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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妻不教,夫之過

075 妻不教,夫之過

江赫琛等了一天的消息,到最後等來的卻是個空。

男人桌面上並排放着兩張照片,其中一張赫然就是當年顧冬凝出事時候的照片,此刻這張照片靜靜躺在桌面上,可明顯是被揉碎了又給展開。

跟了江赫琛這麼多年,小林自然知道當年那件事,更甚至,他也十分清楚照片上那個拍了半邊的男人是誰,當年在雲頂紅極一時,憑着一張臉和舌燦蓮花的嘴,在上流社會的富婆圈子裡混的很開。

樑維鍾。

江家大少的未婚妻在婚前出事,地點還是江赫琛操盤的雲頂,在未婚夫的地盤上跟牛郎私會,還被人拍個正着,這在當時的整個上流社會簡直就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哪怕顧溫恆封鎖了所有的照片,報社網站並未對外發布,可卻猶如一顆炸彈引爆了整個承安市上流社會的圈子,彷彿在江家的臉上重重捶了一圈。

這是一種*裸的羞辱。

兩家本來就在談着解除婚約,因着這件事更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讓江家因此而全身而退,也徹底將顧冬凝拋進深淵。

江赫琛伸手捏着眉心,男人眼底一片暗沉,他無法想象她當時到底是有多怕,他在最應該呆在她身邊的時候卻放她一個人承受滅頂的謠言。

哪怕他有再多理由,在面對顧冬凝的時候他都是最卑劣的男人。

眼睛猛然閉了閉,江赫琛嗓音低啞開口,“看來他是早就收到了顧青巖要找他的消息?”

“這個不知道,但是我們的人到的時候,明顯發現還有一股勢力在幫襯着他,他們雙方起了衝突,但是還是被人救走了。”

小林恭敬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江赫琛冷冷哼了聲,出事之後樑維鍾卻好似人間蒸發,他派出多方勢力卻丁點他的消息都沒有,這個人就好似從他的視野裡平白無故的消失無蹤。

沒想到竟然是整了容。

他脣線抿了起來,手指抽過另一張照片仔細的看,“幫他的那幫人,查到消息了嗎?”

“是,查到了,但是——”小林頓了頓,“有點奇怪。”

眉心狠狠的鎖了起來,江赫琛轉過身來,聲音低沉,“說。”

“一開始從刀疤劉手裡搶人的是青龍堂的人,沒成,到後來褚家的人也插手了。”小林解釋,“褚家向來不偏護任何一方,這次卻幫着青龍堂來,刀疤劉到底是要賣褚軒一個面子,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樑維鍾也被青龍堂的人帶走了,但估計刀疤劉不會甘心,顧青巖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弄死樑維鍾。”

爲什麼一定要弄死樑維鍾?

江赫琛冷笑,這其中的緣由,說起來可就深了。

他把白雪安排在顧青巖身邊,就是要將顧錦鵬這隻老狐狸連根拔起。

“讓我們的人繼續盯着,一定趕在刀疤劉之前將樑維鍾給我帶到面前來。”男人眼睛眯起來,短削的髮根根豎着,薄脣抿出一道狠戾的弧度,“既然敢在我頭上拉屎,那就這輩子都別再見到太陽。”

“是,我這就去安排。”

小林應下後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江赫琛喝住,他手指捏起桌面上的另一張照片,正面朝向小林,“這個女人是誰?查了嗎?”

照片裡是整容後的樑維鍾,跟個女人一起在酒店裡吃飯,照片只拍到女人的側臉,但只看穿着服飾高雅名貴自然不是樑維鍾這樣級別可以負擔的起。

他們既然領了命令出去辦事,要查不到這個人,別說找不到樑維鍾,就是他們根本沒本事道上混。早在那天晚上去安排人懸賞時候小林就已經查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樑維鐘的妹妹,樑詩玥,也是青龍堂韓順生的情人。”

江赫琛眼睛眯了下,忍不住冷哼出聲,“怪不得青龍堂插手。”

良久,他復又開口,“褚家要插手,避免正面衝突。其他人,就是撕破臉我也要樑維鍾活着來見我。”

