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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見面,她叫他,秦小賤。(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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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露乘坐公交換乘了兩路這纔到了租住的小屋,餘生戴了頂鴨舌帽在公交站牌等她。

“姐!”

餘生笑笑,同時警惕地看着周圍,上前攬着張露,兩人一起回到租住的小屋。

“姐,真的!我真的見到了一個女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剛一到屋子,關上門,張露便迫不及待地說。

餘生點點頭,她早就料到了,在似睡非睡的這段時間裡,她雖然大腦多數時間處於混沌的狀態,但也有清醒的時候,她還是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事情,這也是她能從方文武那裡逃出來的一個重要因素。

“她也叫餘生,姐,怎麼回事啊?”

“露露,我剛纔跟我朋友打了個電話,他一會兒過來,你跟阿姨先到我那朋友去她那兒住一段時間,有些事情不要問,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明白嗎?”

張露點點頭。

沒一會兒,端木離來到了這個漆黑狹窄的老式居民樓。

“阿盛,到底是怎麼回事?”端木離問。

“小離子,別問那麼多,你把張露跟阿姨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

端木點點頭,“這你放心,把他們安排在端木家絕對安全,就是你呢?你準備去哪兒?”

餘生輕嘆一聲,咬了口蘋果,“我去見見我叔叔還有我已經死了多年卻又死而復生的孿生妹妹。”

“餘存還活着?”端木離很是驚訝。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現在能肯定的是,她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我送你去。”

“我自己去,這是我的家務事,我一個人處理就好。”餘生盯着地上的一處,眼神黯淡而冷厲。

混混沌沌地睡了一個多月,卻讓她記起了一些曾經忘記了的事情,所以不能說沒有收穫。

只是心,有些隱隱作痛。

三歲,她的父親狠心將她丟在漆黑無人的街巷,目的就是讓她住進秦家,以達到他復仇計劃的第一步。

十六歲,她的父親讓她把一包慢性毒藥放入秦崇聿的飯菜中,她沒有按他說的做,被他毒打了一頓,催眠了記憶。

十八歲,她的父親讓她把自己交給秦立,以達到讓秦家父子鬧崩的目的,她仍舊沒有做,他那天幾乎將她掐死,而後依舊催眠了她的記憶。

二十三歲,她的父親見她已經失去了控制,便想着將她從秦家帶走,讓她的孿生妹妹代替她重新呆在秦家,可不巧的是,她的懷孕令他精心籌備的計劃泡湯。

二十八歲,她的父親故伎重演,用藥物控制了她的心智和身體,讓她在黑暗狹窄的房間裡呆了一個多月。

這就是她的父親,一個說爲了給死去妻子報仇的男人,那麼的殘忍,那麼的無情。

端木離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張露母女倆離開。

餘生躺在陌生的地方,*輾轉未眠。

翌日清晨,她猜想方文武肯定已經告訴了餘建勇她逃跑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像個傻子一樣直接去找他,她打車去了秦氏集團。

到了才發現是週末,正想着要不給秦崇聿打電話,這時候發現竟然有員工來上班,一問才知道今天全體加班。

看來老天爺也在幫助她。

“鬱盛小姐?”因爲今天公司有個重要會議,李峰一早去公司安排,剛到樓下被接待告知有人找董事長,他朝會客室望了一眼,想看看是哪個女人,一看竟然是餘生,不禁眉頭皺起,“你昨晚上沒跟秦先生在一起嗎?怎麼一大清早來公司找他?他還沒上班。”

餘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去他辦公室。”

李峰點頭,帶着她進了電梯,又問:“用不用我給秦先生打個電話?”

“不用打,也不要打。”

“好,上午有個會,估計他一會兒也就來了。”

餘生點頭,李峰給她接了杯水,然後就去忙了。

上午九點,秦崇聿來到公司,還沒到辦公室,碰到秘書。

“秦董,有位小姐在辦公室等您,已經來了快一個小時了。”

秦崇聿眉頭當即就皺起來,“我不是告訴你不能隨便帶人進我辦公室嗎?”

