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終是忍不住,探索着埋入她的體內。
瀾溪一顫!
圈住他脖子的手臂纏得更緊。
她的眼淚刺激到了他,慕晏辰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麼邪,空虛的欲.念越來越大,手指也埋入得更深,脣舌細膩而不容抗拒地撫慰着她,緩和着她緊繃的神經。瀾溪的身體卻越來越緊,本來已經痠痛不已的位置,在反覆的抽出和沒入中卻被勾出無限的熱情,快慰累加起來,她渾身都在發抖,終於被他含住舌尖狠狠地一吮逼入了高.潮!!
她的尖叫與哽咽被他全數吞噬了下去。
渾身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汗溼粘稠,難受得要命。
在瀾溪還在眩暈中時,慕晏辰愛憐地親吻一下她的額頭,褪去眼底的慾念將她抱起來放在*上,扯過*單裹緊她,低低道:“……想清楚了麼?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瀾溪連手指都在顫,絲毫沒有力氣,只能被他抱在胸口聽他低語。
張張口,她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想要拒絕的時候就聽見他啞聲低問:“幾點上班?”
迷離的水眸漸次清醒,疲憊卻略顯驚恐,她蒼白着一張小臉去抓自己的手機。
慕晏辰攬回她,俯首輕吻她的脣:“乖,今天請假。”
“慕晏辰!”她抗議,嗓音是啞的。
慕晏辰深邃的眸凝向她,好心輕問:“你下得了*?”
瀾溪小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痛苦,臉漲紅,彤彤的一片的很是豔麗妖嬈。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沾着淚水,一陣滅頂的疲憊襲來,和身體裡尚未褪去的激情一起折磨着她,她輕輕將臉埋入了他懷裡,一瞬間乖巧柔順得讓人心驚。
“……不要逼我了,行嗎?”片刻後,她委屈的低喃自他懷裡輕柔響起。
她真的很矛盾。
人長大了就不能再像小的時候那樣任性,這種愛像毒品,她一旦上癮就戒不掉了。
慕晏辰深邃的眸光忽明忽暗,情緒糾纏複雜,抽身讓她鴕鳥似的輕輕埋入柔軟的抱枕和被單裡面,傾身而下覆蓋住她,自背後擁住,隔着*單揉捏她的身體,吻落在她小巧精緻的耳廓上。
酥麻*的感覺,再次細碎而難以抗拒地淌遍全身。
“我給你時間考慮和接受……”他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魅惑,像是天神的恩賜一般,柔聲說道,“不過記住,不會太久。”
那嗓音入耳,卻真切地舒緩了瀾溪緊繃的神經,她歪着小臉輕輕趴在抱枕上,眸子裡流淌出一片清明,細膩地感受着他大掌的力道和溫度,還有溫暖覆蓋的感覺。
“慕晏辰,你這麼多年在國外不肯結婚,回國難道就只爲了這樣跟我糾纏嗎?”瀾溪迷茫地問道,手輕輕攥緊*單,“國外的女人難道不好?奔放,熱情,好聚好散,又不像中國女人一樣,動不動就會要你負責。”
慕晏辰很享受他能平心靜氣來跟他說話的過程,輕柔的吻愈發*,大掌繞過她的腰肢力道穩重地揉捏着,緩和着她可能的痠痛處,眸光迷離似水:“也許吧……也許是好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瀾溪微微蹙眉,又不解地鬆開,繼續問道:“慕晏辰,你這一次打算騙我多久?很多時候我覺得你興致上來就會很瘋,還偏要拉着我一起瘋,會不會等到什麼時候你再對我說你玩夠了,不想玩了要我滾蛋……啊!”
她突然輕叫了一聲,蹙眉,肩膀蜷縮起來,感覺被他大掌捏痛了。
慕晏辰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光,淡漠命令:“叫我哥。”
哥?
瀾溪纖細的眉擰着,小臉上滿是抗拒,小聲卻堅持地拒絕:“……我不叫,你見過哪個哥哥會這樣躺在*上跟自己的妹妹做這種事嗎?”
