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宮後,萌萌三人暫時被安排在了一個廳裡,哈頓則是去回報消息了,不知道是去見誰。
從頭至尾絕少和小白兩個就表現得非常的淡定,對所見都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反應,但萌萌就不一樣了,看見這個覺得新奇,看見那個又覺得好漂亮的,就像鄉下姑娘進城似的。
不過父子倆不在乎,隨她驚奇去。
不一會兒就有幾位丹麥姑娘進到富麗堂皇的廳裡來,手上端着茶水,一一擺在他們面前,給小白的,則是奶昔。
小白其實不太喜喝奶昔,不過既然是到別人家做客,他還是乖乖的好了,大不了不喝,反正他也不渴。
然後這幾位姑娘就站在一邊等着。
大概是比較無聊,那幾位丹麥姑娘閒不住了,仗着他們聽不懂丹麥語,就悄悄地討論起來。
“她就是露西王妃的私生女吧?”
“應該是呢,是哈頓王子帶回來的人,而且長得和露西王妃也有五六分像。”
“露西王妃也真是的,現在這件事已經傳了出去,一定給皇室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她擔當得起嗎?”
“克里斯蒂安王子真是被她害死了!”
“這個對婚姻不忠的女人,憑什麼當我們的王妃啊。”
她們在用丹麥語交談,爲了不讓人看出來,臉上的表情是非常正常的。
就在她們洋洋得意地議論得越來越過分,直接將對露西王妃的怒遷在萌萌的身上時,小白小朋友不幹了,奶昔摔不響,直接搶過萌萌手裡的茶杯就往地上一砸。
“咣”的一聲,引來了所有人的視線,把那幾個在竊竊私語的姑娘也嚇了好大一跳。
當然,一起被嚇的還有萌萌和絕少兩人,均縮了縮脖子。
萌萌回過神來,就皮笑肉不笑地衝那幾位姑娘笑了笑,把小白拽了過來,輕輕說,“在別人的地盤上,你低調點!”
然後小白忽然說了什麼,萌萌沒聽明白。
“啥?兒子你在說啥?”
唸咒語?
萌萌各種不明白,絕少順着小白的視線看過去,又看他這麼生氣地盯着那幾位姑娘,明白了什麼,“丹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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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震驚。
她兒子不但會中文英文意大利文,現在連丹麥語都會說?
這已經不是天才了,這分明就是開掛啊有木有!
醒一醒,妃萌萌你給我醒一醒!
萌萌正搖着自己,就見小白站了起來,向那幾位姑娘走去,她們的臉色霎時就變得蒼白,彷彿做錯事被抓個正着一樣,蒼白中又帶了點微紅的不好意思的樣子。
萌萌捅了捅絕少,“阿絕,你兒子嘰裡呱啦在說些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
“什麼??”萌萌一臉質疑加鄙視,“你兒子都會丹麥語,你卻不會???”
絕少則是一臉的無辜:“老婆大人,誰規定兒子強到*,做爹的就要更*的?”
萌萌看着絕少那張帥臉好一會兒,倏地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用另一種說法。”
“什麼說法?”乍一聽以爲她要安慰人了,誰知——
“與其說兒子強到*,倒不如說某個做爹的弱爆了!”
“……”絕少何其無辜,心忖,明明就是某個小屁孩基因突變了!
小白親自出馬,萌萌和絕少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等他凱旋而歸了,反正他們也聽不懂他們的鳥語,去了也是白去!
大約一分鐘後,小白回來,而那幾位姑娘已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走過來在萌萌面前鞠了個躬,以及說了什麼,最後幾人再齊齊地跟小白說了什麼,小白點頭之後,她們才匆匆走出了這個廳。
萌萌很好奇,“小白,你跟她們說了什麼,看起來好聽話!”
