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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沫,這個公寓裡的女主人是你

喬沫,這個公寓裡的女主人是你

次日一早醒來。

喬沫有準時的生物鐘,每天七點必醒,她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容承慎還沒有醒。

動了一動,正想下*去洗漱,閉目睡覺的男人伸手把她拉了過去。

喬沫被他拉的滾進他懷裡,又被他摁着胡亂親吻了一通,她勾着他的脖子迴應過去。

親夠了兩人分開,喬沫笑米米的:“睡好沒有?”

“嗯。”

容承慎點頭,聲音是清晨剛醒過來時的獨特嘶啞低沉。

“那你在眯會兒,我去洗臉。”

喬沫說着要下*。

容承慎拉着她不放,喬沫狐疑看過去:“怎麼了?”

他也不說話,勾了勾嘴角,邪魅一笑,拉着她的手往被子裡探。

喬沫剛開始還不明白,一觸及到他的那物,立刻炸紅了臉,觸電一樣縮回手,鼓着眼睛瞪着他。

容承慎這才懶洋洋的出聲:“你說怎麼辦?”

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喬沫橫了他一眼,飛快從*上跳了下來,立馬就往外面跑:“你自己看着辦。”

容承慎失笑。

……

很快的兩個孩子也醒了過來,喬沫下了簡單的雞蛋麪條,一人一碗,三個人坐在桌子前看着容承慎單着一條腿在浴室裡蹦來蹦去不穩的洗漱。

喬沫正想過去幫忙,喬慕開了口:“媽媽,你昨天晚上在哪裡睡的?”

“呃,跟寶貝你睡的啊。”

喬沫有些心虛。

“是嗎?”喬慕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了,“那我晚上起來上廁所,怎麼沒有看到媽媽你的人?”

喬沫驚訝:“寶貝你晚上還起來上過廁所?”

喬慕不想理她了,低下頭沒說話。

容言在一旁看着,想動筷子吃麪條,他好餓,以他以往的性子,他哪裡會顧及別人,早就端起碗筷開始吃了……可是看他們都沒有動筷子的樣子,他也只好跟着他們一起等。

喬沫看着兒子不願意理她的樣子,有些慌,伸手去碰他,剛伸出手過去,喬慕就避開了她。

喬沫愣了一下,然後就傷心了,臉上的表情都垮了下來:“寶貝……”

喬慕聽到她悶悶不樂的聲音,擡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這一個小時裡我不想理你,一個小時後你在來抱我。”

喬沫鬱悶的心情瞬間就散了。

“你們上學快遲到了,快點吃吧。”喬沫指指臥室,“我去幫幫那個蹦的跟袋鼠一樣的傢伙,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們。”

說完就去了浴室。

喬慕拿起筷子開始吃麪條,容言拿着筷子掃了他一眼,筷子在碗裡攪來攪去,最後實在是沒有忍住:“哼,還寶貝,叫的肉麻死了……”

喬慕吃麪的動一頓,擡頭錯愕看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我說錯了嗎?”

喬慕不懂他怎麼突然就生氣,有些無措,“媽媽從小就這樣叫我,小寶是我的小名,偶爾叫我寶貝……”

容言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面!”

喬慕:“……”

哼,不就是個小名,他也要取,要取一百個,天天換着叫!

洗手間裡。

喬沫垂頭喪氣的進去,容承慎從鏡子裡撇了她一眼:“怎麼了?”

“小寶知道我昨天晚上跟你一睡覺了,他好像生氣了。”

容承慎死死皺眉:“我兒子怎麼這麼討厭我?”

喬沫噗哧一聲樂了,“我也想知道。”

小沒良心的東西!

容承慎擡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喬沫叫:“你幹什麼?手上全是泡沫!”

他正在刮鬍子,鬍子又黑又硬的,要先用熱毛巾把鬍子弄軟,然後再用泡沫清理,他正在清理鬍子,喬沫走了進來,這傢伙臉上和手上全是泡沫,又隨手往她臉上一捏……

喬沫炸了:“我剛洗好的臉,你想氣死我啊!”

