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站定在巴厘島的土地上,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就這麼,真的出來了?
回想一下,感覺跟做了一場夢似的,可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這裡的水果很有特色,待會兒做完日光浴,我們回去嘗一嘗?”憐愛的將她的頭髮攏了攏,長長了不少,可以剪一下了。
“我們就真的這樣跑出來,沒問題嗎?”她眨了眨眼。
唐裕忍不住笑,“你怎麼比我還這麼操心的命,難道這裡不好嗎?”
“好,可是……”
“那就別可是了!”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塊菠蘿蜜,“好好的享受我們的假期!”
蜜蜜甜甜的滋味在口腔裡氾濫開來,她只好什麼都不說,既然他都已經放下了,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這一年來,過的戰戰兢兢,總是事端不斷,好不容易能平靜下來了,也罷,想那麼多做什麼!
不是旅遊的旺季,海邊的人沒有那麼多,這裡也沒有他們認識的人,這種完全的放鬆和自在,真的讓人身心舒暢。
真的把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以後,會發現人生其實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值得去珍惜,比如眼前這一大片蔚藍的海!
把防曬油倒在了掌心,細細的,一點一點的抹在她的身上,以沫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顫了下,下意識的擡手攔阻,“別……”
“抹油而已,你以爲要做什麼?”他輕笑。
咬了咬脣,這是大庭廣衆,所以她會覺得不自在,可是擡眼看去,似乎也沒有人注意他們,大家都在享受着這裡的無邊美景,便也沒有再阻攔。
他的手指是有些微微的粗糙的,指腹在她的皮膚上摩挲,感覺有一點微微的刺痛,酥麻,渾身上下,好像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從髮梢到腳趾頭,無一處不舒服,無一處不通透。
剛開始,他的確是在給她認認真真的抹太陽油,只是到了後來,看到她一臉享受的表情,以及不時從喉嚨裡發出似小動物般的吟哦,手指便慢慢的,朝着邊緣滑動。
不緊不慢的滑到前端,在她驀然驚覺想要阻止的時候,卻又調皮的移動回來,落在了她的背上,緊接着,一點一點,爬到挺翹的臀。
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逗弄,她扭頭,咬牙切齒,“唐裕!”
“叫老公做什麼?”他微笑,一臉無辜。
“你……”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可自己卻也說不出什麼,真是可惱!
她又羞又惱的樣子,真的是可人,一手輕挑起她的下巴,印上她的脣,與她脣齒相依。
其實早已經習慣了跟他這樣的親暱,只是,這樣的公衆場合,還是頭一次,不由得臉更加紅了。
一手無力的抵着他的胸膛,“不,不要在這裡!”
“那要在哪裡?”他輕笑。
“……”下脣都快被她咬出血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着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唐裕大笑,忽然一打橫將她抱起,大步的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周圍有人吹起了口哨,顯然大家都已經習慣並且認可這樣的羅曼蒂克,以沫把臉深深的埋入他的懷中,不敢去看其他,一股深深的幸福感牢牢將她包圍。
唐裕抱着她回到了套房,走出海灘,忍不住輕聲的說,“我要下來!”
“別動!”他低聲的警告,“不然我把你就地正法!”
瞬間,她立刻繃緊了身體,動也不敢動了。
溫暖的風輕輕的吹過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過去了,好像未來,都是美好的,美好的麼?
巴厘島整整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都是抵死的纏綿。
彼此糾纏,似乎沒有明天一樣,以沫是全身心的投入這場感情,她不知道唐裕是不是,但是,此生有這幾天,滿足!
對於國內的事,他好像真的就不過問了,也沒見有什麼電話,有些念頭,心中一閃而過,便不再多問。
至於聰聰,曾經想打電話,卻被他攔下了,說如果爲他好,就不要勾起孩子的牽念了,想想也是,便作罷。
“又想聰聰了?”從浴室出來,唐裕便看到她手裡握着孩子的相片。
雖說不是親生的,卻真的如同當自己親生的一般。
“怎麼會不想。”嘆了口氣,她說,“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你倒是當真放心的下。對了,還有唐心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跑到這邊卻沒有帶她,走的時候,她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
“不要緊,她大小姐脾氣慣了,再說了,這邊她已經來過不下十回了,有什麼新鮮勁的!”輕描淡寫的說着,把相片從她手裡抽走,不讓她再看。
“十回……”她不無感慨,“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以後,每天都好像在做夢一樣。”
“是嗎?”他微笑,輕啄她的脣瓣幾下。
“很多事情,很多經歷,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我很怕這場夢會醒過來!”難得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他聊聊。
“不會的!”他一臉認真的說,“我保證,如果這是一場夢,你一定會夢一輩子!”
