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可能嗎?風流成性的蕭大少!”我冷哼。
蕭冬亞笑得更燦爛了,笑聲在我耳邊肆意地響,讓我有種掐死他的衝動。
他好不容易停下笑聲,正色道:“秋雅文,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入我眼的,你應該感到很幸運,目前爲止,你是我蕭冬亞最寵愛的女人。”
“我倒寧願你看不起我!”我徹底無語,低聲嘟囔了一句。如果這樣也算寵,也算愛,真不知天底下真愛爲何物。
蕭冬亞耳朵特別好使,居然聽見了我的話,冷了臉:“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我的心一沉,眼晴就望向了他,什麼意思?難道這一輪的折磨就是讓我愛上他,再拋棄我?
我撇撇嘴,非常不屑:“蕭冬亞,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不,我倒覺得很快就會來臨。今晚我會讓你看一樣東西,保證你看了過後,會轉變看法。
我突然覺得這張笑臉的背後,隱藏着一些看不透的東西,我默然了,不知道今晚上有什麼在等着我。
蕭冬亞抱着我出門,在衆目睽睽下,體貼溫柔,深情款款,又上演了一場華麗麗的恩愛場景。
他的汽車已經有人開過來了。輕柔的把我放進車裡,繫上安全帶,再親吻我一下,他才進了駕駛室。
我冷笑:“蕭冬亞,你真是夠虛僞的!”
“沒關係,別人都不知道,只有你我知道而以。”他居然還能無恥地辯解。
汽車往山頂別墅開,我懶得理他了,瞅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默然無語。
到了別墅,張姨和其他傭人迎了出來。我想下車,蕭冬亞止住了我:“別動,我抱你!”
無奈地呆在原地,聽任他抱我下車,又上了樓。
他命令我躺在牀上,拿來了藥,要爲我擦。
我一把搶過藥,指着他:“你出去,不要你假惺惺!”
蕭冬亞一反常態地乖乖出去了,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我聽見了他低低的笑聲。
我罵了句可惡,起身把門關緊了,纔開始上藥。
身體極度的疼痛,我痛一下,就咒罵蕭冬亞一聲,我用上了最惡毒的語言,甚至巴不得他從此後患上不舉,再也不能來碰我。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就是拿鑰匙開門的聲音。
蕭冬亞進來,擰着眉:“鎖門幹什麼?”
“防小人。”我恨恨地回答,是真沒想到他會用鑰匙開門。
他‘噗嗤’一聲笑了:“門鎖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我再度被他的厚臉皮噎得無話,偏過頭,咬着脣不說話了。
“吃飯了,你是下去吃呢,還是在這裡?”蕭冬亞很快轉移了話題,關切的語氣自然得不得了。
我突然想知道他這裝出來的溫柔能維持多久,我皺眉:“疼,不想下樓。”
蕭冬亞冷睨了我幾眼,什麼話也不說,下樓了。
一會的功夫,張姨和另外一位傭人端着飯菜上來了。
色香味俱全,觀之就有胃口,再加上我餓了一上午了,見到食物立刻就覺得更加飢腸轆轆。
她們爲我擺好飯菜後,張姨留下來服侍我。她衝我討好地笑:“少奶奶好福氣,被少爺當寶似地疼愛。”
一口飯哽在我喉嚨裡,上不上下不上的,我頓時有沒有了食慾,我放下碗,挑眉問她:“他人呢?”
“少爺在吃飯。”
“去叫他上來,沒他陪着,我吃不下。”我故意矯情,即然他已經擔上了寵妻無度的虛名,索性我就徹底成全他。
張姨笑吟吟的下去請他去了,我勾着脣角,冷睨着門外。
蕭冬亞上來時,臉有寒色,不過,那是對我的,當張姨也跟着上來時,他的笑容,立刻就出來了。
從這點細微的變化我看出,張姨並不是蕭冬亞的爪牙,她在蕭家,也只是個局外人。
我淺淺地笑,衝蕭冬亞撒嬌:“你不陪我嗎?”
在他還沒回答之前,我又指着面前的飯菜,苦着臉:“我不喜歡這些,現在沒胃口。”
蕭冬亞的笑臉僵滯了一下,慢條絲理地問:“那你想吃什麼?”
“沒胃口呢,是因爲我心情不好,若是心情好了,自然什麼都是美味。”我盯着他,繼續挑釁。
“有我陪着,你的心情還不好嗎?”
“如果有孩子在這裡,不是更好嗎?老公,你不想孩子?”我甜甜軟軟的聲音,纏繞着蕭冬亞的聽神經,我看見他眼底掠過一絲驚訝,他笑了笑,溫柔地安慰我,“明天帶你去見孩子。”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好說話,吃驚地望着他,不敢相信會是真的。
蕭冬亞指着面前的飯菜,嘲笑我:“現在有胃口了嗎?”
