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依依一聽孩子兩個字,就徹底驚呆了,而且還要將孩子打掉!
是誰懷了他的孩子?
鄧秀婷還是其他的她不認識的女人?
其實餘依依知道她不應該懷疑習瑾墨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都陪在她的身邊,每天準時上班,又準時下班,哪怕一次應酬吃飯都不曾有過。
他哪裡又有時間去找其他的女人。
明知道自己應該相信他的,但是一牽扯到孩子的問題,饒是再有自信的她一時也接受不了。
孩子是她心中的一根梗,雖然習瑾墨已經表明鄧秀婷的孩子與他無關,但那小孩子教習瑾墨爲爸爸是她親耳聽到的,親眼見到的,這一點是無法抹殺的事實。
難不成不是習瑾墨的,是他的朋友或者?
就在餘依依胡思亂想的時候,裡面的醫生已經回話了,餘依依連忙集中注意力,輕手輕腳的貼到牆壁上,偷聽着他們的話。
“習夫人現在的身體還算不錯,懷孕的週期還不算長,胎兒還算是穩定,您確定要打掉嗎?”醫生看了眼孕檢報告,再次徵詢習瑾墨。
良久都不見習瑾墨回答,便好意的出聲提示,“習先生,您確定要將孩子打掉嗎?要不您先跟您的夫人商量商量?”
習瑾墨始終是保持着緘默的態度,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餘依依還小,尚在念書,怎麼可能會生孩子,再加上以她現在這身子的狀況,指不定哪天病情就嚴重化了,到那時候就是想打掉孩子,也不可能了。
所以趁現在還不是對孩子有更大的期待的時候,趕快打掉吧。
醫生見習瑾墨還不出聲,不由得疑惑。到他這裡來拿孕檢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小夫妻倆一起來的,就是孕婦來,還從來沒有看過就只有男的來。
這位先生都來過好幾次了。但是每次都沒有見到孕婦。
不由得疑惑起來,想要再次出聲詢問的時候,習瑾墨身後的李文祥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阻攔了他。
在餘依依懷孕和生病的事情中,知道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習瑾墨,另一個就是李文祥了。
他現在特能理解習瑾墨的感受,快要當爸爸了,這是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欣喜,還沒有等他完全消化,就告訴他這個孩子不能留。
任誰聽了都難以接受。
剛開始得知這消息後。習瑾墨也不能接受,聽說美國有一位眼科的名醫,叫邁克,聽說他各種眼科疾病都不在話下,他派李文祥去打電話問過。卻被告知邁克醫生此刻正在處於渡假期間,哪怕是天大的病,他也不看。
這位醫生在美國當地很有聲望,聽說被他治療過的病人眼睛基本上就不會有復發的問題。
大概真就有那麼巧,餘依依想去的是普羅旺斯,而航班正好因爲天氣惡劣的原因被迫降落在法國,而他所調查到的邁克醫生所在渡假的地方也正巧是法國。
第一天去邁克醫生就住的酒店。被告知一大早就出去了,第二天去找他,被告知邁克醫生一/夜未歸,後來的幾天裡,邁克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習瑾墨找他快要找的發狂。
就在他已經放棄希望的時候。在跟餘依依吃飯的時候,又遇到了他的導師,而他導師的旁邊坐着的人正是他尋找多日的邁克醫生。
邁克醫生看病有個規矩,因爲他喜歡自由,不喜歡被工作所束縛在病房裡。所以便給自己定下了這樣的一個規定:看病半年,休假半年,在休假的半年期間內,絕對不會看病!
剛開始一些有錢人將這些規定並不放在眼中,想拿錢砸,可是邁克醫生非但不領情,反而還將他們列入黑名單中,說永不再看。щщщ .t tkan .C〇
畢竟是有求於人家,後來的人即使再有錢,權勢再大也不敢不遵照規定來。
而現在這個時間段正好是邁克醫生休假的開始,想要求他治病,恐怕是難上加難。
不過就算是難上加難,他也要試上一試。
現在餘依依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迫在眉睫,顧不上這個規定了。
他好說歹說,再加上自己的導師也跟他說,可是邁克醫生的回答就只有“no”。
這就好比在黑暗中找到一根蠟燭,但是卻沒有火。
各種辦法都用盡了,但各種辦法都是以失敗告終。
現在唯一剩下的辦法就是孩子與大人之間二選一。
在踏入這件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可是現在真真正正的坐在這裡時,難免又猶豫起來。
良久,他閉了閉眼睛,緩了緩神,再睜開,眼裡已是一片清明。
他堅定的回答,“打掉!”