容承慎勾脣:“過來。”

“幹嘛?”

嘴上這樣說着,她還是慢慢走了過去,來到他身邊。

容承慎把手裡手刮鬍刀遞到她手上,“你來。”

喬沫瞪大了眼,“我來?”

“嗯。”

“我不會……”

她從來沒有給男人過刮過鬍子。

“慢慢學。”容承慎轉過身子,面對着她,“我右手不方便,不好刮,刮鬍刀又鋒利,一不小心刮傷了臉怎麼辦?”

喬沫:“……”

“快點,孩子們還等着你呢。”

“……好吧。”

他個子高,喬沫穿着平底鞋只到他的肩,幾乎要踮着腳尖去給他清理鬍子,容承慎想了想,說:“等等。”

“呃,怎麼……啊!”

話還沒有說完,她驚叫一聲,容承慎突然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在盥洗臺上,她坐在上面,瞬間比他高了一個頭。

“這樣就方便多了。”他勾了勾嘴角,擡擡下巴,“刮吧。”

喬沫:“……”

果然智商不是吹牛的,這樣的法子他也想的出來。

男人一張臉五官深刻,直挺的鼻樑,濃密的睫毛,深邃的眼神,還有呼吸之間帶着薄荷味的氣息……

一雙眼眸定定看着你,一動不動。

喬沫開始心臟狂跳,呼吸不穩。

混球啊!不要這麼一臉深情的看着她啊,她會受不了的哇!

容承慎開口,聲音很低:“手抖什麼?”

“……”

她能不抖嗎?

“再抖下去小心傷到我。”

喬沫深呼吸了幾口氣,鬱悶的小眼神瞪回過去,“那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我的手肯定不會抖!”

“我怎樣看着你,這樣,嗯?”他突然擡起她不敢直視她的臉,他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進他靈魂裡,指腹在她下巴上緩緩的摩擦,聲音低沉有力。

原本抖着的手更加用力一抖,鋒利的刮鬍刀輕輕一滑。

“嘶——”

容承慎倒抽一口冷氣,疼的皺眉,一臉的深情瞬間破功:“死丫頭,你要死嗎!?”

喬沫三兩下給他刮完了鬍子,也不管刮的乾淨不乾淨,推開他就從盥洗臺上跳了下來,然後轉身,面無表情的走了:“自己弄吧。”

容承慎:“……”

怎麼了,這是生氣了嗎?

走出去的喬沫捂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咬牙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暗罵自己花癡!

那廝一本正經*起人來,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住啊!

心跳動的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臉頰也是紅紅的,喬沫沒出息的淪陷了。

……

醫院裡。

安心起了個大早,化了妝,買了早餐來到病房,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裡面空無一人,愣住。

正好有個護士從外面進來,她一把拉住護士問:“這裡面的病人呢?”

護士投去狐疑的眼神:“你是誰?”

“我是這間房裡病人的女朋友,他的人呢,怎麼不見了?”

護士的眼神更加狐疑:“你要是病人的女朋友,怎麼不知道病人早就出院了?”

安心臉色一變,“出……院了?”

“對啊。”

竟然是出院了,可她一點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出的院?爲什麼沒有回別墅?如果沒有回別墅,那麼他去了哪裡?

安心轉身就走,手裡提着的早餐也失魂落魄的掉在地上,護士在她身後大叫:“哎你這個怎麼這樣……”

安心出了醫院,今天太陽很好,陽光刺眼,她拿出手機給容承慎打電話,那邊沒有接,她抿了抿嘴角,攔手招車。

來到容氏的大樓,她要去見容承慎,秘書不認識她,攔着不讓她進:“這位小姐,你既沒有預約,那就不能見總裁!”

安心緊緊捏着拳頭,指甲陷進肉裡:“我是承慎的未婚妻,見他還需要預約?你讓開,我要進去找他!”

秘書皺眉,暗自打量這個女人,未婚妻?