“沒什麼。”小白仍是笑米米,保持一貫的神秘作風。
她們只不過是被他嚇到了,堂而皇之地議論別人的壞話,以爲別人都聽不懂,結果他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這種被抓個正着的感覺,是很尷尬的。
何況幾位姑娘還是被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逮到,難免已經藏不住自己的面子了。
小白要她們道歉,她們還不趕緊道完歉就走,難道繼續站在這裡丟人現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哈頓終於再次回來,這一次,還帶來了放大版哈頓王子——他的父親克里斯蒂安王子,也就是某種意義上萌萌的繼父。
小白優雅得就仿若一位高貴的皇室小王子,讓克里斯蒂安王子都驚奇了一下,哈頓也一樣。
因爲在認識一直到丹麥,他的小外甥還沒表現出過這樣的氣質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與生俱來一直跟隨着他的氣質。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小奶娃竟然能和他們無障礙交流,着實讓包括萌萌和絕少在內的四個人都呆了。
小白就如一個驚喜禮物,降臨在所有人的面前。
克里斯蒂安王子表現得非常喜歡小白,問能否和他玩玩,剛好萌萌和絕少要在哈頓的帶領下,去見露西王妃,便答應了。
小白跟克里斯蒂安王子走了,萌萌和絕少則跟着哈頓九拐十八彎來到了一間房前。
哈頓輕輕地敲了敲:“母親,是我,哈頓,我帶姐姐回來了。”
裡面忽然傳來一聲“砰”,哈頓的聲音很急:“母親!你怎麼了?”
“我——咳咳……”
“母親——”
“讓開,我來!”
說着,哈頓還沒說什麼,絕少就自告奮勇地撞門去了。
撞完了哈頓才揪出了自己兜裡的鑰匙,“姐夫,我是想告訴你,我有鑰匙……”
“……”
不管怎樣,門已經撞開,在他們兩個無語對望時,萌萌已經推開了這扇微微沉重的門。
其實沉重的,不僅僅是這扇門而已,還有萌萌撲通亂跳着的心臟。
“呼……”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終於推開了房門。
萌萌擡起頭,就看見一名中年婦女坐在*上,她正俯下腰,要去撿地上的碎玻璃。
方璐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擡起頭,她以爲自己能撐住,誰知在看到萌萌的那一刻還是整個身子顫了顫,眼看着就要往那一地的碎玻璃跌下去。
“小心啊!”
萌萌也來不及想那麼多,直接衝了過去,扶住了她。然而與此同時,萌萌的一隻手沒有支撐點,控制不住地按在了一片碎玻璃上。
“姐姐!”
“萌萌!”
哈頓和絕少見了也趕緊衝進來,一個扶方璐,一個把萌萌扶起來。
方璐很急,“快,哈頓,快去拿急救箱!”
哈頓去拿急救箱,留下他們三個在房間裡,絕少抓着她的手左右看,滿是心疼和責怪的口吻,“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存心要我挨小白的罵嗎?”
他越來越沒地位了,哪個做爹的時不時還要挨兒子的罵啊?
萌萌搖搖頭,又看着方璐,像是在安慰她似的,輕輕說道:“我沒事啦,只是擦破點皮而已,划過去了,並沒有碎渣殘留。”
“不行!”絕少和方璐的聲音同時響起。
與此同時哈頓也拿來了急救箱,方璐緩了臉色說,“不能馬虎,還是清理一下吧,萬一有碎渣殘留在裡面就不好了。別讓我擔心,哈頓,幫你——姐姐包紮一下。”
“沒事,我來吧。”絕少從哈頓手中接過急救箱,熟練地替萌萌清洗包紮傷口。
方璐在一邊看着他們小兩口,不一會兒就已是熱淚盈眶。
“母親,找到姐姐了是好事,別哭。”
“我沒事……只是看到我的孩子能這麼幸福……老天爺對我真是太好了。即使沒有我在身邊,也能過得那麼好,我的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
方璐泣不成聲,哈頓怎麼也止不住,絕少對哈頓使了個眼色,“我看這樣不行,哈頓,你還是帶我去宮醫那裡拿點藥吧,萬一發炎了就不好了。”
哈頓立刻明白他在說什麼,“好,我們一起去,姐夫可以順便記一記那些藥該怎麼吃。那姐姐,你先坐一會兒。”
這目的太明顯了,在給她們母女倆製造獨處的機會。
絕少和哈頓一走,房間就只剩下方璐和萌萌兩人,安靜得可以。
——————————————————呢喃小丫——————————————————————
不用說,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