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衡趁艾笙睡着的時候,驅車外出。
開車來到了一個爛尾樓裡面。
周嶽已經到了,抽着煙和鄭立舟說話。
看見一輛黑色越野停在停在空地裡,鄭立舟立刻過去。
蘇應衡下了車,眉眼沉沉,“人帶來了嗎?”
鄭立舟一頭黃毛已經剃光了,只有一層黑色的發茬,“來了”。
蘇應衡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朝周嶽走去:“你的娛樂活動已經匱乏到這種地步了?”
周嶽聳了聳肩,“平時在端着累得慌,總要放飛自我”。
蘇應衡瞥了他一眼,“家裡如何?”
在周家的孫輩當中,就屬蘇應衡最得長輩的心。
周楷瑞地位超然卻無子女,一直把蘇應衡當做親生兒子培養。
“還是那樣,就是爺爺隔幾天就要念叨你。你結婚的事情瞞着他,老人家生氣着呢,準備好負荊請罪吧”。
蘇應衡淡笑了一下,卻沒什麼憂色。
周嶽見了心裡也明白,他這樣有恃無恐,無非是因爲長輩事事順着他。不會做出什麼棒打鴛鴦的事情來。
兩人安靜幾秒,外面的空地就熱鬧起來了。
幾輛車氣勢洶洶地開到空地上,頭一輛車門一打開,“咚”一聲掉了個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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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兩手背在身後被捆得嚴嚴實實。頭上罩着黑布。
這人赫然是將艾笙撞倒的司機。
他驚恐萬分地吸着氣,大聲喊道:“這是哪兒?綁架是犯法的!犯法的!”
話音落,卻是一陣陣的嗤笑聲。
男人腦子一團漿糊,知道不能善了,立刻轉變風向,開始求饒:“各位大爺,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鄭立舟帶着一幫下屬站在他面前,個個人高馬大穿着休閒西裝,不知道還以爲是出來開會的。
“錯哪兒了?”,鄭立舟眯眼笑了笑。
司機語塞,冷汗順着側臉往下落。
“那就給你提個醒吧”,鄭立舟說着,朝旁邊一個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會意頷首,上了車,把車開出一段距離。
司機聽到押着自己的人腳步退開,於是往前胡亂走了幾步:“這……這是要幹嘛?”
鄭立舟沉臉喝道:“你他媽再敢走一步試試,老子砍了你的腿”。
這聲音比冬天的冷風還割肉刺骨,男司機打了個寒噤。身體晃了晃。
鄭立舟旁邊有人笑道:“刀都準備好了,第三條腿一起砍下來”。
“鄭哥還有這絕活?”
衆人鬨笑間,一陣引擎轟鳴聲響了起來。
男司機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臉色煞白。
而後便是車輪碾在地上的聲音,帶着呼呼的風聲。
男司機隔着黑布感受到打在自己臉上的亮光。
腳趾抓緊鞋底,想跑,但是不敢,只能靠着聽覺感受車子帶着勁風到了跟前。
只聽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伴隨“嘭”的碰撞聲,男人呈拋物線飛了出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人拿捏好了速度,司機只飛出去兩米遠,撞的也不是重要部位。
更何況爛尾樓前是泥巴地,除非有心臟病,十有八九都死不了。
男司機躺在地上,腦袋上出了血。
鄭立舟走到他旁邊蹲下:“這個場景你不陌生吧?”
男司機的驚恐大於身上的疼痛,有氣進沒氣出。早就猜到和今天被他撞到的女孩子有關。
他哽咽起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今天只是給你個教訓,有輛破車就好好開。別他媽跟開了架飛機似的滿街上亂飛。衝撞到了某位貴人,滋味可不好受”。
男司機嘴脣發抖:“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得罪蘇太太!”
鄭立舟往男人身上踢了一腳,厲聲道:“這事兒和蘇太太有什麼關係,少他媽攀扯人家!”
男司機痛得身體蜷縮,“嗷嗷”叫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站在爛尾樓裡的暗處,旁觀了一切的兩個男人臉上一點波瀾也沒有。
周嶽點頭:“你手底下的人做事倒滴水不漏”。
把人嘴封死了,省得將來反咬一口。
蘇應衡哼笑一聲,鄭立舟要是連這點兒腦子都沒有,也不用跟着他了。
周嶽嘖了一聲,“大晚上地,你出來就是爲了欣賞這麼一出暴力表演?”
“不然睡不着覺”,他幽深的目光與夜色融爲一體。
周嶽心裡暗自稱奇,“你不是吧?”
蘇應衡把菸頭碾滅,“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你挺清心寡慾的一人,就被個小姑娘拴得死死地。她身體又沒什麼大礙,你就急赤白咧地要給她出氣。還好家裡人不知道你這個作風,否則一準找你麻煩”。
蘇應衡不耐煩聽他婆婆媽媽,就說:“行了,回去睡覺吧”。
周嶽在任上被拘得狠了,攔着他說:“去溫序那兒轉轉吧,好久沒見他了。這會兒他那正熱鬧呢”。
蘇應衡一想起會館裡的聲色犬馬就提不起精神,擺手道:“艾笙睡着了,還不知道我出來,我得回去看看”。
否則一醒過來,就滿屋子找他。
周嶽瞠目結舌,感覺蘇應衡身上被貼着大大的“癡漢”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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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忙的日子即將過去,即將迎來加更。可是今天只有只有這麼多,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