她當了容總這麼多年的秘書,怎麼沒有說過容總有個未婚妻?

騙人的吧。

懷疑的目光,和鄙夷的眼神讓安心一陣一陣的怒氣上涌,她冷笑一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給承慎打個電話,問他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安心的女人!你也可以好好問問你們的容總,問他我跟他是什麼關係!”

這個女人說的如此篤定,叫秘書有些拿捏不準她的話了。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容承慎的未婚妻,那麼她攔的也就是容氏未來的老闆娘,這個……

秘書開始遲疑,猶豫着要不要叫於助理過來。

正這樣想的時候,看到於助理的身影,秘書對着安心說了一句:“你等一下。”

然後朝於助理跑了過去。

老於皺眉看過去,一看到安心表情變了一下,他打斷秘書的滔滔不絕:“你先去工作。”

秘書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是。”

老於的辦公室裡。

“安小姐,你先喝杯茶。”老於給安心遞了一杯水,也不含糊,直接問明白來意,“安小姐是過來找容總的?”

安心點頭:“對。”

“可是容總還沒有上班,這次容總傷的挺重,估計要好長一段時間後才能來工作。”

安心放下手裡的杯子,從沙發上起身,說:“我知道他沒有來工作,我想問的是,他既然不在醫院裡了,也沒有回別墅,於先生,我想請問你,承慎他去了哪裡?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助理,不可能不知道。”

老於:“……”

喬沫送兩個孩子去學校,先送的喬慕,看着他進了學校喬沫這才轉身帶了容言慢慢往他的學校走。

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安靜。

喬沫清了清嗓子,先說話:“言言,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怎麼不跟媽媽說話?”

說完最後一句話,喬沫的手心都出了汗。

她一直在給容言適應和接受的時間,所以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自稱是他的媽媽。

今天突然說出來,是因爲她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很親近了,可是容言還是沒有喊過她一聲媽媽,這多多少少讓她有些失落。

容言卻彷彿沒有注意到她的用詞,表情懶洋洋的,跟容承慎像極了,他說:“不想說。”

“爲什麼啊?”

“不開心。”

“怎麼不開心了,跟媽媽說說,媽媽給你出主意。”

‘媽媽’兩個字一說出口,就跟上癮了似的,在也停不下來了,恨不得時時刻刻掛在嘴邊。

容言瞥了她一眼,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喬沫鼓勵他,“任何事情都跟可以跟媽媽說哦,不管是什麼事。”

容言突然扭捏起來,“那……那起小名這種事情可以嗎?”

“什麼?”

喬沫一時沒反應過來。

“哼。”容言輕哼一聲,不高興了,“你果然也嘲笑我,覺得我提一些無理取鬧的要求是不是……“

“沒有沒有。”喬沫立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想小名啊?言言想要小名嗎?好的,媽媽給你取一個,嗯,叫帥哥怎麼樣?我兒子長的這麼漂亮,就應該取這個霸氣外漏的名字。”

“難聽死了!”

容小少爺生氣了,臉一沉,轉身就跑了。

喬沫:“……”

看着他進了幼兒園,喬沫才從地上站起來,哭笑,小孩子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都猜不出來。

回去的路上買了一些吃的,滿滿的兩個大袋子,上電梯的時候有些吃力,想要容承慎那廝下來幫忙,又想到他現在還瘸着一條腿,咬牙忍了下來。

門鈴按響,等了幾秒鐘,門打開。

“容承慎我買了你愛吃的水果,還有我告訴我,今天言言很不對勁……”

她想把知道的事情都跟他分享,所以當門打開的時候,她有些迫不急待。

可當看到開門人的時候,她的滔滔不絕停下來。

安心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承慎腿不方便,所以我來給你開門,站着做什麼,進來吧。”

她一副女主人姿態,讓喬沫皺眉。

這裡好像不是她家吧。

看在她有病的份上,喬沫不跟她一般計較。

提了手裡的袋子往裡走,安心卻直直攔在門口,半分沒動,喬沫挑眉:“安小姐,你不讓開,我怎麼進去。”

