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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抱住了就不想放手

135 抱住了就不想放手

“那你就給我牙關咬緊了,一個字都不許說。”墨成鈞冷冷的吩咐,看向陸川的眼神透着骨子讓人僵硬的犀利。

不能說謊,但可以不說。

他這說話的口氣幾乎等於在警告了,陸川嘖了聲,煩躁的耙了下頭髮,“忠言逆耳!真他媽對!你就抻着吧,我看你能抻到什麼時候!”

陸川丟下句話就出了辦公室,墨成鈞丟了手裡手機,他身子用力坐進身後的旋轉座椅裡,揚着頭看向辦公室的屋頂,他自己也是明白,陸川的話不是沒有幾分道理,甚至是,除了凌霜的事兒,其他的都說的很在理。

可是,他的糾結,陸川又怎麼能知道?

墨成鈞擡起手臂壓在自己眼睛上,凌霜的小心思他怎麼會不明白,一個電話她什麼都不用說,可是卻給人無限遐想。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對他有利的,反正他和顧冬凝到了最後都只能是分手的途徑,可是墨成鈞卻心裡很不爽。

他甚至閉上眼就能看到顧冬凝的樣子,抿脣斂眉,倔強的保持平靜,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完全沒有事情。只是這樣想想,他就覺得難受,心裡頭火燒火燎的,迫切的想要聽聽她的聲音,看看她怎麼樣了。

可尼瑪這女人竟然不接他電話!

墨成鈞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按下內線通知陸川,“我回老宅一趟,今兒晚上跟高律師的約見先推掉。”

陸川還來不及問他什麼事,電話已經切斷了。

其實墨成鈞自己明白,哪怕他抽手,讓她疼讓她痛的人,也只能是他自己!這種私心來的莫名其妙卻又順理成章!

墨成鈞一路疾馳到了老宅,下車把門拍上的時候陳伯正站在院子裡,面無表情的跟他打招呼,“少爺,好久不見!怎麼今兒回來了,廚房沒準備你的飯!”

被陳伯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給梗了一下,他這些日子哪怕回來過老宅也是行色匆匆,陳伯這是拿話刺撓他呢,墨成鈞皮多厚啊,腳步停都不停的扔下句話,“沒準備?那就現準備!”

餐廳裡墨震淵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墨成鈞一眼看過去靜了靜,“爺爺,奶奶呢?”

“說是家裡悶的慌,讓你姑姑跟她出去幾天靜靜。”

“……這種天到處裡跑什麼?”墨成鈞嘟囔句,就直接往二樓跑。

老爺子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只靜靜吃自己的飯,陳伯要安排廚房的人準備晚餐被墨震淵阻止了,“不用管他!”

墨成鈞進了臥室,裡面收拾的倒是分外整潔,可是就是沒見着人,男人嘖了聲,他忍不住拿了手機再撥過去,鈴聲卻從臥室裡傳出來,手機就在臥室的牀上躺着!

額角青筋繃起來,墨成鈞忍不住罵了句,這死丫頭不帶手機跑哪兒去了?!

男人緊緊咬了咬牙,臉部線條繃的極緊,雖然很不想承認,可他心裡真的是,真的是,擔心!

他抓起顧冬凝手機,翻開來看通話記錄,今兒一天的通話記錄不過幾條,有早上跟蘭溪的通話記錄,中午她媽媽宋予琳打過的電話,還有就是給他的電話。

墨成鈞手指在這三個號碼上掠過,鬼使神差的他竟是按了自己的手機號,鈴聲就從他的口袋裡響起,他任着音樂不停,卻是心裡情緒翻覆,等待中的焦躁和混亂,沒有盡頭的煎熬,再難過也只能死逼着往肚子裡咽。

兩個人的折磨似乎就從這鈴聲中傾瀉出來。

“少爺,老爺子讓我告訴你,你媳婦兒回孃家了。”

陳伯站在臥房門口畢恭畢敬的傳老爺子的話,墨成鈞伸手切斷手機,他把手機放到口袋裡下樓,墨震淵已經吃過飯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他下來就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你坐下,我有事問你。”

墨震淵單手壓在自己的柺杖上,銳利的眸光自墨成鈞臉上掠過,“我聽說最近顧氏被逼的很緊,是你辦的?”

墨成鈞不說話就基本等於默認,老爺子擰了眉心,“你跟顧家丫頭結婚,打的不會就是這個主意?商場上的爭鬥你給弄到家裡來,成鈞,爺爺自來沒教過你這個!”

“爺爺,我和她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

話到了嘴邊,墨成鈞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或許最初的最初真的就是各取所需,可到了後來,到底是誰先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讓彼此之間的利益關係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纏?!

