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難道。還是別人?”許久之後。魏如歌這纔開口,“我並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過任何的交集,請問你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你就好,我只是看到這樣子的你。有些詫異而已。”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魏如歌的時候,顧悅那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點點頭,“我們兩個人之前雖然說。沒有什麼交集,但是,畢竟,曾經的我們。可是喜歡過同一個人的,不是嗎?”
“喜歡同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魏如歌不由得冷笑了起來,總覺得。這句話,是那麼的諷刺,兩個都是從那一個戰場下失敗而來的人。竟然還有資格在這裡說什麼“曾經喜歡同一個人”這樣子的話出來。總覺得,莫名的有些令人可笑。
“是啊,曾經的我們,不是就同時都喜歡復修遠嗎?難道說,不是?還是說,你忘記了?”對於魏如歌的這種態度,顧悅似乎非常的不能夠理解。
“如果說,你就好過來,是爲了和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那麼。你還是早點離開吧。我對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魏如歌的語氣,很淡。淡淡就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般。那種感覺,確實,聽着都讓人覺得無力。
“不是啊,魏如歌,我這樣子說吧,今天,我過來,是爲了和你合作的一起去對付路蔓那個女人的。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現在是越發的過分了。”顧悅見魏如歌現在的態度,雖然不是很明白。她這是一個什麼意思,可是,她知道的是,或許,直接將自己過來找她的目的告訴給魏如歌。這個女人才會覺得自己可信。
“嗯,你說說看,你想要做什麼?”看着顧悅那義憤填膺的樣子,魏如歌張了張嘴,她倒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雖然,她的興趣,並不是很大。
“我就這樣子和你說吧,我想要你和我聯手,一起對付路蔓那個女兒。你知道嗎,現在那個女人,仗着自己成爲了復修遠的女人,你囂張的簡直不像話,整天趾高氣揚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看看,之前,我不是剛剛去世的那個簡家老頭的老婆嗎?怎麼着的,我也該繼承給一部分的家產,對不對?可是,簡俞寧卻在我繼承之前,竟然揹着我將整個簡家的家產就那麼好不猶豫的給捐了出去?你說我氣不氣?這也就算了,就當我和那些家產沒有任何的緣分,我不去追究什麼。可誰曾想,爲了這個,我不和她計較了,現在,我好不容易,在娛樂圈混住了腳步,靠着自身的努力,拿到了很多屬於我自己的資源,這和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吧?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又開始找我麻煩……”顧悅絮絮叨叨的說道,而坐在她對面的魏如歌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聽着,然而,聽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就有些想笑了。
之前關於簡家財產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可是,聽蕭陌多少說過一些。畢竟,那個時候,簡俞寧是不想繼承家中的產業,這才捐出去的,好像,和路蔓一點關係都沒有吧?甚至說,那個時候,路蔓都不知道這個事情。至於這後面顧悅所說的事情,她想,她還是知道些的,畢竟,這幾天,她即便是不上網,可是,如今這是信息時代,一部手機,就能夠直接將整個天下給握在手中。顧悅現在說得那些事情,應該指的就是這幾天的鬧得沸沸揚揚的豔、照的事情吧?她忽然就開始同情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步步的將自己逼入了這樣子的死角。
“我現在的狀況,簡直被路蔓那個女人、逼得有點走投無路了。我承認,在娛樂圈那麼複雜的一個地方,想要混的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而我呢,也爲此付出了我的努力,可是,路蔓竟然就那麼的坐享其成?”顧悅還在絮絮叨叨的說道,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魏如歌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絲的憐憫。是啊,她怎麼會感覺得到呢,對她而言,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的將路蔓打壓致死。
“顧悅,事情是不是你自己說的的那個樣子,我並不關心。”聽着顧悅還在那裡嘀嘀叨叨的說個不停,魏如歌有些頭疼的開口,“我這麼和你說吧,現在,不管路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我都不關心,我現在只想好好的過好我自己的生活,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或許,之前我是很想對付路蔓,總覺得,那個女人,憑什麼可以得到最好的一切?憑什麼,得到哪些,簡單的就好像吃飯喝水一般?可是,顧悅,我這麼和你說吧,如今,我完全不去關心了,畢竟,那是人家的生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她是好是壞,能夠干涉到我什麼呢?我還是那個我,我再在這裡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不還是好好的活着?她不是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魏如歌,你什麼意思?”突然聽到魏如歌說話,顧悅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臉錯愕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管了?不想爭了?不想鬥了?”
