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衡腳下生風,很快到了艾笙身邊。
丰神俊朗的男人玉立在前,石巖清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兒。
蘇應衡淡淡掃了他一眼,“業務能力不錯,想把我太太擴展成顧客?”
石巖清訕訕地垂着頭,不敢同男人對視,“沒,二位鶼鰈情深,肯定不用我來指手畫腳”。
蘇應衡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艾笙覺得好笑,明明在人前一副穩重成熟的模樣,實則龜毛又傲嬌。
這種事情也要挑刺。
戲看完了,茶話會自然到此爲止。
女人們三三兩兩從廳裡出來,看見蘇應衡,皆悚然一驚。
以爲他是特意過來給艾笙撐腰。
特別是剛跨出門的樑一瑩,掃到攬住艾笙的清俊身影,臉色都變了。
“應衡過來,怎麼都沒大聲招呼”,在蘇應衡面前樑一瑩氣勢先弱了三分。
蘇應衡這個人護短得要命,他要用手段,周家老爺子都制不住。
如果他真要發難,恐怕不止她一個人遭殃。
“樑經理今天臉色不太好”,蘇應衡濃眉微擡。
樑一瑩摸了摸臉頰,“是麼”,她只想離這個閻王遠點兒,“可能是身體不太舒服,你和艾笙聊,我先走了”。
說完溜之大吉。
周圍的人都在心裡嘀咕,樑一瑩平時耀武揚威的,在蘇應衡面前膽子瞬間縮水。
看來周家三房的地位,也就那樣。
葛太太走在最後,感激地握住艾笙的手:“今天幸好你在,否則某人撒起潑來,還得費一番折騰”,說完餘光瞄了眼蘇應衡,心裡一陣羨慕。
男人器宇軒昂,氣場強大。長臂鬆鬆攬在妻子腰間,一副守衛的架勢。
背景深厚又一心一意,簡直把自己家那個死鬼比到茄子地裡。
“本來葛太太就是客人,舉手之勞,應該的”,艾笙客氣道。
雖然同爲女人,這位年紀輕輕的蘇太太美麗得讓葛太太都剎那失神。
她身上就是有那樣一種魅力,柔和到讓人心生好感,而不是嫉妒排斥。
“蘇太太這樣明理,真是和蘇先生天生一對。想必在公事上也穩妥讓人放心”,葛太太說完又意味深長地一笑,“今天鬧得不可開交,改天再聚。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着呢”。
衝兩人笑着頷首,然後帶着保鏢灑脫離開。
“這位葛太太還真有一股女俠風範”,艾笙嘆道。
“寰立是她和葛敬天一起創立的,她在寰立的股份比葛敬天還多。只不過現在沒有參與公司管理而已”,蘇應衡眼眸亮晶晶地低頭看她,“她似乎對你另眼相看,說不定我還得沾蘇太太的光呢”。
艾笙睨他一眼,“少打趣我”。
這一眼似怨似嗔風情萬種,直讓他覺得萬籟俱寂。
蘇應衡也不管身後跟着侍應生,俯身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艾笙羞窘地捂住臉頰,在他胸口拍了一下。
“後面的人都盯着你呢”,他低聲在艾笙耳旁說道。
艾笙更加不好意思,有點手足無措。
蘇應衡緊了緊手臂,“還不快把臉藏進我懷裡”。
艾笙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夫妻兩個心情美好的說說笑笑,周羽卻在接到樑一瑩的電話後氣得摔杯子。
“媽,你怎麼那麼衝動!你以爲和葛家合作,僅僅是爲了一個項目?那位葛太太是x國的皇親國戚,她恰好是我們公司向海外擴展最爲關鍵的一環。現在倒好,您一着臭棋,我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樑一瑩臉色發白,緊緊握住手機,“她真那麼重要?兒子,媽給你添麻煩了。那我明天就去登門道歉,負荊請罪,哪怕她讓我下跪也成”。
周羽煩躁地說:“馬後炮有什麼用。人家缺您那一跪?好好在俱樂部呆着,別再添亂了!”