他們還年輕,孩子以後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但是餘依依就只有這一個!
“儘快安排手術吧。”
習瑾墨說完就出去了。
門裡門外,兩種氣氛,兩個人是兩種心情。
門外,餘依依聽的一清二楚,習瑾墨說要將孩子打掉,而醫生則是說了寫孩子的狀況,還提到了習夫人。
習夫人,是她嗎?
難道是?
頓時餘依依如被五雷劈中一般怔愣在原地。
一段跳動的畫面忽然在大腦裡回放,在衛生間,她伏在廁所的馬桶上吐得稀里嘩啦的,暈頭暈腦,一個孕婦過來問她是不是懷孕了。
那時候她是怎麼回答來着的,好像是說她腸胃不好的,又好像是說吃不慣東西。
這段話明明都已經忘了,怎麼就又突然想了起來。
孩子,她下意識的撫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在這裡面,孕育着她跟習瑾墨的孩子?
難怪這段時間習瑾墨一直喂她吃好多東西,有的時候她吃不下了,習瑾墨就先放着,等她餓了之後,再讓傭人熱了餵給她吃。
一直以爲是自己真的太瘦了,所以他才真的會強逼自己吃東西,結果卻沒想到是自己懷孕了。
從那醫生的口中清清楚楚的聽到習夫人懷孕的字眼,和習瑾墨這段時間反常的行爲,百分百是,可是她仍舊不太放心,便算了算大姨媽來的日子。
一算才發現不對勁,她的大姨媽似乎快有兩個月沒來了。
所以,她這是真的懷孕了?
聽到懷孕的消息她是欣喜着的,可是從習瑾墨的嘴中親耳聽到打掉孩子,這又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
聽到裡面有動靜,餘依依連忙加快腳步退至一旁的角落口,親眼看到習瑾墨和李文祥走出辦公室,確定他們走遠之後,餘依依才從角落裡出來,直奔醫生的辦公室。
餘依依進去的時候,醫生正好是在收拾孕檢報告,餘依依直接就從醫生的手裡搶過那些孕檢,一張一張的翻閱起來,尋找着自己的名字。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醫生則是表示奇怪,其次就生氣了,立馬從餘依依的手裡奪回孕檢資料,大聲呵斥,“小姐,這裡是醫生辦公室,這些資料都是保密性的,您不可以看,如果您有什麼事可以去醫院的前臺諮詢。”
雖說是大聲,可是畢竟做了幾十年的醫生,還是帶着一定的禮貌。
餘依依只想再確認一遍,是不是真的是,而不是其他的女人,便着急的說,“醫生,剛剛進來的那位醫生是我的丈夫,您能告訴我他剛纔看的是哪張孕檢報告嗎?”
醫生手裡的孕檢報告實在是太多了,她挑不過來。
“你就是習太太?”醫生半信半疑的問。
“對對!”餘依依點頭如搗蒜,又重複了一遍醫生的話,“我就是習太太。”
醫生也是又職業操守的,前來醫院看病的人的資料必須要保密,所以要事先詢問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餘依依。”她連忙報出自己的名字來。
“你的孕檢報告在這裡。”醫生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來。
餘依依只覺得自己的手都顫抖起來,那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頓時變得沉重起來,有些不敢,又有些期待。
果然在看到姓名一欄上的名字時,餘依依捂住嘴巴激動的眼淚水唰唰地往下直掉。
她真的懷孕了,孕檢上顯示的是呈陽性。
作爲一名婦產科的醫生,他只負責孕檢調查這一方面,對於餘依依的病情根本就一無所知。
所以也沒考慮那麼多,就直接開口問,“習太太,您前幾次怎麼沒有來?”
前幾次?她該怎麼回答?
餘依依被問的怔住了,她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若不是今天碰巧撞見,恐怕得到孩子沒了,她纔會知道。
醫生有些奇怪,之前那位先生倒是很淡定的要將孩子打掉,可是這位夫人顯然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實,顯然是那位先生故意瞞着了。
這種情況多的比比皆是,他見得多了,所以也不以爲意,只道,“行了,你拿着這孕檢回去吧,再好好跟你丈夫商量商量。”
餘依依點了點頭,緊握着孕檢紙,心思百轉千回的離開了。
離開辦公室,沒有回餘徳源的病房,他纔剛醒,自己這樣肯定會嚇到他,便找了個洗手間,將自己重新整了整,等確保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後,餘依依才從裡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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