“是李助理他帶進來的。”

“李峰?”

“嗯。”

秦崇聿沒再說什麼,朝辦公室走去,一到門口就看到沙發上睡着的女人,她捲縮着身子,睡得不踏實,眉頭一直皺着。

“阿盛!”他快速走進辦公室,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餘生,她緩緩睜開眼,雖一臉的倦容,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崇聿。”

軟軟的一聲,似是溪流劃過乾涸的心田,滋潤了那顆枯萎的心。

餘生緩緩坐起身,微笑着看着蹲在他跟前的男人,伸出略涼的小手,揉了揉他的臉,“說,這一個多月裡,我沒在身邊監督,你又跟多少個女人睡過?”

這纔是他的阿盛,真真切切的阿盛。

秦崇聿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肢,“你猜?”

餘生頭一歪,“老實交代,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接你電話的那女的也說了這兩個字,她是誰?”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秦崇聿劍眉蹙起,“不記得是哪個晚上了。”

“不記得?”餘生揪住他的耳朵,“說!除了我你到底還碰過多少個女人?”

秦崇聿小心地看着她,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個。”

“……”

沒等餘生說話他急忙解釋,“我被人設計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那天晚上,我收到你跟司灝宇視頻的那天晚上,我稀裡糊塗就……”

餘生審視的目光看着他,接了他沒說完的話,“就跟別的女人睡了?”

秦崇聿點頭,“嗯,可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有個假的你去家裡,她身上有股味兒,就是那個味道,我聞了後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

“她是高珊,你那次要從橋上跳下去,就是她搞的鬼,賤女人,等找到她,我非弄死她不可!”餘生咬牙啓齒地攥着小拳頭,忽地一拳打在秦崇聿的臉上,“讓你相信那個視頻不相信我,活該!”

秦崇聿揉了揉生疼的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

“嗯,知道錯了。”

以爲某人見他態度誠懇就原諒她了,豈料,餘生卻說:“你以爲你一句知道錯了我就會原諒你嗎?你還打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是餘生的傷,更是秦崇聿的痛。

秦崇聿擡起手,輕撫那張被他曾掌摑了一耳光的臉,他很少打人耳光,卻在這很少的人中有他最愛的人。

此時,他隱約還能看到他那手掌印,那一巴掌不僅僅是打在了她的臉上,更是心上。

“阿盛,對不起……”

“好了,我發現你越來越沒出息了!”餘生推了他一下,探身雙手抱住了她的脖子,“以後你要是再打我,我就不要你了!”

“好。”秦崇聿的眼神是堅定的,不會再有以後了,再也不會有了。

抱緊懷裡的女人,這纔是真正的失而復得,這種心裡的填充與滿足,是任何言語都無法比擬的,是真的幸福與踏實。

“這段時間跟小存朝夕相處,有沒有擦出愛的火花?”餘生酸溜溜地問。

秦崇聿將她扶起來,“你先告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冒出個假的你就算了,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還有,你孿生妹妹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到底有幾個孿生妹妹?”

“就一個啊。”

“那她不是死了嗎?”

“大概是閻王不收,所有又活了唄。”

“別鬧了快跟我說。”

一個多月前的那天上午,秦立去醫院求餘生讓她去見秦崇聿最後一面,她沒去,因爲司灝宇威脅的話,所以她就讓兒子帶着綠檀吊墜去見秦崇聿,因爲她知道他如果見到吊墜定知道她的意思。

在秦立帶着兩個孩子離開醫院後,餘生被司灝宇也帶着離開,經過醫院的公共廁所,她想去廁所,讓司灝宇放她下去,司灝宇同意了,在門外等着她,她進去後上了個廁所,正打算離開,後腦勺一疼,緊跟着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她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女人在她身邊,後來她就睡着了,暈暈乎乎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叔叔的聲音,他跟那個女人在房間外說什麼。她想起來,卻根本就動不了,除了那不清醒的意識外,身體壓根就不像是自己的。

