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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0 追求(下)

chapter 100 追求(下)

聽見聲音何鬱鬆了口氣,略微遲疑的說,“……沒什麼,就是擔心你有沒有在家,抱歉,你休息吧。”

裡面“嗯”了一聲,又歸於平靜,過了一會似乎有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小鬱,抱歉,你今天可以先回去嗎?我現在,有點不方便出去,而且可能有點感冒,所以早點睡了,以防傳染給你。”

他咳了兩聲,又道:“輝子,今天就先這樣吧。保鏢在樓下吧,你把小鬱安全送回家,然後給我發個信息。”

何鬱顯示臉上一紅,轉身想往回走,但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沒等我走出多遠,手機響了,是派出所,何鬱有些意外,警察找自己還會有什麼事?

她接起電話,對方就劈頭蓋臉的道:“何鬱小姐是吧?您好,您的那朋友沒事吧,他那天在所裡動手,現在另一方要求起訴他蓄意傷人。”

何鬱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誰?你說誰被誰打了?”

那邊繼續說道:“您的朋友啊,就是柯氏的柯予嚴先生,他那天晚上來了所裡要求見傷害您的犯人,結果兩個人說了沒幾句,他就動起手來了,結果犯人被打斷了兩根肋骨。”

何鬱一驚,立馬回頭,顯然樑輝也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表情無比震驚,何鬱心提的老高,深吸了口氣:“你說的是柯予嚴?”

對方稱是,然後又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但是雙方去監控室說了什麼還沒有理清楚,需要柯予嚴現在去警局配合工作,不然就會面臨被起訴的危險。

何鬱掛了電話之後,幾步走到臥室門口,用力擰了一下把手,結果門居然開了,原來他沒鎖門。

牀上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小鬱,你要幹什麼?”

“予嚴哥,我有話和你說。”何鬱氣勢洶洶的道,還沒開口,就察覺對方聲音明顯有異,何鬱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查看,慌亂不已:“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受什麼傷?”柯予嚴輕輕繞開她的手,話音未落,何鬱就開始扒他的睡袍。

柯予嚴被她弄的一驚,最後只得擡手抓住她的手腕,說:“小鬱,你冷靜一下,我沒事兒。”

何鬱突然看到了他掙扎中露出來的脖頸一截,頓時有些語無倫次,等看到他肩膀的紅腫,還有脖子上的擦傷,何鬱聲音忍不住的發顫,“你怎麼就受傷了?那個混人不是被看守着嗎,怎麼還會讓你受傷?你這樣做別人會怎麼說你?”

柯予嚴笑着把何鬱拉坐下來,不慌不忙的說:“不打,難道讓他白白的欺負了你?而且這件事確實因我而起,我心裡有怨,冤有頭債有主,我找他泄泄憤,難道不應該?沒事的,都是皮外傷,我就是怕你擔心,纔想避一避。”

“我不信,反正你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然後都自己但着。予嚴哥,你這樣讓我變成了壞然,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發泄的說了一通抱怨之後才冷靜下來。

隨後稍稍放下心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的動作,柯予嚴腰間的帶子變得鬆鬆垮垮的,結實的腹肌若隱若現,她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你怎麼這麼衝動,他要是報復你怎麼辦?你看,剛剛我就接到電話說那個人居然要起訴你,雖然很可笑,但是如果是你先動手,會很不利。”

何鬱怎麼也沒想到,那樣的柯予嚴會爲了自己,去和別人打架,她認識他兩世了,第一次知道他竟然也會動手打人,他是那樣溫雅的人物,怎麼會沾染這種粗鄙的事情。

不,不是第一次,之前那次她被柯慧麗綁架的時候,他也動了手,那樣的狠厲,現在自己還歷歷在目。這樣黑暗的情感,是爲了自己,全然爲了自己嗎?何鬱有些動容的模糊的雙眼。

柯予嚴“嗯”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對啊,報復我怎麼辦?”

何鬱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微笑着抹去她的眼角的眼淚,淡淡道,“傻孩子,別怕,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並不害怕那些所謂的報復,如果我沒有守護自己重要東西的能力,那麼這些我早晚都有可能會失去。”

何鬱不贊同的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你要是因爲這件事在形象或者身體上有了什麼問題,我該——”

柯予嚴溫柔的看着她,伸出左手食指抵在她的脣邊,漫聲道,“商場上——或者說這世上的很多東西,都是有輸有贏的,因爲除了能力,還有氣運一說,最後我輸了那也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不代表我害怕失敗。”

他緊接着微笑,“小鬱,你剛剛說你在乎我?是我想象的那種在乎嗎?”