“是,路蔓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說,我希望她死,她就不會活了嗎?你啊,要是自己能夠看清楚這裡面的問題,最好,可是,如果說,你看不透徹,那也沒有辦法。要爭要鬥,你自己看着辦,反正,我是不參與的。”魏如歌搖着頭,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如今的她,確實,沒有任何的精力再去對付路蔓了。爭了鬥了鬥那麼長的時間了,結果,她還不是敗的一塌糊塗?見顧悅眼中充滿了詫異的味道,魏如歌再次開口說道:“你要承認,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些人,她有着你想象不到的幸運。他們的存在,爲的就是讓我們這些人明白,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去爭去搶,那些,就是不屬於你的。就比如,復修遠,曾經的我們,難道,還不夠努力?難道說,我們對復修遠的愛,就比路蔓少了一絲半點麼?沒有,而是,在復修遠的眼中,我們的愛簡直就像是路邊的狗屎,只會噁心到他,並不會給他帶來一絲絲的快、感。爲什麼,都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年,你還是看不透徹這裡面的問題呢?”
說完這段話,魏如歌的眼中,有的是平靜還有淡然。這麼多天的時間,她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以前,她也是那麼的憤世嫉俗,總覺得,這個世界上,太不公平了。可是,如今,她淡然了,在經歷了蕭陌的事情之後,她覺得,很多的事情,沒有必要就這麼一直盯着,何苦呢?而這段時間,她想通之後,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似乎就安靜了很多,祥和了很多。她的內心那種不堪重負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她變得好好地。
聽到魏如歌的話,顧悅那本就氣急的性子,瞬間變得更加的火大起來,“怎麼會?你如今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想法?魏如歌,難道說你對路蔓,就不恨了嗎?就不怨了嗎?你現在的意思,是你原諒那個女人了?”
“什麼原諒不原諒呢?難道,你不覺得,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在對不起路蔓嗎?難道,不知道,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在不停的找着那個女人的麻煩嗎?這件事情,是我們的錯,何苦,去說是路蔓的錯?”女人陷入極端的時候,真的是很可怕的。這一點,魏如歌看的真切,畢竟,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總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憑什麼她路蔓就可以得到最好的一切?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老天爺總是有不公平的地方,你能夠怪得了誰呢?
“不,不會的,你怎麼就開始妥協了呢?明明,你也是痛恨那個女人將你最愛的男人搶走了的,明明,你也是怨恨那個女人爲什麼總是那麼幸運的,可是,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魏如歌,你還是當初那個魏如歌嗎?”顧悅有些抓狂,整個人看着魏如歌,都是帶着怒氣的。
是啊,自己還是當初的那個魏如歌嗎?在沒有遇到復修遠的時候,她有着自己的驕傲,一個舉世文明的鋼琴家,她原本可以高傲的活着,可是,現在呢?卻因爲嫉恨,一步步的將自己毀掉,如今的她,和依附男人生活的螻蟻有什麼區別嗎?沒有,她也想,變回從前的自己,有着自己的個性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追求,而不是像如今這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好像變得那麼的不堪負重。
看着顧悅在哪裡咆哮着,憤怒着,,她淺淺淡淡的一笑,“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房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站了起來,“還有,以後,不要在因爲這些事情,出現在我的身邊了,我也不會再見你了。顧悅,聽我一句勸,如果說,你想要活得好,就不要在懟着路蔓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