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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是,非常感謝老婆大人

101是,非常感謝老婆大人

與此同時,憶舍酒店內,西裝革覆的男人踱着步子。門鈴被按響,輪椅無聲的滑進來,穿着皮草的女人仰着頭,輕喚了一聲:“哥。”

許清仰面色不太好,還是倒了杯咖啡給許清曇,坐下才問:“你和秦方白怎麼回事?”

“哥你不知道嗎?”許清曇笑了笑:“我當初能回到他的身邊,是出於和厲秣風的‘合作’,厲秣風想要江景死,秦方白和江景想爲我受的那一槍報仇,就扭在一塊兒了。”

許清仰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

“秦方白已經結婚了啊,哥你也知道的。”許清曇喝了口咖啡,雙手捧着杯子取暖:“厲秣風那個傻子纔會相信,秦方白還愛我。”語氣難免失落和傷感,許清仰試圖安慰,許清曇笑道:“不過,他會再次愛上我的,你放心。”

“聽到什麼消息了麼?”許清曇放下杯子,相比於許清仰的浮燥,她會顯得淡定許多。

許清仰道:“不久前你說他們即將離婚……今天他們拍婚紗照的消息就滿天飛,我擔心你,所以找你來聊聊。”

許清曇笑道:“拍婚紗照而已,結了婚還能離婚呢。”

許清仰注視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覺得她有些陌生,在厲秣風身邊呆了五年,她還是他的妹妹許清曇嗎?

“哥你也別這樣看我。”許清曇被看得不好意思:“我這麼多年堅持下來爲的什麼?我當初拼了命替江景抵那一槍又是爲了什麼?說到底,都是爲了秦方白,如今機會來了,我不會輕易放棄。”

許清仰嘆了口氣:“蘇小姐我見過幾次,人還不錯,你別傷害到她。”

“兩個女人搶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不傷到呢?她不受傷,那受傷的就該是我了。”許清曇放下杯子,自包裡取出盒女士香菸,取出一支點燃,吐了口菸圈:“哥,你就別擔心了,我有分寸。”

一支菸抽完,許清曇轉了輪椅要走,在門口回過頭來道:“哥,你這次幫助樂市警方逮捕了厲秣風,立了功勞,你好好的經營憶舍吧,再給我娶個嫂子,生個侄子侄女,媽一定會很開心的。”

輪椅轉出房門,在走廊裡滑動。這個時間,走廊裡沒什麼人,走廊最前端的窗戶,有陽光灑進來,可無論她的輪椅多麼努力的靠近,始終曬不到陽光。

她愛秦方白,如果她變得陰暗就能呆在他身邊,那就讓她呆在陰暗裡吧。

這一天的拍攝算是這幾天裡最輕鬆的一天。穿的衣服並不複雜,拍攝地點也是她熟悉的,更主要,很多時候都是攝影師在抓拍,他們無須刻意擺造型。

有一組是在學校梅花湖畔的拍攝,蘇無恙引着秦方白參觀她的校園,順便說了當時她們校園裡發生的浪漫愛情故事。

“心形的蠟燭?”秦方白微微皺眉:“湖畔風挺大的。”

蘇無恙本以爲他至少會發表一些別的看法,沒料到卻是這樣理智而實際的,一時有些哭笑不得。秦方白笑着靠近她,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雙眸含情脈脈,俯身吻在她的脣上,柔情纏綿之後才笑:“我認爲的浪漫至少應該是這樣的。”

便就是他吻她的這一幕,被攝影師猛按快門給收錄下來。蘇無恙哭笑不得,如今看來,撩妹段位,秦方白高出不止一截。

他當初追許清曇,也是這樣的麼?

