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姬牧晨悠哉悠哉地進去了,艾笙急得團團轉。他神龍見首不見尾,錯過這次機會,等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艾笙急中生智,朝姬牧晨大喊道:“哥,咱媽在醫院裡住着等你呢,你再不去就晚了!”
姬牧晨頓住了,兩手搭在腰上,而後轉身朝着被攔住的女孩子走去。
兩人的距離只有一步遠的時候,姬牧晨一把拎住艾笙的後脖領,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往裡拽。
艾笙被勒得直撲騰,有氣進沒氣出。
姬牧晨把她往牆壁邊上一扔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演了一出荒唐劇,到底想幹什麼?”
他嘴角微抿,眼眸幽深黑亮,沁出刺骨的冷意。
艾笙硬着頭皮,乾笑道:“你別生氣,我……我是《新月雜誌》的記者,我們雜誌社想採訪姬……先生”。
還好她臨時改了稱呼,艾笙說完深呼出一口氣。
姬牧晨面無表情地轉身,“沒興趣”。
說完朝場內兩個保安走去,對兩人私語了一番,休閒離開。
等艾笙想跟上去,兩個鐵塔般壯碩的保安朝她走過來,把她攔下了。
眼看姬牧晨消失在拐角處,艾笙喪氣地跺了跺腳。
等兩個保安走後,艾笙只能瞎子過河似的在會所裡東張西望。這裡實在太大了,想找人簡直就如同大海撈針。
她從主會館走出去,旁邊是一棟棟獨戶的花園別墅。看規模應該是用來舉行私人派對的。
外面的空氣比裡面不知道要好多少,艾笙在會館與別墅間的一個小花園裡坐下歇歇腳。
她沮喪地想,大概今天又要無功而返了。
捶完痠痛的大腿,不經意擡眼便看見旁邊的玻璃花房。
花房裡種着很多藤類植物,相互纏繞,嬌豔的花朵點綴其間。像一幅寧靜的油畫。
她母親作畫後期喜歡畫景物,艾笙也耳濡目染,喜歡花草靜物。此時心裡一動,來了興致,推開玻璃房的門,鑽了進去。
裡面的植物栽種得相當密集,而且有高有低。艾笙在一叢紫藤蘿後面坐下,把這裡當做自己休憩的小天地。
她把手機掏出來,沒有蘇應衡的未接電話。艾笙心裡有些失落。
輕嘆了一聲,剛把手機收進包裡,就聽到玻璃房門一響,有人進來了!
艾笙正想離開,便聽到男人和女人嘴裡冒出雜音。她已經經歷過人事,當然知道那兩人在做什麼。
更尷尬的是,這對野鴛鴦就在艾笙背靠的紫藤蘿另一側,這兩人一有風吹草動,紫藤蘿就把艾笙的脊背硌得一陣陣發疼。
她趕緊往前挪了挪,離紫藤蘿遠點兒。
“誰?”,一道警惕的男聲在另一邊響起。
艾笙懊惱地把身體縮成一團,這樣就能隱身似的。
耳朵裡傳進慌忙穿衣的聲音,艾笙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先出去”,男人又說。
艾笙如蒙大赦,立刻站了起來,結果發現是男人是對他帶來的女人說的。
而且最讓她覺得生不如死的是,這個等不及回房間就地激情的男人竟然是姬牧晨!
看着他鐵青的一張臉,艾笙把頭扭到一邊。今天真是倒了大黴,不僅沒請動人,還先把姬牧晨給得罪了。
等那女人一走,花房裡就只剩下艾笙和姬牧晨大眼瞪小眼。
“都叫你別跟着我!”,姬牧晨眼睛裡怒火四濺。
艾笙苦着臉說:“明明是我先進來的”。
姬牧晨更加火大,“咱媽都住病房了,你不去陪護,纏着我幹嘛?”
他拿艾笙胡謅的話嗆她。
艾笙一遍遍地心理暗示,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和他一般見識。
臉上撐出個生硬的笑來,語氣盡量誠懇地說:“我只是想取得您的採訪權而已”。
姬牧晨氣極而笑,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忽然詭異地笑道:“好啊,想要採訪權,就跟我來”。
他擡腿往門口方向走,一隻腳跨到門外扭頭,看見女孩子還躊躇着留在原地。姬牧晨輕蔑地揚了揚嘴角,“怎麼,怕我把你給賣了?”
艾笙纔不會中他的激將法,從他剛纔拉着女人在花房裡就可以滾牀單就可以看出來,這人私生活作風不怎麼樣。
跟着他走,誰知道是不是要領着她進龍潭虎穴。
姬牧晨揚了揚眉梢,“不跟上來,那採訪免談”。
“我怎麼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姬牧晨笑了笑,“壞人你還採訪,乾脆去監獄好了,跟着我幹嘛?”
頓了頓他正着臉色道:“其實今天是和一家公司談合作案的,爲了讓我籤合同,他們肯定會拼命灌酒。只要你幫我擋一擋,我就接受採訪,這個交易你覺得值嗎?”
喝酒艾笙倒是不怕,可她仍然有顧慮直言不諱地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沒想到這姑娘防範意識還挺高。姬牧晨從自己的衣袋裡掏出一枚和田玉雕刻的公章來,遞給她,“簽字蓋章得這枚公章纔有效,你拿着,不用怕我說話不算數”。
艾笙猶豫地看他一眼,把章接回來仔細看了看,最後一槌定音:“成交!”
姬牧晨走在前面,時不時扭頭看艾笙一眼。
穿過小花園,進了一棟別墅的後門,有人看見姬牧晨,立刻把他迎進去。
看得出來,人人都挺杵他,說話的時候腰都彎半截。
到了餐廳更是華燈高照,四周的裝飾很有歐洲貴族的風格,滿眼奢麗。
桌上的菜品更是誇張,人數僅十來個,佳餚卻有四五十道。
請客的那位中年男人還衝姬牧晨不好意思地笑,一口一句“怠慢姬先生”。
這規格還算怠慢,那還不得把滿漢全席弄上來才叫厚待這位土皇帝?
宴客方自我介紹之後,姬牧晨身邊就只跟了兩個人,一個他自己的助理,另一個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秘書艾笙。
一上餐桌果然如姬牧晨所說,對方完全是把姬牧晨當酒桶,一"bobo"地攻上來說好話勸酒,先是姬牧晨的助理上。
結果溫文爾雅的助理先生酒量太淺,通紅着一張臉就在桌上趴下了。
姬牧晨也喝了幾杯,眼眸溼漉漉地,言行舉止倒一派好風度。
又有幾隻酒杯伸了過來,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招手讓艾笙過來,“我這位秘書沒其他優點,就是酒量不錯,各位別客氣,跟她過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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