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可然不想嚴家父母來,具體因爲什麼她也不清楚。
雖然在m國,不止嚴家父母連嚴子墨外婆都見過,可是莫名的她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
或許是因爲,自己對嚴子墨並沒有那種感覺,所以心裡頭總是覺得愧疚。
嚴子墨知道她在想什麼,“小然你放心,這次我沒有通知爸媽。
媒體也不會有我們的消息,但是該發的請帖我還會發,畢竟你是要成爲我嚴子墨妻子的人,我不希望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惹到你。”
“這……”
“小然一切交給我,相信我好嗎?”此時的他是溫柔的,褪下平時高冷的一面,溫柔體貼的讓她找不到一點拒絕的理由。
席可然心亂如麻,只能點頭答應下來,卻聽見他又道,“既然時間定下來,小然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試下婚紗,還有婚紗照”
‘啪嗒’,席可然的筷子突然掉在桌子上,席朵朵扭頭,“媽咪!你是興奮激動的手足無措嘛!”
小孩子聲音軟軟的,說出的話卻讓席可然面色更加尷尬。
這孩子,什麼時候懂得這麼多了!
嚴子墨還在等她的回答,席可然有點爲難卻還是道,“回頭我問問院長,請幾天假跟你去”
說罷嚴子墨沒有再問,一家三口吃完飯就回了家,將兩人送回去後他才返回家中。
嚴子墨其實不想逼她,只是既然席可然已經答應,那麼從今以後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有些事他就必須去做。
這一晚席可然翻來覆去都沒怎麼睡得着,看着旁邊席朵朵香甜的睡顏心中一陣平靜。
其實從答應嚴子墨開始,她就已經做好準備,只是當真的面對他的時候又十分慌亂。
心中除了愧疚還是愧疚,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想着想着便睡了過去,直到被身旁的鬧鐘吵醒。
一看時間,居然已經七點半,糟糕要遲到了!
席可然連忙把女兒搖醒,“朵朵快起牀,遲到了!”
席朵朵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嗯,媽咪抱”說着就像無尾熊一樣爬到她的身上。
席可然拍了拍她的臉頰,然後快速的替女兒換衣服,直到下了牀蓆朵朵才完全清醒。
匆忙洗漱完畢,然後就帶着女兒去了幼兒園,在門口替她買了些早餐才揮手告別,“朵朵再見,下午乖乖等媽咪來接你!”
“我知道了!媽咪再見!”
將女兒送走席可然才鬆口氣,然後回到醫院上班。
換上白大褂看了看時間,有幾個病人需要她去看一眼,順道還要去查房。
席可然捏着手機走出辦公室,首先去看了那幾位病人。
等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辦公室居然坐着一個人,他轉過身來席可然一愣,“裴煜澤?”
他怎麼會在這?
裴煜澤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領口的位置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鎖骨。
他劍眉星目,一張臉五官如同上帝雕刻的一般,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股攝人的氣勢。
看到席可然,他頓時捂住胸口虛弱狀,“小然,我胸口疼!”
胸口疼?難道受傷了?
想到他的職業席可然不禁猜測,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就是中彈,難道這次又受了什麼傷。
她的想法都表現在臉上,裴煜澤一看都猜的一清二楚,捂着胸口的位置繼續道,“小然你快替我看看”
說着伸手就去解開鈕釦,席可然回頭去準備了酒精,然後剛要拿過來就看到他上衣敞開,哪裡有一丁點的傷口?
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裴煜澤,你到底在搞什麼?”玩她呢?
虧的席可然還以爲他受了傷,沒想到只是玩弄她!席可然狠狠的瞪着他,將手中的東西重重放下。
其實席可然自己都沒發覺,在裴煜澤面前她的情緒總是無法控制,不會像在嚴子墨面前一樣,從來都只有淡漠。
光是這一點,就是兩人之間最大的差別。
裴煜澤站起來走過去,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然,我真的很想你!想的胸口疼!我想我大概是得了相思病!
不信你摸摸,你看它跳的多快?”
說着就執起席可然的手,然後放在他胸口的位置,瞬間炙熱的溫度還有強而有力的心跳就從她的手心傳遍全身。
席可然被燙的不自在,快速收回手道,“有病就去治,右拐上二樓精神科,慢走不送!”
這男人,一大早就來耍她!席可然氣都快要氣死了!
裴煜澤看着她惱怒的樣子,只覺得多了幾分別的味道,慢慢將鈕釦扣上然後走到她身邊。
“不,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好!”
此時席可然坐在椅子上,而身旁裴煜澤則雙手撐在桌面上,那雙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說出的話讓她俏臉一紅。
“裴煜澤!大早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席可然將筆一扔,頗爲頭疼的看着他。
這人究竟想怎樣?
裴煜澤眨了眨眼,“我想你了!”
短短的四個字,我想你了!
不知怎的,席可然只覺得心跳加速,尤其是面對他深邃的目光,突然覺得有些無法直視。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般輕易因爲他的一句話,就覺得心跳加速!
不行不行,席可然你已經決定跟他劃清界限,你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結果。
這樣想着席可然便平靜下來,淡漠的看着他,“裴煜澤,我下個月就要跟嚴子墨結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下個月?
雖然已經接到消息,可裴煜澤心中還是有些不悅,他的女人要帶着自己的女兒嫁給別人,他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話他不能說,要不然怎麼給他們一擊?
裴煜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點點靠近,“席可然我也說話,在你沒結婚之前,怎麼追求你是我的權利!
只要你一天沒結婚,我就有權利追求你!”
“你…”席可然氣結,覺得根這人完全無法交流,只能咬咬牙,“請你出去,我要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