那女人一開始每天都會給她打一針,是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那一針打完後她渾身更加的無力,意識更加的混沌。

就這樣,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後來即便是醒來她也假裝睡着,慢慢地女人兩天給她打一針,三天打一針,在昨天逃出來前,她製造了自己發燒的跡象,讓女人信以爲真,然後才得以逃脫。

也許不知道這些事,秦崇聿永遠也想不到,他的阿盛這一個月多月過着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聽完後他許久沒有說話。

餘生窩在他的懷裡,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閉着眼眸,感覺好久都沒睡個踏實覺了,她想好好睡一覺。

“崇聿,我睡一會兒,你別離開我……”

迷迷糊糊中,她小生嚶嚀。

秦崇聿點頭,“睡吧,我就抱着你,不離開。”

李峰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男人躺在上面,兩隻手拖着女人微凸起的臀部,女人在他的懷裡像個嬰孩兩腿跪着,身體朝前傾趴下,臉貼着男人的鎖骨,睡得很熟。

李峰被這溫馨祥和的一幕給驚住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在自己的男人懷裡竟可以是這樣的姿勢睡着,他們動作放佛有着深入骨子裡的默契。

這一刻,這個流連花叢數年的男人,竟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他也想找個女人,一個可以在他的身上睡覺的女人。

秦崇聿看了他一眼,儘量將聲音放到最低,“會議推遲到下午,你去忙吧,沒什麼事不要進來。”

李峰點頭離開,帶上了門。

********************

下午的j州,終於在醞釀了近兩天,雨姍姍來遲,卻一來便勢不可擋。

方文武還在尋找餘生,她沒敢再跟餘建勇打電話,找了*一上午,筋疲力盡的她實在是邁不動腳步,找了家小飯館,要了碗肉絲麪,狼吞虎嚥地吃着。

“方女士,吃好了嗎?”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方文武驀地擡頭,臉上難掩的驚慌。

看着眼前面若冷霜的高大男人,方文武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你,你是誰?”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方文武被帶到了一地下車庫,看着周圍齊刷刷地站着的十多個黑衣男人,這個平日裡還算膽大的女人竟嚇得尿溼了褲子。

“說吧,是誰指示你做的?”李峰老大的模樣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問。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不知道?”

“嗯。”

“你會知道的。”

文甜甜在李峰這話落之後就被帶了進來。

“甜甜?”

“媽?”

文甜甜看了眼自己的母親,語氣責備,“媽,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我……我不知道。”方文武低下頭。

“媽,你要是知道什麼你趕緊說,他們這些人不是我們能惹起的。”

李峰又擺了下手,文甜甜被帶了出去。

方文武的腿直哆嗦,李峰讓人給她搬了把凳子,可她卻不敢坐。

“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給我說一遍,我不但可以放了你,也可以放了你女兒,否則,明天一早,j州各大新聞的頭版必是你女兒的裸照。”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不知道就算了,我從來不勉強人。”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留下了依舊驚慌的方文武。

半個小時後,有清潔工經過,方文武這纔回過神,倉皇離開。

回到家後她給女兒打了電話,“甜甜,你現在在哪兒?”

“媽,我剛回學校。”其實此時的文甜甜,正跟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一起,下午李峰將方文武放了後也將她放了,告訴她找錯了人,十幾歲的女孩兒也就沒多想,給男朋友打了電話,男人過來接她,此時正在一家餐廳吃浪漫的燭光晚餐。

得知女兒沒事,方文武松了一口氣,這時候定下神來,纔想起要給餘建勇打個電話。

可是現在餘生弄丟了,如果給餘建勇打電話他會不會打她?

方文武握着手機在屋子裡坐立不安,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將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餘建勇正在廚房做飯,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接。

但隱隱之中,他已經察覺到出了什麼事,他清楚,這個時候他必須要鎮定。

“怎麼還不接電話?”那頭的方文武已經急得直跺腳。

電話再一次撥了過去,同樣的接過,無人接聽。

秦宅裡處處都是監控,餘建勇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晚飯做好後他打算出去一趟,豈料還沒來得及走,在門口就遇到了餘生和秦崇聿。

“叔,你這是要出去嗎?”

