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就連席可然都插不進去,但誰都能聽出來兩人之間劍跋扈張的氣氛。
席可然只能乾着急,暗中狠狠掐了裴煜澤一把,“你閉嘴!”說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裴煜澤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一轉委委屈屈的看着她,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席可然手一抖,放在他腰上的手就被裴煜澤牽住,他哀怨的盯着那張清秀的小臉,“媳婦兒~”
那聲音,活脫脫讓在場的幾人狠狠打了個寒顫,媽呀!
傳聞中霸氣側漏,果斷心思深沉的裴首長底下竟然是這模樣?而且還怕老婆?
這要是說出去,被他的敵人知道估計都得笑掉大牙。
天不怕地不怕,即便人家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裴首長,原來是個妻管嚴?
一時間,宋家幾人的面色有點詭異,裴煜澤好像全然不知仍舊緊緊握住她的手。
席可然掙扎了一會,沒掙脫開就由着他,看着病牀上的宋決有些歉意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裴煜澤他只是跟你開玩笑。
你好好調理身體,我們還有事回頭再來看你。”
最後說了句“再見”然後就拽着裴煜澤離開。
裴煜澤一言不發,被她拽着也沒有什麼表情,反倒是抓着她的手越發用力。
宋夫人再次感慨,這兩人感情真好啊!
宋決目光幽深,盯着兩人的身影好半天都沒回神。
一走出病房,席可然就冷下臉瞪着他,“你做什麼,不知道宋決他纔剛剛醒來,你幹嗎跟他一般見識?”
她真的挺頭疼,雖然也沒說什麼重話,但宋家的人都在那裡,裴煜澤那麼說總感覺有點不太好。
裴煜澤神色淡淡,摟住她的肩膀裝作委屈道,“是他一直惦記你,我還不能吃醋了?
真要被我說幾句就氣暈,還真不配當殺手頭子!”
“你…”席可然氣結,“懶得理你。”^
其實裴煜澤說的,她何嘗不知道,只是一顆心早就給了他,哪裡還能裝得下別人?
陪伴她四年的嚴子墨,席可然都沒有動過心,更何況是一開始只當做哥哥的宋決?
席可然對宋決,一開始是同病相憐,再後來是因爲他的包容漸漸當做親人。
對她來說,宋決就像是她哥哥一樣得存在,對於他從來就沒有升起過半分心思。
她咬着嘴脣,裴煜澤輕輕將她抱在懷裡,“好了我錯了,以後不跟他吵架,見到他我就不說話行了嗎?”
裴煜澤主動低下身段,也是不想因爲一個宋決,他們夫妻之間再鬧什麼矛盾,那根本就沒必要。
席可然面色稍緩,“我不是怪你,只是現在的宋決不同以往,他畢竟是宋家的人。
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總…覺得似乎不太好。”
裴煜澤頓時眼睛一亮,“所以你生氣是因爲擔心我?”而不是宋決…
最後一句話他沒問,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席可然沒說話,裴煜澤卻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那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區區宋家而已在我眼裡還不算什麼。”
一個宋家,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
就算是嚴子墨,裴煜澤也從來沒放在眼裡,當然除了感情上的問題。
在感情上,嚴子墨在國外陪着席可然好幾年,女兒也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喊‘嚴爸爸’。
自然讓他覺得有危機,但是卻跟他的身份無關。
裴煜澤從來不擔心,席可然會因爲身份選擇嚴子墨,害怕的只是因爲那四年的相伴。
他太瞭解席可然,當初也確實是緊張過。
但是現在,他一點都不怕,頂多也就是會不爽,誰讓那些人天天惦記着他老婆。這種事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覺得不高興。
席可然翻了個白眼,卻也因此放下一顆心。
……
轉眼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席可然有空的時候就會去看宋決。
他身體恢復的很快,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走路,差不多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徹底恢復。
一個月後宋決出院。
將近兩個月時間,宋決也從一開始的牴觸到慢慢的接受,因爲宋家對他是真的挺好。
尤其是宋夫人,大概覺得虧欠這個兒子,所以幾乎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回到宋家的當天,傭人抱着已經快半歲的嬰兒,宋樂頤連忙小跑着過去,“寶寶!”
雖然孩子沒有爸爸,但宋樂頤還是對女兒很好,將近一天沒看到女兒也是非常想念。
將女兒抱在懷裡,狠狠的親了幾口。
宋決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小頤這是?”
雖然他昏迷的時候,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但因爲還沒清醒所以斷斷續續,加上宋家的人沒說,所以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宋樂頤有個女兒的事情。
看兩人那麼親密,他這才起了疑心。
宋決一張口,宋樂頤身子輕輕顫了一下咬着脣道,“四哥,這是我女兒。”
女兒?
宋決眉心一皺,如果沒記錯的話爸爸媽媽說過,宋樂頤還在上大學,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女兒?
而且,孩子的父親呢?
曾經身爲頭領,宋決的腦子轉的比誰都快,很快就腦補出一個差不多接近的事實。
宋家夫妻也因爲這件事,一時間情緒很是低落,家裡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有點不一樣。
宋家老大咬牙切齒,“小妹也是個蠢的,自己懷了孕也不跟家裡人說偷偷去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不是那天被撞見,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生了孩子,還以爲她人在國外呢!”
“好了別怪小頤,她心裡也難受着呢!”
“媽我不是怪小妹,小頤的性格我們都清楚的很,我只是恨當時沒能在她身邊,這丫頭出事也不跟我們商量。”說完狠狠瞪了宋樂頤一眼。
宋決神色微閃,目光落在被宋樂頤抱着的嬰兒身上。
他記憶力很好,即便是生了一場病也非常好,看着那胖嘟嘟的小丫頭目光一閃。
宋決總覺得,這小丫頭輪廓跟之前的一個人有點相似,想到這裡抿脣問道,“小頤,孩子的爸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