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a市,北京時間,10點30分!
偌大的電視裡,只見球場觀衆席的前排,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鏡頭捕捉到一個溫馨浪漫的求婚畫面……
正激動地叫着跳着的蕭俊楚和洛雲傾以及慕君昊三人猛地一震,不約而同地懷疑自己喝醉了或者眼睛突然壞掉了,呼吸微微窒住。
畫面一閃而過,速度太快讓人不太敢確定,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轉頭看向依舊坐在沙發裡的岺子謙。
岺子謙剛纔正在喝酒,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電視裡那一閃而逝的畫面,此刻接收到蕭俊楚等人的目光,他微微擰眉,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他。
三人沒有說話,想想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雖然他們都看到了那樣的畫面,但一不能確定,二不敢再刺激岺子謙,所以都閉嘴不語。
前一刻進球的激動和興奮頓時消散無遺,蕭俊楚三人各自默默地坐回沙發裡,一邊冷靜地端起酒淺酌,一邊繼續看球賽。
5分鐘後,北京時間,10點35分!
正在蕭俊楚他們已經忘記剛纔那一閃而逝的畫面時,突然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電視裡,鏡頭再次掃向觀衆席,同樣的位置,距離更加拉近,而且停頓了兩秒。於是剛纔那求婚的畫面再次出現,這一次,全世界的人都能看清楚那對俊男美女的容貌……
同時,電視裡響起了足球播報員的調侃,“喲!在這樣的場面求婚,這位男士還真有創意啊……”
當求婚畫面再次出現時,蕭俊楚、慕君昊和洛雲傾猛地站起來,均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電視,而這一次,岺子謙也看見了……
呼_吸,狠狠窒住,空氣在瞬間凝固,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不動,岺子謙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要不就是出現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偌大的電視裡,一張讓他思念到骨子裡的嬌_媚小_臉赫然映入眼簾,他死死盯着那讓他痛苦了五年的小女人,不敢相信!
那是誰?是他的……九兒嗎?
可是,她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葬身在江河裡了嗎?爲什麼現在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球場觀衆席上?還有,她身邊的小女孩是誰?她懷裡抱着的小嬰兒又是誰?
而單膝跪在她面前舉着鮮花和鑽戒的男人……
岺子謙狠狠咬着牙根,死死盯着那個熟悉的男人,他想不通,想不通爲什麼會是……錢濬!
當年,得知九兒出事的時候,錢濬明明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悲傷模樣,而且在竭盡全力尋找九兒的第一個月裡,錢濬一直都在a市,他是怎麼找到九兒的?又是怎麼跟九兒在一起的?而他們……又怎麼能在一起呢?
畫面很短暫,在鏡頭轉移的最後一秒,是小女人噙着感動的淚水朝錢濬伸出了蔥白小手,而錢濬拿着鑽戒往她手指上套去的瞬間——
面對小女人的死而復生,岺子謙還來不及欣喜若狂,就被這最後的畫面狠狠刺痛了心臟,雙眼驟然一片血紅,妒忌成狂。
她接受了錢濬的求婚,她居然接受了錢濬的求婚,他們怎麼能結婚呢?以他們的關係他們根本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
氣氛僵凝,空氣緊繃壓抑到極點。洛雲傾三人在鏡頭閃過之後不約而同地轉頭看着岺子謙,又是震驚又是擔憂。
岺子謙臉色慘白,像傻了一般瞠大雙眼,死死攥緊手裡的酒瓶,呼_吸一點一點地急促起來。
那是九兒嗎?那真的是他的九兒嗎?會不會只是一個長得相似的人罷了?會不會?
不!不會!那就是他的九兒,先不論他絕不會認錯九兒,就拿錢濬來說,如果不是九兒,錢濬也不會有那樣深情的模樣。所以,那一定是九兒!
五年前,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他的九兒身邊怎麼會有兩個孩子呢?
五年前她懷着他的孩子消失了,難道說……那個揪着她衣襬約莫四五歲的小可愛是他岺子謙的女兒?
那……她懷裡的嬰兒呢?
那分明不足週歲的小嬰兒是誰的?
是她和錢濬……生的?
不不不!這不可能!他不相信!他不接受!他絕不接受她給別的男人生孩子,更何況是錢濬!不!這不是真的……
心,痛到無以復加,臉色已然白到毫無血色,岺子謙整個人都懵了。
他的九兒還活着,天哪,他的九兒還活着,五年了啊,五年來他生不如死,她卻在別的國度幸福自在地生活着,她怎麼能狠心讓他痛苦自責這麼久?怎麼能狠心到連一個平安都不給他報?
