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歌的頭連忙搖了起來,“不要,你留着養吧。”這害人的東西,留在身邊,顧君歌覺得分分鐘都會給自己下點幻術之類的……
容澈看着顧君歌一臉牴觸的表情,皺了皺眉,這纔想起可能是剛纔白澤給顧君歌布的幻術嚇到了她。
一向清冷的男子,說出來安慰人的話卻讓周圍的空氣更加冷了,“既然不喜歡,等會我就把那個畜生殺了,那畜生的肉應該比普通的肉味道鮮美一點。等下我烤給你吃。”
顧君歌:“…………”
這可是人家白澤的老巢,也就身旁這位對白澤的稱呼一直是畜生畜生的了!竟然還想把白澤給烤了烤了……
顧君歌向四周掃去,白霧蒼蒼,並未見寂非歡和玉宸溪。
既然容澈沒有搶奪白澤的意思,那他們也不要杵在這裡擋住別人的視線了。她還是很想看看白澤的樣子的。
容澈正在打量那個樹洞,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嘴角帶着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愉悅,他低下頭,“嗯?”
顧君歌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想要白澤,那麼咱們就站在一旁,看別人搶唄。”
容澈看着身旁女子一臉緊張的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寂非歡和玉宸溪,一看對白澤都是勢在必得。既然如此,那他就等他們兩個鬥完再來捉了白澤這畜生。
顧君歌徵得容澈的同意,向一旁走去,大神身邊的氣壓真的很高。她一路上實在是有點喘不過氣來。竟然還習慣性的要來徵求大神的意見!
容澈輕微的皺了皺眉,大手一攬,顧君歌的小蠻腰就落入到了容澈手裡。
顧君歌轉過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容公子,有事麼?咱不是要站到一旁,不擋那兩位的康莊大道麼?”
她剛纔明明都要走到竹子旁邊了,腰卻被人攬在了懷裡,這貨會瞬移麼?!
容澈的手放到了顧君歌的脣上,身下一個用力,就落到了旁邊的竹枝上。
期間容澈的手一直放在顧君歌的脣上,彷彿似乎忘記拿下去。
而顧君歌則是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這是要謀殺了麼?裝了這麼久,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麼?
明天雲州的新聞是不是又多了一條《無知少女被人販子拐賣》。
亦是《殘忍的人販子將黑手伸向了十五歲的年幼少女》。
又或者是《論無知少女如何被殘忍兇徒拐賣到深山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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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歌的眼睛死死的閉着,她不要睜眼。其實就這樣在美男的懷裡死去,也不枉她從新走這人世一遭了!
容澈專心致志的看着下面兩人,這兩人他怎麼一會兒不見,就親如兄弟了呢?看那有說有笑的模樣,這感情升溫的也有點太快了吧?
只是懷裡的女人,從上樹以來,好似都沒有任何動作。容澈向懷裡的人兒望去。入目的便是顧君歌一副英雄就義的模樣。
這女人,他一會兒沒見,怎麼就成了這幅模樣?難道她腦子裡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這女人強大的幻想能力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容澈並沒有去叫醒顧君歌,而是饒有興致的在看顧君歌臉上那錯綜複雜的“胎記。”
明明是長的這麼醜的一張臉,右臉吧,勉強合格,皮膚看上去很是光滑,他心裡是很想上去摸一下的,但是此刻他的手還是停留在顧君歌的脣上,而左邊這張臉呢,所謂的胎記佈滿了左臉。
容澈總覺得這不是胎記。據他所知,顧君歌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胞妹。她的妹妹他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聽說過,北齊出了名的才女。還像還和北齊的太子有婚約……
一母同胞的雙胞胎,絕無可能一個臉上有胎記,一個沒有。難道是有人從剛出生的時候,這女人就被人下了毒,又或者是兩人根本不是雙胞胎?
可是他也摸過顧君歌的脈搏,身上並沒有被下毒的痕跡,可是這個東西他看起來真的不像胎記。
顧君歌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脖子上送她上路的手,只是被人緊緊注視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顧君歌試探性的睜開眼,眼前的男子一臉興味的盯着她的左臉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動了動,容澈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在意她的左臉,現在怎麼突然這麼感興趣了?
容澈正在研究顧君歌的胎記,懷裡的女人突然睜眼,他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擡手指了指下面。
顧君歌順着容澈的視線向下望去,一眼就看見了玉宸溪和寂非歡。兩人的說話聲也隱隱傳來。
顧君歌藉着觀看下面那兩人,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心理。原來是她想歪了!人家容澈明明就是好意好意啊……
玉宸溪和寂非歡站立在顧君歌和容澈剛纔站立的地方。這兩人也一樣頓步不向前去。
“寂非歡,你說,這下怎麼辦?”玉宸溪向身旁的智多星望去,一路上兩人天南地北的交談,他對寂非歡也起了幾分結交之意。
寂非歡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樹坑,“你覺得雲隱沒走到這裡很奇怪麼?明明他們比我們先進來。依雲隱的武功,應該走進來纔對?”
玉宸溪的眸子立刻如獵鷹一樣向四周掃去,因爲層層的白霧和竹葉掩蓋,並未發現容澈和顧君歌。
玉宸溪搖了搖頭,說道,“寂非歡,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你能碰見幻境,雲隱哪裡多半也碰見了。而那個不頂事的弱智女流能幫雲隱什麼?”
寂非歡的眉頭皺了皺,也是,人非聖賢,怎麼可能沒有慾望呢?容澈多半是被幻境困住了,這樣也好,他也就少一個敵手了。
只是他們兩個都見識過白澤的幻術,所以一來到這裡,雖然確定這個樹坑是白澤的巢穴,一時半會都不敢輕舉妄動。
“寂非歡,要我說,直接闖進去就是,你在這瞎等什麼。”玉宸溪看着在一旁發愣的寂非歡,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這小子就是瞻前顧後。
寂非歡看着樹坑洞口的動物腳印,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裡有詐。傳聞白澤是神獸。聽人語,知人事。而我們在這裡說話這麼久,都未見白澤有任何反應,這本身就是一種蹊蹺。”
兩人之間,一時相顧無語。似乎都在思考着該怎麼從這樹坑裡把白澤給捉出來。
隱在竹枝上的容澈冷冷的撇了一眼那個樹坑,從一開始他以他獨門的探微,探查過這個樹坑。裡面是有生命的氣息。但是卻很微弱,不像白澤那個狡猾的傢伙。
所以在顧君歌說出那番話之後,他才藉機隱在暗處。有白用的苦力自然可以好好用。
而顧君歌則是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只是看着這下面的這兩人。
容澈既然沒開口跟她解釋,自然是怕被下面的兩人發現。她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這兩人把白澤從樹坑裡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