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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放不下歐烈新

第195章 放不下歐烈新

莫名的驚懼緊緊纏着神經像一張扯不開,撕不破的網。雷厲霆就那麼靜靜坐着,明明是她居高臨下卻有種緊迫感撲面而來,攪亂了她的呼吸。

弄不清是煙味太嗆人,還是他的目光芳冷冽,霎時有種寒冷至極將要凍僵之感。迫切想開口說些什麼,空白的腦子如同這一室煙霧,找不到隻言片語。

整個人頓時僵化成石,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而小心翼翼。深恐一不小心雷厲霆便會化身怪獸撲來,將她狠狠撕咬。

等待的時光如蠟油一滴滴落在心尖上,煎熬着每一個神經。不知過了多久,冷冽的聲音無一絲感情:“你就這麼喜歡歐烈新嗎?”

從他的語氣裡聽不出憤怒或妒嫉的情緒,只是,他的話重重傷了她。原來,他所謂的愛裡無一絲信任。那麼他眼中的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朝秦暮楚?水性楊花?

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蜂擁而至將她淹沒,心裡有兩個小人劇烈爭吵了起來。一方說:既然他不信,說再多也是徒勞。一方說:將事情講明白,他會理解的。

兩個小人的爭吵聲在耳邊嗡嗡作響,身心俱疲的她根本只覺得頭重腳輕。累,自手指漫延至全身,她無力辯駁,更無力和他爭吵。

林熙蕾的沉默撕開了雷厲霆心中的口子,被理智關押的猛獸衝破閘門。毫無預警一隻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沉痛,憤怒,妒嫉使俊臉扭曲變形。

他的問正是她心中所想,脣緩緩綻開不知時適的白梨:“你想的是怎樣?”心痛到至極已然麻木,從中溢出的酸澀浸泡着她整顆心。

“爲什麼不聽我的話?”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要一個答案。她說,他會相信。就算她惹出再大的事,他也心甘情願去解決。

可是,她爲什麼不說?爲什麼不解釋?難道,那一週的恩愛都是虛假?她的心裡始終放不下歐烈新?

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肺裡的空氣一點點被抽乾。保持着那朵倔強的笑花,不使它過早凋零。他可以懷疑她一切,唯獨不能置疑她對他的感情。

“你已經給我定了罪,不是嗎?”原以爲經歷了這麼多許多終於盼來柳暗花明,原不過是意想出的鏡花水月。

“很好。”性感的脣溢出笑,冷殘的弧度,漆黑如墨的眼裡無一絲絲溫度。尤其是那陌生的眼神,最令林熙蕾心寒。

猝不及防俯身而下,夾帶着狂怒的吻如暴雨颶風,那麼兇猛而濃烈。林熙蕾死死咬住脣,她僅剩下的尊嚴不允許她在這時候妥協。

“想爲歐烈新守貞嗎?太遲了。小汐,你不應該挑戰我的底線。”話音一落。林熙蕾只覺得脣上巨痛,鮮血的味道瀰漫口腔。

吃痛之下,本能鬆開了咬緊的貝脣,靈舌趁虛而入。攪翻的力道無一絲溫存,滿滿只有發泄和索取。屈辱的感覺如爪在心頭抓出血痕,巨痛之下本能反擊,利牙咬下,嘴裡的腥味更濃。

他卻無一絲鬆開的意思,反而進攻得更加兇狠。脣舌交纏,津液相融,身體靠得那麼近,心的距離卻越拉越遠。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映着對方的影子,卻非濃情蜜意而是怨恨交織。

他們如同兩隻受傷憤怒的刺蝟豎起身上最堅利的刺用傷害對方的方式來保全自己脆弱的自尊,血沿着嘴角滑落,彷彿吸毒般,誰都不願先結束這殘痛的折磨。

“唰”地一聲,大掌撕破了衣服,雪白的豐盈顫抖出誘惑的弧度,忍不住低頭含住,極盡挑逗之能事,要她此時此刻心無旁貸折服於他的身下。

不知是誰先放棄了折磨,當身體極度契合之時,那殘缺的靈魂彷彿完整了。用盡各種歡好的姿勢,從對方身上攫取快樂的源泉,證明自己的存在。

在傷害中安撫,在極致裡折磨。靈魂的相契,身無縫隙。劇烈的喘息,嘶咬,吞噬着所有感官。鮮血中綻出一朵朵絢麗的花火,美得妖嬈而詭異。不再有溫柔,不再有憐惜,剩下滿滿無處宣泄的憤怒。

轟轟隆隆盛開,悄然無聲湮滅。

以愛爲名的傷害比任何利器都來得重而深,短暫的麻痹,醒來將是無法承受之痛。激烈中撞翻了立式燈,一室漆黑,一室靡爛,月光灑下聲聲嘆息。

全身上下劇烈的痛是林蕾熙清醒後唯一的感覺,撐開重若千斤眼皮,映入眼簾是一室浪漫的紫。這裡是她和雷厲霆的房間,是誰帶她回來的?是他嗎?