蘇無恙膈應了一下,逼迫自己別胡思亂想,便聽秦方白響了,掃了一眼顯示屏上的來電顯示,沒有馬上接起,而是看了看她,才走到一旁去接聽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他拿出來的那刻,她正巧看到了屏幕。

後面的拍攝索然無味,所有的行程走完,蘇無恙回家時就感覺到了疲憊,高跟鞋穿了半下午,現在畢竟是兩個人了,比不得一個人的時候那般體力充沛。

才進家門就見秦母端坐在沙發上,蘇無恙想起去西北的時候,跟秦母講的那通電話,此時她卻是牽着秦方白的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禁微微低了頭。

秦方白並未放開她,牽着人過去往沙發上坐下,轉向秦母道:“媽來得正好,我和無恙去拍婚紗照了,裡存了一些,您也幫忙挑挑看。”

秦方白這幾年一直是冷淡的性子,此時竟然開口說了這個話,秦母一時不太好去尋蘇無恙的釁,只得接過了翻了翻,秦方白過去,雙手搭在她肩上:“您兒子是不是很帥?”

秦方白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接了許清曇電話的緣故,容不得蘇無恙不多想,他說要處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卻連一句他不再愛許清曇的話都不敢對她說。

秦母也察覺到了秦方白的變化,默不作聲的把照片翻完,也不發表意見,對秦方白道:“剛回來,去洗個臉換向衣服,我有話對無恙說。”

“真正該去洗臉的是她,今天才發現,女人化妝卸妝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秦方白示意蘇無恙上樓,甚至還在身後問她要不要幫忙。

看着人上了樓,秦方白才變了臉色,和方纔的嘻笑判若兩人。

“您今天過來,是想重複一遍之前的話?”秦方白一雙眸子直直鎖定着秦母:“您很希望自己的兒子離婚?”

秦母眉頭一跳,秦方白語氣不善。她試圖說些什麼來緩和,但聽到自己兒子爲了個女人以質問的語氣咄咄逼人,不禁也有些着惱:“她跑去你那裡哭訴了?”

秦方白勾了勾嘴角:“她要哭訴就好了,我能早一點知道您是這樣對待我的婚姻的。”

她那天或許真的是來找他哭訴的,但卻在vip室遇到了許清曇。幸好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我也是爲你好。前陣子去了趟廟裡,給你們倆合了八字,合不上,也難怪你這段時間多災多難。”

秦方白倒沒料到秦母會信這些,微微皺眉,秦母又道:“她嫁給你之前,就把她男朋友剋死了。也虧得你命硬,才撐過這幾次……”

越聽越離譜,秦方白打斷她:“媽,蘇無恙是我老婆,這輩子,只有她是!”

蘇無恙站在樓梯的拐角處,樓下的對話盡數都聽在了耳中,聽得秦方白這擲地有聲的話,不禁微微顫了一下。

他在保護她,保護他們的婚姻!聽得秦方白又道:“媽,日子是我們在過。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做了。”他語氣又軟下來,“我知道,您是擔心我,自從我爸過世之後,您更擔心我和瑤瑤。媽,我向您保證,我們會過得很好。”

從未見過秦方白如此感性的一面,一直以來,他都是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秦母也略微鬆動,最後道:“算了算了,是我多管閒事。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

“媽!”蘇無恙自樓梯拐角看過去,秦方白自後向前擁住秦母:“這次明子差一點就被子彈擊中,我忽然看穿了很多事情。有時候苦苦的堅持,苦苦的對抗不一定會有結果,轉一個角度,會不一樣的。”

蘇無恙靠牆站着,那天晚上抓捕厲秣風,究竟有多艱險?

蘇無恙卸完妝洗過澡下樓來時,秦母已經走了。秦方白進了書房,爲了騰兩天時間出來拍婚紗照,他積了一堆的工作。蘇無恙也沒去打擾,進了廚房幫着楊姨弄晚飯。楊姨買了條新鮮的桂花魚,已經處理過了,就等着下鍋蒸。

蘇無恙將桂花魚放進蒸鍋,魚腥味被熱氣一蒸,拂到她的臉上,平時對魚腥味並不敏感的,這會兒被嗆得直想吐,連忙拿手捂住了嘴,奔向了洗手間,這邊楊姨嚇了一跳:“夫人這是怎麼了?”

蘇無恙趴在馬桶邊沿乾嘔,朝楊姨連連擺手,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了。秦方白之前對秦母說的那句,她一直都記在心裡。他認定了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爲了孩子,她都不該再懷疑了不是麼?

