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次不可抑制地痛了起來。帶着絲絲縷縷的麻意。遊遍她的全身,讓她無法反抗。只能承受。
復修遠的五指驟然收緊,將她的下巴捏的生疼,低低的聲音藏着駭人的風暴:“怎麼不說話,嗯?是不是被我捉姦在場,所以。心虛了?”
她長久的沉默讓他暴怒,雙目赤紅。問:“說話啊!”
她終於擡頭,紅腫的眸中帶着蝕骨的痛。平靜道:“你剛纔是不是就站在旁邊,看着我被他侵犯。”她終於是高估了自己的淡定,在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淚如雨下。
他怎麼能這麼混蛋!
觸到她的眼淚。復修遠慌了,手上的力道不禁撤了些。
“你……你就那樣看我被他侵犯,覺得很好玩是吧。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滾開!”她聲帶哽咽。一拳一拳地捶在復修遠的胸上,一下一下。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她的淚水將他的憤怒盡數吞噬,心尖上升起一股麻痛,讓他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她。
其實。他剛纔是準備衝上來的。但是,簡俞寧的出現讓他憤怒了,猶豫了。他不容許她的身邊出現那麼多形形色色的男人!
復修遠抓住她不停擊打的雙手,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顫抖的脣,如一陣狂暴的風,急迫地席捲着她的一切。
復修遠,難道你表達感情的方式只有這一種嗎?混蛋!真是混蛋!
路蔓笑,卻淚流滿面。在他的溼潤的脣移到她的脖頸上時,毫不留情地擡腳踹向了他的襠部。
復修遠吃痛,鬆開了她,眼睜睜地看着她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之內。
“該死!”他一拳砸向牆面,頓時手背通紅,他卻不管。
她那聲聲泣訴,在他的腦海中反反覆覆地迴盪着,揮之不去。
他怔了半晌,終於還是擡腳追了出去。
路蔓茫然地朝前走着,所有的動作都是靠着本能。
憑什麼,憑什麼他能做到冷眼旁觀、置之度外?而她卻要承受如此多的痛?爲什麼在這場婚姻裡,規則是這麼地不公平!
一直等在外面的簡俞寧看見了雙目呆滯的路蔓,連忙跑上去關心道:“你沒事吧。”
她虛弱一笑,說:“對不起,我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走了。”說完,不待他反應就要離開。
她笑中透出的無奈和苦楚,化作一根刺,重重地扎進簡俞寧的心房,讓他疼得抽搐。
不知不覺浮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要讓她真正地笑,而不僅僅是強顏歡笑……
他輕輕牽住她的手,語速很快:“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路蔓不明所以,卻沒有拒絕。現在的她急需一件能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不然遲早會瘋!
簡俞寧見她同意,心中一喜。可是還沒走幾步,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掀翻在地,嘴角火辣辣地疼。
路蔓一驚,慌忙去扶。轉眼觸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怒道:“復修遠,你瘋了!”
復修遠冷笑,不說話。他承認他剛纔是衝動了,但她對別的男人那麼依賴的感覺,讓他異常火大。
於是,行爲衝破了理智,讓他無法控制。
這是,箭俞寧已經站起來了,手背一擦脣角的血,走到復修遠的面前說:“你竟然捨得讓她一直生活在痛苦中,你真不配做她的丈夫!”
復修遠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一遍箭俞寧,不屑道:“我不配,那你配?”
一向溫吞的箭俞寧被對方嘲諷的態度給激怒了,擡手就朝他掄了一拳,怒道:“這一拳是你欠她的,沒有做到身爲丈夫的責任。”
心高氣傲的復修遠當然不會吃這個虧,下一秒,一拳回敬給他,沉聲道:“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於是,整個展廳便成了他們決鬥的場所,一拳一腳,毫不留情。
沒多久,周圍就聚了不少人。
“別打了!”路蔓忍無可忍,快步上前,朝他們中間一站,吼道,“都給我住手!”
由於她的阻止,兩個男人伸出的拳頭在距離她五釐米處,同時頓住了。
她的眼妝已經花了,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眼神卻不閃躲,盯着臉上多處掛彩的復修遠一字一頓道:“復修遠,你夠了!”
“跟我回去。”他說。
“做夢!”
說着,路蔓轉身就走。還沒跨出畫廊的大門便被人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
她掙扎:“混蛋,放開我!”
復修遠像是沒聽到,將她報的更緊,就這樣在大家的視線中出了畫廊。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箭俞寧擡腳跟了幾步,卻在門前停住了。
他不是不擔心她,而是沒有資格去擔心。因爲他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她對那個男人的恨以及讓人心顫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