“成鈞,商場好比戰場,爺爺這一生在裡面沉沉浮浮數十年,可我有個原則,商場是商場,家庭是家庭,當初我不同意你跟顧家聯姻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可你給我保證過,你自己有數,所以我任着你胡來,想着這到底是你要經歷的一步。”墨震淵低嘆了口氣,“你奶奶告訴我,凌霜回來了,這些日子,我也聽說你跟凌家走的近,爺爺年紀大了,時代到底不同了,可時代再不同,只要我還活着,墨家的規矩就是我說了算,你給我聽清楚,一碼歸一碼,這會兒顧家那丫頭還是我孫媳婦兒。”

老爺子一席話擲地有聲,墨成鈞卻是一個字都回不了,他手裡緊緊捏着顧冬凝的手指,手背上青筋緊緊的繃起來,所有的話都被死死的咬在了心裡。

墨成鈞很想問問老爺子,如果你知道顧溫恆做的事情,是不是還能像今天這樣維護顧冬凝?或者說,如果我要按照我所想要的去愛我現在的妻子,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認爲我做的是對的?

可他所有的疑慮和糾結,卻是半點都不能透露。

“我讓司機送她過去的,你要有時間就去把她接回來。”

老爺子說完就起身去了棋牌室,墨成鈞坐了會兒後不發一言的往外走,身上黑色風衣帶着壓抑而凌冽的弧度,他直接開車去了顧家,進了門,卻沒見到顧冬凝的身影。

宋予琳站在客廳嘀咕,“不是說你忙着,沒空過來,怎麼這會兒又過來了?”

“是忙着,我來接她。”墨成鈞沒什麼耐性,直接問,“冬兒呢?”

“她沒回去嗎?走了一會兒了。”宋予琳覺得奇怪,又像是突然想明白了的問,“她沒回去?”

“可能已經回去了,那我也走了。”

一聽顧冬凝不在,墨成鈞心裡更是一刻都呆不住,他急着往外走,卻被顧溫恆喊住,“你等等,我有話問你。”

墨成鈞扭頭,就見着顧溫恆從二樓下來,他微微眯了眼,眸光鋒銳的射過去,手指間的骨骼似乎都在咯咯作響,墨成鈞嘴角勾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等着顧溫恆說話。

他眸光裡深濃的冷意和恨意到底讓顧溫恆蹙了眉心,這種僵硬的氣氛下,兩個人想換個清淨的場所說話都是艱難,宋予琳倒是懂得看眼色,匆匆屏退了所有下人,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了這兩個人。

“墨龍帝國何苦這樣緊緊相逼?我們雙方商議着進行,雙方損失都會減到最低。”顧溫恆開口,說的自然是項目上的事兒。

墨成鈞低頭輕笑,他手指轉了下襯衣袖釦,擡起眼是眉目間的冷意分外滲人,“如果說,我是一定要看着你被這個項目拖敗了呢?”

“那你要告訴我原因!”

“原因?”墨成鈞突然笑出聲來,“王亮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當年在部隊,他在你手下呆過。”

顧溫恆的臉在一瞬間閃過無限情緒,卻又最終被他深刻的壓住,眉目間亦是難得出現的陰鷙,他盯着墨成鈞,聲音突兀冷沉,“你跟冬凝結婚,打的什麼主意?”

“呵,你說呢?”

男人臉色冷沉,聲音卻出奇的輕挑,他慢慢擡了擡眼睛,一字一句,“顧溫恆,這只是第一步,你信不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活下去的機會!”

……

墨成鈞甩手離開之後,宋予琳纔回到客廳,她看到顧溫恆站在客廳中間動都不動,疑惑走過去,“溫恆,王亮是誰?啊……”

手臂剛一觸及顧溫恆的胳膊,宋予琳卻只覺得臉上一痛,整個人都被甩了出去,她狼狽跌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龐,“你,你怎麼了?”

男人手勁極大,宋予琳覺得自己下頜都要脫臼了一樣,說話都不利索,恐懼和害怕一瞬間從心底深處涌了上來,她手臂撐在地上,看着顧溫恆一步步靠近,她嚇得直往後退,“溫,溫恆……”

宋予琳害怕的喊他的名字,嚇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他的樣子陰鷙沉冷,看上去十分嚇人,在宋予琳的印象裡,除了他剛接手顧氏旗下分公司的時候見過他這副樣子,這以後的日子裡,顧溫恆都還算是溫和的人,雖說有時候嚴厲的有些過分,可不會這樣讓人覺得恐怖。

顧溫恆在宋予琳面前停下腳步,他不說話,只彎下身去把手遞過宋予琳。在他的注視下,宋予琳終是不敢違逆的將手遞過去,男人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卻又在下一刻一下攫住宋予琳的咽喉,“不該問的別問!”

