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很想張嘴反駁,但仔細一想,周雲舒的話也並不是無稽之談。
第一次見到鄭菁菁,就覺得她有些眼熟。
不僅是她,連被蘇家雪藏的鬱靈安,也有幾分母親的影子。
周雲舒的雷還沒放完,“你知道爲什麼蘇應衡要把鄭菁菁一關八年嗎?因爲鄭菁菁愛上了蘇燁,她不甘心只當別人的替身。她不能一個人痛苦!所以她告訴我姑姑,說誰也得不到蘇燁的愛,已經他的心早就給了江怡杉”。
艾笙喃喃:“她受了刺激,所以才自殺?”
周雲舒點頭,“想想看,他連鄭菁菁都不放過,會放過你的母親?”
艾笙驟然被人捏住心臟一般,喘不過氣來。
周雲舒見她臉色慘白的模樣,目的達到,施施然站起身,默默離開。
艾笙獨自在廂房內坐了很久,紛亂的思緒飛快在腦海裡閃過。
一陣敲門聲讓她從呆滯中鑽出來。
蘇應衡站在門口:“時間不早,和外公說一聲,我們差不多就該離開了”。
艾笙木木地點頭:“好”。
她腳步虛浮地走過去,腦海裡一遍遍回放鄭菁菁發瘋時對自己喊的話:“看看我的樣子,你以爲你會有好下場?”
蘇應衡看見她站在面前就跟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伸手在她額頭試了試溫度:“沒發燒啊”。
艾笙把他的手拿下來:“我沒事”。
過了兩天,在和荀智淵日常通電話的時候,艾笙躊躇片刻,終於還是問出口:“爸,你當年,是因爲什麼和母親發生爭執?”
電話那邊陡然頓住了。
艾笙心臟縮了縮,又趕緊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如果您不想說就算了”。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一輩子的污點,也是一輩子的傷疤。
艾笙爲自己的莽撞感到懊惱。
“沒什麼不能說的”,荀智淵音色滄桑,“你母親喜歡上了一個和她同樣熱愛畫畫的年輕男人。她即使和對方只是曖昧,我依然很生氣。那天憋不住和她吵了起來,一失手才把她……”
父女倆都想到了那個結果,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
艾笙:“那……您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不知道。只是他們很有共同語言,那男人應該有三十來歲,似乎是個落拓畫家。喜歡模仿你母親的畫,然後送給她。而畫框裡,則夾着他給你母親的情書”。
艾笙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心裡像猛然被人戳了一下。
不禁回憶起那天蘇應衡看見畫框裡的情書,迫不及待要毀掉的樣子。
不可能……不可能,八年前,蘇應衡不可能有三十歲。
艾笙想到這兒,緩緩鬆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後,不知爲什麼,她總是心慌。
門一響,蘇應衡從書房回到臥室。
他看着艾笙微微痙攣的肩膀,奇怪道:“大夏天地,你覺得冷?”
艾笙的冷,是從心底發出來的。
她問蘇應衡:“那天,你爲什麼要把我母親的自畫像燒掉?”
蘇應衡臉色一凝,“你跟蹤我?”
艾笙語滯,張了張嘴脣,腦袋裡卻一片空白。
“你和池宇盛很熟嗎,他給的東西一定要珍藏起來才行?”,他臉色難看起來。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畫裡藏着情書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不用再重複”。
“是你先提起這件事”,他臉上冒着寒氣。
艾笙心裡陡然一驚。
每次遇上關於她母親的事情,他的情緒會格外不穩定。
爲什麼?
這三個字在喉嚨口盤旋,她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出口就是風暴。
和鄭菁菁見一面,是艾笙當晚做出的決定。
她不知道鄭菁菁具體在哪家醫院,便打了個電話給申印天。
可申印天像是鋸嘴的葫蘆,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給個準話。
艾笙不想繼續跟他打太極,直接說:“我只是見她一面而已,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蘇先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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