餘建勇盯着餘生看了幾秒鐘,表情是一貫的不鹹不淡,“嗯,出去一趟。”

餘生扭臉看秦崇聿,“崇聿,你開車送叔吧,這麼晚了,他打車不方便。”

“好。”

餘建勇生冷拒絕,轉身就要走,“不用了,坐不習慣,我還是打車。”

餘生拉住了他的胳膊,依舊微笑着,“叔,下這麼大的雨,還是讓崇聿開車送你吧。”

餘建勇扭臉看她,那眼神無比的鋒利與冰冷。

秦崇聿這時候打開車門,餘生笑着沒鬆手,“叔,上車吧,我跟崇聿一起送你。”

最後,餘建勇是在這種逼迫的情況下上了秦崇聿的車子,一路上他什麼都沒說,餘生也不主動開口,因爲她的心裡有氣。

餘建勇報了位置,是方文武的小區。

車子到了後他就下了車,秦崇聿和餘生也離開。

“阿盛,我覺得你跟餘建勇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秦崇聿問。

餘生沒有告訴她自己被方文武囚禁是因爲她的叔叔所爲,這是餘家的家務事,她不想讓他攙和其中,更何況這件事還是針對的秦家。

“沒有啊,你想多了。”

秦崇聿看她一眼,“阿盛,我們之間還要有秘密?”

餘生頭一歪,“當然!夫妻之間還需要秘密,更何況我們連夫妻都不是。”看到前方有家甜點店,她拍着窗戶,“快停車!快點!”

秦崇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急剎車,她推開車門,一下子就衝進了雨中。

“阿盛!”

餘生抱着頭跑進了甜點店,緊跟着秦崇聿也跑了進來,一把拉住她,一邊給她擦着臉上頭上的水一邊責備,“你說一下我給你買,你知不知道車子停在路中間停車下人有多危險,下次在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知不知我剛纔都快被你嚇死了--”

餘生吐吐舌頭,踮起腳尖在他喋喋不休的嘴脣印了一下,“知道了,嘮叨男!”

買了一大袋子好吃的,秦崇聿負責提着,餘生負責吃。

到了門口,秦崇聿將西服外套脫掉一隻衣袖,將餘生摟在懷裡,用西裝給她遮着雨,她一邊走一邊吃,等到了路邊停着的車子上,秦崇聿的上身已經被雨水澆頭。

餘生睨他一眼,嘴裡還在塞着剛出籠的泡芙,“快脫了吧,別穿了,溼漉漉的。”

秦崇聿一臉的壞笑,湊近她,“你確定一會兒半羅的美男子坐在你旁邊你能頂住*?”

餘生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都奔四的人了,還美男子,騷不騷?我都替你臉紅。”

“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

“女人三十豆腐渣,我知道啊,可是某朵花卻偏偏想插在這豆腐渣上,你說是不是有些賤賤的,以後我問你叫秦小賤吧?”

秦小賤?

秦崇聿頓時一臉的黑線,剛纔是嘮叨男,勉強還能聽得過去,現在這個秦小賤,是不是太過分,太不像話了?

這女人啊,果真是三天不修理,就想上房子揭瓦。

“你……你要幹嘛……啊……”

餘生咧着身子靠在車窗上,一副害怕的模樣,可手和嘴卻沒閒着,手不停地從袋子裡捏着泡芙往嘴裡送。

這樣子,真是讓秦崇聿又好氣又好笑,張嘴將她送到嘴邊的一個泡芙噙住,進了自己的口中,末了還不忘數落她,“你呀,簡直就是個吃貨!”