安心突然湊過來,聲音壓的極低,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句:“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會讓。”

然後轉身,往客廳裡走。

喬沫怔在原地,好半響才慢慢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之後,她才驚覺她話裡有話。

是她的就是她的,她不會讓!這話什麼意思?她說的是容承慎?Wшw▪тт kдn▪¢Ο

一來就給她這麼大的一個下馬威,就算喬沫脾氣再好,她都有些生氣了。

感情的事,你情我願,如果她喬沫是第三者,是小三,她絕對會走的頭也不回。

可她不是,容承慎喜歡她,她也喜歡他,他們兩個人自願在一起,不着她安心任何事,她喬沫也沒有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憑什麼幾次三翻的就要受她安心的挑釁?

把手裡的兩個大袋子重重的放在地上,發出了好大一聲響,容承慎杵着柺杖來到她面前,喬沫心裡有氣,又無處可發,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聲,轉身去廚房。

容承慎摸摸鼻子,默默跟在她身後。

安心突然找上來,他也很驚訝,她人都來了,他不能說把她關在外面不讓她進來!

經過客廳的時候,安心攔住他:“承慎……”

容承慎一顆心全在廚房裡的喬沫身上,就怕她胡思亂想,就怕她生悶氣,他擋開安心的手,說:“你先坐一坐,我馬上過來。”

然後急步去了廚房。

安心怔怔看着他背影,手裡空落落的,明明指尖還有他手臂上的餘溫,五指一握緊,卻什麼也沒有,只有薄涼的空氣。

……

廚房裡。

喬沫把桌面一一擦洗乾淨,沉默的一聲不吭,容承慎進來的時候,她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容承慎站在她身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讓一讓!

他跟個門神一樣擋着她的位置,喬沫扭頭瞪了他一眼。

“不讓!”容承慎見機抓住她的手,怎麼也不鬆開了,“你生氣了?”

喬沫語氣硬邦邦的:“沒有。”

“沒有爲什麼不正眼看我!”

“……”

“安心是突然找過來的,她按門鈴的時候我以爲是你,結果一開門,她就進來了。”

喬沫動了動嘴皮子,想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口。

說話的時候,容承慎是一直看着她的臉,也在觀察她的表情,他以爲她生了他的氣,可當解釋完了之後,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默。

容承慎突然有些不悅:“喬沫,我都解釋完了,你還在氣什麼?”

喬沫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安心不知道你這個公寓的地址嗎?”

“不知道。”

“那她是怎麼找過來的?”

“就是在氣這個?”容承慎哭笑不得,“她不會找人去問?”

“問誰?”

“老於。”

老於是來過這裡的,而且喬沫在這個公寓裡,也見過老於好幾次面,所以容承慎應該沒有騙她。

“我也打電話罵了老於一頓,老於很委屈,他說心兒特意去找的他,如果他不告訴心兒地址,心兒是不會走的。”

喬沫冷眼:“心兒心兒叫的挺親密的嘛。”

容承慎:“……”

“安心一進來就給我下馬威,以女主人的姿態挑釁我,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容承慎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是吃醋了?”

喬沫:“……”

“我說你一向善解人意,又大方有度,而且也不是我親自叫心……咳安心過來的,你怎麼會那麼生氣,原來是因爲身份的原因的問題。”

喬沫被他說中心事,恨得不行,咬牙切齒:“誰在意那個“女主人”的身份了……”

“我在意。”

喬沫一愣。

容承慎靠在流理臺上,把手裡的柺杖扔到一邊,伸手將她拉過來,低眸看着她的眼睛說:“喬沫,這一生,這個公寓裡的女主人只有你一個,這一點我很在意。”

喬沫瞬間臉就紅了。

以爲他毒舌,沒想到說起情話來卻這麼溜。

廚房外面,安心靠在牆壁上,容承慎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她怔怔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明明是潔白乾淨的,在她眼裡卻有一副扭曲的畫面慢慢猙獰起來。