暖色的房間裡無一點他的味道,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羞人和屈辱的氣息。

痛使混沌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心痛如絞,昨晚強忍未落的淚在此時決堤。

他的冷漠,他的殘忍,他的粗暴,他的傷害……爲什麼在她已經感受到愛意,看到前方曙光的時候又一把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那數日的溫柔情深難道是無聊的一場遊戲?是他給了她希望,讓她飄飄然升上雲端,是他一腳將她踏入地獄,永不超生。

爲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她就一點不值得信任嗎?一遍遍問自己,哭到累了,仍沒有答案。

朦朦朧朧之際,她彷彿聽到了鐵鎖的聲音。心被冷金屬重重抽了一下,整個人從牀上彈了起來。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腦子一片空白。

斜陽西照,美麗的晚霞將天空映照得無比絢麗奪目。只是,那迷人的彩光照在一根根鐵條上,反射的冷光如寒冬的雪白刺得眼睛陣陣生疼。

“你們要做什麼?”幾名工人正熟練地焊着鐵條,霎時,房間成了一個精緻的鳥籠,她插翅難飛。

“對不起小姐,這是雷先生吩咐的。”一名僕人對她投來同情的目光。

此情此景,林熙蕾理不出個頭緒。他要將自己當金絲雀一樣豢養起來嗎?他所謂的愛就是禁錮嗎?

踉蹌着下牀,電焊的聲音尖銳如針刺得她腦子“嗡嗡”作響,幾欲昏厥。強忍不適,衝上前顧不住危險:“你們通通都給我住手!”

她的喝斥沒有威力反而像是哀求,工人爲難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工作。

電焊聲吵得她頭痛欲裂,雙手捧住頭:“你們都住手!”回答她的只有一陣尖銳過一陣的電鋸聲。

“哐當”一聲,推倒擺在門口一人高的青花瓷瓶,飛濺的碎片終於使工人們驚愕地停下手中的工作。林熙蕾拾起一塊碎片,抵住自己手腕:“我要見雷厲霆!”

他不能這麼對她,不可以!

林熙蕾披頭散髮,神情狂亂,流淚的眼腥紅一片。臉上盡是絕然,沒人敢去賭她會不會劃下。唯有驚恐勸道:“小姐,你就不要爲難我們了。剛剛衛管家和薄蘭夫人幫你求情,已經被少爺下令關起來了。小姐,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指着這份薪水養活一家老小,請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一人這麼求,此起彼伏的求饒聲不亞於電焊聲。手上的碎片不由得越握越緊,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盛開出一朵朵清冷的梅。

她一點痛感都沒有,比起心口巨大的傷,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小姐,你的手流血了。”驚慌的聲音顫抖如風吹葉片,沙啞得刺耳。“小姐,求求你……”

脣角微微上揚,手中的碎片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彷彿那只是一片無害孤落的葉子,而非足以致命的利器。

“我不爲難你們。”低喃着,似認命般嘆息。

衆工人既無奈又不忍,大大鬆了一口氣。有人快速打掃房間的玻璃碎片,以防止林熙蕾再度做出極端的行爲。

另一批人動作熟練地焊好鐵條,整個過程中林熙蕾不再出聲,愣愣坐着,如一尊失了靈魂的傀儡娃娃。

表面看上去精緻無瑕,裡面早已殘破不堪。

人來了又走,一陣忙亂後,恢復了平靜。天黑了,燈亮了,閃着冷光鐵條映出她的淒涼。手上的傷被精心包紮好了,一切恢復原形。

可她心頭的傷何時能治癒?

“小姐,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一點吧。”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勸說,若有似無,忽遠忽近。可林熙蕾一點都不想搭理,她的自由沒了,難道連進食都要被強迫嗎?

分不清是什麼心態,也許是唯一的反抗,也許是太累不想理人。

“小姐,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該爲薄蘭夫人想想啊。”薄蘭這兩個字成功擊爲她唯一的軟肋,將她從飄渺的遐思中拉回現實。

瞠大充血的眸子,雙手並用抓住女傭的手臂,過於用力雪白的紗布浸出鮮紅:“我媽媽和小阿姨怎麼樣了?”她不相信雷厲霆會突然變成惡魔,不單單囚禁她,還遷怒她身邊的人。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遍遍自我催眠,她實在不能想像如果雷厲霆真的那樣做了,她該怎麼自處?她自以爲是的濃愛,到底只是一場笑話?

被林熙蕾激狂的樣子嚇壞了,女傭顫巍巍地說:“小姐,你先不要激動,薄蘭夫人和衛管家都很好。”心虛地低下頭,其實她並沒有說謊。

薄蘭和衛真如只是像秦汐蕊一樣被軟禁了起來,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看着我的眼睛說!”頗有威懾力的話令女傭身子一顫,本能擡起頭。掐着她手臂的手更緊了幾分,鮮血暈染開來紅豔豔一片:“她們是不是也被軟禁起來了?”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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