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絢爛的霓虹燈卻將整個城市照得通亮。
全市最豪華的喬治酒店門前,一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停了下來。
司機將車門打開,佐愈莉面戴墨鏡,下了車。
她今晚身穿一襲zuhairmurad最新一季水藍色秋冬長款禮服,將她性感的身材凸顯得淋漓精緻,尤其是那纖細如柳的腰身,走起路來花枝亂顫。
“那個……”身後忽的響起一道爲難的聲音。
佐愈莉眉心輕輕蹙起,面露不悅之色,轉身看着自己的助理小佳,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今晚要留在這裡。”
小佳咬了咬下脣,上前一步,爲難得說道,“禮服和珠寶是贊助的,要還回去的。”
佐愈莉狠狠瞪了小佳一眼,轉身大步進了酒店。
前臺主管一眼便認出了佐愈莉,連忙上前想要搭話,卻不想佐愈莉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向電梯走去,“韓少爺今晚來了吧?”
主管看着佐愈莉已經進了電梯的背影,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韓俊毅的套房在最頂層,出了電梯,佐愈莉大步來到了2203,通過半掩的門看進去,裡面一片漆黑。
他竟然連門都不關。
開門進去,意大利手工定製的名貴地毯消去了她的腳步聲,佐愈莉眉心越蹙越緊,因爲這房間裡到處瀰漫着刺鼻的酒氣。
身爲藝人,她要經常出去應酬,陪那些大老闆喝酒,這味道是她最討厭的了。
“俊毅,你在嗎?”佐愈莉摸着黑進去。
在牆上摸索了一番,她沒有找到開關,有些不悅,拖着長長的裙襬往裡走。
腳尖處忽的碰到了什麼,她慢半拍反應過來,是酒瓶,空空的酒瓶。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俊毅……”佐愈莉又喚了一聲,一點點往前走。
“善拉?善拉是你嗎?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下一刻,佐愈莉便被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這個懷抱一直是她所向往的,但此刻,她聽着韓俊毅口中含着戎善拉的名字,真的恨不得一把將他推開纔好。
可是,她沒有。
韓俊毅的聲音再次從頭上響起,“善拉,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你要相信我,即便我娶了別的女人,我的心裡始終愛着你一個人。”
佐愈莉目光變得越發憤恨,終是忍不住將他推了出去,“韓俊毅,你……”
“善拉,你不要走,你放心,就算我娶了她,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疼愛你的,我會給你買一座大房子,你還是可以做我的女人。”韓俊毅打斷佐愈莉的話,再次將她扯進懷中。
佐愈莉的聲音變得尖利,“韓俊毅你什麼意思?你還想要跟那個賤人在一起?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男人,你是我佐愈莉的!”
“善拉……善拉……”韓俊毅神志被酒精控制,一點都不清醒,只知道一直喚着戎善拉的名字,這樣,他的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佐愈莉收回了面容之上的憤然之色,擡手環上了韓俊毅的腰身,“俊毅,爲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對你的愛?戎善拉她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錢,她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話落,她鬆開了韓俊毅,點起腳尖,湊上了自己的脣。
……
天色大亮,金黃的陽光穿過玻璃窗射進臥室。
韓俊毅緩緩睜開雙眼,宿醉所帶來的頭痛讓他深深蹙起了眉心。
昨晚他喝了很多的酒,事實上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喝酒,自從答應母親和佐愈莉結婚之後。
他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有別的辦法。
他再清楚自己母親的手段了,悲哀的是,他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去保護戎善拉,保護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過好在,和佐愈莉結完婚以後,他可以拿出一筆錢給戎善拉買一棟別墅,這樣她就可以乖乖地呆在裡邊,只要他想她了,就可以隨時去找她了。
這樣一來,還可以彌補她的傷心,他的善拉那麼善良,會了解他的用心良苦的。
可是,在他的心裡,這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什麼時候自己纔可以像小叔那樣,擁有自己的事業和地位?
如果,他能坐到小叔那個位置,也就不用再受母親的控制了。
思及此,他心中有信心涌過。
小叔和他的年紀相仿,他相信小叔能做到的,他也能夠做到。
“善拉,爲了你,我一定要變得強大,你等我。”韓俊毅堅定地說道,眸底掠過強大的決心。
可是他哪裡知道,一切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他和佐愈莉的聯手背叛,還有母親的一條命,就在剛剛過去的那個昨天裡,變成了他們之間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鴻溝。
韓俊毅,已經變成了戎善拉在這個世界上最厭惡的人。
他與她之間曾經那些美好甜蜜,對戎善拉來說,一切都變成了恥辱!
緩緩坐起身,韓俊毅忍着頭痛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正欲下牀,素白的被單上,一塊血跡吸引了他的視線。
雙眸輕輕眯起,他又看了眼自己,竟然渾身赤裸,一絲不掛。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衛生間的門在這時打開,佐愈莉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的身上,只裹着一條素白的浴巾。
看到韓俊毅盯着牀上的血跡看,佐愈莉下意識地心跳滯了一下,心虛地看着被自己割破的手指。
他該不會是發現那處子之血是假的了吧?
韓俊毅聽到了聲音,回頭看她,佐愈莉立刻換了臉,收回自己的心虛,笑着上前,“俊毅……”
韓俊毅視線冷冽似冰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就清楚了昨晚自己和她發生了什麼事。
的確,佐愈莉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很有吸引力,這一點,他並不否認。
當然,他也並不介意跟她上牀。
可是,若是她癡心妄想,想要變成他心裡的那個女人,他只能送她兩個字。
做夢!
戎善拉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這個女人,只配做他的牀伴。
又看了眼牀上的血跡,他嗤嗤一笑,下牀,大喇喇地向衛生間走去,“真沒想到你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