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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2爲躲避而跳水

chapter72爲躲避而跳水

易南北開始上演一場頂級作秀,全無了方纔的懶散,一會勾搭勾搭這個美女,一會去摸一摸別的美女,眉飛色舞的與她們*。這一幕在我眼裡好好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何必故意做給我看呢。有了江雪,還不夠嗎?

他的心夠狠,果然把我晾在那裡很久,我站得腰痠背痛,口乾舌燥的,幸好不是盛夏,不然我輕則中暑,重則被曬死在他面前。我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哪裡有他做的多,憑什麼這般怨恨我、折磨我?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再這麼拖下去不是個事兒,我終於忍不了了,把他面前的一一女人撥開,嚴肅的說:“易總,可以聽我說兩句嗎?”

旁邊的女人在嘀咕我:“這是哪裡來的土包子,這麼沒禮貌。”

易南北衝我邪惡的笑了一下:“我還真以爲你能站到天荒地老呢。”說完起身走出人羣,我翻了翻白眼,無視身邊對我指指點點的女人們。他把我帶到游泳池邊,一個人坐在休閒區的椅子上,讓我這個被曬得要虛脫的人繼續站着。

我拿出經理交代的文件,放在他面前,敘述了經理的原話。易南北懶得看文件,把它往邊上一扔,一副悠閒的姿態質問我:“不是說不再見我的嗎?”

我保持紋絲不動,官方的回答:“這是公司安排的,請易總給個答覆。”

“江陵風,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副臭臉色。“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你喜歡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學誰的樣子呢?“我陰陽怪調的說出這句話,狀態不對,這擺明了是在挑釁,我是來幹正事的。

還沒來得及把話題轉回去,易南北又被我惹毛了,突然板着臉站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所有視線,低着頭剛巧對着他那健壯的胸肌,眼睛裡彷彿扎進了無數個針,我輕輕嚥了咽口水,緩緩平復我涌上頭的血液。其實我只想好好地辦成任務,活着回去,無意挑起其他事,都怪我這張臭嘴!

易南北挑起我的下巴,自嘲的意味問道:“我喜歡誰的樣子,你不知道嗎?”

我冷漠的扭開頭,他的手懸在半空中,能看到手腕上一道淡不去的牙印,是我留下的呢,光是這道不光彩的印記,足夠讓易南北討厭我了吧。他可真是一個記仇的人,怎麼都不肯放過我,用一切令我悲傷的事情打擊我。

我輕呼了一口氣,忍住心中的憤懣,不得不以平靜的語氣繼續槓下去:“我當然做不成她的樣子,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裡招蜂引蝶呢,她爲了你受了那樣的折磨,你不該去照顧她嗎?”

易南北一怔,疑惑道:“你說誰?”

非要讓我親口說出來嗎,我的心已經在滴血了,這跟江雪從肚子裡挖掉一塊肉比,誰更痛苦呢?

易南北抓住我的手,逼問道:“你剛剛說的是誰?”

“江雪她……不是打掉你們的孩子了嗎?“

易南北用無比冷峻的眼神望着我,朝我邁進一步,我嚇得往後面一跳,幸好剎住了,差一點要掉進水裡,我拍拍心臟壓壓驚。易南北把我往他身前一拉,一頭栽在硬實的肩膀上,我全身打了個顫,連忙縮着頭退了回來。

易南北很兇的口氣質問我:“你從哪裡聽來的,我易南北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一個四處留情的人嗎?別人說什麼你都信,爲什麼偏偏不肯相信我?”

這麼說……江雪是騙我的,她爲什麼要騙我,拿死去的孩子來毀滅我的心,這很賺嗎?我知道江雪愛慕易南北,如果她知道易南北對我有意,一定不會縱容我的,她得不到的東西更不會讓我得到,所以拿孩子當武器來欺騙我。

從小江雪只是蠻不講理一些,沒想到如今已是不擇手段了,就算孩子不是易南北的,也是她自己的親生骨肉啊,怎麼忍心說出那番話。其實她不知道,我和易南北的關係本來就很糟,不需要她來推波助瀾,她這麼做,反而是愧對於自己的良心。

這種事情,我知道了也是這樣,不知道還是這樣,現狀不會有什麼改變的。有些關係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我就是犯賤,明明猜到了來這裡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會給自己徒增無奈與傷感。

我想掙脫他的手,他偏不放,語氣又變得深情款款:“陵風,你離開了這麼久,我一直很想你,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很高興,可是你……你居然跟別人在一起了,你……”

