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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回來阻止我?

第208章 回來阻止我?

一身中山裝的沐峰義笑眯眯,親切地招呼林熙蕾:“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累了吧?”溫潤的目光有着慈父般的關愛。

這令林熙蕾的眼眶微微溼潤,認識沐峰義是她兩世人生最幸運的事。走至他跟前,溫順蹲下:“義父,你身體還好嗎?”

這次再見沐峰義整個人蒼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更深,頭髮已經半白,甚至稀疏了不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很好。”

“孩子,這次厲霆的情況不太樂觀,你要有心理準備。”知道林熙蕾心中的焦慮,沐峰義不再令她煎熬,坦言相告。

沐峰義從未用如此嚴肅的口吻跟她說,頓時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不過,來之前祉漢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她也做了最壞的準備。

不管怎樣,在經歷了各種生離死別後,她不會再輕言放棄。她已經比別人更幸運,多了兩次重生的機會,雖然,她用一些東西去換,不過,她不後悔,且更加要把握住今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美目裡不再驚恐彷徨,因爲心中篤定的力量,因爲有沐峰義在。“義父,我怎麼配合你?”她不傻,沐峰義千里迢迢將她接來,不會讓她乾坐着。

她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軟弱無力,只等命運的擺弄。命是天定,運由己主。既然上天給了她更多考驗和磨礪,她也不會氣餒,而是要更勇敢更堅強。

“咳咳咳……”沐峰義剛要開口,更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旁的祉漢幫遞上一杯水:“先生,你沒事吧?”緊皺的眉掩不住那份擔憂。

沐峰義像是生了很嚴重的病,整個人比實際年齡更蒼老,而且,瘦骨嶙峋,五指只有皮包骨。“義父,你生病了嗎?”問得小心翼翼,那股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她不敢去面對。

好半晌沐峰義才止住了咳,接過水喝了幾口,臉脹得通紅,嘴脣發白,靠着椅背直喘氣。“我去叫醫生。”一向沉穩冷靜,喜怒不形於色的祉漢按捺不住了。

“我沒事……”虛弱卻堅定的聲音如石沉沉砸在心頭,祉漢頓住腳步,緩慢轉身:“先生,你……”沐峰義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可多言。

“一點小感冒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擰眉斥責,只爲不讓林熙蕾看出破綻。

“義父,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顫巍巍地問,不願相信心中浮現的可怕,希望從沐峰義口中得到令她心安的消息。

她矛盾得可怕。

一番巨咳後,沐峰義的精神萎靡不少,看起來很疲憊。“放心吧,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沒經歷過。”沒有正面回答,卻似迴應了林熙蕾心中的驚恐。

瞠大雙眸,淚止不住如雨傾盆。

沐峰義幽幽一嘆:“小熙,你是勇敢的孩子。幾次地獄你都闖過來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人啊,總難免一死,不過,求個死得其所,沒有遺憾罷了。”

“義父,你不會有事的,現在的科學這麼發達,你不會有事的。”說着自欺欺人的話,世上之事若都能順應人心,就不會有痛苦的存在了。

“傻孩子,好了,別說我了。祉漢,你跟小熙分析一下情況。”眼神一凝,轉移話題。他要用有限的時間做完該做的一切,那樣,到了黃泉纔不會心存怨念。

沐峰義越是這樣,林熙蕾越是擔心。他一定得了很嚴重的病,否則,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欲言又止。

她比誰都清楚,人在生老病死麪前有多麼渺小和脆弱。是的,當務之急是救出雷厲霆。

在林熙蕾和沐義峰雙雙的注視下,祉漢緩緩開口:“雷厲霆現在在沈建陽位於夏威夷的私人海邊別墅裡,裡面衆多身手了得的保鏢。不過,我有自信能順利救出他來,就怕他不願意。”

一口氣說完,林熙蕾驚恐地問:“爲什麼?”驀然想起祉漢之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雷厲霆被藥物控制了。

“沈建陽給他服用了一種可以控制人心智的藥物,那是由日本人佐田博士九零年代研發的藥。這藥太霸道,不附和人性常理。所以,佐田博士一直未能獲得政府的經費。幾年前沈建陽開始將其收入自己麾下,並給他建立了隱密的私人研究所,提供一切所需用品,包括活體實驗。”聽到這裡,林熙蕾渾身顫抖驚恐不已。

腦子裡全是恐怖電影裡的畫面,一個瘋狂的醫生爲了研發某種藥物,不惜用人體做實驗那樣血腥殘忍,違反天道倫常。

壓抑不住心頭的驚懼:“祉漢叔叔,霆哥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緊緊咬住下脣,才能嚥下那驚恐的哭泣。

