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天太子府被盜,皇上用於賑災的十萬兩白銀**之間悉數丟失,不知各位大人可有聽過此事?”說話間,一位身穿青色官袍的大臣在人羣之中低聲提及。
語氣之間,對於此事似乎也有所不信。
衆人皆知太子不僅喜色,更是愛財好賭,這錢去了哪裡誰又知道?
其中一位大臣也站出來說道:“我早先便預測了,這錢指定又到不了災民的手上。你們看看,看看,這不這才幾日的光景就成真了!”他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不時忍不住鋝了鋝自己的鬍鬚,臉上寫滿了失望。
“是啊!京都安防素來佈置的很好,太子回回都拿這盜賊當藉口,這麼多年了也不見換個花樣!這樣下去,可怎麼好纔是!”
一羣老臣在那裡杞人憂天,紛紛表示感慨。
沈流蘇這才發覺,今日不止是太子未曾出席,就是那些個太子身邊的心腹大臣都還沒有到。
這會子,估計正窩在太子府商量對策了吧?
想到此次,她的嘴角掛了一彎好看的笑容。
“很得意?”傅佑明低着頭,他雖然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嘴巴,可是話就已經傳到了沈流蘇的耳朵裡:“小心引火燒身!”
沈流蘇微微一愣:莫非他知道此事?
再看宗政仁,宗政仁只是淺笑不曾說話。他聳聳肩,一副不是我出賣你的樣子!
三人找好位置坐下,沈流蘇也不回答傅佑明的話,只是猜測着傅佑明爲何會知道此事。
昨晚她視線做好功課,知道傅佑明在宮中要很晚纔回府,所以才把早先就調配好的蒙/汗藥研磨成藥粉;然後只要悄無聲息的靠近太子府的庫銀,朝着天空大把大把的拋蒙/汗藥就完事。此間她一直密切的注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並未發生任何的風吹草動。
傅佑明現在這個態度,好像並不驚訝,只是帶着幾分警告。
“皇上駕到!”春公公方纔扯了尖細的一嗓子,沈流蘇便見太子傅佑天急急忙忙的而來。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就連額頭上似乎都還冒着汗珠,雙拳已是微微握着。
衆大臣趕緊襲身跪安迎聖駕,並沒有注意太多傅佑天的表情:“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傅啓天穿着一身明黃色龍袍,腳踩雲龍金絲靴大步而來,難得的神清氣爽。他揮了一揮衣袖,在主位站定,落地有聲的說道:“衆卿家平身!今日實爲北太子接風洗塵,不必有太多的拘束!”
“謝皇上!”衆人紛紛起身,而後各自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再也沒有了方纔的交頭接耳。
只見宗政仁起身捧了一杯水酒,他氣宇軒昂頃刻之間帝王的儀態便淋漓盡致的展現:“多謝皇上厚愛!此來南朝,父皇特意囑咐我,定要當面酬謝皇上的慷慨之情。爲了我北國與南朝的百年邦交,這杯酒我敬皇上!”說罷,他揮袖間酒樽中的酒就已經飲罷!
傅啓天朗聲大笑,越是看宗政仁滿意的很:“你我兩國聯姻,實屬天下臣民之大幸,這杯水酒無論如何朕都要必須喝!”他一口飲盡,皇后又替他將杯中酒斟滿,目光之處看宗政仁就像看自己的兒子一樣,一臉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