怎樣纔算活着有意義?!
南瑜發現自己好像走進了個死衚衕,繞不出去,掙脫不開。
二貓子接到南瑜電話的時候十分的驚訝,當聽完她的糾結時,馬上興致勃勃開導分析人生意義。
“這得看你有怎樣的追求,那位孩子媽媽也不算沒有希望,因爲她的盼頭是孩子。打個比方說吧,活着的意義就像吃飯,每天三頓,還得分忙碌清閒。你忙碌時端着碗蹲地上匆忙吃;清閒時坐凳子趴桌上享受吃,人生的意義就在於這三頓飯。哪個不是吃,幹嘛不追求享受着吃呢!”
南瑜艱難的道:“…可有時候,總得面臨選擇!”
二貓子:“你難道沒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生活就像強姦,既然反抗不過何不躺着享受?”
南瑜:“……”
二貓子說:“你這是心態問題,純屬無病呻吟。哎,姐姐給你講個有趣兒的事兒,昨天接了個案子,忙到半夜兩點……不過給你說,這次遇害的是個美男,超級對口味的哪種……”
南瑜惡寒,“你什麼時候口味這麼重了?”
二貓子:“沒啊,我一直以來的追求就是想要接一個那樣帥的屍體,這樣解剖時,看着都有胃口。”
“……”
南瑜這一整天都沒見到顧瑾,看到護士醫生查房離開,好幾次都想張口詢問,最終忍了下來。腦子禁不住的想,他後背的淤青那麼嚴重,而且還是在右肩稍下方,自己胳膊不容易夠得着的地方,那他怎麼上藥?——隨即又有些嘲笑自己瞎操心,昨晚上是她厚着臉皮跟上去的,以顧瑾的思維,估計請她上藥也只是順手。
第二天表哥來給她辦理出院手續,南瑜等在病房裡,忽然一個小腦袋從外面伸進來,睜着圓滾滾的眼睛,怯怯看着她。
南瑜察覺到那視線,一眼認出這是隔壁那個孩子,衝他招了招手,小男孩遲疑了下最終走了進來。
“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從外表看,南瑜是一個十分文靜秀氣的女孩,膚色白皙,五官清秀。尤其一雙烏黑的眼睛,澄澄湛湛像是含着水光,爲她增添幾分出衆的氣質。她的頭髮不是紮成馬尾,就是弄成丸子頭,從來都不見柔順披散下來。
不管穿着打扮都力求精緻整齊,這可能和她的工作有關。溫婉,隨和,不誇張,也不馬虎,但卻能讓人耳目一新。
她講話溫溫柔柔的,讓接觸她的人不自覺卸下防備,很快融入她所營造的氣氛中,就比如這個小男孩。
“趙智成。”
“智成小朋友,看來你媽媽很希望你有出息呢!”南瑜摸摸小男孩頭髮,微笑着說。
“姐姐對不起……”小男孩垂下頭低低道。
南瑜詫異,“爲什麼說對不起啊?”
小男孩擡起頭看她一眼,又飛快別開,“那天在洗手間不小心撞到你了……”
她恍悟,“原來那天的小鬼頭是你啊。”
小男孩緊張地摳着指頭,漂亮小嘴抿地緊緊的,南瑜被他模樣都笑,“沒關係啦,姐姐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