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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我對不起你(3000+)

301 我對不起你(3000+)

薄脣吻上她的耳,清晰感覺到懷裡的人兒顫了一下,慕晏辰收攏緊了懷裡的嬌軀,火熱的吻深深烙印在她身上,宛若點燃了一束束砰然炸開的煙火,滾燙的氣息交融在一起,耳畔,下顎,頸子裡的熱吻鋪天蓋地而來,瀾溪喘息着仰頭,微顫着接受這一場盛大而刻骨的愛戀,眼淚滴落在髮絲裡面,滲入到了心裡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吻住他的,她緊緊攀住他的頸子將自己融入他火熱的氣息裡,慕晏辰的喘息愈發粗重,揉着她脊背的力道大得發疼,她卻甘之如飴,舌根的酥麻陣陣襲來,像是要混着彼此的氣息融入到對方身體裡去。

他愛她入骨。

她腹中此刻正孕育着屬於他們的孩子。

“願意嫁給我嗎?”慕晏辰重重吻着她的脣,喘息着啞聲問道。

瀾溪睜開被淚水打溼的眼睫,被冷霜照得微亮的夜色裡,她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此刻自己緊緊攀附着的寬闊肩膀,天一般覆在她眼前,那堅實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和背。

她哽咽着說不出話,脣上卻驟然一痛,他狠狠地咬了她,力道不重卻讓她清晰感覺到一串威脅的酥麻傳遍全身!他手指扣緊她的後腦,與她的脣糾纏着再問了一次:“……願意嫁給我嗎?”

瀾溪點頭,感覺眼眶裡的那一股溫熱快要把她燙得融化了。

慕晏辰僵了一下,驟然變得溫柔,小心翼翼地輕吻着她的脣瓣描繪她脣線的形狀,暗啞的嗓音低低開口:“說話。”

那聲音,柔得像是怕嚇到她,怕一不小心這一秒就錯過,怕一不留神就碰碎了她。

“瀾溪,說話。”他緊擁着她的臂膀都在顫。

瀾溪攀緊他的肩膀往上靠了靠,牙輕輕咬了他的脣一下,小聲而清晰地說道:“慕晏辰,我願意嫁給你。”

下一秒,她連呼吸都瞬間失去。

腰部像是被巨大的鋼筋禁錮住,朝着他的懷裡勒去,她脣上壓着奪去她呼吸的力量,劇烈的摩挲之間脣都磨破了些,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突如其來的狂熱激動的吻中,逼得她眼底的熱淚又犯上來。

不知道是因爲難受,還是因爲胸腔裡憋悶得那無處發泄的愛與痛。

他們等了多久了……

久到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了……

持續的亢奮與激動在心裡沸騰着,一整夜都不散,這一路的艱難與苦澀此刻都被沸騰的激情融化,連語言都是多餘的,他們彼此咬噬般地擁吻,已經感覺不到愛與疼的區別,只是想到這樣的歡喜與圓滿可以持續一生之久,就覺得無論怎樣,都值得。

***

墨色流線型的車子在路上飛馳着。

一路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大多數都在沉默,直到慕晏辰接了個電話,像是瀾溪打來的,她跟紀姚在禮服店裡面試婚紗,意見不一爭執不下,瀾溪索性打電話來問他比較偏向哪一套,慕晏辰口吻淡然,心裡早已有篤定的打算卻不動聲色,只說隨她喜歡。

後視鏡裡,他清雋的眉眼散去了冷冽,柔和的味道在車裡四散。

後座上的人怔怔看她,一直看得失了魂。

——她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表情了?以前他小的時候表情是豐富的,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樣會哭會笑會鬧,至於後來他什麼時候變得安靜了,不愛說話了,連情緒都不怎麼外露,她才覺得這個孩子對自己來說愈發陌生了。

——這是她的孩子嗎?