直起身,自顧自地脫着溼透的衣服。

餘生坐直身體,“你才知道啊?我小時候你就應該知道的,這輩子沒錢絕對養活不了我。”好久沒吃過泡芙了,都快想死她了。

秦崇聿洋洋得意,“幸好你是跟了我,否則一般的男人還真養不起你。”

“切!”餘生不以爲然,“不見得,我看叔叔也不錯,哦對了,叔叔的脊柱好了沒有?”

“唉!”秦崇聿一聲輕嘆,“還沒呢,父親強行將他弄到半山的私人療養院,可他死活不配合治療,現在在輪椅上。”

提起秦成,餘生心裡又是一陣自責,突然就沒了吃泡芙的興致。

“他現在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

“好。”

自從昨天見到餘生後,秦成深受打擊,主動回了療養院,他要接受治療,重新站起來。

康復室外,餘生和秦崇聿並排站着,看着房間裡男人一次次的站起又一次次的摔倒,兩人的臉色都不好。

再一次站起又摔倒後,秦成憤怒地摔了助走器具。

“我記得我小時候不會溜冰,總是摔倒,後來打算放棄,有人告訴我,阿盛,你是最棒的,再堅持一下,你一定可以的!”

側面傳來熟悉的聲音,秦成倏然扭頭,“阿盛?”

餘生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秦成的手一直動着,卻遲遲沒有伸出。

“叔叔難道不想讓阿盛扶着你走路嗎?”餘生問。

“可你不是說要我自重嗎?”

餘生調皮地轉了下眼睛,“有嗎?我有說過嗎?”

秦成像個毛小夥子,這一刻竟有些委屈,“有,昨天我去找你,你親口說的!”

“昨天啊……”餘生故作神秘,“昨天我沒見過叔叔啊。”

“……”秦成一臉茫然地看着她,過了一天態度怎麼又變回來了?就在他茫然不解的時候,餘生蹲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阿盛希望叔叔能跟以前那樣,站立行走。”

“可是……”

“唉……”餘生一聲嘆息,“叔叔昨天見到的是我的孿生妹妹,她叫餘存。”

秦成大跌眼鏡,“啊?”

餘生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秦成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你都不來看我。”

餘生撇撇嘴,我倒是想來啊,可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門口,秦崇聿的醋罈子翻了,整個康復室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醋味。

“好了叔叔,抱一下就行了,你還抱着不放了。”

餘生吸了吸鼻子,這男人,又吃醋了。

秦成仿若沒有聽到,非但沒鬆手相反卻抱得更緊。

秦崇聿急了,大步上前,邊走邊喊,“叔叔,你可真要自重!”

正打算彎腰將餘生拉起來,豈料秦成抱着餘生一甩,轉了個身,然後得意挑釁的眼神看着他。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鬆不鬆手?”

“不!”

秦崇聿上來搶奪,秦成緊緊護住,惹得餘生一聲長嘆,“行了你們兩個,小時候鬧,現在都老了還鬧。”

秦成這纔將她鬆開,拉着她的手吃力的站起來,一站起來便一下子靠在她的身上。

怎麼說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縱使餘生再有力氣也根本扛不住這一靠,差點摔倒,嚇得秦崇聿連忙扯住秦成的一條胳膊,這才免於兩人摔倒在地。

最後秦崇聿架着秦成的一條胳膊,摟着他的腰,扶着他在康復室慢慢地來回行走,餘生則坐在一旁繼續吃他的泡芙,時不時的還對兩人的動作做一個評價。

“崇聿,你步子慢一點,叔叔哪能跟上你。”

話一落便惹來了秦崇聿的一個大白眼,不關心自己的男人,竟然敢關心別的男人,今晚看怎麼收拾她!

“叔叔,你得用點勁,不然這跟崇聿抱着你走沒什麼區別。”

這話又惹來了秦崇聿的一個大白眼,敢情是她的眼睛一直都在叔叔的身上?不看自己的男人淨看別的男人,豈有此理!

“崇聿……”

“叔叔……”

一晚上,餘生說了多少句話,就得到了多少個白眼。

離開療養院的路上,她問秦崇聿,“你的眼睛疼嗎?”

