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轉身朝着瞿若晨看了一眼,嘲諷的冷笑着:“說的你好像是好人一樣!”
此時,郝志文已經伸手把江曙光查到的資料遞給蘇狸。
“他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他.....”瞿若晨沉聲的說着,把郝志文遞給他的資料遞給蘇狸。
蘇狸並沒有伸手去接,只是面無表情的冷笑道:“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但是我不在意,在我心中他是我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蘇狸。”
蘇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漠然的轉身。
她一步步的走着,心中泛冷。
瞿若晨的車子在蘇狸的旁邊緩緩的開着,陪伴着她的孤寂。
然而蘇狸卻只覺得諷刺。
這樣的溫暖晚了三年。
瞿若晨三年前就擅長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她不知道這次的甜棗會有什麼樣的絕望,她可再也不敢要了。
蘇狸慢慢的走着,瞿若晨的車子慢慢的跟在她的身邊。
到了別墅,她進去之後,瞿若晨的車子也沒有離開。
瞿若晨仰望着這間別墅,耳邊迴盪着江曙光傳資料過來時說過的話:斯特這個人幹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他利用不少女人去勾引男人,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兩年他已經慢慢的洗白了。不過他的那些黑歷史依舊讓人膽寒。曾經有傳言說斯特的女人多的能從法國排到美國,說他一個女人不會睡第二次。
“先生,我們要回去嗎?”郝志文低聲的問了句。
瞿若晨看着別墅的方向沒有說話。
此時,尖銳的鈴聲打破了車內的死寂。
是郝志文的。
他看了一眼屏幕,然後接通。
“我知道了!”他應了一聲已經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他轉身朝着瞿若晨說道:“先生,傭人說夫人暈倒了。”
瞿若晨過了許久,淡淡的應了聲:“回去看看吧!”
郝志文恭敬了應了聲,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
蘇狸懷抱着雙臂站在牀前看着瞿若晨的車子揚長而去,情緒莫名的負責。
窗簾遮掩着蘇狸,她透過窗戶看着遠去的車。
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
她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報仇的,但爲什麼她只要靠近瞿若晨。她的心便亂了。原本以爲自己早已不會愛,卻還是會被他影響。
耳邊想起斯特的話。
他和瞿若晨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想要毀掉瞿家,想要瞿若晨一無所有。
身後,軟糯的聲音打斷了蘇狸的思緒,小小的身影朝着蘇狸跑過來:“媽媽,你今晚要陪着飯糰睡覺嗎?”
只要斯特在。飯糰就極少會提出無理的要求,斯特不在他變會粘着蘇狸。
他很喜歡蘇狸,甚至說依賴,但有時候又不敢過多的粘着,因爲怕蘇狸不喜歡他。
斯特讓蘇狸照顧飯糰的時候,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蘇狸不是他的母親。不管他懂不懂。反正斯特是這麼對孩子說的。
當初蘇狸只覺得殘忍。可後來想想斯特對誰又不殘忍呢。
蘇狸抱起孩子,寵溺的說着:“當然,以後媽媽天天陪着飯糰睡覺好不好!”
飯糰咯咯的笑着,欣喜的摟着蘇狸的脖子:“飯糰希望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蘇狸在孩子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孩子滿臉通紅。
蘇狸每次看到飯糰就想起自己那個失去的孩子,心中泛疼。
下午的時候,蘇狸趁着飯糰午睡的時,回了一趟自己的家。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也沒有勇氣進去。
她至今還記得妹妹躺在血泊中的情形。
她站在門口看着母親吃力的抱着妹妹到院子曬太陽,看着她給妹妹按摩。
腦海中閃過當年她指着自己恨之入骨的話:蘇狸,如果你妹妹不醒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她爲了自己所謂的愛情害得無辜的妹妹經歷這樣的人生。害得母親無枝可依。
母親和妹妹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她。
她們如果沒有她,一定會過着不一樣的人生。
她們恨她是理所當然的,連她自己都恨自己。
此時,她母親似感覺到了什麼,朝着門口看過來。
當她的而目光對上蘇狸的目光,她全身一震,身子劇烈的顫抖,然後揉了揉眼睛,低聲的湊在蘇顏的耳邊沉聲的說道:“小顏,三年了,媽媽終於看到你姐姐了。她回來看我們了!我以爲她還在怪我!”
那一瞬間,蘇狸淚流滿面。
“媽.....”她失控的朝着母親喊了一句。
她母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再次揉了揉眼睛,眼中蓄滿了淚水,她扭頭固執的說道:“我沒有你這個女兒,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她說着扭過頭,不再去看蘇狸。
蘇狸看着自己的目光滿臉的淚水:“媽,我回來了!”
她母親猶豫了下,然後一步步的朝着蘇狸走近。
她伸手摸了摸蘇狸的臉,感覺到溫度之後揚手朝着她一巴掌:“你把妹妹害成這樣還敢回來!”這一巴掌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打完,她就緊緊的抱着蘇狸,嘴裡不停的罵着:“你這個不孝女,既然沒有死爲什麼不回來。你現在回來做什麼!”