“唔……”宋予琳伸手胡亂抓他的手指,呼吸被扼住,整張臉泛起痛苦的脹紅,“我明白,明白了……你放手……”

“給景新打電話,讓他回來!”

“可是,景新現在……好好,我給他打電話。”宋予琳本能的想要拒絕,卻在男人掃過來的眼神中害怕的點頭。

……

顧冬凝走在外面,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只是一個人而已。

心裡的荒涼漫天漫地,顧冬凝雙手抄在大衣口袋裡,她慢慢沿着馬路牙子走,想問問自己的堅持到底還有沒有必要。

天色已經很晚,墨成鈞從顧家出來,他開車狂奔了一段,猛然把車子停在路邊,手掌重重的拍在汽車方向盤上,尖銳的鳴叫在夜晚的馬路上突兀而驚心。

顧冬凝被嚇了一跳,蹲在她身邊的小狗也被這一聲給驚的揚起脖子汪汪的叫了幾聲。

一人一狗,蹲在路邊看向路另一邊的豪華越野。

這輛車的車牌號,是她熟悉的。是墨成鈞的車。

顧冬凝似乎還未及從自己的疑慮中緩過神來,那邊車卻是再次啓動。

她匆忙站起來往那邊跑,車子卻如離弦的箭一樣駛出去,顧冬凝挫敗的站在馬路中間,手臂揮出去卻沒有任何迴應。

他們之間,似乎一直就是這樣,眼看近在咫尺,可等她想要努力的更靠近一點的時候,他就唰的一下跑的沒影了。

墨成鈞,是不是我們之間只適合最遠的距離?

一束車燈倏然打過來,顧冬凝驚的慌忙躲避,她剛剛閃到路邊,車子就直衝過來吱的一聲劇烈的剎車聲停在顧冬凝眼前。

墨成鈞伸手推開車門下來,他幾步走過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你他媽大晚上的瞎跑什麼?”

後視鏡裡看到一個人,他還以爲眼花了!

顧冬凝站在路邊,她胳膊被他用力抓住,哪怕隔着這麼厚的衣衫,她都覺得有些疼了,“你怎麼在這裡?這裡限速六十,你剛剛的車速明顯超速了!”

顧冬凝心有餘悸,方纔他衝過來那一瞬間真是要嚇壞他了!

墨成鈞冷冷的哼,“我他媽真不恨不得碾死你算了!”也免了他這樣的擔驚受怕,又恨又愛的糾結。

他這樣呆着冷冷恨意的一句話,到底讓顧冬凝閉了嘴,可卻突然幾聲汪汪的叫聲從下面傳出來!

墨成鈞低頭,就見着顧冬凝腳邊還蹲着只小狗,黑乎乎的一團,一雙狗眼倒是亮的很,充滿敵意的衝着他吠!

“……”

“……”

兩人一狗,短暫的沉默過後,墨成鈞突兀的問,“這哪兒來的狗,醜死了!”

“路邊的流浪狗。”

“跟你挺像!”

“你眼睛長瞎了嗎?”顧冬凝氣的瞪他,他這是變着法的罵她醜嗎?

她明明是生氣的瞪着他的,怎麼眼眶會覺得酸酸的呢?!

這種化學反應強烈而怪異,她匆匆偏開頭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卻在下一刻突然被男人抱進懷裡。

熟悉的體味竄進鼻間,眼淚再也繃不住的流下來。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半圓,當你找到跟你相合的那另一個半圓,人生才足夠圓滿,墨成鈞不知道適合他的另一個半圓是誰,他只知道哪怕顧冬凝這半個圓跟他不是最合拍的,哪怕兩個半圓相對接的地方磨得他這樣疼,可卻只有她,會讓他抱住了就不想放手。

他拉開他的大衣將她裹在自己的懷抱裡,她的手臂貼着他的毛衫環住他的腰身,空氣裡這麼寒冷,他的身體這樣溫暖,他哪怕什麼話都沒說,顧冬凝卻覺得這樣就足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墨成鈞問她,“你胖了嗎?”

“……沒有。”

“胸變大了!”

“墨成鈞!”

低沉的笑聲從男人胸腔裡溢出,墨成鈞低頭看她,他眼角微微含着笑,伸手掐她的臉,“是不是臉上的肉都挪胸上來了?”