“呃?不疼。”

“哦,不疼就算了。”

然後的然後就沒了然後,等秦崇聿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給了某人一個大白眼,竟然敢變着法的數落他,“看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

餘生湊過去,“怎麼收拾啊?給我洗個澡,噴個香水,弄得香香的?”

“還有比這更好的。”秦崇聿神秘一笑。

“是嗎?什麼啊,你快跟我說說。”

“一會兒到家你就知道了。”

********************

在餘生一居室內居住的餘存,因爲這一晚秦崇聿也沒回來,兩個孩子也沒回來而有些坐立不安。

她跟餘建勇打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爸爸做事一向謹慎小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想到這裡她便去廚房找了些吃的,吃完後開始看電視。

有人敲門,她以爲是秦崇聿,急忙起身,打開門卻發現是餘建勇。

慌忙打開門讓他進來,“爸,你怎麼來了?”

餘建勇渾身溼漉漉的進了屋子,“方文武那個踐人把事情搞砸了,讓你姐跑了,這會兒你姐跟秦崇聿在一起。”

“啊?”餘存驚叫了一聲,難怪一直不安,果真是出事了!

“我姐什麼時候跑的?”

“昨天下午。”

“那秦崇聿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不是姐了?”

餘建勇翻她一眼,“那還用說!給我拿條毛巾。”

“哦,好。”餘存急匆匆跑進衛生間找了條幹毛巾,“爸,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覺得你姐還沒告訴秦崇聿我們要做什麼,所以現在沒必要驚慌。”

“那姐要是告訴了秦崇聿怎麼辦?”

餘建勇顯得有些煩躁,一直都是佔據着優勢的主動權,突然一下子被動他有些難以適應,“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餘存想了想,“那我怎麼辦?”

“你先回家去,我想明天你姐一定會去找你,聽聽她的口氣,如果有機會,你知道該怎麼做。”餘建勇的眼神十分的冷冽這一次是他太大意,太相信方文武了,那個踐人,後來竟然三天給小生打一針,難怪她會有機會逃跑!

餘存黛眉蹙起,臉上寫着不解和擔憂,“爸,姐已經被注射過那麼多針,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爸,我是您的女兒,姐也是啊!”

餘建勇瞪了她一眼,“餘存我告訴你,你跟餘生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完成我的復仇計劃,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想跟你姐學,我會讓你比你姐睡的時間還久!”

餘存一連後退了好幾步,被嚇得臉色慘白。

“如果你還想見到你兒子,你最好乖乖聽話。”餘建勇提醒她。

提起兒子,餘存急忙問:“爸,康康現在在哪兒?我有一年都沒見到他了。”

“過段時間我會讓你見到他。”

餘存哭了,“爸,我聽您的話,您讓我做什麼我都去做,我就求求您把康康給我,我帶在身邊,行嗎?”

餘建勇的眼眸倏地一愣,猶如瞬間結了冰渣,“不行!”

“爸!”

“閉嘴!除非你不想再見到他!”

餘存不敢再哭出聲響,眼淚一股一股的流下。

********************

餘生和秦崇聿回到了他們的公寓,爲了安全起見,秦崇聿特意去更衣室檢查了暗門的鎖,發現是安全的,這才放心。

餘生吃了一晚上,這會兒撐得難受,正在屋子裡腆着圓溜溜的肚子來回走動。

“崇聿,難受……”她拍着肚子,小臉皺成了一團。

“誰讓你沒出息,吃那麼多,去泡個熱水澡,泡一會兒就好了。”

餘生搖搖頭,“不要。”

秦崇聿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畔低喃,“我給你按摩,保證舒服。”

某人一臉的嫌棄,“你的技術我算是領教過了,不敢再領教了。”

上次秦崇聿說給她按摩,到最後,按摩變成了吃豆腐,所以這男人的話不能信。

“我的技術大有進步,不信你今晚試試。”秦崇聿說着那雙不老實的大手又開始揩油了,被餘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快去放水!”

