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南深深地眸子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這就是默認了!兩個人原來之前就認識!
於是,在場所有的男男女女都開始附和,雖然不知道這個凌總究竟是怎麼就對這個蘇流年青眼相加,竟然到了不允許她坐別人做過的椅子上。
在場不只是蘇流年一個女藝人,也不知道ammy是怎麼求的別人,才能讓她參加這個宴會,蘇流年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談笑自若的凌天南,他的目光沒有投到她的身上,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襯衫上的條紋,似乎還夾雜着他特有的氣息。
站在一旁,她覺得自己有些臉熱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事情,似乎幾次三番的都在和他相遇……難道這就是緣分?
侍應生換了一把新的椅子在她的前面,蘇流年坐在椅子上,將餘光投在凌天南的身上,他的手也是極好看的,修長而有力,沒有多餘一點點的贅肉,好像她見過的手模的手也不過如此。
“蘇小姐,看夠了沒有?”,凌天南擡眼,斜看着她,低聲問道。
她一直偷偷的觀察,他一直知道!
轟的一聲,蘇流年紅了臉,趕緊收回了目光,自己剛纔究竟又在走什麼神,竟然把正事給忘了,在觀察這個男人。
兩個人的小動作騙得過別人的眼睛,卻騙不過郭德的眼睛,這場宴會本來就是ammy求他來的,現在看到凌天南和這個素勾搭上了,他心裡的算盤也就打得噼裡啪啦的響。
他辦這場宴會,一是想拿下一個項目,蘇的事情也不過是試金石,試一下凌天南的態度。
現在他大概已經能滿意了。
端起一杯酒,笑容滿滿的,下巴處的肥肉都堆疊在了一起,“凌總,我們蘇小姐和您可是早就認識了,老熟人了也應該幫襯着點,凌總可能有所不知,我們蘇小姐可是剛從美國回來,就特意來赴這場宴會了,這杯酒,您可得喝下。”
郭德其實也不知道兩個人究竟熟悉到了哪一步,不過先提醒一下總沒錯,蘇流年這事情難辦,除了凌天南之外,他還真不知道還有誰能把周少華的封殺令給解除。
當年a市的動盪,凌天南除了周家沒有動之外,其餘的所有大家企業,多多少少的做了些手腳。
“蘇小姐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凌天南優雅的端起一杯酒,將杯中的久一飲而盡,而後親暱的湊到她的臉頰旁,低聲曖昧的說,“蘇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能不上心。”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蘇流年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那雙眸子裡充滿了淡淡的笑意,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眯着,好像是一隻慵懶而高貴的波斯貓,他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她和他有那麼熟悉嗎?
蘇流年抿了口酒,壓下自己心中的怪異。
“凌總說笑了。”,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蘇流年端起酒給凌天南重新倒了一杯,“以後都請凌總多多關照。”
ammy和她隔着一個人咯咯的笑了兩聲,濃重的眼線使得她在燈光下有些妖異,“是呀,我們流年以後可就靠凌總來撐腰了,”對蘇流年眨了眨眼睛,“不然我們流年可怎麼辦?”。
蘇流年明顯的感覺到,ammy的話剛說完,凌天南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熱的好像是針刺在她的身上一樣。
眉頭微微的皺起來,蘇流年覺得自己坐的凳子都有些扎人了。
到底有哪裡不對勁了,剛纔明明都還好好的,怎麼他忽然之間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知覺告訴她,這個還在笑的男人,此刻危險的如同獵豹一樣,隨時有可能打破此刻表面的平靜!
她更害怕的是,這一次會不會把凌天南惹毛了。
“嗯,自然會多照顧。”,凌天南冷聲說,眉宇間還是一副淡淡的神色,手指不時的敲打在桌面上,看着蘇流年似笑非笑的調侃:“畢竟蘇小姐這麼美的人,自然讓男人不顧一切對吧。”
蘇流年嘴角一沉,在他的目光下再也笑不出來,剛纔他那一番話顯然是有弦外音。
可她不知道,這個僅僅見了幾面的男人,到底和她有着什麼樣的過節。
難道自己以前就認識他?