說完,男人擺了擺手,小林就迅速走了出去。

江赫琛將桌面上的照片拿起來,一下捏碎在掌心裡,照片裡白色牀單上那抹紅到底是刺了他的眼,男人手臂上青筋繃得那麼緊。

……

陸川到底是向他隱瞞了樑詩玥哥哥的事情。

墨成鈞明白,如果不是褚軒無意間說了那話,誰都不會覺得樑詩玥的哥哥會引起他的注意。

甚至墨成鈞自己也不認爲會被這麼個人引起注意力。

可這並不代表,陸川不說是無心的。

墨成鈞從陽臺上進來,視線落在顧冬凝臉上,他心底突然溢出漫天煩躁,心中有種狂躁的鬱結,一想到她在別的男人懷裡也這樣嬌媚生姿,這心裡就好似長了草!

恨不得找個人練練拳擊,真他媽手癢!

心底冷冷的哼,墨成鈞知道陸川心裡什麼算盤,不過是怕自己見了樑維鍾會直接廢了他,到時候陸川無法向樑詩玥交待。

不知道當初是誰用了這麼一招不入流的招數。

墨成鈞鼻息間溢出輕哼,外面早就有走動聲,他洗漱完畢到了客廳就見老爺子已經正經坐在餐廳,看他出來微微擰了下眉心,“你媳婦兒怎麼還沒起?”

“認牀,天快亮了才睡着。”墨成鈞隨口說了聲,他自然不奇怪墨震淵知道,昨晚陳伯估計是早向他彙報了。

重重哼了聲,墨震淵開口,“年輕人,哪裡有比老人家起得晚的?”

墨成鈞腿到底是不舒服,走路略略有些顛簸,他在墨震淵對面坐下,從容取了杯子喝水,“爺爺,奶奶不在家你就別上綱上線了,難得清靜。”

墨震淵哼了聲,轉念一想也是,就不再繼續這話題,只說,“你去看看川小子怎麼樣了。”

“死不了,軟玉溫香在懷他瀟灑着呢。”墨成鈞眉梢挑了挑,“再說我這因爲他還負傷在身呢,爺爺你這回揍的可不對。”

“揍得不對?”老爺子一聽眼睛都瞪起來了,罵了句,“孫子,我揍你還分對不對,就算不對也是對的!”

“……”墨成鈞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老爺子一句,孫子,果斷亮了!

兩人正說着話,有傭人開了門,是墨海怡過來,他們本就住在旁邊的聯棟別墅裡,見兩人還沒吃飯就一起坐下,問了句,“過來了嗎?”

墨成鈞知道問的是顧冬凝,就眉梢挑了挑,“我這媳婦兒可真有人緣。”

墨海怡瞪他一眼,吩咐傭人給她上套碗筷。

顧冬凝是被人捏着鼻子捏醒的,她喘不過氣來睜開眼就見着墨成鈞一張臉在眼前放大,她掙扎撓開他捏着她鼻子的手,帶着點兒起牀氣,“你幹什麼啊!討厭死了!”

她眯着眼,從牀上坐起來,眼角狠狠橫了他一下。

墨成鈞眼角揚了揚,她說討厭這兩個字兒的時候,莫名就讓他心臟都要抖了,該是最不討喜的兩個字,從她嘴裡出來好似就不是那麼會子事兒,軟軟的似是嬌嗔。

“幾點了還賴牀,起來吃飯。”墨成鈞伸手拍在她腰上,“爺爺他們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顧冬凝愣了愣,恍然醒悟她是到了墨家,作爲墨家的孫媳婦兒。

她咕咚一下從牀上爬起來,眼睛看向墨成鈞,“等我幹什麼呀,你們吃就好了。”

一邊說還是一邊利落的穿衣服,手指在解着睡衣釦子時候一眼看見墨成鈞就眯着眼看她換衣服,她燥的紅了臉,“你出去不行,我換衣服。”

男人眉梢挑了挑,“害什麼臊啊!你身上哪裡我沒拿放大鏡看過?”

“……”顧冬凝咬了咬牙,知道跟他擡槓她根本贏不了,索性當他不存在。

她身體轉過去把睡衣脫了,趕緊抓過文胸穿上,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麼,手指在後面扣了幾下沒扣上。

墨成鈞一眼看去,只覺得渾身都酥了一樣,她本來披散在背後的長髮此刻被她撥到前面露出背後大片的肌膚,橄欖綠的文胸襯着她白皙的膚色,美好的就像是一副水彩畫。

鬼使神差的他靠過去,雙手接過她的工作,輕鬆幫她扣上,可男人手指卻未曾離開,沿着她文胸線條往前遊走,脣畔落在她的肩頭,輕輕的咬。

顧冬凝卻似觸電一般慌忙彈開,伸手將睡衣兜頭照着他臉上丟過去,“流氓!”