雖然嘴上那麼說着,但手卻緊緊的抱着蘇狸。
這一刻,蘇狸孤寂的心被溫暖了。
她走到蘇顏身邊,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妹妹,低聲的說道:“小顏,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讓你醒來的。”
蘇顏似能聽到她的聲音般用力的眨眼。
最終,她母親沒有追問爲什麼沒有死,也沒有問這三年她到底去了哪裡。
她只是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蘇狸沒想到母親居然沒有開口問,也沒有想到她什麼都沒有說。
晚上,蘇狸要走的時候,她母親還是朝着她問了句:“什麼時候再回來!”
蘇狸轉身對母親說:“媽,我過兩天接你們去我現在住的地方好不好!”
她母親直接冷聲的拒絕:“不用了,我和你妹妹在這裡很好!”
蘇狸終究沒有再說話,默默的離開。
.....
瞿若晨回去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到了。
瞿曉彤的樣子的確不太好,臉色蒼白的躺着,吃力的喘息着。
看到瞿若晨回來,兩眼放光的看着他,欣喜的問了一句:“哥,你回來了!”
瞿若晨朝着她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瞿若晨的母親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微微皺眉說道:“你都多久沒有來看我和你爸了,還有你爺爺!”
瞿若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聲的說道:“我過兩天會回來看你們的,最近有點忙!”
瞿若晨的母親擔憂的看着他,又朝着瞿曉彤看了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當初爺爺不同意你和曉彤結婚,你卻執意要和她結婚。後來弄出那樣的事之後,你終於如願了,現在又冷落她,這三年你是怎麼對她的,我們都看在眼裡。若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瞿若晨凝視着她的母親,片刻。低聲的回了一句:“媽,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以前想要報仇,現在想要蘇狸!”
當她母親聽到蘇狸兩個字,神情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朝瞿若晨說道:“當年你既然那麼喜歡她,爲什麼要那麼羞辱她呢!雖然她是那個人的女兒,但過去的事也終究過去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你爲什麼一定要執着於過去的那些事情中呢!”
“媽,你過的去嗎!”瞿若晨朝着她反問了一句。
他母親沒再說話,凝視了他許久,對他說道:“珍惜眼前人吧!蘇狸已經死了,當初既然喜歡曉彤,現在也已經和她結婚了,那就好好的和她過日子吧!”
瞿若晨沒等他母親說完,他就低聲的說了一句:“她沒有死!”
她母親震驚的擡頭,半天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呢喃了一聲:“真是孽緣!”
說完再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瞿曉彤的身體從小就不好,瞿家收養她的時候她的心臟就不好,後來在她八歲的時候動過手術,後來瞿若晨格外的保護她,她沒有再發病過。沒想到如今居然發病了。
家庭醫生離開的時候,和瞿若晨還有郝志文說道:“可能是因爲瞿夫人最近壓力比較大,所以纔會病發,只要不讓她再受刺激就沒什麼問題。”
瞿若晨朝着郝志文說了句:“送醫生!”
牀上,瞿曉彤的臉色蒼白而虛弱。雖然睡着但眉頭緊蹙恍若經歷着極大的痛苦。
瞿若晨淡淡的看着瞿曉彤,朝着牀上的瞿曉彤說道:“好好照顧自己!”
瞿若晨的話音剛落,當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被瞿曉彤一把抓住了。
“哥,你今晚陪着我不可以嗎?我們之間真的不能和以前一樣了嗎?我不要求你和以前一樣愛着我,護着我,只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虛弱的樣子加上她哀求的眼神,瞿若晨最終留下了。
他的輪椅在牀前。
瞿曉彤緊握着他的手不肯鬆開。
瞿若晨幾次想要抽走,卻都被瞿曉彤抓住了。
等郝志文回來之後,瞿若晨淡淡的交代了醫生:“好好照顧她!”說着轉身自己推着輪椅走了。
瞿曉彤絕望的看着瞿若晨離開的背影。
她絕望的朝着郝志文說道:“我到底哪裡不好爲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郝志文嘆了一口氣,然後柔聲的說道:“夫人,你好好休息吧!”
瞿曉彤滿眼的絕望,最後目光落在郝志文身上。
她從牀上坐起來,目光緊盯着郝志文。
下牀!
她和郝志文面對面站着。
郝志文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疑惑的看着她:“夫人,醫生說您要好好休息!”
瞿曉彤沒有說話,她當着郝志文的面,慢慢的脫下自己的睡衣,只剩下一間吊帶。
郝志文呆呆的看着她,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夫人,您是熱嗎。我去幫你開空調。”
說着轉身就要走。
瞿曉彤一把抓住郝志文,低聲的說道:“你喜歡我嗎?”
郝志文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瞿曉彤,毫無感應。
瞿曉彤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發直,不停的貼近她,湊在他耳邊說着:“不喜歡我嗎?”
