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塵吊着一雙桃花眼，燦若春花的看向顧豈榮。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誤，只是不知道顧總對今天的洽談感覺如何？“
他審視的目光看着他，顧豈榮回望之間，兩廂好似有花火閃動。
片刻，顧豈榮陰沉的臉驀地散開，他微微勾脣，皮笑肉不笑：“虞總多慮，我覺得挺好。”
其實今天的洽談並沒有進行下去，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些什麼鬼。
不過在虞塵的面前，他並不能這麼說。
他們如今是朋友，可一念之間，也可以變成敵人。
尤其是，中間穿插了趙笙這個人。
顧豈榮說完，面色不變，眼眸波瀾微動，“今日還有事，就不留虞總了，告辭。”
說罷，轉身離去。
電梯內，顧豈榮驀地擡起手，張開，冷冷開口。
“拿去做親子鑑定，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結果！”
宋助理聞言，立即應是，看了他手心一眼，上面赫然躺着幾根細小的頭髮。
顧豈榮微微迷了眼，目光有些縹緲虛浮卻又堅定。
幸好在掙扎的時候，他弄到了幾根趙然的頭髮。
緩緩勾起嘴角，他脣角的笑如同罌粟一般豔麗蠱惑，卻又充滿了令人不寒而顫的冷意。
趙笙，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
虞塵盯着顧豈榮的身影遠去，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下來。
一雙桃花眼裡，不見豔麗，卻更顯魅惑。
他微微一頓，轉身離開。
…………
趙笙直到到家，心頭都甚有微驚。
剛剛下車，電話就來了。
一看，陌生號碼，微微遲疑，接起。
“趙小姐。”吊兒郎當的語氣，虞塵？
趙笙一愣，“虞總。”
“平安到家了嗎？”虞塵笑問。
“恩。”趙笙看了一眼身邊已經睡着的趙然，沉默一下，“虞總，今天，謝謝你了。”
說來，虞塵已經給她解圍了兩次，一次在會所的衛生間，還有這一次。
而每一次，都是在她和顧豈榮相遇不可及，尷尬卻又爆裂的情況下。
顧豈榮……
想着這個名字，以及他今天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讓她心痛不已。
電話那邊的虞塵發覺這邊的沉默，片刻，說：“不用謝，只要你人沒事兒就好，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要珠寶設計的最新計劃。”
“晚安。”說完，掛了電話。
趙笙一愣，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就只說這樣一段。
她還以爲，他怎麼都會過問一下今天的事情……
以及爲什麼兩次都看見她和顧豈榮之間的牽扯？
可他卻沒有。
趙笙愣了一會兒，心想，或許，這個老闆也不是那麼差的很。
…………
“立刻去查清楚有關趙笙的一切，事無鉅細，我都要了解。”
掛斷電話，虞塵轉身命令道。
一旁的張助理微微一愣，片刻，應是。
虞塵眯着眼睛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發上，僕人爲他倒上一杯鮮美的紅酒。
他輕輕端起，微微眯着眼睛搖晃血一樣的紅色液體。
在燈光下，兩廂映襯，他們是夜色的妖魅，能夠吞噬人心。
一旁的張助理見狀，心頭某個地方不可抑制的顫抖。
卻飛快低下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