“嘖,男人要不流氓女人就該哭了。”墨成鈞不要臉的回了句,他伸手抓下她扔過來的睡衣,擡眼就見她正慌里慌張往身上套衣服。

橄欖綠的文胸包裹着身前渾圓襯得愈發誘人,男人眼底幾乎要被那道深壑給迷了眼,他嗓音愈漸暗啞,忍不住讚歎,“到底是你胸好看,還是文胸好看?”

顧冬凝套上自己衣服,擡起臉聽到那句話氣的想咬牙。

可墨成鈞卻走過去,他低頭看她腳邊的行李箱,花色各異的文胸都規整在一個包裝袋裡,他手指拎起來,看一眼包裝袋上面的商標。

“歐帝家族。”男人眼角眉梢笑意勾魂,貼着她的耳朵,“這牌子不錯,穿比不穿更誘惑,效果很好,溝很深!改天爺給你買一沓,晚上穿來給我看看。”

啪一巴掌抽過去,顧冬凝羞惱的滿臉紅。

男人躲開伸手抓住她手腕,眉梢微揚,嬉皮笑臉的,“喲,惱羞成怒了?!”

“你才惱羞成怒,你全家都怒!”顧冬凝用力抽回手,氣得轉身就進了洗手間。

到底不敢讓別人都等她吃飯,她匆匆收拾了下自己就下去了。

可到了餐廳才發現墨海怡居然也在,顧冬凝莫名心裡就覺得緊張,或許是因爲之前曾經當着墨海怡的面囂張無比過,這會兒竟有些尷尬。

索性沒人說她什麼,傭人將她的碗筷擺好。

老爺子看人齊了就哼了聲率先開吃。

顧冬凝雙手捧起自己面前的粥細細的喝,只一口,她突然雙手捂着喉嚨照着垃圾桶全都吐了出來。

墨海怡當場愣在原地,眼神詢問看向墨成鈞,半響問了句,“懷了?”

“怎麼可能?!”墨成鈞視線睇向顧冬凝,“她要真懷了,那也不是我的!”

特麼他每次都用套,要懷了那可真問題大發了!

他一句話出來把在場的人噎個半死,墨震淵臉色立時就難看下來。

顧冬凝吐了嘴裡的粥,回到位置坐好,拿了杯子漱口,就見所有人視線望着她,讓她心裡發毛的很,聲音緊了緊,“怎,怎麼了?”墨成鈞看她一眼,嘴角輕笑,“看你是不是懷孕了!”“……”顧冬凝默了,他避孕措施做的很徹底,她要真懷孕那也不是他的,忍不住就反脣相譏,“你有那能力嗎?”

操!

墨成鈞聽她這話一出來差點噴了,“你他媽跟我睡一塊兒,有沒有那能力你不知道?”

越說越不靠譜,墨海怡眼看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伸手敲了下面前的碟子,“行了,當着你爺爺的面都胡說八道什麼?”

末了又轉向顧冬凝,聲音嚴厲,“顧家就這種家教?”

顧冬凝一下沉默下來,她垂着臉,脣線抿緊了嚥下了所有到嘴邊的話。

顧傢什麼家教跟她有什麼關係,先管管自家人才是真的。要真論起家教來她可比墨成鈞強多了。

她不服氣又死憋着不說的時候,嘴脣會抿的很緊,估計牙齒都互相咬着,就好似把所有的話都給咬在了嗓子眼裡。

墨成鈞一眼看過去,看她這模樣心裡就癢癢的,他嘴角勾了笑,“家教是不太好。”

顧冬凝不跟墨海怡反嘴不過是估計她到底是長輩,可他憑什麼呀,一個刀子眼就狠狠剜過去。

墨成鈞伸手敲了她腦袋一下,“看什麼看,平時我都怎麼教你的,竟在姑姑面前給我丟人!妻不教,夫之過!”

“……”

尼瑪!