樑一瑩覺得愧疚,又不自禁地添了一點兒委屈。
她也是想幫忙,結果急功近利,纔會造成現下的局面。
心裡一酸,忍住眼淚剛要說話,周羽已經掛斷了。
仗還沒開打,後院就起了火。
周羽火大地扯開襯衣領口,猛然灌了一杯白蘭地。
可那是他親媽,手裡的牌再爛,也得置之死地而後生。
周羽沉了沉氣,拿出手機,選中了寰立集團少東葛亦朋的電話號碼……
茶話會蘇應衡是堅決不讓艾笙去了。
那兒就是個是非之地,雖然能看見這個圈子的另一面,但一想到那些找上門的齷齪,還是覺得把她藏家裡最好。
這心理就像狼圈養自己的寵物,非得叼回自己窩裡才安心。
這天好不容易霧霾散了一些,顧士誠幾個約蘇應衡出去打網球。
艾笙已經決定交換到京裡,這些天一直在熟悉這邊的課程教材。
蘇應衡怕悶着她,就把她滴溜出門了。
她向來怕冷,一出門穿得跟絨球似的。
跟街上那些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小姑娘形成鮮明對比。
她身上那件粉白的羽絨服拉鍊一直拉到頂,還戴着一頂毛線帽。
白嫩的小臉一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立即凍得微紅。
可是她一笑起來,又是那樣鮮活。
蘇應衡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穿這麼多,一會兒怎麼打球?”
“誰說我要上場,專門去給你當拉拉隊的”,她慣會爲懶惰找理由。
男人哼笑,“就你這小嗓門兒,平時多折騰兩下你都能喊啞。還是歇歇吧”。
艾笙小手鑽進他衣服裡,在他小腹上擰了一把,“你正經點兒!”
蘇應衡:“擰那兒多沒勁,往下一點兒……唔,再往下”。
再往下就是他腰帶裡了,艾笙恨恨地收回手。
到了體育館,顧士誠他們已經到了。
室內網球場的暖氣很足,男人們穿着單薄的運動衫,正在熱身。
看臺上則是幾位的女伴,待看見蘇應衡走近,個個眼睛發亮。
顧士誠看着女友一副垂涎模樣,冒着酸氣道:“打小就這樣,只要你一來,女伴就有移情別戀的危險”。
蘇應衡笑罵道:“別在我老婆面前說這個”。
顧士誠歉意地對艾笙笑笑:“開玩笑慣了,你別介意”。
艾笙搖了搖頭,“他就愛把我頂出來當擋箭牌”。
蘇應衡挺直的身姿繞到她背後去,手掌卡在她頭頂比劃着刻度,只能齊他胸口。
“就這樣,擋得住什麼?”
顧士誠噴笑。
艾笙則在蘇應衡手背上掐了一下,“這麼嫌棄,那你怎麼看上我的?”
男人狀似沉吟,“低着頭看上的”。
說着做了個俯視的動作。
艾笙好氣啊,簡直不能保持微笑。
蘇應衡揉了揉她的臉,扯開話題:“這麼熱,不去換衣服麼?”
怒火中燒,她不熱纔怪!
蘇應衡拉着她去換衣服,逗着她說話,艾笙的表情才稍微好一點兒。
只不過仍不搭理他。
蘇應衡瞄了她一眼,提議道:“來個比賽怎麼樣?”
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艾笙腹誹。
“看我們誰換衣服的速度快,我贏了,今晚上我壓你;我輸了,你壓我”。
艾笙咬牙,這個比賽真是太賤了!
“我拒絕”,她毫不猶豫地說。
然後扭頭背對他走。
男人卻三兩步跨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嗓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說:“老婆,我認輸,今晚你在上面”。
不等她發作,大步走向男更衣室。
留下被跳戲後的小女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換衣服的速度當然是蘇應衡比較快。
他的短袖運動套裝就穿在裡面,脫掉外面的衣服就成。
等艾笙以最快速度換好,某人已經靠在牆壁上等她。
湛藍色的運動衣拓出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
五分的短褲穿在他身上只到了膝蓋上面,筆直精壯的大腿從微闊的褲管延伸出來,十分有力。
他是典型的衣架子,這麼一穿,滿身陽剛氣。
艾笙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這件和他的是情侶衫。
“你準備的?”,艾笙想到這兒,剛纔被他挑逗起來的鬱氣消散不少。
“買一贈一”,他堅決不承認。
知道他嘴硬,艾笙鼓了鼓腮幫,習慣性地和他十指相扣,“我就知道,年紀越大越沒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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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一點,加油碼字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