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然,別逗了,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說完,田夢雅就傲嬌地把電話掛斷了。
林微然不禁嗤笑,不以爲然地把路明川的手機往旁邊一丟,到一邊去吹頭髮,不多時,路明川便從浴室裡面出來了,頭髮都還沒有擦乾,水滴不停地順着他赤着的上身上面各種肌理往下趟。
“我幫你擦頭髮吧!”林微然走過去,把一條幹毛巾蓋在男人的頭上,認真地幫他擦起頭髮來。
路明川沒有拒絕,他坐在那,一擡頭就可以看到她包裹的不甚嚴實的肌膚,白晃晃的一片,不禁眯了眯眼。
女人太主動,確實很難讓人抗拒,如果他的心裡沒有別的女人,面對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如此優秀的女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女孩兒,如今正值青春懵懂,他一定把持不住自己。
他自嘲一笑,別開了臉,拿起躺在牀上的手機,隨意撥弄了起來。
“誰讓你動我的電話的?”突然,男人陰沉的聲音響起,讓人聽着便不寒而慄。
林微然手裡的動作一頓,沒好氣地道:“難道你要我給你送進去嗎?你就不怕……啊!”
不等林微然把話說完,路明川已經將她整個人壓在了牀上,鉗制住了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我讓你接她的電話了麼?”路明川的眼底盡是冷漠。
“你的電話我接得還少麼?”林微然瞪着他。
“自作聰明的女人!”
言罷,路明川便放開了她,起身拿着外衣就去浴室換了,這是要走?去哄田夢雅?
“喂,你的衣服全都是溼的!”林微然氣急敗壞地站在門口朝他嚷嚷。
“還不是拜你所賜?”路明川冷着臉穿着溼衣服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拉開房間的門便離開了。
林微然剛要追出去,隔着房門,樓道里便響起了他的聲音,比剛剛溫柔了很多:“別哭了,我這就過去。”
林微然先是一愣,靠在了門板上,咬着脣,倔強的不肯落淚。
她故意不去想路明川對田夢雅那溫柔的話語,自我催眠地揣摩着剛剛路明川對她說的那句話,拜她所賜,所以他抱怨的是要穿上溼衣服立刻去找田夢雅?還是拜她所賜他被淋溼了衣服?
可即使是這樣,最終她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簌簌地就落了下來。
她緩緩滑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雙腿,都說難過的時候抱抱自己就好,可是,她就這樣抱着自己,心裡還是孤獨。
愛上一個心裡裝着別的女人的男人,註定是孤獨的,因爲他不愛她,所以她再濃烈的愛,對於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那晚,林微然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是把長久以來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後來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鬧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喂,爸爸。”
“微然,學校打來電話說你沒有去上課,怎麼回事?”林文堂的聲音很是嚴肅。
“爸爸,我感冒了,你讓明川過來接我吧!”林微然只覺得渾身發冷,頭燙的讓她的腦袋快要炸了一樣。
一聽林微然病了,林文堂的口氣立刻便的柔軟了起來:“好,我這就派他過去,你再睡會兒,等明川電話吧!”
“爸爸,爸爸……”似乎已經習慣了使喚路明川爲她鞍前馬後,話說出口的時候,才覺得不對勁,他們昨晚才吵了兩架,怎麼使喚的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