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一副形同陌路的樣子,現在轉身要自己脫衣服!
他覺得沈流蘇肯定又在打什麼小九九。
“回太子殿下,屬下實在是沒有想到三王爺當時會和那個醜八怪在一起!而且太后她老人家也在驛站,我們實在是不敢有大動作!若此事驚動了皇上……”
傅佑明看沈流蘇的臉色已經開始漸漸蒼白了起來,可她依舊努力的定身讓自己鎮定,心中頓時一軟就有些心疼。微微一動的嘴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沈流蘇就警告他“不要開口說話,否則真氣泄漏,會害了我們兩個人!你若想死不要把我拉上!”
傅佑明挑了簾子,看了沈流蘇一眼卻也沒有多說話。
而此刻,太子府內卻是陰雨滿天!傅佑天把桌子一掀,整個人暴怒三丈“你們這幾個廢物,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本太子還留着你們幹什麼!”而更加讓他擔心的是被擒獲的烈火,現在生死不明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叛敵!
若當年父皇沒有對母后承諾這樣的話,那麼母后也不會到後面鬱鬱而終!
“謝謝奶奶!”沈流蘇的嘴角抽了抽,頓時也有些尷尬。
他陪說沈。那個夜華,可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能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他?
她分不開神,只好低聲叮囑傅佑明,然後繼續下針。
沈流蘇迷迷糊糊的,只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她嘀嘀咕咕的喊了一句夜華,是你嗎?
“有人!”沈流蘇又拿起一根金針,用很低的聲音對着傅佑明說道。
她能這麼快施針救傅佑明,也確實出乎他的意料。早在林天成入府那日,傅佑明便已經知道了沈流蘇的身份!
傅佑明沒有想到要解自己心脈的毒是需要耗費這麼大的精氣神的,在加上剛剛黑衣人衝進來讓沈流蘇岔了真氣,所以她纔會一瞬間全身無力使不出半點內力來!
只怕是太子想除了我,而父皇又想趁着這個機會除了將軍府的骨血,所以這兩隊人馬纔會撞到一起。
“王爺放心,王妃一定會沒事的!此次他們的目標很單一,所以沒有傷害其他人,只有太后那裡被人下了迷/藥,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趁着殺手閃躲的機會,傅佑明一個轉身將沈流蘇放在牀頭,飛身而上就與那黑衣人打了起來。
握着咯吱作響的拳頭足以證明傅佑明此時此刻的怒火,他厲聲說道“把他給我看管好,沒有王妃的命令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不準嚥氣!”
“你殺了他?”沈流蘇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子,連說話都沒有幾分力氣。
替沈流蘇捏好錦被,傅佑明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起身在旁邊的桌前坐下。
屋子裡頓時又恢復了一旁安靜,傅佑明靜靜的坐在牀榻上看着沈流蘇深沉的睡去,他替她把了把脈見問題不大這才放心下來。
原本,沈流蘇是打算等走的那天在替傅佑明解毒的。只是太后總是擔憂傅佑明的身體,更擔心太子登基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對付傅佑明,沈流蘇實在是於心不忍,所以纔打算早點替傅佑明解毒。
屏氣凝神,此時的沈流蘇神情是專注的。她運足真氣將內力灌輸到金針之上,然後對準傅佑明心脈處的六處穴位快而迅捷的就下針。傅佑明目光微斂,看着沈流蘇專注而認真的態度,不由得出了神。
黑衣人也聽到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趕緊就想要逃。誰知道傅佑明取過沈流蘇錦帶上的一根金針就運足內力飛了過去,只聽的咚的一聲,那黑衣人就倒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體內的毒雖然除了不少,可是心脈旁邊的毒卻是不能用藥力除去的。必須以內力過度到金針之上,把毒素從體內逼出來,這是一個十分耗費體力和功力的事情,而沈流蘇也最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若不是看着奶奶每日對你憂心,我纔不會這麼快替你解毒。
太后不時的打量了沈流蘇一眼,看沈流蘇的面色還有些蒼白,不免以爲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已經圓了房。她高興的給沈流蘇夾了一塊糕點“多吃點,好補補身子!”
月色傾灑下來,落在傅佑明的臉上,落寞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
傅佑明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夜華?原來你心裡的那個人是他……怪不得,怪不得你要訂下這三月之期!
“速戰速決!你現在還不能動太大的真氣!”沈流蘇虛弱的說道。
哼,皇上你這麼快耐不住性子了!
不知道爲什麼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總覺得現在和傅佑明之間有種感覺怪怪的。
傅佑明擺擺手“你們下去加強戒備!通知下去,暗衛門所有成員隨時待命,一旦發現可疑人物不用來報直接斃命!”