慕晏辰牢牢將她嬌小的骨骼全數壓住,咬住她的耳,嗓音沙啞如霧:“你叫了就會有了……”
滾燙的掌心覆蓋在她胸前,滾燙的熱度帶着一絲堅硬摩挲着她的頂峰,布料的摩擦更是讓人難耐,瀾溪低吟一聲,在感覺到臀後一抹炙熱又開始變得鐵一般硬.挺的時候倏然感覺害怕,小手趕忙覆上他的大掌,顫聲哀求:“別……慕晏辰你別這樣……”
她簡直不明白,爲什麼他已經奮戰了整整*,清晨起來卻還是這樣有精力?!
念及她的青澀,慕晏辰逐漸放緩了動作,慾念漸漸退去。
“哪裡痛?我幫你揉揉。”他柔聲低語。
瀾溪扁嘴,委屈道:“我哪裡都痛……”
慕晏辰眸底閃過一道灼灼的光,疼惜滿溢,掌心果然探下去在她雙.腿內側揉了起來,她一開始還緊繃戒備,到後面卻發現他並無意侵犯,這才漸漸放鬆下來,那揉弄的力道很舒服,她幾乎要在他懷裡伴隨着整夜折磨的倦怠睡過去了。
慕晏辰親親她的小臉,很久之後才抽身離去。
***
中午的時候醒來,他卻已經不在了。
從來都沒有在上午礦工過,瀾溪難以想象他是怎麼拿着自己的手機打電話過去跟branda請假的,用的理由又是什麼,臉燒得厲害,有些燙手,她下*洗漱,沐浴過後才感覺渾身的痠痛被洗去一些。
走到客廳裡的時候看到桌上尚且冒着熱氣的外賣午餐,還有一串鑰匙。
想必就是他這一棟公寓的鑰匙。
他一個字都不必說,簡單的幾個動作就已經表明了用意。
瀾溪輕輕咬脣,洗了手吃午餐,臉色清透宛若雨後青山,帶着一絲迷茫思考着剛剛獨自醒來時候的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她到底爲什麼失落?因爲醒來看不到他在身邊?
有個成語,叫飲鴆止渴。
瀾溪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有多荒唐,卻無法停止這種荒唐。
幸虧這不是在c城。
不用每天面對父母,同學,不用在城市裡跟他一起行走的時候都覺得罪惡瀰漫全身。她心裡還有着隱隱的後怕,怕那年冬天在c城冰冷的一晚會重新上演。
那一晚,她赤着腳在深夜的雪地裡一路狂奔,卻難以疏解被摯愛所棄的那種痛苦。
慕晏辰,你真的像是一個魔鬼。
她纖眉輕輕蹙着,壓着心頭的酸澀和難過把最後一口飯吃下去,拿去洗完之後走出來,看着亮堂堂的客廳和臥室,有了那麼一點家的味道。
可是慕瀾溪,你真的不能,那麼快就繳械投降。
收拾好東西,穿上風衣,瀾溪抓起包包往外走,看一眼桌上留着的鑰匙,徑自關上了門。
***
“你說什麼?!”branda蹙眉從櫃前轉身,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眼前跟自己一起整理資料的女孩子,“啪!”得一聲合上文件。
“來慕瀾溪你過來,再跟我說一遍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那聲音裡透着威嚴,讓瀾溪聽得頭皮發麻。
硬頂着讓branda發飆的危險,她輕輕咬脣,水眸轉過去輕聲再重複了一次:“我說,做完這個月我能不能就辭職?我知道沒有獎金,你就按試用期的固定工資給我就好,行不行?”
branda冷冷地盯着她,沒想到她還真的敢說!
“你不想做了?”
“……恩。”
“那是我薄待你了?”
“不是。”
“那你爲什麼要辭職?是不想再做廣告這一行,還是隻不想在我這裡做?!”branda蹙眉更深,“她們一開始跟我說年輕人浮躁我還不相信,你才幹多久?動不動就辭職你以爲過家家嗎?!還是你覺得你拿了一個年度大單你就昇天了?你過來跟我說說到底是哪家挖的你!”