他這麼大了,事業風聲水起,萬事運籌帷幄,他要結婚了,作爲母親的她竟然沒有資格參加他的婚禮。

莫如卿淚溼了眼,在車裡靜坐着,突然想不起這些年自己都是怎麼過的了。

掛掉電話,慕晏辰也察覺了一絲異樣,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

“是我開快了嗎?你暈車?”他見她臉色差得很就問了一句。

莫如卿趕緊將眼角的淚擦去:“沒有,我不暈車,你也開得挺穩的。”

慕晏辰別開眼,淡淡交代:“你的東西一次拿不齊,只帶了必備的用品還有冬天的衣服,如果開春以後需要什麼再跟我打電話,如果我還在的話——如果明年我要回a市會提前告訴你,你的事以後聯繫劉叔就好。”

這話,聽着像是在跟她道別了一樣。

莫如卿心裡一陣緊縮得疼。

“你們過年的時候不回來?”她壓着聲音裡的哽咽,企盼着問了一句。

慕晏辰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今年除夕跟瀾溪的生日剛好重合,她很多年都沒好好過過一次生日了,今年補給她。到時候看她想要怎麼過。”

生日。

提起這個日子莫如卿心裡就一陣寒,她低下頭,清楚記得五年前瀾溪生日的時候自己安排的那一次綁架險些被強.暴,後來她像是跑出去失蹤了*,她也沒管她當時是死是活。

現在,報應來了。

舉國歡慶萬家團圓的時候,她該孤苦伶仃一個人嚐嚐自己當年種下的惡果是何滋味。

又是一路無語。

下車的時候莫如卿看到他肩膀上落了雪,愣愣的,竟下意識地上前想幫他把雪拍掉,拍了兩下的時候慕晏辰身體一僵,擡頭,竟用詭異的目光在看她。

莫如卿臉一白,訥訥地收回了手。

這種母親對兒子做的最自然不過的動作,在她做來竟然那麼尷尬,明顯他也這麼覺得。

慕晏辰只覺得胸腔裡有一絲悶。

將後備箱裡的行李拿出來,蓋上後蓋就往上走,沒有再理會她。

“晏辰,你不在這裡多坐一會?”見他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要走,莫如卿心酸問道。

“我還有事,”他淡淡解釋了一句,看向她,“你還有什麼要交代?”

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莫如卿忍住眼裡的淚,輕吸一口氣緩聲說:“晏辰,我知道你現在只要對着我就會心裡不舒服,我知道你厭惡我,比你剛回國的那個時候還要厭惡……”

“我不是厭惡,”他淡淡打斷她,深眸裡有着坦然又憂傷的情緒,“我只是失望,然後一直失望,失望到底之後我就不再抱什麼希望了。”

他何曾沒有過祈盼?

如果沒有,他也就不會放棄自己國外打拼那麼多年的事業回國,照她的意願完成她要他做的事,只希望也能像別人一樣感受一下“母親”能給的愛是什麼滋味。

可是沒有。一直都沒有。

莫如卿心頭酸得厲害,強忍着哽咽攥緊了衣角繼續說道:“我前兩天的時候去跟秦家那個太太告別,她跟我聊起她上高中的兒子,說他多會惹事多讓人操心,說她每天都被自己叛逆期的兒子氣得吃不下飯……晏辰,我後來想到過你上學的那個時候,可是我發現我那段的記憶是空白的,包括你是怎麼一個人長大的我都記不得,我……”

她哽咽了一下繼續說:“我不是個好母親,我除了給你生命之外什麼都沒有給你,甚至你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沒有家,你如果不恨我,連我自己都不信了……”

“晏辰,媽對不起你。”

慕晏辰薄脣淡淡抿成一條線,靜靜聽着她說話,心頭的澀意逐漸凝起來。

他記得自己倒是真的恨了她多年,到後來發現恨了只能讓自己更痛苦,所以他開始奢侈得希望有一天她能醒悟過來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只說一聲抱歉他就不會再計較。

只是盼了那麼多年,他都沒有盼來。

如今真的聽到了,心裡的感覺卻無法用語言描繪,字不成句,口不能言。

像是過了一生那樣漫長的時間,他垂眸,開口道:“好好照顧自己。”

手插入褲袋裡,他淡然轉身,挺拔的身影朝着外面走去,拉開門,消失在外面一片亮色的雪光裡。

……

天色寒涼。

慕晏辰一路的心情都是起伏着的,只是越往城區開心境就越開闊,他驟然想到自己從那麼久以前就開始籌備的婚禮,想到即將來臨的一切,心頭的陰霾就慢慢掃去。

他愛的人還在等他。

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東西具體空運來的時間,慕晏辰將車緩緩停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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