“遵命!”

見某人屁顛屁顛地去了浴室,餘生一臉的得逞,想吃肉?那也得看本小姐的心情。

熱水很快放好了,餘生先去了方便了一下,然後才進的浴室。

秦崇聿已經在寬大的浴缸裡躺着,那雙桃花眼正勾魂般地放着電。

餘生眉頭挑了下,大方地走過去,將身上的浴袍脫去坐進浴缸裡,只不過是在另一端。

“過來,我給你按摩。”秦崇聿勾着手指。

餘生想了下,還真去了他那邊。

她鮮少有的主動和聽話讓秦崇聿心花怒放,渾身不安分的細胞全部都開始蠢蠢欲動。

一開始還真是按摩,只不過,那力道,真不敢恭維。

餘生未動聲色,相反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沒多久,原本是在她肩頭的大手,開始下滑。

餘生低頭瞄了一眼,看着漸漸被染成淺紅色的水,小嘴使勁地抿着。

“阿盛,這裡用不用按一按。”

“用。”

秦崇聿一陣竊喜,動作大膽起來。

然而,就在他蓄勢待發的時候,只聽餘生一聲驚叫,“啊!”霍地從浴缸裡站起來!

“怎麼了?”秦崇聿急忙問。

餘生指着浴缸裡已經全部變成淡紅色的水大叫:“水!水!”

秦崇聿低頭一看,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待擡頭看某人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偷笑,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阿盛!”

浴室裡,某男嚎啕大叫。

浴室外,某女佝着身子,拉開放衛生巾的櫃子,一邊翻着夜用的衛生間,一邊偷樂。

後來據說這一晚,某男在浴室裡血染的浴缸裡躺了足足一個小時,嚎叫了一個小時。

再後來,某女睡着了,某男站在窗邊,攥着拳頭,發誓過不了幾天,一定讓她把今天欠下的補回來,而且還必須是雙倍。

“聿……”睡夢裡的人兒嚶嚀了一聲,小手伸着。

“在呢。”秦崇聿拉住尋找的手,坐進被窩,人兒順勢就爬到了他的身上,準確地找好位置,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甜甜地睡去。

窗外,雷鳴電閃,風雨交加,卻再也驚不醒熟睡的人兒……

********************

下了*的大雨終於在上午七點停了下來,偌大的秦宅被風雨沖洗後,顯得越發的乾淨。

“哥哥,我們去後面玩吧,那裡有船,我們去坐船吧。”秦念拉着餘平安的手,一大早這倆孩子就起來了,在房間裡鬧騰了一早上,吵得秦立耳根子疼,一聽他倆要出去玩,他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阿海,讓人在旁邊看着,剛下過雨路滑。”

“是,老爺。”

餘平安雖說來秦宅住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從來都沒有在這宅子裡轉過,一聽說後院裡有船,他很高興,他還沒坐過船呢。

兩人拉着手一口氣跑到了後院,跑得氣喘吁吁的。

“哥哥,你看!”秦念指着池塘裡的那艘摘蓮蓬的小船,“船!”

餘平安的小眉頭擰住,這麼小的船?

“哥哥,我們去坐船吧!”

“不要,人家還以爲是大船呢!”

秦念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幾圈,拉着餘平安的手就跑。

“你幹嘛呢,人家不想坐這麼小的船,想坐你自己坐。”餘平安不樂意地嘟囔着,極不情願地跟着秦唸的步子。

秦念“嘿嘿”地笑了,故作神秘,“一會兒到了哥哥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

“快點走啦,到了哥哥就知道了。”

兩個孩子沿着曲折的木橋跑呀跑,終於累得跑不動了,目的地也到了。

“哥哥,你看那是什麼?”秦念指着不遠處的屋子說。

餘平安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頓時小臉笑出一朵花,“大船!好大呀!”

“我沒騙哥哥吧?”秦念得意地仰着小臉。

餘平安俯下身在他的臉蛋上啵了一口,“念念真乖,我們去坐船吧!”