聲音柔美而誘惑。
郝志文一陣的寒意,轉身就走。
瞿曉彤皺眉看着他。突然間捂着胸口痛苦的喊着:“我疼!”
郝志文心中苦不堪言,又不能不管,轉身急切的去查看瞿曉彤:“夫人,您沒事吧!”
瞿曉彤指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息:“我心口疼,你幫我敞開衣服!”
郝志文看着她臉色有些發青,神情一變。伸手去解開她的領口,想要給她做按壓。
瞿曉彤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帶着哭腔的喊着:“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的聲音急促而尖銳。
郝志文掙脫了幾下,可瞿曉彤哪裡給他機會掙脫,緊拽着他的手,不停的喊着:“志文。你放開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的喊叫聲終於吸引了傭人。
傭人推門而入的時候,郝志文的手正放在瞿曉彤的胸口。
郝志文素來穩重的臉上終於有了憤怒。
等傭人進來,瞿曉彤才讓郝志文掙脫。
“郝先生,您怎麼可以!”傭人看到這一幕不可置信的指着郝志文。
郝志文很清楚,只怕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他朝着瞿曉彤看了一眼,她此時正瑟瑟發抖的躲在一遍哭泣。
這三年,郝志文心中是同情過她的,如今卻只剩下厭惡了。
怪不得先生到如今正眼都不願多看她一眼,一個只會用心機來引人注意的女人最終只會讓男人厭惡。
這件事發生之後,自然瞿若晨又到了瞿曉彤的房間。
傭人說着自己進來看到的一幕。
郝志文低頭站在一旁沒有解釋。
他心中始終相信,他跟了先生十年,他會相信自己。
瞿若晨擡頭朝着郝志文看了一眼,輕聲的朝着他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郝志文沒有解釋。只是低聲的說道:“先生,我什麼都沒做!”
沒等他的話說完,瞿曉彤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朝着瞿若晨說道:“難道是我冤枉你了嗎?不是你對我動手動腳,我對你動手動腳!”
郝志文索性不說話了。
瞿若晨看了瞿曉彤一眼,然後朝着她問道:“你想要怎麼解決!”
瞿曉彤只是低着頭哭,不說話。
瞿曉彤此時只顧着哭,並沒有注意到瞿若晨眼中的不耐。
“你先去忙吧!”他朝着郝志文說了句。
郝志文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
瞿曉彤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停止了哭泣,傭人也默默的退了出去。
瞿若晨看着她,低聲的說道:“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
瞿曉彤期待的看着他:“那你陪着我嗎?”
瞿若晨點了點頭。
瞿曉彤眼中閃過一絲的喜悅,滿臉的溫柔。
瞿若晨在瞿曉彤房間呆了沒多久。她就給樓下的傭人打了哥電話:“把我給先生準備的燕窩送上來!”
瞿若晨聽到她的話,擡頭不着痕跡的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用了,我不餓!”
瞿曉彤期待的看着瞿若晨哀求的說着:“哥,我特意爲你做的。”
瞿若晨這一次沒有拒絕。
很快傭人端着燕窩上來了。
瞿若晨居然真的伸手去接了。
瞿曉彤目光緊盯着他,期待的看着瞿若晨。
如他所願瞿若晨喝了。
她心中是緊張的,目光死死的看着瞿若晨。
爲了今天。她做足了準備,甚至設計好了一切,她始終不相信瞿若晨不行,就算不行,她也要和瞿若晨發生關係。因爲她瞭解瞿若晨,只要碰過她,他以後會護着自己的。所以她今天在燕窩裡下藥了。
她目光緊盯着瞿若晨把燕窩吃完。
算着時間覺得藥效出來了,她下牀起身走近瞿若晨,湊近他說道:“哥,我們已經結婚了,爲什麼你不碰我!是我吸引力不夠還是你不願意碰我!”她走近瞿若晨,伸手握住他的手。
瞿若晨目光平靜的看着她。
瞿曉彤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停留在自己的胸前:“哥。你是我唯一愛的男人,我從小的就想要嫁給你。你讓我成爲你的女人,好不好!”
她目光熱切的看着瞿若晨。
相較於瞿若晨的冷靜,瞿曉彤反而先的意亂情迷。
她的手緊抓着瞿若晨,然後朝着自己的領口伸進去。
瞿若晨眼中並沒有她料想的意亂情迷,按理說藥效應該有了,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瞿曉彤以爲只是藥效還沒出來。
“你不是很清楚我和你結婚的原因!”瞿若晨淡淡的反問了句。
瞿曉彤搖頭哀慼的看着他:“哥。讓我成爲你的女人好不好,這是我這輩子的願望!”
“你剛過是不是也是這樣和郝志文說的!”瞿若晨的話鋒突然一轉,他面無表情的說着。
瞿曉彤的臉色瞬間變了,她聲音僵硬的說道:“哥,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她說着手猛的鬆開了瞿若晨的手,目光閃爍!
瞿若晨指了指一旁的燕窩:“你不是下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