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牧晨臉色一頓:“最近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
艾笙搖頭:“沒有”,她苦笑一下,“可能是我庸人自擾”。
這件事姬牧晨還真查過。
江怡杉對他有着特殊意義。
那是第一個肯定他的出生,並給予他溫暖的人。
當初江怡杉死後,姬牧晨還私自調查過。
但對江家來說,這是樁醜事,掩埋得很緊。
他沒查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母親肯定和蘇燁沒有瓜葛”。
艾笙猛然盯緊他:“爲什麼這樣說”。
姬牧晨:“蘇燁喜歡你母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在二人結婚之前,蘇燁便高調追求過你母親。蘇家江家都是豪族,如果他們兩情相悅,家裡肯定會樂見其成。但你母親拒絕了。如果她真的和蘇燁有什麼,爲什麼不一早答應,反而要繞那麼大的圈子?”
艾笙蹙着眉心,可蘇應衡明明說,母親是他的仇人。
如果母親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的恨意是從哪兒來的?
艾笙心臟揪成一團。嘴脣緊抿。
就在她陷入沉思間,店裡的小妹將冷鍋魚端了上來。
姬牧晨幫她把筷子洗了一遍,“別想了,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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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遲疑道:“你不會是因爲怕我和燕槐之間起隔閡,才故意這麼說吧”。
姬牧晨臉上的笑容沒了:“你母親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她不會做破壞別人家庭的惡事”。
他反應這樣大,嚇了艾笙一跳。
姬牧晨緩了語氣,說:“即使你母親在婚姻上有瑕疵。但她和蘇燁在一起過的機率爲零。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問你父親”。
這件事,大概沒有人比荀智淵更清楚。
之後姬牧晨又說起其他事情,氛圍終於不再那麼沉悶。
吃過飯之後,兩人便順着街道散佈消食。
艾笙還帶他到學校裡轉了一圈。
姬牧晨明天的飛機回束州,艾笙便催他早些回去休息。
在上車離開之前,姬牧晨給艾笙買了一個冰淇淋。
等汽車開出了一段路,姬牧晨回頭去看,只見她輕盈單薄的身影站在路燈底下。
像一朵蒲公英,風都能把她吹散似的。
艾笙回到家,蘇應衡正在花房裡將幾株盆栽上固定形狀的繩子拆下來。
“這不是園丁師傅剛弄好的嗎?”,她問道。
蘇應衡專注地把尼龍線剪斷:“違背自由生長的姿態,讓它們彎曲成人想要的模樣,看着挺怪”。
強迫症。
蘇應衡掃她一眼:“聽說姬牧晨已經在江家掌權,很受江老看重”。
艾笙有些心不在焉:“這個我倒沒聽他說起”。
兩人相處久了,對方一說話就能感知出情緒高低。
蘇應衡手裡的剪刀一頓,“那你們聊了些什麼?”
艾笙表情滯了滯,垂眸道:“帶他到學校附近轉了轉”。
蘇應衡把最後一根線剪完,將花剪放到一邊,拍着手站起來。
艾笙很有默契地拿起旁邊的水壺,倒水讓他洗手。
她忽然想起來問道:“那天想要帶走鄭菁菁的,到底是誰?”
蘇應衡擰了一下眉,“我說過,鄭家那姐弟倆的事,你不要再過問”。
艾笙不解地看着他。
蘇應衡擦乾了手,纔將手掌落在她頭髮上:“你現在的任務,是養好精神當我的新娘。嗯?”
艾笙:“可是她好像認識我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把我錯認是我母親”。
蘇應衡嘴角的弧度繃平,“她們認識,是因爲有着某種不光明的共同屬性。艾笙,你想聽的是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