“有!”我端起飯碗,一陣狼吞虎嚥,我開始覺得前途無限光明瞭,對蕭冬亞也終於有了一絲真正的笑臉。
吃過飯後,張姨收拾東西下樓去了,蕭冬亞靠在牀上,懶懶地翻看着一本書。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玩手機,此刻是歲月無限安好,我們誰也不打擾誰。
我玩着微信裡的遊戲,好不容易通關了,卻沒有生命值了,嘆息一聲,放下了它。偏頭一看,蕭冬亞熟睡了,如花的容顏靜靜地盛開在那兒,美得令人心動。
我在想,如果他是女子,一定顛倒衆生,如果放在古代,一定禍國殃民。
可我不明白的是,美麗的容顏下,爲什麼心思那麼殘忍?爲什麼單單選擇了我作爲他報復的對象?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仇恨,我們只是路人,該多好啊。
我站起來,身上已經沒有那麼疼痛了,但睏意卻浮了上來。望着房間裡唯一的牀,我無奈地苦笑,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繼續坐下來,閉上眼開始打盹。
迷迷糊糊中,我彷彿在一片花海中徜徉,一個絕美的身影揹着孩子,在花海深處,慢慢出現,我呆呆地看着他們,看着孩子的笑靨和蕭冬亞深情的眼眸,我開心地笑了,飛奔上去抱孩子。
可突然風起,花海翻滾,蕭冬亞和孩子的身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駭得大叫:“蕭冬亞,你出來!你把孩子藏哪兒去了?你出來!”
我的聲音飄散在風中,什麼也不見,我跌跌撞撞地跑,尋找,終於在天邊見到了他們的身影,可是,蕭冬亞冷冷笑着,把孩子狠狠地拋向空中,飛出好遠。
我急了,慌忙去接,身子一凜,醒了。
我全身都是冷汗,心跳加速,被這個非常真實的夢境給嚇住了。
擡眼看蕭冬亞,他還沒醒來,仍然是安靜的容顏上,淡淡的微笑着。
我再也坐不住了,也不敢再入夢,起身,站在窗戶邊看外面的風景,聽松濤陣陣,聞花香鳥語。
一定要把孩子抱回來,沒他在身邊,我不放心。我願意用一生的時光來呆在蕭冬亞身旁,只要他把孩子還我。
這天晚上,蕭冬亞沒再碰我,他睡在我身旁,只是似笑非笑地望了我幾眼,就側過身子睡了。我懸在半空中的心,纔算是落到了實處,挨着牀,慢慢睡下。
可只要我閉上眼睛,腦海裡總會浮現出中午的夢境,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入睡。
蕭冬亞揹我的輾轉反側驚擾了,語氣不善地問:“是不是覺得今晚上還有點事情沒做,所以睡不着?”
“啊?什麼事情?”我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
他轉過了身子,桃花眼又在月光下開始閃爍了,他吃吃地笑:“你覺得夫妻間晚上最應該做什麼事情?”
我反應過來,立刻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充滿敵意地看着他:“蕭冬亞,你如果今晚還敢碰我,我就等你熟睡後,拿把刀子閹了你!”
“不會吧?這麼狠?我是你老公,你後半生的幸福,可全在它身上,你不後悔?”蕭冬亞支着頭,笑得妖嬈邪魅。
“反正不准你再侵犯我,聽見沒有?”我咬着牙,狠狠威脅他。
他似乎沒聽見我的話,不退反進,一把抱住了我,嘴脣在我臉上親吻:“親愛的,你這是在勾引我,知道嗎?你在玩欲擒故縱!”
我的手在被子裡,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他,我急得大叫:“蕭冬亞,你沒有人性!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淚水,沒來由地流下,我酸楚地哭了起來。
蕭冬亞似乎沒意識到我會突然間哭了,愣了一下,開心地笑了:“我只是逗你的,你以爲我是鐵啊,我不用休息嗎?放心,今晚不碰你,不過,你如果不聽話的話,我會反悔的。”
“你要我做什麼?”我抽抽搭搭的,淚眼婆娑的眼睛不相信地望着他。
他掀開了被子,命令我:“過來!”
“幹什麼?”
“我抱你睡啊,我溫暖的懷抱可以不讓你做噩夢的!”他的聲音極度蠱惑人心,敞開的懷抱更是散發着濃烈的男人氣息。
我立刻就癡了,呆呆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做噩夢?”
“我猜的。”他手一擡,已經把我擁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