瀾溪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branda,你應該比我清楚那個單不是我的努力成果,如果對方不是我哥哥我也根本沒這樣的機會!我只是不想憑藉這些上位,可公司高層卻不管,他們甚至想要每年都能接到diglandyork的設計任務,這件事不會落在別人身上,只會交給我!”
branda蹙眉凝視着眼前的女孩子,總算明白了她在糾結什麼問題。
點點頭,她淡漠道:“行了你也別整理了,過來坐下。”
瀾溪訥訥的,走過去坐下來。
可還沒有坐穩的時候一個文件夾就毫不留情地拍在了她頭上!“啪”得一聲清脆的響聲讓瀾溪痛叫一聲,捂住頭凝視着眼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branda,這才清晰感受到了她的火氣。
“就因爲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就想辭職?慕瀾溪,我真高看你了!”branda毫不留情地甩出一句,一點都不亞於劈頭蓋臉的罵。
瀾溪眼眶微溼,不是因爲痛,而是就像branda說的那樣,也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
深吸一口氣branda努力壓下火氣問道:“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不過是不想靠關係在公司混飯吃而已,這點我幫你解決。不過你應該憂心的不是這個,你最近壓力大我也能看得出來,說說看,你難道覺得跟自己親哥哥溝通很困難?你們關係不好?”
瀾溪搖搖頭,感覺這根本不是好或者不好能說明的問題。
“我倒也沒覺得你們不好,”branda冷笑,“昨晚他不是還來接你回家?我記得你家應該不在a市也不在周邊,那你們兄妹是一起住?”
瀾溪身體僵硬起來,小臉也微微泛白。
“你別緊張,別人的事情我向來不干預,哪怕身邊有個同性戀什麼的我都還能接受,人老了但是心還沒老,”branda調侃了兩句,笑得涼薄,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幽幽道,“你雖然年齡小但是挑男人眼光還是不錯的,那還當真是個極品……可是瀾溪,挑了也要看到底要不要得起,你懂?”
挑了,也要看你要不要得起。
僅這一句話瀾溪就不得不佩服branda的洞察力,她水眸擡起凝視着她,眼裡滿滿的都是荒涼的無助。branda被她的眼神刺得不敢迎視,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淡漠道:“你注意點,不該大膽的事情別太大膽,策劃部那些恨不得長三張嘴的小職員都不是吃素的,出點事毀的可不只是你自己,懂?”
branda眼裡真實的關切和柔情,讓瀾溪心裡暖得發燙。
“那如果拿自己沒辦法怎麼辦?如果就是忍不住愛……”
branda聽着她輕柔無助的兩句話,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煞白地將手抽了回來!
這丫頭……當真是大膽得厲害!
“那就想想你父母親戚!”branda果斷撂下一句,眼神涼涼的,“亂.倫不是什麼好玩的事,等你甜夠了就知道錯!”
愛情如果能隨便亂來,世界也早就亂套了。
“你把剩下的資料收拾完再走,我先去忙點別的事!”branda淡漠說完,抓起手邊的文件夾轉身就走,推開門的時候身體卻忍不住僵了僵,門口的人把她給嚇了一跳!
她當真沒想到,剛剛她們裡面的對話,外面是有人在聽的!
那個挺拔的身影卻依舊沒什麼自覺性,一身冷冽的肅殺靠着牆,慵懶逼人的目光凝視着走出來的branda,甚至望着她扯出了一抹冷笑。
喬啓陽。
“你在這兒幹什麼?”branda蹙眉問道,心驚肉跳的。
喬啓陽靠着牆站直身體,冷笑如嗜血的惡魔般,推開門走進去:“我找我老婆。”
你……
branda頓時語塞,扶着門不會到該對他說些什麼,他……老婆?他個鬼老婆!
瀾溪起身繼續整理資料櫃,踮腳夠着頂層的文件夾,美好的身線一覽無餘。
簡單一眼,看得喬啓陽再次心悸。
瀾溪動作一頓,怔怔看向來人。
他眼裡的血絲卻還沒有散去,俊臉緊繃而微微鐵青,下顎的鬍渣都沒有剃乾淨:“你早上請假,是不是因爲昨晚太激烈了,下不了*,恩?”