顧冬凝手指用力擰在他腰上,男人嘶了聲伸手抓住她的手指,他收了臉上的那副玩世不恭,“天太冷了,跟我回家。”

他牽着她的手,說跟我回家。

顧冬凝想,如果這一輩子,有人一直牽着她的手,告訴她回家的路,她應該別無所求。

可誰能知道,到了後來,會想要太多太多。

……

江赫琛讓小林順着白雪說的去查刀疤劉,果然找到了機會,一次密報讓警方人贓俱獲,販賣並吸食毒品,等候顧青巖的結局就是牢獄之災。

顧暖悅這邊因爲沒有真憑實據無法對她定罪,江赫琛打電話找到程媛,“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爲什麼你需要,我就要去做?”程媛氣的想要切掉電話,自從上次他弄出那什麼視頻,她就被顧暖悅逮住不放,那樣的場景確實也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顧暖悅懷疑她出賣了自己也屬於正常。

程媛很明白,所以她也知道她跟顧暖悅之間的隔閡是註定了的,這之後帶出的一連串的變化都讓程媛深刻的認識到自己這些年在這個圈子裡的努力,都抵不過別人輕輕的一句話。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沒有門路你就是再有才華也不會給你展示的機會。

“江赫琛,我跟你之間無怨無仇,我只是收錢辦事,你要找也拜託你去找始作俑者,我沒心思配合你!”

“是嗎?那我手裡的這些照片,我可以放到網上去了!”

“有本事你就放!”

程媛覺得自己顱蓋都要被倏然衝上來的怒火給頂開了,她氣的掛掉電話,卻在下一秒渾身打了個寒顫,那些照片,那些照片……

如果真的傳出去,她這輩子都甭想活了!

電話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響起來,江赫琛看一眼來電顯示,嘴角勾起諷刺笑意接起了電話,開門見山的,“程記者,我需要你去做個證,關於顧暖悅偷換材料的事。”

程媛狠狠倒吸了口涼氣,她手指攥成拳恨不得砸到江赫琛臉上,他這是明白着把她往火坑裡推,這以後,別說顧暖悅就是整個顧家也饒不了她,更何況當初她在這個圈子裡站住腳還是託了顧暖悅的關係!

這個男人真的太狠了,他這樣讓人窩裡鬥,而他坐岸觀火!

“不可能!”程媛聲音尖銳的喊,“江赫琛你不要太過分,我不過就是收了人的錢拍了幾張照片而已,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來拍,你不要青紅不分!”

“我還就是青紅不分了,那又如何?”男人冷漠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讓程媛幾近絕望,“程記者,我沒料到,你居然還是處……”

“江赫琛!”突兀尖銳的聲音截斷了他的話,程媛握着手機的手指都僵住了,她臉色白的厲害,背脊用力的貼着牆壁,“好,我答應你,就當我爲我做過的事情埋單!但是,我也有條件,如果要我出面作證,那些視頻和照片我要全數銷燬,從此之後,你再不能騷擾我!否則,就算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可以。等你做了證,一切都會如你所願,所有材料都會寄到你的手裡!”

江赫琛說完便掛了電話。

程媛氣白了一張臉,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在生活和命運面前是不是沒有資本的人就只能妥協?

……

程媛的證詞,再加上喬純的供詞,一時之間顧暖悅是再難否認,可是所有的證據也都指明只是在材料偷換問題上,卻不代表工傷事故是又顧暖悅造成了,判決很快下來,一年有期徒刑緩期執行,顧錦鵬到底爲此付出了大筆罰金,顧暖悅也因爲此次事件再無法坐在原來的職位上,畢竟做出這種讓自己企業蒙羞的事情,董事會不會輕易放過她。

一時之間,顧錦鵬這一支脈元氣大傷。

可關於建德建工的工傷事故依然沒有頭緒,顧溫恆身上的擔子愈發重了一份,顧錦鵬這邊因爲重大事故責任,導致在董事會的地位一日欠下,顧溫恆順勢而上,可江赫琛抽手造成的大筆項目停工和流失,讓顧氏股價幾日內大幅跌價。

顧溫恆也終於耐不住性子,主動給墨允罡去了電話,“找個時間,我要跟你談一談。”

電話那邊,墨允罡伸手撥轉了下自己面前的地球儀,男人眼底染着傲慢輕笑,“好。”

顧暖悅判決下來的那天,江赫琛卻沉默了許久,他能爲顧冬凝做的,就是讓所有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可他卻終究無法牽起她的手。

江赫琛輕笑,他還是給顧冬凝去了電話,仿似要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句點,“冬凝,希望你能幸福。”

男人聲音有一絲壓抑的哽咽,卻好似終於放下了壓在心頭多年的巨石,因爲他一個不負責任的決定,讓她數年來走不出陰影,如果可以,他希望重新選擇一次,可是生活不會後退,天下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們只能往前走。

“赫琛哥,希望你也幸福。”

江赫琛收了線,小林過來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男人的臉色卻在一刻間變得沉鬱,他一把揪住小林的衣領,“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闆……”小林似乎也被他激烈的反應給嚇到了,緊張的喊了聲。

江赫琛倏然鬆開小林,他猛然閉了閉眼睛,“繼續查下去,我不要猜測,我要的是真憑實據!而且速度一定要快!”

“是!我馬上安排人沿着這條線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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