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萱不僅被勒令幫艾笙完成上半部分,還得優先完成。
雖說有錢賺,可給人當墊背的錢賺得那叫一個憋屈。
宋以萱站在長剃上,努力把不甘心的情緒嚥下去。
她長長舒了口氣,拿起畫筆。
畫了一會兒,總被剛纔總經理過來的那一出胳應地心不在焉。
一低頭,便看見女孩子乾淨黑亮的發頂。
宋以萱咬着下脣,心裡怒氣勃發。
憑什麼自己快氣炸,別人就能氣定神閒?!
她拿起旁邊的噴漆,“嗤”地噴了一下。
艾笙一聽聲音,條件反射般得往後退。
頭髮保住了,可衣服卻沒能倖免。
艾笙這天穿的是黃色的襯衫配白色的半身長裙。
紅色噴漆落到裙襬上,斑駁難看,異常顯眼。
宋以萱坐在梯子頂端,沒什麼歉意地聳了聳肩膀:“抱歉,失手了”。
艾笙擰了一下眉,“沒事”。
見她垂頭用手抹着污漬,宋以萱不禁嗤笑:果然是個草包,這麼好欺負。
裙子救不回來,艾笙作罷。想起蘇應衡那句女抓頭髮男踢襠,覺得太過暴力。
她擡起頭,凝視着宋以萱:“裙子是你弄髒的,賠吧”。
宋以萱掃了一眼她的裙子,很平民的款式,無所謂地問道:“多少錢?”
哼,不就是條裙子麼,小家子氣。
艾笙報了一個數字。
宋以萱眼睛瞬間瞪大:“這麼多錢,你怎麼不去搶運鈔車!”
艾笙一點兒沒給她開玩笑:“我可以把發票拿給你看”。
她一臉篤定,宋以萱心裡開始七上八下。
一條破裙子竟然抵得上她這次兼職賺得的數額?
就她?一個黑黑傻傻的平凡女人?
宋以萱尋到了一點兒底氣,壯着聲勢道:“少在那兒裝模作樣!發票也能作假,你這碰瓷還真沒有技術含量!”
她拔高的音量,引來不少人側目。
艾笙只好說:“數額不算到底是個糾紛,要不叫警察來?”
“少拿警察來壓我!”,宋以萱激動得面目猙獰,在梯子上險些蹦起來。
她拿手指着艾笙,結果作動太激烈,身體一歪,從梯子上跌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如果不是及時抓住了梯子的橫階,這會兒她恐怕已經斷了好幾根肋骨。
饒是這樣,宋以萱的腳踝還是扭了一下,痛得她直抽抽。
變故來得太快,艾笙眨巴着眼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
宋以萱把自己的跌倒全都算在艾笙頭上,對她怒目而視道:“你故意的!”
艾笙攤着手,“我故意什麼了?”
她一臉嬌憨,比宋以萱無辜多了。
宋以萱丟了這麼大的臉,已經失去理智:“我明明看到你推了一下我的梯子!”
她故意擡高音量,引起路人的注意。
艾笙被那麼多雙質疑的眼睛盯着,有些不自在,可脊背仍舊挺得筆直:“我爲什麼要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宋以萱哼聲道:“不就因爲剛纔我不小心噴了顏料在你裙子上?”
艾笙氣得小臉漲紅:“我沒有!”
腳踝上的同意一**襲來,讓宋以萱眉頭擰緊:“說出來誰信!”
艾笙指了指監控鏡頭:“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錄像?”
宋以萱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哼,真會倒打一耙!”
艾笙面無表情:“隨你怎麼說,裙子的錢還是得付我”,說完又補充一句,“你那才叫故意”。
“噗嗤”一聲,宋以萱另一邊的人忽地笑出聲來。
宋以萱更加氣惱,兩手攥成拳。
艾笙從兜裡掏出耳機戴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態度。
宋以萱負傷站在原地,直翻白眼。
艾笙摘了一邊耳機,扭頭對她說:“去醫院看了腳之後,再看個眼科吧”。
眼白比眼珠的面積還大,眼睛鐵定有毛病。
艾笙一邊拿着噴漆,一邊在心裡嘆,自己真是個以德報怨的人吶!
