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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求我,要付出代價

第23章 求我,要付出代價

“對不起,我……”

“你先下去,等下收拾你。”在陳茉莉如刀的目光下,小巧已經自身難保了。儘管十分擔心秦汐蕊的處境,她一介小小的下人,又能爲她做什麼呢?

“陳管家,你別責怪小巧。她都是爲了我,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抿直的脣劃過一絲笑紋,是鄙夷:“大少奶奶,小巧的事你就別管了。很抱歉幫不了你,如果你真的要出去的話,必須得到大少爺的允許。”

不管季節變遷,時光荏苒,雷家的三樓永遠冷風嗖嗖,森然的氣息揮之不去。

拖着沉重的腳步,站在雷旭風房門口。自從那天強迫畫下她的裸體畫後,雷旭風對她的態度一如從前,不理不睬。

高興時可以讓她平安過關,心情稍有不順迎頭就是一鞭。她現在全身上下大概沒能找出一塊沒捱過他鞭子的肉。

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非得要有雷旭風的允許她才能出門,爲了媽媽她願意努力。

哪怕付出一些代價,因爲她深切知道病中的母親最渴望的就是兒女繞膝。

“叩叩叩……”象徵性地敲了敲門,因爲知道不會有迴應,所以,直接扭門而入。

一如既往的黑,森森的地獄每踩一步都驚濤駭浪。因爲她不知道如蛇銀鞭會從哪一個方向揮出。

“大少爺,我有事求你。”這是一套有着許多房間的公寓,伺候了雷旭風這麼久,除了知道有一間畫室外,其他她一無所知。

只能扯着嗓子喊,心急如焚的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靜,死一樣的靜。如同空氣中瀰漫着的奇怪的味道,若非天天送飯來,她有時候甚至懷疑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大少爺,我媽媽生病住院了,我想去看看她。求求你,讓我去醫院看看她,好嗎?”對着空氣,繞圈喊着。

空曠的房間幽幽飄蕩着她焦急的聲音,絲絲縷縷纏着她驚恐的心。

她知道越是安靜越是可怕,她可能打擾了正專心畫畫的他,更可能打斷他的美夢。

那後果……

一夜風雨後,初秋的陽光溫暖和煦,照亮了天地萬物卻照不到這一方黑暗。

心急如焚的秦汐蕊邊走邊喊,森寒的氣息由四周傳來包裹着她,瑟瑟清寒如刀刮骨而過。

忍不住揪緊衣服的下襬,她知道惹怒雷旭風的下場有多麼嚴重,但她更擔心薄蘭的身體。

她答應過“她”一定會好好照顧薄蘭的,如果在她生病的時候,她都無法去看她一眼,又談何照顧?!

“啪”地一聲響,全神貫注,神經緊繃到極致的秦汐蕊重重嚇了一大跳。原就虛弱的她更是面無血色,眉間的痣更加鮮豔如血。

燈亮了,雷旭風長髮零亂,深陷的眼窩混沌不清,裡面隱隱有血絲浮動。沒有表情的臉看不出喜怒,陣陣襲來的寒意浸入秦汐蕊心深處。

終於見到了雷旭風她卻不知該喜還是怕?瑟瑟縮縮上前,焦急的眸盈滿弱弱秋水:“大少爺,我媽媽生病了,我能不能去看看她?”聲音很輕,很小,帶着極度驚恐與不安。

然而,空間太大太靜,所以,即使細如蚊蚋亦是轟隆巨響。

秦汐蕊垂下頭,不敢直視那雙可怕晦澀的眼睛。

那裡沒有陽光,只有悽風苦雨,那裡沒有溫暖,只有殘暴發泄與仇恨。

她可以理解環境造就一個人的性格,雷旭陽雖是雷家大少爺,卻只是徒有虛名。當然,雷家並不會虧待他。

只是,在黑暗中生活久了,心也變得陰暗潮溼。不自覺將自己想像成另一種生物,吸血鬼。

雷旭風的不言不語對秦汐蕊而言每一秒都是萬刀凌遲,在他強大的森冷氣息下,她開不了口。

靜,可怕的靜,死亡的聲音。她彷彿可以聽到血液流動的潺潺聲,聲聲撞擊着靈魂。

好半晌,就在秦汐蕊以爲自己會在他的沉默下窒息時,地獄的聲音響起:“你以爲呢?!”

驚恐萬狀擡頭,她解釋不了他的話是回絕,還是其他。不過,焦急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大少爺,我求求你,讓我去看一看我媽媽吧。她的病真的很嚴重。”

哽咽的泣聲,無法掩飾的悲切。

如果薄蘭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的。即使,她的病由來已久,即使,她有太多身不由己。

“你是醫生嗎?”鄙夷的口吻,濃濃的嘲諷。

“大少爺,我不是醫生,也不會治病。但親人有事不能陪在她身邊,我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秦汐蕊悲哀又堅毅的話無意觸動了雷旭陽。

深不可測的漩渦捲起狂濤巨浪,過份慘白透明的臉上暴起青筋一根根。“從你選擇進雷家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碧莊’不是任人隨意出入的地方。”

