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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夢魘的開始

第219章 夢魘的開始

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冷靜:“你們有事嗎?”

“嘿嘿……當然有事。否則,這該死下雪的天我們幹嘛守在這?陳茉莉,聽說你撕了我們老大的情書?”

“老大?”蹙着眉,一臉迷茫。收到過那麼多情書,她全丟進垃圾桶裡了,又怎麼知道誰是誰。她甚至拆都沒拆過。

“就是隔校的何宏!”又怒又傲,彷彿說出名字她便會嚇得屁滾尿流。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她的回答徹底激怒了幾人。將她團團圍住,陳茉莉避無可避,不覺變了變臉色:“你要做什麼?這裡是學校。”

“學校?哈哈……名牌大學是吧?我們還不是一樣來去自如。哼,居然連我們老大的信都敢撕,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平頭男生滿臉青春痘,發音不準。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混混頭頭。

聽說過有些學校的學生將學校當成了社會,拉幫結派,分派擁主,以恐嚇或要挾的方式,向普通學生勒索財物。但她一直認爲這種事不過是傳聞,沒想到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骨子的倔強使她忘了處境,她一個柔弱女孩如何對抗一羣男生?

平頭男生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不愧是我們老大看上的女人,有膽識。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我們老大想請你去電影。”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思。

“對不起,很晚了,學校也關門了,我該回寢室了。”冷着臉說道。

不屑地環顧一下四周:“區區一道門又怎麼擋得住我們兄弟,陳茉莉,你別不識好歹。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都說不願意了,你們聽不懂嗎?”想起母親的死,想起支離破碎的家,長期壓抑的情緒在驚恐中爆發。

“臭娘們,果然不識好歹。”話起的同時狠狠一巴掌扇得她站不穩,後面幾名男生左右架着她。一塊手帕塞入嘴裡,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平頭男生得意看着狼狽不堪的她:“什麼冰山美人,我要倒要看看脫了衣服,你和她們有什麼不同。把她帶走。”

從未有過的驚恐攀爬上心,男生高大粗壯,她掙扎不過。被推着,押着走向樹林。原來,他們在圍牆上挖了一個洞,又是這麼偏僻的地方,難怪能來去自如。

那個洞很小,只夠一個人出入。兩名男生先出去探路,剩下平頭男生和另一個押着她。突然,聽到一聲悶哼,重物落地的聲音。

平頭男生反應很快,抄起地上的樹枝就狠狠揮了過去。嚇得魂不附體的陳茉莉,淚眼朦朧,只見兩道人影在眼前打鬥。

“誰在那裡打架,通通都站住。”巡邏的保安及時趕到,當場抓住了平頭男生和他的同伴。

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知名學府居然存在着重大的安全隱患。偷偷挖洞進入他們學校的是附近一所職高的學生,他們不學無術,以各種名目敲詐勒索附近學校的學生。

社會反應很大,幾名領導都被革職了。

那晚若不是有人及時出現,陳茉莉不敢想像自己的後果會是怎樣。可是,當時她嚇傻了,連救命恩人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後來才從同學口中得知當晚救她的是食堂裡的一名臨時工,找了個機會,買了一袋水果,站在食堂外很久,才終於看到了他。

他長得並不帥,很瘦,卻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年紀不小了。她怯生生上前,將水果塞到他懷裡,就跑掉了。

聽說,那羣黑幫少年全被抓了,原以爲這段插曲就這麼結束了,哪怕,這只是她夢魘的開始。是感激也是好奇,她每次去食堂打飯總有意無意往裡探。

他是食堂裡一名搬運工,身上總中髒兮兮的。見面的次數久了,他會對她點頭微笑,偶爾她也會回於微笑。

對他的感激藏在心裡,強迫自己忘掉那段小插曲,重新投入學習中。一晃眼到了寒假,天南地北的學了一個個回家團圓,她不想回去。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沒了家。她不想在讚美聲中聽到竊竊的嘆息,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平時熱熱鬧鬧的學校一下子空寂了下來,蕭靜,冷清。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於是,出去找工作。父親對她還是很大方的,給的生活費很充足。打工只爲排解這漫漫冰冷的寒暑。

像是自我懲罰般,放棄了輕鬆賺錢多的家教,到一家小餐廳洗盤子。隆冬的水徹骨冰寒,她卻毫無所覺。

因爲她的心早就如同這冰冷的水,不再有溫度。未曾想,卻在這裡遇見了他。學校食堂放假,他便到這小餐廳來打工了。

許是孤寂吧,本能地靠近,相互取暖。同是天涯淪落人,不管原因和目的。他們都是這座繁華城市裡落寞的靈魂,在冰冷和黑暗中掙扎着向前。

相處中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沐峰義,同時也知道了他的身世,家偏遠的鄉下。十幾年前一場洪水沖垮了他們一家人辛辛苦苦搭建的家,父親亦受了重傷,窮貧的家一下子迎來滅頂之災。