“那我豈不成了死人?!”她笑,拉下了他的手,“唐裕,謝謝你!”
“謝這個字,你好像說過很多遍了!”他低頭,看着交疊的手指,是那麼的合拍,天生嚴絲合縫。
“那麼……”她頓了下,擡起頭,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愛你!”
這三個字,她是從來沒有說過的,最初不確定,後來沒勇氣,要知道,說出這三個字,對她來說,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唐裕的心底顫了顫,眼神閃爍了下,“再說一遍?”
聲音有點微微的抖動,他面色卻是極力平靜的。
“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主動的送上自己的脣,用力的貼向他,“所以,可不可以請你,也愛我?!”
她這兩天算了下,發現正巧是自己的排卵期,如無意外,也許能再有一個。
既然不捨離開,既然捨不得他,爲什麼不放手拼搏一次?如果懷上了,也許就是天意,那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
既能幫他完成爺爺的遺囑,不至於失去繼承權,也不用離開他了。
對於她過分的主動和熱情,顯然,唐裕是有些意外的。
“唔!”被動的被他吻住,感覺到她的小舌青澀而執着,明明經驗生疏,卻依舊努力的想要撩撥他的熱情。
這樣努力的小妻子,怎能不讓他好好疼愛呢?
心頭一軟,他反客爲主,佔領她的脣舌,將她所有的一切都搜刮己有,大掌毫不客氣的將她的睡衣剝落。
這一動手,才發現釦子幾乎沒扣,腰帶也是鬆鬆的,眉梢微挑,合着這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不過,他甘之如飴!
深深的用力的吻下去,手指如同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身上挑起無數的小火苗,引得她嬌喘連連。
“唐裕,唐裕……”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身體如同藤蔓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
彷彿他一鬆開手,就會折落。
“真是個小妖精!”他抵着她的額頭廝磨,很快就起了反應。
這丫頭真的是來折磨他的,不用怎麼撩撥,就讓他無法剋制,雙手託着她挺翹的臀,將她轉移,放在了大牀上。
她緊緊的閉着眼睛,就算用了全部的熱情,可依舊不敢張開眼去看。
唐裕又覺得好笑,張口,朝着她的鼻尖咬了一口。
“啊!”驚呼一聲,捂着鼻子睜開眼,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老夫老妻了,還害羞麼?”他笑,“既然主動挑火,就乾脆一挑到底啊!”
咬着脣,似乎有點爲難,他卻不想再等她的下一步了,直接佔據主動權,全副佔有了她。
密密實實的感覺,整個人生都完滿了一般。
她大口的喘着氣,“唐裕,你愛我嗎?”
很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這麼羞於啓齒的問題,都已經主動開口去問了。
可他,卻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封住了她的脣,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彼此的親暱中交流。
心中雖有迷惘,卻不是再問的時候,她其實很想聽他肯定的說一聲,不過……再說吧!
彼此沉淪,墜落,浪潮起伏不休,似乎要將新婚應有卻缺失的熱情全都彌補回來,他與她,此刻算是真正的融爲了一體!
不知多久,終於沉沉睡去。
看着熟睡的容顏,將她凌亂的髮絲撥開,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卻換來她的咕噥。
脣角泛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這些年,確實是很累了,而她,算是自己最大的收穫吧!
她軟軟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唐裕,你愛我嗎?”
愛啊,怎麼會不愛呢!只是,自己這個年紀,似乎已經說不出這樣的直白告白了。
從牀上下來,赤着腳走到了客廳裡,然後翻出手機,果然,正在長褲的褲兜裡拼命的震動着,時間指向夜裡十一點,果然很準時!
“不錯,你的時間觀念強了很多!”他接起讚譽。
“真是作孽,我爲什麼要幫你幹這些,怎麼說我也是堂堂少東!”韓一諾很是不滿。
“因爲你夠八卦!”他毫不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