裡面兩個人的笑聲刺耳的傳進她耳朵裡,她死死咬着嘴脣,下嘴脣被她咬出血了她也沒感覺。

尖銳的指甲在牆壁上用力摳着,食指的指甲從中間驟然斷掉,有一絲刺痛感開始從指尖蔓延開來。

安心舉起手一看,食指鮮血淋漓。

她面無表情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把食指送進嘴巴,一點一點吸乾淨手指上的鮮血。

在廚房裡鬧了一會兒,喬沫開始推人:“行了,你出去吧,去看看安心,她一個人在客廳裡。”

容承慎揉了揉她的腦袋,牽了她的手:“跟我一塊出去。”

“我不……”

她不想出去面對安心,還不如躲在這裡。

“走吧。”

話還沒有說完,容承慎就拉了她出去。

“哎,我是真的不想出去……”

容承慎不給她機會,緊握着她的手不放:“你不出去怎麼知道我跟安心說了一些什麼話,不然到時候你又誤會我,我就是有百張口也辯解不清。”

喬沫:“……”

她是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人嗎?

出了廚房,來到客廳裡,卻沒有看到安心的人。

“咦,人呢?”喬沫環顧四周,剛纔好像沒有聽到開門聲啊,怎麼人不見了。

容承慎皺眉。

這個時候,浴室裡傳來水聲,容承慎擡腳往那邊走,喬沫拉住他:“你幹什麼?”

“我過去看看……”

“你看什麼看!”喬沫瞪了他一眼,隨後又解釋,“要看也是我看,她一個女人在洗手間你一個大男人去看,好意思麼你?”

容承慎有些尷尬:“你去。”

喬沫白了他一眼,讓他去沙發上老實坐着,她轉身往浴室裡走,剛一回頭,就看到安心從浴室裡出來了,客廳裡的兩個人同時一愣。

安心手指上,還有嘴脣上,都有鮮紅的血。

喬沫錯愕,目瞪口呆看着她,“你……”

容承慎原本是坐在沙發上,看着她這個樣子,驟然起身,兩三步走過去,拉起她的手,擰眉:“怎麼回事?”

安心垂眸,搖頭:“我沒事……”

“沒事怎麼會這樣?”他語氣很不好,打斷她的話,仔細去看她的手指,指甲都從中間斷掉了,十指連心,這得有多疼?她卻若無其事,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喬沫,家裡還有創口貼和止血藥嗎?”

容承慎回頭問。

喬沫立刻點頭:“有的,我去找出來,你……你們等等。”

然後跑進臥室,出院的時候,這些小藥膏和普通的醫藥用品她都備了一下些在家裡,就怕遇到什麼突然情況。

沒想到沒有給容承慎用上,倒是給安心用上了。

喬沫一離開後,安心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了容承慎,聲音裡帶了哭腔:“承慎,你既然這麼緊張我,那爲什麼還要跟喬沫在一起?”

容承慎一愣。

“孩子你帶走了,別墅你也不回了,現在還跟她住在了一起,浴室裡有你們的牙刷和牙杯,還有睡衣拖鞋都是成雙成對,你不知道我在眼裡心裡有多痛!”

她緊緊抱着他,一字一句的哽咽出來:“我喜歡,愛你,把你當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我甚至可以爲了你連命都不要,你爲什麼就不能喜歡喜歡我……以前不是很喜歡我的麼……以前不是還要跟我結婚的麼……以前不是爲了我還能跟你家裡人鬧翻的麼……以前……”

“安心,以前的事,你是不是都記了起來。”

容承慎突然開口,靜靜打斷她的話。

匍在他懷裡的安心一愣。

容承慎捏着她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拉出來,直勾勾看着她帶着眼淚的眼睛:“是不是?”

安心囁嚅着嘴脣,身體有些發僵:“我……”

容承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銳利。

安心知道是瞞不下去了,閉了閉眼,眼淚從眼睛裡掉下來,她咬牙點頭:“記起了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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