顧冬凝風中凌亂了。

索性這會兒老爺子咳了聲將話題打住了,顧冬凝伸手推開自己面前的粥,再也不見得碰一下,墨成鈞看她一眼,想着上次出去吃飯時候,心底隱約有了計較。

“不能吃什麼以後告訴傭人,別給我吃出毛病來。”

這男人有時候心細的讓人心驚,顧冬凝眼底帶着訝異,她看向他,眼睫輕眨,到底說了句,“嗯,我對海鮮過敏。”墨成鈞嘖了聲,想起上次他們出去吃飯,她說除了海鮮之外上最貴的菜,他媽他還以爲是給他省錢,原來不過是因爲自己不能吃。

傭人聽了這話,趕緊說了句,“這粥裡面加了海鮮。”他哼了哼,伸手把她的碗拿過來,“你喝白開水。”顧冬凝沒說話,墨震淵看她一眼,發了話,“還有什麼忌諱的,跟下面人說明白了。”

“嗯。”

一頓飯總算是平平靜靜吃完,墨成鈞吃過後直接去了墨龍帝國,他回了臥室穿戴好,伸手扯過顧冬凝給他打領帶。

本來不想搭理他,可想着他方纔也算是給她解了圍,顧冬凝就勉勉強強的過去給他服務。

女人就站在他的身前,纖細白皙的手指靈巧挽着他的領帶,眼底滿滿的是她的樣子,墨成鈞細看過去,愈發的覺得這女人耐看的緊。

一眼看上去冷冰冰的,再看上去竟然覺得柔媚嬌軟,再再看過去就覺得刺撓的心裡癢癢的狠,腦子裡忽然勾出她媚着煙波,嬌喘連連的樣子,他突然又伸手掐她的臉,掐的她臉上疏忽涌出一片紅色,他才滿意放手。

“你下次再掐我,給你剁了。”

顧冬凝氣的瞪他,就差一下把領帶拉緊了勒住他脖子。

墨成鈞低笑了聲,他伸手整了整她打好的領帶,滿意評論,“不錯。”

她最是看不得他眼角上翹一副子居高臨下的模樣,無論他說的什麼話都有種讓她想拍他的衝動。

顧冬凝哼了哼,催趕他,“你趕緊滾吧。”

“罵人上癮了是吧!”墨成鈞嘖了聲,走過去伸手掐着她下頜擡起來,眼底盡是邪惡意味,“下次再這麼沒家教看我怎麼收拾你!”

禁不住就紅了臉,顧冬凝拍開他的手,“我看真正需要家教的是你!”

“那你來教教我。”墨成鈞嘴角扯開笑得惡意,“晚上給你機會。”

尼瑪,你真的可以滾了!

顧冬凝都十二萬分的想要罵人。

他走時問她要了護照,顧冬凝也沒多問就給了他,知道肯定是他說過的所謂蜜月旅行,本就沒什麼期待也就完全無所謂。

他接過她的護照,卻突然問了句,“兩年前那個人要找到了你準備怎麼辦?”

顧冬凝猛然擡起頭來,她眸光看向他,渾身僵硬的厲害,潭底那抹深濃的恨竟讓他一時失神,墨成鈞一眼看過去,她不用說他竟然也明白。

伸手在她眼瞼上劃了下,男人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就離開。

如果殺人不犯法,她真的會將那個人千刀萬剮。

顧冬凝不知道墨成鈞這話到底是什麼引起來的,當年無論是顧溫恆還是江赫琛都動用了人去查,可到最後卻好似大海撈針,半點信息都沒有。

這些日子,她已經很少會想起那件事,可他一句話竟然就將她打回原地。

手指蓋在臉上,顧冬凝很想問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簡單歸置了自己帶過來的東西,顧冬凝望向整個臥室,墨成鈞的氣息充斥其中,她心底隱約生出股子忐忑感,突然好害怕有一天完全陷入到這種氣息裡。

從那晚做完之後她身體就很不舒服,前幾次也這樣會有刺痛麻癢的感覺,可這次尤其厲害,去洗手間時候也發現有味道。

顧冬凝再網上查了半天,最後愈發沮喪,她心裡又委屈又害怕,匆忙給蘭溪去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把蘭溪嚇壞了。

“蘭溪,我不會得艾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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