“目前我們對這藥物的功效瞭解不多,只知道它是一種類似於海洛因,服用之後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甚至迷失本能的藥。這藥還有一個很奇特的功能,藉助催眠術,可以達到完全控制人的目的。”

雙腿無力支撐身體,林熙蕾跪坐在地上。她不敢想像雷厲霆究竟承受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他是一個那麼自信霸氣的男人,卻被人做成了提線木偶。

“小熙,別太擔心,這藥還不成熟,有一定的不穩定性。我們一定會救好厲霆的。”朦朧視線裡祉漢的嘴,一張一合,她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賀依依整夜守在雷厲霆身邊,聽他無意識中聲聲叫着:“小汐……小汐……”所有的愛和癡全化成恨,一波一波在心頭翻涌不休。

她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低賤無恥的女人?爲什麼他連昏睡中都叫着她的名字?她卻只有依靠藥物才能得到他一點點假意的憐愛?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秦汐蕊害得她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她的命還真是硬啊,上次那樣她還死不了,卻害她怕得得病,傷害自己。

美目閃着恨的綠光,盯着牀上熟睡中眉頭深鎖,夢囈不斷的男人。尖細的手指劃過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血痕立現。

“厲,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爲了你,我低聲下氣討好你母親,爲了你,我忍受不忠的恥辱,爲了你,我拔去驕傲,磨去棱角。從小到大,我何曾爲誰如此費心過?可是,我爲了讓你高興,我什麼都肯做,最後變成了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小白兔。而你呢?你根本不在乎,你看不到,你甚至爲了秦汐蕊那個賤人要和我解除婚約,你爲了她要殺我。厲,你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嗎?是你讓我變成惡魔的,是你染黑了我的翅膀。都是你!”最後三個字淒厲如鬼嚎,衝破雲宵,震得樹葉紛紛墜落。

月華落入血色眸底,紅色的恐怖氣息漫延:“我賀依依絕不會認輸,更不會輸。你不是不要我嗎?哈哈……你會求我的!”掌心裡的綠色藥丸如果魔鬼獰笑的眼睛。

掰開性感薄脣,就在她得意洋洋要放進裡面時,門口傳來懶懶的聲音:“爲了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值得嗎?”

不知何時門打開,有事回宣城的沈建陽突然出現。精緻俊逸的臉龐被月華鍍上一層迷光,陰柔的美攝人心魄。

“表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賀依依愣了一下。

“依依,這幾天你真的快樂嗎?”沒有正眼看她,似對着空氣說話。說有事回去,只因他不想看到賀依依和雷厲霆卿卿我我的畫面。

那種妒火燃燒的痛沒人比他體會得更深,他做不到眼睜睜看着。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於是,選擇離開。

可是,他真的離開了嗎?

呵……人是離開了,可這裡的一舉一幕,他哪樣沒看過?透過衛星監視器,他比人在這裡看得更清楚更仔細。

天知道他多想砍掉雷厲霆摟住賀依依柳腰的手,理智在過度壓抑裡,已經開始反彈,膨脹。他不是聖人,雷厲霆的所做所爲,他可以歸咎到他身上,可是,賀依依的行爲呢?

他能拿她怎麼辦?他能眼睜睜看着她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嗎?不,他做不到。原以爲那種的禁忌之愛可以是柏拉圖式的,然而,時間越長,貪圖越多。

以前他可以在刺傷自己後繼續聽賀依依講述她和雷厲霆的親密行爲,當他看到杜娘將藥交給賀依依的那一幕,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崩斷了。

面對沈建陽飽含深意的質問,賀依依先是一愣,繼而惱羞成怒:“你今天特意回來就是爲了阻止我的嗎?”

“啪”地一聲,幽暗的房間霎時一片明亮。突然的光束十分刺眼,賀依依本能閉上眼睛,待那份不適褪去後才緩緩睜開。

這才她時纔看清沈建陽精緻妖孽的五官每一筆每一畫都是上帝用心雕琢,迷人桃花眼裡佈滿痛苦,眼瞼下一圈青紫使一向意氣風發的他顯得疲憊而無助。有着輕微潔癖的他,下巴長出青青鬍鬚,憔悴頹廢悲傷。

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的賀依依怔忡半晌,脣邊的反譏和任性悄悄哽下。心泛起無邊無際的疼,撕裂的,糾結的,如錐刺,似火烤。

“依依,得到他,你真的快樂嗎?”不再掩飾,任那熾烈的愛噴薄而出,語調的痛苦直擊賀依依的神經。

沈建陽的直白令賀依依驚慌失措,不可否認,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沈建陽對她超出一般表兄妹的感情。他對她非常之好,寵愛有加。

比任何人都關心她,她一有事,最先出現的永遠是他。記不清是哪一年了,有個官家子弟仗着家裡有錢有勢想追她,被她拒絕不甘心就找了一幫流氓想欺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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