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雅窩在夏宇懷裡,好似只是不經意間提起,但很快就咬着腦袋否則。
她態度十分堅定,一口咬定席可然不會陷害自己,卻在夏宇心頭種下懷疑的因子。
小雅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
婚禮上的事情,確實是他故意透露出去的,目的就是想要替小雅教訓席可然一番。
卻沒想到,結果反倒連累小雅。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席可然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從而——
一想到那種事,夏宇就狠狠捏緊拳頭,即便不是親姐妹,好歹也都流着同樣的血液,她怎麼能這麼狠?
分明,就是想毀了小雅!
這一刻,夏宇對席可然的印象已經不僅僅是不好,因爲席小雅的事情已經徹底恨上她。
心裡已經將席可然直接當成了仇人。
夏宇這人雖然沒那麼聰明,但是卻絕對不會跟席聖傑一樣,而且他還有個特點,就是記仇。
席小雅靠在他的懷裡,淚眼朦朧,紅腫着眼睛將他推開,“宇,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配不上你了!”
一句話說完,雙眼又紅了幾分眼角似乎有淚劃落,卻被她狠狠逼了回去,好不可憐。
她說完就艱難的邁開步子,小跑着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夏宇反應過來,“不!小雅你別離開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連累你…”
“宇,你在說什麼啊?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都是我——”
席可然試着給嚴子墨打電話,鼓起勇氣猶豫好久,結果卻是電話關機。
關機?那是不可能的。
嚴子墨身爲天河集團的總裁,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忙,他的手機更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絕對不會關機。
那麼,他是爲了避開自己,還是——
席可然想了想,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懊惱的揉了揉眉心,然後拿起手機再次撥了一個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還是關機?
這是嚴子墨的私人號碼,平常也沒幾個人知道,兩個手機都關機。她不由有點擔憂。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還有朵朵怎麼樣?
女兒倒不怎麼擔心,有她陪着嚴子墨,席可然反倒鬆了口氣,這樣至少他應該不會出太大問題。
朵朵從小到大,嚴子墨都對她非常好當做親生女兒一樣,有她陪着席可然也能放心。
只是聯繫不上他,席可然心裡總是不放心,很慌很亂。
想了想,席可然撥了程海的電話,“喂,程大哥我…”
話說到一半,席可然怎麼都開不了口,嚴子墨那三個字就像被堵在嗓子眼,指尖泛白緊緊抓着手機。
索性,程海似乎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不等她說話就道,“小然啊,你別擔心老闆沒事。
臨時出了點事,摩爾女士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老闆連夜出國去了m國,朵朵也跟着。
老闆本來是想將朵朵送回去,可是朵朵不肯,沒辦法就將她也帶去。
幼兒園那邊已經請了假,因爲走的匆忙,所以老闆沒跟你打招呼,他說讓我跟你說聲,小然你也別太擔心,他們很快就回來!”
雖然程海解釋的很清楚,可席可然總覺得他是在躲自己。
摩爾女士席可然知道,在m國待了四年,也跟這位貴夫人很熟。
她是嚴子墨的外婆,也是摩爾家族的女主人,雖然身份高貴卻是個慈祥的老太太。
嚴子墨說起來是有二分之一m國血統的,只是他的長相比較偏東方化,唯有一雙高挺的鼻樑有點西方的意思。
摩爾女士,這幾年身體確實不太好,這點席可然也是清楚的。
在m國那幾年,摩爾女士對她們母子也一直很好,對朵朵更是像外曾孫女一樣。
席可然抿了抿脣,掛斷電話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不過他們去了m國她也是鞭長莫及。
恰逢還在休假中,席可然這兩天心情不好也沒去休假,就直接打車去了席家的別墅。
當初,席近南大抵是對虞錦蘭還有感情的,又或者說是因爲她手上的股份有所忌憚。
總之,兩人買的第一棟小別墅是寫在虞錦蘭名下,買的還是那會炒得火熱的錦繡香江。
錦繡香江地理位置很好,裡面環境也是非常優美,住在裡面的大多數都是本市的富豪級別。
席家一直都住在這裡,席近南這次被逼的沒辦法搬出去,雖然走的靜悄悄消息卻還是透露出去。
更何況,席可然在第二天就找人進去重新裝修,怎麼能不知道這別墅易了主?
席近南大概是想討好她,一早就直接將錦繡香江的房產證給送了過來,上面已經是她席可然的名字。
也就是說,這處別墅徹徹底底是她席可然的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別墅,席可然恍然若失,別墅還在院子裡媽媽種的小樹卻已經被砍的一乾二淨。
眼前的這個家,還是她的家卻又不是,陌生的讓她有點認不出來。
席可然站在門口,過了好半天才走進別墅。
她找人翻修的時候,不是因爲別的只因爲這房子他們住過,裡面沾染着那家人的氣息,讓她不舒服。
席可然特意找來相近的設計圖,讓他們裝修的跟以前一樣,然後住在這裡也能舒服一點。
前幾天工人告訴她已經裝修好了,席可然一直沒空出時間來看,直到今天才有時間。
索性今天也沒事,席可然打算將家裡好好收拾一番,順便也將那邊的東西搬出來。
想到就做,席可然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將搬家搞定,這處別墅的打掃卻成了問題。
別墅上下有三層,靠她一個人打掃真的很累,到最後席可然請了個阿姨幫她打掃,整整花了三天才搞定。шшш▪ ttκд n▪ C〇
別墅的沙發也換了,所有的東西都翻新,就連他們睡過的牀也被席可然給換掉。
席近南跟羅蘭蘭的臥室,席可然直接叫工人給劈開,現在已經是空閒的雜物室。
席小雅的房間被她改成衣帽間,專門掛兩人的衣服,自己住的則是當初虞錦蘭的房間。
做完這一切,席可然才約了程海將那邊的鑰匙遞給他。
程海愣了下,“小然,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