爲自己的美德,她心情舒暢不少。跟着耳機裡的音樂,哼起調子來。
宋以萱轉身一瘸一拐往外走時,肩膀都在發抖。
下班之後,蘇應衡果然來接她。
美院的學生出了宋以萱之外,其他幾個都比較好相處。
不過艾笙現在接觸外人的機會不多,所以也不太和別人說話。
其實心裡也很想融入大家。
蘇應衡見艾笙蹦蹦跳跳地從酒店大門出來,心裡鬆了口氣。
上了車,她沒像往常一樣黏在過來。
蘇應衡的好心情開始降溫。
艾笙跟他講今天發生的事,自動繞過和宋以萱之間的不快。
怕他覺得自己在外吃苦,不讓她繼續畫下去。
當艾笙講到酒店提供的午餐有多好吃,蘇應衡忍不住了:“比我做的還好吃?”
艾笙彎着眼睛:“當”,擡頭掃到他沒什麼表情的臉色,她把“然”字嚥下肚,改口,“肯定不如你做的好吃!”
語氣斬釘截鐵,生怕他翻舊賬。
蘇應衡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
艾笙躊躇:“我身上一股油漆味兒”。
原來是因爲這個。
他臉上露出微笑:“我身上氣味好聞,給你中和一下”。
艾笙毫不客氣地挪過去,抱住他的腰。
她身上軟軟地,油漆有些重。
蘇應衡低頭,看到她羣上的污漬。
艾笙察覺到他的目光,身體動了一下。
蘇應衡:“換下來扔掉吧”。
艾笙說不,這可是宋以萱故意尋釁的證據。
她還要讓對方賠錢呢!
晚上艾笙睡着之後,蘇應衡嘴脣在她光潔的臉上輕蹭兩下,輕手輕腳地起身去了書房。
書房內,白天在暗中關注艾笙一舉一動的保鏢,在視頻中對蘇應衡報告了她在酒店發生的一切。
對方說到宋以萱對艾笙的誣陷,蘇應衡臉上掛了一層寒霜,下頜不禁繃緊。
保鏢的語氣也變得忐忑:“請您指示”。
蘇應衡沉吟着。
艾笙不跟他說起,總有理由。
那個宋以萱就是個嫉妒成性的小角色,處理掉她很容易,但艾笙很快就會察覺自己派人跟着她。
她想出去工作,就是試圖獨立。小丫頭心裡會不高興吧。
蘇應衡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瞻前顧後的一天。
他靜靜開口:“還是按我跟你說的,如非太太遇上生命危險,你不要出現”。
保鏢點頭應是。
關掉視頻,蘇應衡回到寢室。艾笙睡得正香。
昏黃的牀頭燈下,她面色紅潤的睡顏靈秀動人。
想到她白天受的委屈,蘇應衡對她又憐又惱。
沒事畫什麼勞什子壁畫,你要是樂意,家裡的牆都拿去畫吧!
他一動氣,就有種虐她的**。
高大的身體在暗中虛虛罩在她上面,一粒粒地解開她的睡衣鈕釦,滾燙地嘴脣沿着秀美的脖頸吻下午。
睡夢中,艾笙夢見她和蘇應衡在一個沙灘上,兩人都渾身**。
蘇應衡身上沾着沙粒,將她按在身下。那樣健壯的肌理線條,滿滿都是陽剛氣。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清爽氣味。
荷爾蒙像某種燃料,瞬間被引爆。
她受不了那激烈的刺激,猛然醒過來。
發現蘇應衡和夢裡的他做着同樣的事情。
艾笙來不及阻止,就被填滿。兩手下意識攥緊了涼被。
蘇應衡念在她第二天還要去酒店,只要了一次就結束。
他把控着時間,沒要多久,但做得極徹底。
他的心血來潮,直接導致艾笙第二天早晨成了起牀困難戶。
她一動,旁邊的人橫在腰上的大手瞬間一緊。
艾笙認忍着身上的痠痛,把他的手擡到一邊。
還好,還好,他沒醒。
洗漱過後,收拾好東西,她就出門了。
走得太急,沒發現載她的汽車沒開出去多久,蘇宅大門有輛捷豹緊跟在他們後面。
題外話
二更完畢,大家早點碎覺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