天亮之後,傅佑明睜開眼時沈流蘇就已經不在牀榻上了,他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樓下傳來沈流蘇銀鈴般的笑聲還有太后不時的附和,看來兩個人聊的是格外開心,而太后顯然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天下第一神醫的嫡親孫女,怪不得她擅解百毒,更擅用百毒。
“閉嘴!”傅佑天一巴掌就狠狠的煽了過去,只見那侍衛頓時飛出了幾丈遠,口吐了鮮血又急急忙忙的爬到傅佑天的跟前“太子殿下饒命!”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推着輪椅吃了早餐,卻沒有忘記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現在還綁着。
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有人來打擾!
“是,王爺!”雲狂蹲下身子去看黑衣人的臉,頓時驚訝的說道“王爺,是太子身邊的人烈火!看來,太子殿下這次是針對我們來的!”傅佑明搖搖頭,太子還沒有那麼傻,殺一個人還要這麼多的刺客。
你放心,從今開始我不會讓人任何人傷害你!
“噢!”沈流蘇喘着粗氣,顯然有些力不從心。視線中傅佑明的臉越來越模糊,她搖搖頭然後整個世界都一片黑暗!
“躺下!”沈流蘇抽出一根細長的金針,看了看一旁的牀讓傅佑明躺上去。
門外頓時就打鬥了起來,刀劍相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正是雲破和雲狂二人正在跟外面的人打鬥。
既然她想演,那他就肯定奉陪!
燭光下她微微皺着眉頭,額上不到片刻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跡,可她依舊專心致志的下針。傅佑明可以感覺到有一抹淡淡的溫暖忽然在心間漾開,那是一股十分強勁的內力,正在跟體內的毒素做鬥爭,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出有什麼東西就要噴了出來,帶着淡淡的血腥味。
太后也沒有阻止,便任由着沈流蘇單獨騎馬而行!zvxc。
傅佑明不說話,真的就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帶,然後伸手將自己的衣袍隨手丟在地面上。沈流蘇的臉有一絲潮紅,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一個男子赤/裸的上身。燭光下,傅佑明的胸膛寬厚而堅實,只是心脈之處隱約有一團黑氣在那裡油走繚繞。
此次出宮若不是雲狂雲破二人跟在左右,門外現在又有什麼看守,沈流蘇斷斷是不敢輕易下手的。
吃完飯,一行人又開始上路,沈流蘇卻提要自己要騎馬而行。傅佑明的目光讓她的心覺得有些慌亂,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心脈不比其他地方的脈象,一旦出錯或者是半路停下那麼當事人都即可可能當場猝死。
太后更是看的開心,也不多說話“此去雲臺山,哀家一定要問菩薩多要幾個福氣!順便啊,給我的孫兒求一個!”
以烈火閃電的性格,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怎麼可能集體行動。
沈流蘇啊沈流蘇,你真是一個傻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若你的夜華做的到,你又何必出現在這裡?
門砰的一聲破響,有人闖了進去,一眼就看見牀上男人赤/裸的躺在那裡,而女人呢正在施針,他把心一橫揮刀就砍去!
也許是當他要昏倒時,傅佑明忽然將她攬在了懷裡,他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富有節奏在她的耳邊咚咚跳躍着。他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和結實,給人一種安全感,從而導致沈流蘇下意識裡就趕緊攔住了他的腰!
雲狂雲破擊退了外面的此刻,趕緊破窗就進了屋子“屬下該死,一時大意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擡起頭,雲破就看見沈流蘇昏迷在那裡,而傅佑明衣衫不整的坐在她的身邊。雲破在仔細一看,頓時驚喜的說道“王爺,你胸前的那團黑氣消失了!難道,是王妃……”
傅佑明趕緊抽身上前,扶住她“沒有!我只是封了他的穴位,暫時昏睡了!”
沈流蘇把最後一根金針扎進傅佑明的穴位上,整個人早已經是精疲力竭,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傅佑明的胸口處,使不出半分力氣來!傅佑明只覺得有一股東西從自己的體內衝出來,然後一口黑色的鮮血就朝着殺手吐了過去!
傅佑明明白她的意思,神色也嚴肅起來,趕緊依言躺在牀上。
回想起那一刻,沈流蘇居然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她顰眉將腰帶排開,裡面便露出一根根尖細的金針來。
因爲一旦施針,她就要耗費很多的心神,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偷襲,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還擊。簡而言之,就是很有可能死在這裡。
若你想要,這樣的承諾我也可以給你!再讀網絕“那就連太后一起滅口!正好,到時候將他們連根拔起!父皇這麼孝順,到時候不用我們出手,別說是一個人,就是將軍府所有的人都得跟着填命!”
哼,老不死的,一直礙我的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既然你這麼活的不耐煩了,我就代替父皇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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