書房隔音效果挺好的,也或者秦方白正在專注做事,沒有留意外面的動靜。蘇無恙吐了一陣,好些了才挪出廚房。楊姨問她怎麼了,要不要找葉醫生來看看,蘇無恙說不用了,就吃壞了東西。

楊姨想起之前蘇無恙吐成這樣,還是秦方白碰了她,想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尷尬,也就不好再問下去。

蘇無恙沒對秦方白提懷孕的事,不是刻意隱瞞,倒也沒有特意去提起。一切順其自然吧,等寶寶什麼時候想讓他們的父親知道他們的存在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蘇無恙仍然住在次臥,因着懷了寶寶,她不能再扛着攝影機跑來跑去,又擔心做後期剪輯要時時刻刻面對電腦,索性就想辭職算了,臺裡的領導自上次贊助的事情之後,知道了她的秦太太身份,提議讓她休一段時間的假,至於辭職,以後再說。

她也就樂得輕鬆,一切定下來之後,這天晚上就跟秦方白提了一句。

男人略微詫異的看她,蘇無恙不是一個閒得住的人,她之前就報過各種培訓班。

“就是覺得上班挺累的。”蘇無恙擡頭看他,眸子晶亮晶亮的:“反正你也能養我。”

男人笑:“這倒是。”

“男人拼命賺錢爲什麼呢?給女人花唄。你該感謝我,願意花你的錢。”蘇無恙將許清曇擱到一邊去之後,和秦方白之間的相處模式就變了。

秦方白把人捉過來,在她脣上親了一下道:“是,非常感謝老婆大人。”

原來秦方白不是不會油嘴滑舌,是欠調教。這話是林嵐說的,蘇無恙蜜裡調油的和她說起重歸於好的事情之後,無聊的說了一些日常,林嵐得出了這個結論。

蘇無恙順勢道:“你和石杭明呢?”

之前聊這個話題,蘇無恙都沒有提到石杭明這個名字,突然間提出來,林嵐有些不能招架,用了最爛的一招:“啊?你說什麼?信號不太好,先這樣了哈。”

林嵐的事,蘇無恙有心無力。後來又參加過秦方白的私人聚會幾次,見到石杭明試圖提一提,結果對方也不理她,即便她想做些什麼,也都無從下手。

曲靖打電話來關心她的身體狀況,說不日將出發西北,調查留守兒童自閉症的情況。蘇無恙大致說了目前的身體狀況,倒是記得把老五家孩子的情況告知他。“回頭你去了那邊,找那孩子聊聊。畢竟才五歲不到。”

曲靖笑道:“母愛果然是偉大的。”

“你別取笑我了,目前什麼都還感知不到呢。”

“現在纔多大,”曲靖最後道:“無論你選擇離婚還是和秦先生好好過一輩子,我和,我想鄭揚都會支持,只要你幸福。”

蘇無恙從心底裡感激他,煽情的話不太好說,只道:“我欠你的那三十萬……”

“欠誰的三十萬?”低醇的嗓音傳來,一道陰影籠住她,熟悉的氣息靠了過來:“你欠誰錢了?”

蘇無恙擺了擺手,曲靖在那邊回道:“當時已經追回來了。你不欠我錢。”

“哦,那就好,不然我還在想,我該怎麼砸鍋賣鐵的還你呢。”蘇無恙看着秦方白的俊臉一點點變黑,莫名的心情大好,那邊曲靖道:“秦先生家的鍋你估計砸不了,對吧秦先生?”

纔剛接過的男人嘴角含笑:“她要砸,就由她。上次的事,還沒跟你道一聲謝。”

曲靖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電話被掛斷,秦方白居高臨下的看着只穿着浴袍的女人,眸色變得黯沉,將她圈進懷裡,看着桌案上兩人的婚紗照笑道:“怎麼婚紗照沒有浴袍裝?”

“也有啊,大學的時代和同學去拍的,就是穿着男式襯衫的……你幹嗎?”蘇無恙身上一陣涼,浴袍被除了下去,男人自衣櫥裡抓了件他的襯衫。

蘇無恙愣了一下:“你說給我時間……你……”

浴袍徹底鬆落在地,衫衫一揮罩了上來,女人兩條筆直白皙的腿露在他的襯衫之外,男人喉結一滑,將人揉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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