醫療條件的落後和貧窮,他父親的傷勢一天天加重,沒有撐過一個月的離開了。母親傷心過度一病不起,他只好輟學外出打工。省吃儉用只想着有朝一日,將母親接來城市享福。

哪知當他春節回家,卻傳來母親自殺的惡耗。長年纏綿病榻自覺無用,只會拖累唯一的獨子,便選擇自我了斷,來成全他。

母親是他在這冰冷無情人世間唯一的親人,母親去世外。他連便真的一無所有了,只剩下幾間個破舊的房子。

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回去過。飄泊過一座又一座城市,過着流浪一樣的生活。

對親人離世的相似悲痛,使陳茉莉對這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男人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好感。沐峰義對她就像一個大哥哥般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心中對男人的成見並沒有在沐峰義身上感覺到,反而覺得很有安全感。隨着相處的深入,陳茉莉發現沐峰義很博學,見識獨到而精闢。

對時下一些經濟乃至政治往往一針見血,這絕不是一個連初中都沒有讀完男人能有的見解。追問之下,他才說。

www¸ Tтkā n¸ CΟ原來,流浪的這些年來,他一直選擇在學校裡工作。他雖不似一般學生那樣無憂無慮地上課,卻比他們學得的多得多。

這一點陳茉莉十分敬佩,兩人的感情也在隆冬萌芽。除夕之年,一起包餃子,看春晚,守歲,數秒跨年。

雖然奶奶很疼自己,卻無法替代母愛。孤單已久的陳茉莉彷彿找到靈魂相契的另一半,若認真算什麼,沐峰義什麼都沒有。

她亦對男人無一絲好感,可丘比特調皮的箭射中她。她無處可逃,除了接受。不知是誰先提出,也許,沒人開口。一切發生得很自然,兩顆同樣孤寂,渴望溫暖的靈魂相吸相引。

情竇初開的她全情投入,她相信沐峰義會是一個可以依靠終生的男人。他絕不會像父親那樣經不起一點點誘惑,拋妻棄子。

在那樣的年代同居是件大逆不道,罪大惡極的事。可是,她義無反顧。骨子裡的叛逆和長期的壓抑,她用這種方式對抗世俗。

沐峰義一開始並不同意,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穩定,無法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她是名牌大學的優秀學生,他卻是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男人。

她家境優越,長相出衆,前途不可限量。而他比她大那麼多,莫說家境,他甚至連家都沒有。這樣的他如何配得上她,怎麼能站在她身邊。

沐峰義越是退縮,陳茉莉越是積極。自始至終,她相信一件事,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不必去理會別人的閒言碎語。

爲別人活着太累,她在做真實的自己。

逃避成了催化劑,他們原本脆弱的感情在掙扎,思念,逃離,糾纏……越來越深。直到發現誰也離不開誰。

他們同居的事被校方知道了,通知了陳茉莉的父親。怒不可遏的父親連夜趕來,一見面,二話沒說,先打了陳茉莉一巴掌。

這是父親第二次打她,第一次是因爲她無法接受新媽媽。陳茉莉笑了,倔強而固執。她語詞犀利地將自己這些年來的感受說了出來,到最後甚至是失控般的歇斯底里。

父親錯愕半晌,甩門而去。陳茉莉如同擰乾了水的破布,跌倒在地上。強忍的淚再也止不住傾瀉悲傷。

父親走了,回了家,表示他沒有她這樣不知恥辱的女兒。校方以作風問題開除了她,沐峰義心疼又無奈。

家裡炸開了鍋,除了嘆息更多的嘲笑和鄙夷。奶奶接受不了這樣的事病倒了,接到電話後,她顧得許多趕了回去。

媽媽走了,奶奶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

所有親戚都對她謾罵教訓,勸她醒醒,說沐峰義無非是貪圖她年輕漂亮,還有她的家世。面對這樣如刀般的語言,她除了心疼沐峰義外,再無其他感覺。

原來他活得瀟灑自在,以他的才華能力要找一個高薪穩定的工件一點都不難。他可以像千千萬萬城裡人那樣,過上安逸而舒適的生活。

娶妻生子,平凡卻幸福地過一生。

選擇和她在一起,他被誤解,被扭曲,被貼上各種醜陋不堪的標籤。可是,他從無一句怨言,只擔心她承受的壓力。

這樣的男人她如何能不愛?如何放下得?在老家的短短兩日,她過得無比疲憊,時時刻刻處於水深火熱的煎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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