蘇流年心裡打着小鼓,一頓飯再怎麼也吃不下去了。
酒桌上來來往往的無非是敬酒,一頓飯吃下來,饒是凌天南幫她都拿過了幾次酒,蘇流年也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了,那些酒精混合着她腦子裡的那些想法,在頭頂上方轉啊轉的,薰得她有些暈乎乎的。
結束用餐之後,郭德提出來大家再玩一會兒,幾個人立刻將包廂劈了出來。
這家會所集ktv、餐飲、住宿、溫泉、健身房……於一室,吃喝玩樂只有你想要的,連你想不到的都能給你辦好。
而他們所在的是高級會員制的包廂,一般一年不消費個幾百萬,連進都進不來。
蘇流年暈乎乎的被扶到一個人的身邊,坐下來晃了晃腦袋,看着眼前一會兒清晰一會模糊的影像,安安靜靜的坐着,害怕她喝酒之後失態或是說什麼不該說的,史地生特意在這方面做過訓練。
不要求別的,最起碼,不能讓她出錯。
凌天南看着身邊的女人忽然像個娃娃一樣,長長的頭髮沿着她白嫩的肌膚而下,彷彿瀑布一般,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之下,如玉一般的肌膚散發着淡淡的光澤,彷彿最誘人的珍珠,又或者是剝了殼的雞蛋。
她的事情他自然聽說了一些,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周少華,就被封殺了。
眼睛盯着她修建的圓潤的指甲,上面什麼裝飾都沒有,粉嫩的指甲如同三月的紅雲,每一根手指頭都光潔而纖瘦,凌天南一陣的恍惚。
他記得有個人曾經也是這樣的……
蘇流年……蘇流年……爲什麼你也叫蘇流年?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凌天南揉了揉太陽穴,那裡突突的直跳。
這個女人似乎總能影響他的意志力,從一開始相遇,她就在不斷的提醒着蘇流年,甚至還和她有着一樣的名字!
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背後有人指使,是他哪一個敵人,這麼費盡心思的把她送到自己的跟前?
肩膀上忽然多出了不屬於自己的重量,凌天南垂下眼睛,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女人。似乎睡着了,無意識的摩挲着她的脣,面容安靜而透露着點點的熟悉,那低垂的眼睫毛,彷彿沉睡的蝴蝶的翅膀,又翹又密,輕微的顫動一下,那樣的小心翼翼。
巴掌大的小臉上,臉頰帶着淡淡的粉紅色,是真的喝醉了吧,纔會這樣,粉嫩的脣無意識的摩挲着,明明沒有上脣彩,卻比三月的櫻桃還要美。
這樣妖嬈的讓人難以抗拒……
凌天南眸光一沉,心裡冰火兩重天,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蘇流年……可是太像了……
以至於他有些分不清真和假,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長久……讓他看到和她有些像的女人轟得一聲就燃燒了,在這漫長的五年裡,他的思念幾乎將他所有的心血一壓再壓。
彷彿火山一樣,一旦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只要給予稍微的刺激,便會轟然噴發。
而此刻眼前的女人,似乎就是他的毒藥,將他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激發到了極致。
凌天南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熱了起來,他知道不只是房間裡太過溫暖的緣故。
蘇流年……蘇流年……
這三個字彷彿魔咒一般,讓他挪不開視線。
蘇流年擡起頭,迷糊的看了一眼房間裡,昏黃而幽暗的燈光下,她無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的東西,嘀咕了一聲:“咦,這是什麼東西?”
硬硬的,似乎還有點熱熱的……
凌天南身子僵硬的看着蘇流年把玩着自己身下沉睡的東西,看着它一點點的擡頭,心裡冷笑了一聲,真是一個被調教好的女人,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勾引他嗎?
而蘇流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成功的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睛拼命的睜大也看不到手中抓的是什麼東西,蘇流年咯咯的低聲笑起來,好玩的抓了抓手中的東西又鬆開,酒精散發的東西讓她的眼睛有些迷濛,過了一會兒,她撇了撇嘴,嘟囔:“好熱,阿澈,媽咪不舒服。”
毛絨絨的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手指無意識的動了一下,她那隻手還放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
“阿澈?媽咪?還是一個已經生完孩子的女人,你們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找來這麼一個女人?”,燈光下,凌天南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挑着懷裡女人的下巴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