她可知道,這五年來,他有多少次差點就熬不下去了,沒有什麼折磨比每晚承受撕心裂肺的絕望更讓人痛苦,沒了她,他痛不欲生!
他是那麼那麼的愛她!
在思戀她的那些日子裡,每多過一天,他就發現自己多愛她一分,五年啊,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早已將她刻在了骨子裡,哪怕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他依舊停止不了對她的愛,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一個人,愛得刻骨銘心!
失去她之後,他真真切切地嚐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他沒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度過的,那樣的自我折磨,真的很痛。
倏然,岺子謙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就朝着包房門口大步流星地走去,全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寒之氣。
“子謙你去哪兒?”慕君昊急喊,滿目擔憂。
“這還用問嗎?”洛雲傾擰着眉頭將眼鏡往上推了推,嘆氣道。
“我們要不要……”慕君昊比了個跟着去的手勢。
“如果他倆打起來,你幫誰?”蕭俊楚淡淡瞥了慕君昊一眼,冷颼颼地哼問,眼底泛着一絲憂慮。
“……”慕君昊眨了眨眼,頓時無言以對。
雖然他們跟岺子謙關係較鐵,可是跟錢濬也是朋友,他倆要是爲了小九打起來,他們幫誰都不合適。
“讓他們自己處理吧!”蕭俊楚愛莫能助地撇了撇脣,輕輕嘆了口氣,說:“你們走嗎?我要回家陪我老婆了!”
“嗯,散吧散吧!”洛雲傾也蔫蔫地點頭。
“唉……”慕君昊重重地嘆息一聲。
小九沒死,這本是萬分高興的大喜事,可是現在小九居然接受了錢濬的求婚,那子謙……
該怎麼辦啊?
*********
新西蘭,奧克蘭大區。
看球賽的城市,距離奧克蘭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在看完球賽後,圓寶纏着岺紫迪要去遊樂場,於是他們就懷着度假的心態,在那個城市住了一晚。
當他們回到奧克蘭的家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差不多九點左右了。
他們的家並不在奧克蘭市中區,而是在環境優美且比較幽靜的郊外。一棟兩層樓的獨立小別墅,從前庭到門前是一條由碎石鋪成的小路,有白色的籬笆,有飄香的果樹,還有一塊綠幽幽的草坪,以及齊花綻放的小花園。
國大叫前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車庫在小別墅的對面,距離家門有四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錢濬將車子緩緩駛進車庫,關燈,熄火。他推開車門下車,繞到副座將懨懨欲睡的圓寶抱出來。岺紫迪則抱着已經睡着的嘟嘟從後座下車。然後並肩往家門口走。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在昏暗的路燈下,有一輛黑色的車子默默地停在不遠處。
“濬叔叔。”圓寶一隻小手抱着錢濬的脖子,另一隻手揉了揉有些朦朧的雙眼,突然輕輕喊道。
“嗯?怎麼了圓寶?”錢濬寵溺地看着圓寶,一邊與岺紫迪一同往家門口走,一邊柔聲問道。
“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叫你爹地了?”圓寶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眼含期待地看着錢濬,問。
錢濬轉眸看向岺紫迪,徵求她的同意。岺紫迪看了看錢濬,又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女兒,一顆心早已軟得一塌糊塗,略顯無奈地勾了勾脣角,對圓寶點了下頭,“嗯!”
“爹地!”圓寶頓時興奮地雙臂抱住錢濬的脖子,甜滋滋地喊了一聲,緊接着還嘟起小_嘴兒在錢濬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一聲爹地,喊得錢濬心裡樂開了花,脣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滿_足又幸福的微笑,他親了親圓寶粉嘟嘟的小_臉蛋,毫不吝嗇地讚揚道:“圓寶真乖!”1anmt。
圓寶睡意頓消,緊緊抱着錢濬的脖子開心地叫着,“真好!我現在有爹地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哼!”
岺紫迪汗,敢情這小丫頭就是爲了面子纔給非要逼着她給她一個爹地。
隨着與家門的距離越來越近,岺紫迪的心裡突然沒來由地感覺到一股心慌,她放緩腳步,狠狠蹙眉。
“怎麼了?”錢濬見她落後了兩步,立刻停下來等她,回頭見她蹙着眉頭以爲她不舒_服,連忙擔憂地問道。
“沒事……”岺紫迪輕輕搖頭,小聲喃喃,一邊擡步繼續往前走,一邊隨意地轉動眸光往家門口看去。
這一看,她驀地瞠大雙眼,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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