何鬱賭氣道:“不是。”

他卻輕鬆道:“看來是了,我開心的都沒有睡意了。”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何鬱氣急。

“當然沒有,我說真的。小鬱,既然在乎我,就嫁給我吧,我真的等不及了。我不在乎你是因爲感恩還是愧疚,也知道你對我沒有足夠信任,但是隻要嫁給我,時間會證明一切,我發誓,此生絕不離開你,這是我目前能做出的最好的誓言。”

何鬱猛地擡頭看着柯予嚴,這個人的眼裡好似裝載着整個星辰,深邃、溫柔的像是要將人的靈魂都攝入其中,何鬱卻突然感到一種悲傷的情緒在體內膨脹,她心酸的搖搖頭,笑道:“這樣的場景就求婚了,真的好不浪漫。”

柯予嚴嘆息一聲,擡手把我擁在懷裡,“當然,這只是預定,等到訂婚那一天,我一定準備好浪漫。小鬱,謝謝你,我雖然現在還不夠好,但有了你,我會盡力做到最好。”

這個世上誰又能比你更好,何鬱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心虛的緣由了,是因爲內心存了一絲貪婪的期待。雖然不能也不敢置信,但是還是在盼望着,期待着,這個人,這個自己求不來的人,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真的要娶自己。

“你們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嚴哥,你這恩愛秀的,我快被閃瞎狗眼了,可我還有要送小魚兒回去的使命在身,所以迫不得已纔打斷你們的。”

“......。”感動溫馨的氣氛頓時凝滯,何鬱身體一僵,默默的推開柯予嚴,站了起來。

柯予嚴俊朗冷鋒的五官嚴肅起來,他輕擰眉峰,看着何鬱幾次欲言又止,最後說道:“下次要來直接讓保鏢帶你來,或者和我說,我去接你。你要是想去散心,我可以帶你出去,等這陣子忙完了,挑個你喜歡的地方,咱們去度假。但是以後不要叫上這個人了,神煩,單身狗的怨念我不負責排遣,找蘇鑫去。”

“開、開玩笑,我找那種漢紙一樣的女人幹什麼?”樑輝突然像是被扎到了痛處,用力的大叫着反駁。

何鬱微微的側過頭,嘴角掀起笑容,“嗯”了一聲,霸道點又怎麼樣,反正自己是終究討厭不起來。

何鬱把給柯予嚴熬了點粥,喂他吃下之後,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去的提議,把他按到被窩裡要求其好好休息,然後就和感嘆着“嚴哥以後有口福嘍”的樑輝一同出門了。

兩個人坐在後座,樑輝用促狹的眼光盯着何鬱瞧了半天,何鬱雖然尷尬到不行,但還是繃着臉裝面癱,最後還是樑輝仍不住認輸,轉而說起了這次的事件。

“你說你這搞個興趣愛好還會出事,哥覺得你應該找個天師驅驅邪氣。”樑輝笑着嘆氣,“蘇鑫那個女人以爲是自己烏鴉嘴靈驗了,這兩天正消停着呢,你有空就叫她來看你,她肯定屁顛屁顛的來了。”

“那你不會吃醋?”何鬱斜睨了他幸災樂禍的神情一眼。

“吃、吃哪門子醋?小魚兒你學壞了,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那種女漢子和哥我相配嗎?”

“挺互補的,而且學姐也是美女。”

“得了吧,她美?從小到到大都沒有留過超過肩膀的長髮,哥喜歡你這樣的黑長直軟妹紙,不是母老虎。”

“誒?原來學長,不哥你從小時候就一直默默的關注着學姐啊!”還說不是真愛?

“不是,我是說——哎呦,我說不過你們這些文科生,有理說不清。”樑輝爭的臉紅脖子粗,結果放棄瞭解釋,話鋒一轉,繼續道,“對了,哥突然想到,你這就是因爲太不低調的原因,你看嚴哥,同樣也是唱見圈的,但是從來不露真身,沒人知道他是誰,太機智了,不愧是我嚴哥。”

他哈哈哈自顧自的笑了半天,卻見何鬱毫無反應,只是表情像是雷劈了一樣。

好半天她才僵硬的轉頭,問道:“你最後說的是什麼?”

“我說我嚴哥威武,我可以給人找你把微博上關於你的照片都黑了,怎麼樣?”

“不是!上一句?”

“上一句?哦,對,予嚴哥也是唱見啊,而且他從小就專門學聲樂的,當初我還一起跟着學,每一個月就放棄了,果然不是那塊料。”

“予嚴哥,是唱見?”何鬱還是懷疑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

“對啊,他的,呃,那是叫藝名吧,好像是叫什麼壽辭,反正是那會因爲他媽媽老是身體不好,他就取了一個這樣的寓意。”樑輝笑着說道,說了半天感覺不對,趕緊回頭,“哎,小魚兒,怎麼了,跟失了魂一樣的,喂喂,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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