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艾笙一直低頭玩兒手機遊戲。
身旁的人也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姿態儼雅。
“你手機欠費了麼?”,男人嗓音涼涼地問。
艾笙一直心不在焉,擡起頭:“嗯?”
蘇應衡往她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原來只剩這個作用”。
艾笙抿脣,“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臉色淡淡,撇開頭,留下棱角分明的側臉。
這是不高興了。
艾笙也不打算哄,繼續玩兒自己的遊戲。
畫廊的微信羣忽然跳出一則則消息來。
幾個同事在裡面聊天。車裡的氣氛實在悶得慌,艾笙試圖引開注意力,隨手點開語音,段明嶼低磁的嗓音如霧靄般在車廂裡散開:“這個紅包專門派給最近勤於加班的艾笙同學”。
艾笙還沒作出反應,旁邊的男人就板着臉,飛快奪走她的手機。
“吵死了”,他不耐煩地說,順理成章把她的手機沒收。
艾笙瞧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窗外。
她等着對方解釋,但很可惜,他只顧着找茬兒了。
到了家,蘇應衡便去了書房。從他急匆匆的背影不難看出,男人受了很大一圈。
算了,補人的湯湯水水先斷了吧。誰知道喂肥了是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反正有人會照顧他,連他喜歡滑蛋蝦仁都知道!
回到臥室,艾笙把包放下。忽然想起今天林一如給自己的一張邀請函,讓她轉交給蘇應衡。
多半是想着她和蘇應衡是夫妻,到那天,蘇應衡看在她的面上,一定會到場。
蘇應衡的分量,對於畫廊來說,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艾笙把邀請函放在牀頭櫃上。
想想又覺得不妥,林阿姨對她不錯,該幫的也不能馬虎。
於是拿着邀請函,進了書房。
蘇應衡正在開視頻會議,只淡淡瞧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艾笙也不打擾他,拿起剛纔被他沒收的手機。
點進微信一看,這人果然小肚雞腸,把段明嶼拉黑了。
可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艾笙冷笑一下,招來男人冷然的目光。
她把手機揣進衣兜,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隨手拿了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男人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停止。
看來是會開完了。
“有事嗎?”,他沉聲問。
艾笙衝他指了指書桌:“畫廊的邀請函,如果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他翻看了一下,“25號?”
“嗯”。
“再說吧”,他可有可無地道,似乎一切都看他心情。
艾笙陡然覺得無趣,“如果不去,提前一天跟我說一聲吧”。
說完她站起身,朝門口走。
“你這個推銷員做得真是失職”,他疊着腿,眼眸深沉。
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讓艾笙心裡火氣一拱,“我不欠你什麼!”
“你義正言辭着呢,倒像是我欠你”,他話中有話。
艾笙心裡一陣不適的寒氣,呵,他還一副受害者的口氣。
“你給楊採靜找的房子,她正等着你大駕光臨,那誰當傻子!”,她眼睛裡火光閃爍,攥緊的拳頭都在發抖。
“終於說出來了?”,他緩緩起身,慢慢抵近。
“就爲這個吃醋,出息”,他嗤笑道。
艾笙被他輕蔑的語氣弄得血液流竄,眼睛裡蒙着一層薄薄的霧氣。
“我說呢,最近對我愛搭不理。原來是因爲這個”,他俯身,和她對視,眼睛裡閃着微光。
然後又伸手罩在她頭頂,“這件事裡有周羽的影子,往深裡講太複雜。你只需要知道,楊採靜是哪邊的人還有待商榷。就爲這個,我也不可能真和她有什麼。更別說,家裡還有個隨時開醋廠的老婆”。
他說到最後一句,似笑非笑。
艾笙錯愕地看着他,“真的?”
男人拉住她的手,輕觸在他高挺的鼻樑,“試試我鼻子有沒有長長”。
艾笙窘迫地垂下眼睛,臉上發燒。
“這幾天你都忙什麼了,連個電話都捨不得打?”,他又板住臉,開始算賬。
剛剛還在說她開醋廠,艾笙當然不能就這麼坐實這個名號,囁嚅道:“最近有點忙”。
他眼睛眯起來,“忙着加班,還有人給你發紅包?”
艾笙頭皮發麻,嘴硬道:“爲什麼非要我給你打,你就不能主動一點?”
男人貼近,拉住她的手腕,一陣薄荷的清爽氣息貼近,按住她的臀,挺了挺胯:“夠不夠主動,嗯?”
艾笙習慣了他人前禁慾,私底下不正經。但每次仍然被他纏綿悱惻的情態迷得暈頭轉向。
她嬌軟的四肢更加沒力氣,垂了一下他的肩膀,“誰跟你說這個?”
蘇應衡把她抱起來,“我走的這幾天,就只想着這個了”。
兩人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她身上的幽香如同誘敵深入的陷阱。
白嫩的手腕在他後脖上扣在一起,櫻脣輕啓:“在這兒站了這麼久,看來你也不是很急”。
她偶然妖起來,吞噬人的驚魂一樣。風情都藏在眨眼和嘴脣揚起的弧度裡。
蘇應衡深喘了一下,連回臥室也等不及,把抵在書桌上,沒一會兒,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飛到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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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更新我自己都汗顏,明天一定加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