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都是他的特殊氣味和菸草的味道,模糊的燈光中凌天南的眼睛熠熠發亮,他的側臉在燈光劃過的時候,輪廓的線條越發的深邃,專注的讓她忍不住的往後垂下眼眉,卻被他伸手勾起下巴,“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是哪個主動勾引我的?”。
蘇流年心裡又羞又惱,伸出自己的小拳頭一拳頭打在他的肩頭上,凌天南勾起脣輕笑出聲,將他的手捉在手心裡,親吻着她的手指,粉嫩的手指映襯着他的脣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寶貝,想要我嗎?”,啃着她的白皙的脖子不停地呢喃,她越是想避開,她就越是想靠靠近她,不停地低下頭吻着她的脣角,脖頸,極盡溫柔和纏綿。
手在她的下面揉着,抽弄着,蘇流年貼着他的頸窩喘息着,直到他將自己的衣服拉下來,忍不住嗚咽着想要拉回一點點的理智。
只是,凌天南不給她這個機會,身體緊繃的將她揉捏着,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嬌喘。
一點一點的遊移着,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讓她隨着自己沉入這無邊的沉淪中,無法抗拒,也無法逃避,他熟悉她身體的一切敏感點。
放肆的在她的身上點着火,吻溼漉漉的順着她的肌膚而下,聽着到細細碎碎的呻吟從脣裡破碎出來,凌天南脣角的弧度越來越晚上揚,手下的動作也越發的快速。
直到她忍不住的想要蹬着腿離開他那隻作亂的手,凌天南才緊繃着身體將自己送了進去,貼在她的耳邊不停地低聲呢喃:“流年……寶貝……”。
蘇流年有些喘不過氣來,雙手被他穿插而過,隨着她的動作不時的顛簸着。
那雙眸子裡滿是迷離,看着他,將他的倒影深深的印在自己的眸子裡。
將動作放緩,他看着她,吻了吻她的脣角,勾着她的舌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在這場歡愉裡,他想讓她和自己一起享受,想讓她和自己一起沉入這些迷亂的世界裡,想讓她和自己一起達到高潮,可是每次她都是哭着在自己的身下顫抖,不管怎麼挑逗,她從來沒有表示自己喜歡這樣的事情。
明明男歡女愛是那麼正常的事情,可她偏偏覺得這是羞人的事情。
“寶貝,看着我,我想讓你看着我。”啞着嗓音吻着她的臉頰,將她的腰身向上狠狠地一頂,蘇流年微微的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驟然尖細的呻吟了一聲。
凌天南繼續誘哄着她,手下忙不停的拖着她的腰身,讓自己更加深切的進入她的身體,貼着她的臉頰,“寶貝,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嗯~~”。
灼熱在她的身體越發的深切,蘇流年渾身酥酥麻麻的,無力推動他一點,身體承受不住想要開口求他,脫口而出的卻是近乎哭泣的呻吟聲。
從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回走了幾遭,蘇流年無法承受體內的那種折磨,是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難以忍受的酥麻和淫靡,而後渾身顫抖着,被他深深的進入。
黑髮隨着他的動作而在空氣中劃過,魅惑而凌亂,修長的手指撩撥開她額頭前的頭髮,這樣被他愛着的人,是那麼的美,她明明不是自己認識的人裡最漂亮的,甚至還那麼的青澀。
只是,偏偏這麼個人,是自己最想捧在手心裡的人。
嗚咽聲中,她聽到凌天南不停地吻着她的脣角,掐着她的腰身,所剩無幾的神志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望着她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寶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心裡柔軟成了水,渾身都在顫抖中達到了極致的歡愉,她癱軟成了一灘水軟在了他的懷裡。
將懷裡的女人緊緊地摟在懷裡,不停地親吻着她,怎麼吻都覺得不夠,這麼美好的人,恨不得將她吞進自己的肚子裡,讓別人再也看不到她,讓她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蘇流年紅着臉,看着他幫自己清理了身體,而後將衣服給她穿戴好。
趴在他的頸窩裡不敢擡起頭,真的很丟臉,她怎麼可以和他在這樣的場合裡就這樣。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蘇流年幾乎像貓兒一樣從他懷裡跳起來,凌天南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凌厲的眉眼變得十分的柔和,“別怕,沒有我的允許別人進不來。”
只是在他話音剛落下,門就被砰的一聲從外面推開,周少華大大咧咧的走進來,對着兩個人擠眉弄眼,“怎麼着,你的人把我攔在外面那麼久都沒放進來,是不是在幹什麼壞事?”。