“好!”

倆孩子飛快地跑進了那棟船型的屋子,這屋子,可是有歷史的。

餘生八九歲的時候,藍玲那時候還健在,曾帶着餘生和秦崇聿去了海邊,坐着遊輪玩了好幾天,後來要回來,餘生死活不會來,理由是她要坐輪船!

後來秦崇聿就跟她保證,在家裡給她建一艘大輪船,她這才同意回來。

回到家後的第二天,這棟船房就開始建造了,沒多久就建成了。

如今這房子都快有二十年了,每隔兩年都會裝修一次,但已經多年沒有人進去玩了。

“哇!裡面還漂亮!”餘平安還沒見過大海,也不知道原來貝殼真的有這麼大,比他的臉都要大!

“咦--”秦念指着牆上的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哥哥,你怎麼穿着裙子呀?”

餘平安放下貝殼走過去,看到照片愣了愣,“這不是我,我纔不會穿裙子呢。”

“看起來就是你呀!你看,他的脖子裡也戴着跟你一樣的項鍊!”秦念指着照片裡小女孩脖子裡的項鍊說。

餘平安將脖子裡的項鍊掏出來看了看,又放進衣服裡,小眉頭皺得緊緊的,突然他眼睛一瞪,叫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

“她是媽媽!”

“原來是媽媽呀,咯咯咯--”秦念笑了起來。

兩人在整棟屋子裡跑了跑去玩的不亦樂乎,後來累了,餘平安就找了個地方坐下,秦念這時候正在窗戶邊朝外看,一扭頭看到有東西正要從餘平安的頭上面砸下來,嚇得他大叫:“哥哥!”

可還是晚了,天花板上的吊燈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餘平安的頭上,一下子將他砸倒在地,昏了過去,吊燈砸破了他的頭,鮮血直流。

秦念嚇壞了,哭喊着:“哥哥!哥哥你怎麼了!哥哥!”

門外的傭人聽到哭喊聲急忙跑進來,一看地上躺着的人和血,嚇壞了,呆愣了幾秒發瘋般地大喊:“快叫醫生!快來人!安安少爺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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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正在吃早飯,毫無徵兆地一陣眩暈,一頭栽在桌上。

“阿盛!”

秦崇聿嚇壞了,急忙丟下碗筷一把將她扶起來,“阿盛你怎麼了?”

餘生好一陣子纔回過神,有些無力,“不知道,就是頭暈……”

她的頭正好磕在桌棱上,鮮血直流。

秦崇聿眉頭深鎖,心跳的飛快,“頭磕破了,我扶你坐沙發上,我給你處理下傷口。”

沙發上,餘生的臉色蒼白,莫名的心慌,秦崇聿在一旁坐着給她清洗傷口,她小聲問,“崇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這一個多月裡,她被注射過多次不明針劑,她想,那東西肯定對身體有傷害。

“胡說什麼!”秦崇聿本就心慌,被她這麼一說心裡更亂,拿着棉棒的手都有些顫抖,“沒事的,一會兒處理完傷口吃過飯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嗯。”

過了一會兒,餘生又說:“崇聿,我要是死了--”

“不許瞎說!”

“可是--”

正在這時候,臥室裡秦崇聿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起身走進臥室,拿起手機一看是父親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爸。”

“什麼?好!我跟阿盛馬上去醫院!”

餘生在外面聽到說去醫院,霍地站起身,許是母子連心,她驚慌地問:“崇聿,是不是安安出什麼事了?”

秦崇聿沒敢告訴她是吊燈砸到了頭,只是說:“跟念念一起玩摔傷了,現在正送往醫院。”

又是一陣眩暈,餘生猛然後退了一步,臉色越發的蒼白!

秦崇聿連忙拉住她,輕聲安慰:“安安沒事,別擔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餘生點頭,居家服都沒來得及換,秦崇聿給她套了件他的大外套,兩人就匆匆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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