我怒斥一聲:“放手。”他被我這麼一叫嚇到了,一句話卡在半空中,再也傳不到我的耳朵裡了。我不能讓他說下去,故事不能這麼發展的,是他提醒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夏葉對我那麼好,我不能對不起他。

我轉頭望了望湛藍的池水,這兒一片安靜的很,一絲漣漪都沒有,我微笑着回過頭,看他最後一眼。易南北對我的表情感到不太對勁,下意識鬆開了手,我淺淺一笑,藉着他的力道往後一推,重重跌入水裡。

悲劇的是:我不會游泳!我是不是腦子提前進水了,爲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逃跑的理由,如果動腦子想想,別人是不會來救我的,會救我的只能是易南北。如果易南北都不屑救我的話,看來……我要葬身於此了。

池水淹沒了我,一股強大的力量刺激我的眼睛、鼻子,手上還殘留着易南北的觸感,我張開手臂、放鬆全身,讓水洗去這一切吧。在這深邃的空間裡,我漸漸將腦袋放空,什麼都不用去想。

歲月靜好……

如果水還沒有完全浸透我的腦袋,聽覺是沒問題的,隱約中,我聽到了先後兩次落水的聲音。不久,我被一隻溫暖有力的臂膀撈了起來,是易南北嗎?他奮不顧身的救我來了,不管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他還會一如既往地在乎我、疼愛我,如果可以,我願意丟棄凡塵中一切紛擾,就這樣安靜的倒在他懷裡,永遠不要醒來。

當我得以重見天日,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一個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人——安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明明是一個高檔的泳池派對,來的不是千金小姐,就是達官貴人,沒錯,他算得上是達官貴人的兒子。我們太久沒有這麼親近的接觸,彷彿是一個陌生人在抱着我,我被水嗆得猛烈咳嗽,安於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輕輕拍打我的後背,關切的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一幕被一旁的易南北盡收眼底,他慢了安於一拍,沒有抓住我,整個人從水裡竄出來,頭髮全溼透了。這麼大的動靜吸引來很多人的圍觀,我離開安於的懷抱,他對我示意一下,把我扶上了岸。

工作人員給我們幾個送來了乾毛巾,我坐在地上,安於蹲着擦自己的頭髮,他也沒有穿上衣,水滴掛在裸露的肌膚上,這個美男子驚豔的容貌和舉動令在場的女人們尖叫不已。易南北沒有顧自己,微微彎下腰,拿着毛巾給我擦頭髮,安於打開他的手,站起來兇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把她推下去。”

我拉了拉安於的手,示意他不要計較,自從我離開安於,所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自然不會知道當初拆散我們的就是這個人,也不會知道我曾呆在這個人的身邊爲虎作倀。

安於把我扶起來,拿着毛巾親自給我擦拭去水滴,我聽見一陣花癡的尖叫,似乎很驚訝兩個都挺不錯的男人爲什麼會圍着一個身材平平、長相一般的我起爭執。易南北臉色鐵青的瞪着我,看他握緊的拳頭是想要大打出手,其實我沒那麼重要,兩個都是傷害過我的人,沒什麼取捨之分。

安於把顯露出的水珠擦掉,可溼衣服溼鞋子是擦不幹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讓我去換件衣服,我說:“不用了,我辦完事情就回學校。”

我走到游泳池旁的休息區,把易南北扔掉的文件拾起來,再走回他面前,低着頭像背書一樣說了一通,就當在履行任務,最後提了一句:“這就算易總看過了,您還有什麼話需要我傳達嗎?”

易南北沉默了一會,我看見他的胸口不停起伏,兩眼凝重的望着遠方,呼吸也很沉重,只是作個回答,需要這麼嚴肅的考慮嗎?他的口氣彷彿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說:“下個月的股東大會可以籌劃了,與其他公司的事情一併安排妥當。”

這意味着什麼嗎?我聽不懂,只是微微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安於拉住我的衣角說:“我送你吧。”

我本想拒絕的,這羣壞蛋的恩惠我一個都不想要,這時易南北在後面怒指着我,硬生生憋出一個字:“你……”

我?我怎麼了?當初我被江潮生哥哥誤會的時候,你可什麼也沒說,我要走,你也沒留我,現在來與我爭論孰是孰非有什麼用。既然你還不肯死心,我就偏要刺激你,你能拿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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