蘇流年臉刷的一下紅了通透,甚至連耳垂都紅了,凌天南的面色驀地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凌天南斂了眉,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外套套在身上,冷冷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的周少華,面無表情的說,“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說,不然……”。
周少華被他盯得面上的笑容都僵硬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可能真打擾了他什麼好事,汗水順着他的後背緩緩地往下流,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這次真的是有急事,不是爲了給你查那件事情,我至於調用那些人嗎?現在我被老頭子追殺,你可要負責我的安全。”
凌天南淡淡的說:“出去。”
周少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立刻哇哇亂叫,“你不能這麼絕情啊,當初你讓我幫你做事的時候,你說過要答應我任何事情的,現在你出爾反爾是要——”。
“砰——”,周少華被兩個人拎着丟出了包廂,聲音立刻消音了。
蘇流年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僵硬了一下,還是彎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蘇流年把車打開了一條縫,北風不斷的順縫隙鑽進來,凌天南皺了皺眉頭,想把車窗關上,她的身體不好,根本就不能吹風。
“啪——”,蘇流年輕輕的拍掉他的手,而後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面寫道——太悶了,吹吹風,腦子會清醒一些。
凌天南垂眼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發現沒什麼異色才默許了她的行爲。
——
在去陪着王媽買菜的路上,蘇流年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又是催她回家的電話,蘇流年沙啞着聲音解釋了幾句,便抱着一兜的蔬菜和王媽一起。
今天是她的生日……如果不是家裡打電話,她幾乎想不起來了,就這樣不知不覺得到了19歲,彷彿這一年漫長的比她過去的18年都漫長,又好像匆匆而過,眨眼之間,她已經長大成人。
接着一片落下的雪花,蘇流年有些愣充和失落,往年裡都是和家人一起過生日的,這一年恐怕只有自己一個人過了吧,她從來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生日。
剛剛說話的時候舌頭又疼痛了,王媽有些責怪的看着她,說:“小姐,你的舌頭還沒好,怎麼又說話呢,再弄裂傷口就不好了。”
寒風如刀割的刮在臉上,蘇流年不時的對着王媽笑了笑,嘴角又沉了下去,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現在家裡催促她回家越來越緊,她再不回家,估計家裡就要瞞不住了。
回到家裡,蘇流年幫着王媽切菜,神情恍惚的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指,王媽趕緊將人推了出去,坐在客廳裡,看了電視一會兒,擡頭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按照這個時刻凌天南差不多該回來了。
誰知道,等到王媽把所有的飯菜都最好,還是沒有等到凌天南迴來。
王媽看了看時間,說:“小姐先吃吧,不然等一下飯菜就涼了。”
蘇流年搖了搖頭,看着飯菜發呆。
又過了半個小時,飯菜徹底的涼了,王媽無奈的將飯菜重新熱了一遍,將飯菜端了上來,對蘇流年說:“小姐,你先吃吧,我先給少爺打個電話,總這麼等着也不是辦法。”
蘇流年端起一碗飯,小口小口的吃着,剛吃了幾口,門口就響起了開鎖的生硬,蘇流年忽然將碗放在了桌子上,幾乎是下一刻凌天南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凌天南愣了一下,外衣上落滿了雪花,他整個人都成了雪人。
蘇流年走上前,將他的外套接過來放在衣架上,凌天南湊到她跟前將人摟在懷裡吻了一下,“今天回來晚了,這是生日禮物,爲了給買這東西,纔會晚回來的。”
蘇流年訝異的擡起眸子看着他,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生日的,她從來沒有提起來過。她以爲自己不會計較這些,可是當他把禮物放在自己的跟前,心跳忽然失衡,她才知道,不是不在乎,只是假裝不在乎。
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覺,彷彿讓她頃刻間擁有了全世界。
打開禮物的包裝盒,沒想到是一條項鍊,很簡單的項鍊,上面吊了一個戒指。
凌天南將兩個戒指拿起來,放在她的眼前說:“上面有你的名字和我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