雖然雷旭風一如從前恐怖滲人,語氣似乎有了那麼一絲絲緩和。微弱的希望之火重新點燃,清瘦的小臉佈滿希冀:“陳管家說,只要你同意就行。”

記憶裡的“碧莊”是處美侖美奐的地方,雖清冷卻不失溫馨。而如今,這裡除了寒冷外,再找不到人間應有的溫情。

這十年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她一無所知。空白的十年,一切天翻地覆。

森森冷音打斷了她的冥想:“我憑什麼同意?!”當頭澆下的冰水,微弱的瑩火瞬間熄滅。

雷旭風的話似冰山滴下的水熄滅了秦汐蕊剛剛燃起的希望,心情如過山車般忽上忽下。

面對這樣刻意叼難的雷旭風,她知道除了懇求外,激怒他絕不是明智之舉。

“去幫我放洗澡水。”尖銳的聲音揉入一絲沙啞,泄露了他的疲憊。此時此刻秦汐蕊才後知後覺,雷旭風很可能昨天一夜沒睡。

一絲愧疚爬上心頭,他雖是她名義的丈夫,實際上的主人,但她沒盡到自己的職責,這一點無庸置疑。

垂眸,俏臉染上一絲愧疚的芙色:“是,大少爺。”匆匆走過他身邊,卻定格成雕像。

兩邊排成行的房間全部一模一樣,她實在不知道雷旭風的臥室是哪一間?而且,她不敢找。

是人都有自己的禁區,更何況是雷旭風這樣深不可測的男人。

輪椅無聲無息滑至她面前,即使坐着雷旭風的氣場仍無比強大。瞬間秦汐蕊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

“怎麼還不動?”森森寒風由密封的四周襲捲而來,侵入她每一個毛細孔裡。

感受到了雷旭風的怒意,心如弱柳顫抖不止:“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的臥室是哪一間。”

緊緊閉上眼睛,以照往常經驗判斷,雷旭風的銀鞭必會揮下。縱然再不願,再不甘,她也必須承受,因爲這是她的命,她選擇走的路。

即使一步一個血腳印,她依然沒有回頭或喊痛的權利。

長睫顫如溼了翅膀的蝴蝶,拼命想飛卻怎麼也舞不起沉重的薄翼。除了承受外,她別無選擇。

時鐘滴答,一分一秒過去,預想中的鞭子並沒有揮下。她惶恐不安地睜開眼睛,雷旭風依然陰沉難懂,卻沒有以往的狂怒暴躁。

時間定格,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從前的雷旭風,那個有些自卑卻脾氣溫和的大哥哥。

用冷硬外殼武裝自己,只爲保護那脆弱的心靈不受外界的傷害。

“雷……”不自覺開口,及時發現,驚恐自眸底流竄。即使趕忙垂下扇睫,卻已被雷旭風完全捕捉到了。

“你真的想去見你媽媽?”一絲陽光破雲而出,照亮了秦汐蕊眼底的晦澀。

堅定地點點頭:“是。”雙手緊握成拳,揚起的俏臉有一抹難得的光,那是青春的活力,亦是被摧殘的生命光輝。

“即使付出代價?”處於狂喜中的秦汐蕊沒有聽出雷旭風語氣的陰狠以及眼底那抹殘冷的紅。

“是。”她知道雷旭風不可能無緣無故讓她出去,但只要有一丁點兒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很好,跟我來。”特製輪椅無聲無息滑向那漆黑如虎口的某一扇門,他的聲音仍在空中飄蕩。

望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秦汐蕊鼓起勇氣,但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重一分。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交換一點點自由的條件會是怎樣可怕的代價,各種幻想如滕蔓攀爬。

突然有種後悔的衝動,然,與“她”的對話適時響起,縮回的腳步邁出,踩下,宛如走在尖刀上。

市中心醫院,三樓病房內。

秦汐蕊靜靜凝望着因病發而失去光彩的薄蘭,心一陣陣抽痛。特殊的身份下,她對這個善良慈愛的女人懷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單人病房內,深淺不一的白與藍交織成醫院特有的標誌。已經度過危險期的薄蘭在藥物的控制下熟睡着,秦汐蕊高懸的心總算稍稍放下。

回想起與雷旭風的交易,不由得渾身惡寒,顫抖不止。那一幕幕可怕的畫面,她一輩子都不想去面對。

可是,身上烙下的恥辱,永生洗不掉。

輕微的腳步聲將她從痛苦的深淵中解救出來,轉身,美目內映入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是秦汐蕊的親生父親,亦是一手將她推火坑的劊子手。面對他,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秦佐治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裡摸出煙,剛要點燃,想起薄蘭的病,又頹然放下。

與秦佐治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秦汐蕊不是很瞭解這個“父親”,更有種深深的疏離。

許是因爲他對女兒的殘忍,許是因爲秦汐蕊給了她特定的觀念。總之,她對秦佐治沒有像薄蘭那樣的感情。

良久後,秦佐治淡淡開口,聲音裡有着壓抑的愧疚:“小汐,我知道你現在很恨爸爸,但是,雷家財大氣粗,爸爸也是被逼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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