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衛景鵬正了正神,“不會是我爸媽逼你回來的吧?小魚兒你給哥說實話,你要不樂意哥絕對不會去訂票。”
聽他明顯不樂意她回去的口氣,南瑜氣笑了,“景鵬你得多不想我回去啊?”
衛景鵬也覺得自己目的太明顯,不由咳了咳,語重心長的說:“也不是不想你回來,我說,好不容易放個長假,你都去了就多玩幾天唄。可不可以不要再我在的時候回來,你一回來咱爸媽一準忘了誰纔是他們親生的了。”
邊上有個人影過來,南瑜無意識的讓路,臉上揚起濃濃笑意,嘴裡說道:“那是他們稀罕我,誰讓你長得不討喜的。”
衛景鵬的嗓音拔高一籌,“南瑜,嘴巴這麼毒,小心沒人要你啊。”
“不是有你麼!”兩兄妹到一起,衛景鵬屬於什麼玩笑都開得,連帶着南瑜謹小的性子也跟着無拘不少。
在家裡姑父姑姑待她如親閨女一樣,自從父母出事後,她被接到姑姑家,然後屬於家裡太子爺的表哥地位就一落千丈。姑父姑姑對她很好,和表哥形成強烈對比,只要有她南瑜在,衛景鵬鐵定淪爲奴隸,任勞任怨的被差遣着跑前跑後。
電話裡衛景鵬哀嚎,“這才當了幾天的太子爺啊……!!”
……
掛了電話,回到座位上,對面椅子上已不見了那人身影,看出她的疑惑,顧雲帆解釋道:“顧瑾去洗手間了,我們先吃,不用等他。”
南瑜下意識看了眼洗手間方向,所以剛纔講電話時,過去的那人是顧瑾?!
“剛纔是你男朋友來電話了?”赫玉帶着狡黠的笑意問。
南瑜一愣,淺笑道:“是朋友幫忙訂機票。”
“你要回去了?”顧愷問。
想到電話裡姑父姑姑催促聲中的期待,南瑜不禁感激自己何其有幸有着這樣的親人,臉上笑容加深,點了點頭,並不多加解釋。
可她一副盡在不言中的幸福模樣,卻還是讓有心人心裡個千思緒。
……
沉默用餐中,突然一黑色物體往這邊襲來,由於南瑜坐在中間,所以餘眼掃到的時候眼疾手快的推了邊上顧愷一把,顧愷猝不及防,連人帶椅子摔倒地上。
而那黑色物體正好摔在桌子底下,瓷器碎裂的聲音尤爲響亮,推開了身邊人,卻有幾滴濺在南瑜的褲腿上,隔了層布料,火熱的灼燒感。
忽然的變動,令所有人都驚呆了,顧愷狼狽的跌倒地上呆滯地看着這一切,因爲常年在部隊混,心裡到沒多大驚動,主要是那被突然推開的力道……
鄰桌兩名男子不只因爲什麼事兒突然吵了起來,白色茶壺碎了一地,塊頭比較大的男子一腳踢開身後的椅子,口氣不善道:“你說什麼呢?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就說了怎麼樣?你不愛她就請明確地告訴她,你他媽的這樣吊着她還是男人嗎?”與塊頭較大形成強烈對比的斯文男子,即便知道自己氣勢上明顯輸給對方,卻還是梗着脖子吼回去。
塊頭男挑眉冷笑:“這是她跟你說的?那婊子什麼人沒人比老子清楚,小白臉別傻了,洗洗回家睡吧,老子沒空和你在這兒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