那萬分刺激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讓瀾溪渾身都顫了一下。
冷豔欲滴的目光看他一眼,瀾溪不理。
喬啓陽卻不放棄,手擔在資料櫃上俯首凝視她,啞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過得跟過山車似的?你先是告訴我你曾經爲別的男人流產過,再讓我親眼看到你跟你親生哥哥接吻……慕瀾溪,再好脾氣的男人都不會像我這樣有耐心過來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也就問你一次。”
“你上回跟我說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你哥哥?”喬啓陽濃重欲滴的眸死死盯着她,冷笑一聲,“你們……亂.倫了?”
瀾溪動作慢下來,雨後青山般的小臉碾過一絲類似絕望的情緒。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樣,可是被喜歡自己的男人這樣逼問,她心裡當真有那麼一絲不舒服,扣着文件夾的指尖是冰涼的,甚至有些顫抖,她瞞不住了。
水眸輕輕看向他,她點點頭。
“很抱歉我瞞了你那麼久,喬啓陽,我曾經告訴過你別靠我太近你會失望,現在我果然叫你失望了,”瀾溪輕聲說着,“你猜得很對,昨晚我就是在他*上。”
天知道,迎着他的目光說出這句話,她左胸腔裡有多難受。
喬啓陽則覺得,他整個天空都因爲這句話,瞬間,裂了。
——有什麼能比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對自己說,她昨晚在他親生哥哥*上,來得更撕心裂肺的?喬啓陽的拳頭想攥緊,卻顫抖着攥不住,這太超乎他所以爲的常理和認知了,他也太不能接受了。
拳頭終於找對了力道攥緊,骨節咯吱作響,想爆發卻沒有出口的感覺讓他崩潰。
“慕瀾溪,你不是讓我失望……”喬啓陽眸子裡血絲滿布,眼眶被刺得生疼,咬着字清晰說道,“你tmd是讓、我、惡、心!!!”
夾雜着憤怒的一聲暴吼,炸響在了資料室裡。
整個樓層都安靜得有些異常,所有的職員都因此停下工作好奇地往這邊張望,只看見“砰!”得一聲巨響資料室的玻璃門被撞開,反彈一下險些撞到牆上撞碎!喬啓陽怒火沖天地從裡面走出來,大步流星地走出策劃部。
瀾溪靜靜聽着那一聲響,臉色微微泛白,心情卻酸澀之後,塵埃落定。
慕瀾溪,你真tmd讓我噁心。
她悽美地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來,她好像終於聽到了一個人最正常的反應,也終於清晰地讓她知道,亂.倫,就是這麼一件很噁心人的事。
***
夜裡加班整理資料,十點左右終於能夠走出公司。
飢腸轆轆,柔色的燈光在儲物間和茶水間亮着,瀾溪走過去關掉,然後掏出卡來在一片黑暗中刷卡出門,退回去的時候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瀾溪纖眉蹙起,趕忙退後幾步仔細看着黑暗中角落裡那個不明生物,怎麼剛剛絆上去的時候覺得軟軟的?還會動?
她心裡有一絲怕,想去摸亮門口的燈,卻聽見了一聲悶哼。
地上的人動了動,黑暗裡,薄脣溢出沙啞的一句:“痛……”
她剛剛絆的那一腳,踹到他胳膊了。
瀾溪怔怔的,水眸在黑暗中仔細分辨着他的模樣,不敢叫,可是聽這聲音她能夠聽得出來,這應該是……
“你過來扶我一下……”男人沙啞粗噶的嗓音命令着,蹙眉忍痛,“我坐太久起不來了。”
坐太久?!
“喬啓陽?”瀾溪有些不確定,輕聲叫道。
“對是我,你快點。”喬啓陽冷冷蹙眉命令着。
瀾溪小臉白了白。
想想還是放棄了開燈,走過去接着外面走廊衛生間裡微弱的亮光將他扶起來,他好沉好重,她當真費了些力氣纔將他架着胳膊攙扶起來。
喬啓陽痞子一般,在站起身的剎那一把撈過了她的腰,疲憊而依賴地枕在了她肩上。
“……”瀾溪頓時蹙眉,下意識地後背卻被他緊緊抱着,她出聲警告,“喬啓陽,你放開。”
“不放。”他沙啞利落地吐出兩個字。
手抱緊她,喬啓陽埋首在她頸子裡,聲音很弱很可憐:“我錯了……我不該罵你,我錯了……你當我沒說過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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