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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就別叫。”她被人扼着脖子,後背撞在身後的牆上,傳來一陣疼痛,讓她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加上那皮肉與牆面相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令外面驚醒着的人察覺。外面似乎傳來開門的聲音,她不及尖叫就被人被地上拽起來,躲進某間房內。
房門關上的剎那,她似乎聽到進來的腳步聲,可惜脖子被人掐着,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男人陌生的氣息離她很近很近,視線黑暗中並看不清來的人面貌,但是這隻隨時都可能結束自己生命的大手,足以令她感覺到死亡威脅的迫近。
外面的人動靜極輕,似乎並不確定有沒有人侵入,所以還在不動聲色地搜尋。
“你是卓越?”她試探性地問。
雖然每個字吐出來都艱難,咽喉疼得難過,但是她仍然在確認。彷彿知道扼住自己的是誰,彷彿就會阻止她心裡的恐懼擴散一般。
“難得,你今天終於懂得不裝傻了。”男人在黑暗中的脣角翹起,露出深深的諷刺。
宋凝久聽這話便知道他又認錯了人,怪異的念頭浮上來,她竟沒有否認。
這時她倚的門把好像扭動了一下,那細微的聲響令兩人同時緊張。卓越緊張是不想被發現,而宋凝久緊張則是怕兩人真交起火了,自己會被誤傷。
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身子被拽開,門也便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打開。宋凝久只看到了來人手電筒裡的光閃了一下,想要提醒,卓越的動作更快。手起刀落般的利落,精準地劈到來人的後頸。
宋凝久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看着那個男人的身子如此輕易地倒下來。卓越大概是怕他身體砸向地面的聲音引來其它人,所以將他的身子架住,然後放在地上。
宋凝久回神,藉機想跑,擦身而過的瞬間被他出手劈在後頸,然後身子癱軟下來。
卓越伸出一隻手臂,輕易便接住了她的腰身。手撩過她的頭髮摸了摸,然後擱在地上。關上門,黑暗中脫了被他劈暈的那人衣服,換在自己身上。
然後又看了看宋凝久,喊:“有人進來了。”
這聲音雖不大,在外面尋找的人聞聲過來,手電筒的光線投在宋凝久身上一驚,又將注意力集中在倒在地上的同伴身上,問:“暈了?”
卓越看着他的後腦,眼中閃過一抹了陰狠,一邊捂住他的嘴,手裡的瑞士刀直接就捅進了他的腹部。
“唔……”男人幾乎沒做什麼掙扎,就這樣倒在同伴身上。
卓越收起刀子,將宋凝久身上弄了些血跡,然後將兩人藏在牀底下,然後託了宋凝久出去。
外面守的人看到這情景俱是一驚,問:“發生什麼事?”
“好像有人進來了,我在客廳發現宋小姐。”卓越裝成驚慌的樣子回答。
“那爲什麼不盡快通知。”那人一聽也急了,一邊用通訊通知一邊便往別墅內跑。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兩輛越野車就這樣在黑暗中駛過來,暗夜中不止那聲音分外刺耳,就連打過來的大燈都讓人眯起眼睛。
“喂?喂?……”這時往正打算往別墅內跑的人才發現信號中斷,似乎聯絡不到樓上的人,這才發現不對勁。
轉身再瞧,卓越已經帶着宋凝久往車子開過來的方向而去。
“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男人拔出槍對準他。
卓越回頭,將宋凝久擋在身前。
男人看到自然不敢傷了宋凝久,所以眼眸波動了一下,只是舉着槍,喊:“放下她!”
卓越脣角勾起嘲弄的笑,似是料定了他不敢輕舉妄動,就那樣站在那裡,等着那輛車開近。就是這麼點兒時間,莊園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保全圍過來,可惜都怕誤傷宋凝久,所以沒有命令誰也不敢動手。
“越哥,上車。”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卓越身邊,副駕駛座的車被打開。
卓越拖着宋凝久跳上車,關上車門的一剎那,車門被射了好幾槍。
越野車來得風馳電掣,走時冒着槍林彈雨都沒能阻止住,就這樣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靳名珩拖着傷着的身子出來時,只看到那輛車的車尾,再追自然已經來不及。
“靳少。”保鏢裡的頭頭上前來,頭深深低下去,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連同他身後的人都是一臉灰敗。
他們也算是數得上的保鏢精英,居然讓卓越鑽了空子。
“被劫走的是誰?”靳名珩問。
保鏢沉默,大概是因爲不確定。
這時別墅裡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宋一瞬的身影出現門口,目光掃過周圍,問:“發生了什麼事?”
靳名珩看着她目光一動,但是在仔細瞧過之後,便隨即沉了下去。
靳名珩的臉色凝重,自然也沒有人回答她,因爲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這橦別墅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宋一瞬大概也能猜到,突然想到什麼,目光巡過周圍,問:“我妹妹呢?”
爲什麼沒有宋凝久的身影?
靳名珩沒有回答她,只是凝着臉色轉身往別墅內走,因爲腹部受傷,那樣子竟也不若從前那般灑脫。
“我妹妹呢?”宋一瞬揪着其中一個人問。
“剛剛來了個人,把宋小姐帶走了。”那人回答。
宋一瞬聞方眸子裡的瞳孔放大,彷彿不敢置信,或者是不能接受。
靳名珩一直回到自己的臥室坐下來,他臉上早就沒了平時的慵懶,但是也看得出來很冷靜。
“靳少。”跟着他的人還在請求指示。
靳名珩擡手,示意他先出去。
門被關上,靳名珩閉眸,腦子快速過了一遍整件事的過程。卓越帶走宋凝久幹什麼?
他是認錯了人?還是明知那是宋凝久,而來威脅自己或是宋一瞬?如果是以上情況還好,至少他有所圖,宋凝久就算受些罪,最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
腦子是裡閃過幾個念頭,當務之急,他還是要想辦法救出宋一瞬,便摸出電話給慕少雋打電話。
“喂?”那頭從話筒裡傳來的背景有些吵雜,然後慢慢安靜下來,應該是慕少雋正在某個地方鬼混,
他從包廂裡出來,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背隨意倚在牆壁上,等待靳名珩說話。雖然沒想過會出什麼大事,不過這深更半夜的,他又不出來玩,接到他的電話還是有點小意外。
“少雋,幫我找到卓越。”靳名珩說。
“怎麼了?”因爲關糸鐵的原因,他一下子便捕捉到靳名珩口吻裡的凝重。
“他把宋凝久帶走了。”靳名珩並不隱瞞。
慕少雋皺眉,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宋一瞬呢?”這話後面似乎還有話要說。
“在我這裡。”靳名珩回答。
慕少雋調整了下站姿,說:“名珩,你有沒有過,其它這兩姐妹是誰都無所謂,反正到最後都是棄子,又何必非要找她。”
宋一瞬與卓越本來就糾纏不清,當初靳名珩淌進來時,慕少雋就是不贊同的。只是他一向有主意,別人的話又聽不進去。如今他又爲了那丫頭受了傷,本來只是利用,他陷進去太深並不好。
再者,如果他只是嫌宋一瞬不乾淨,不碰她就是了。
靳名珩聽了他勸告的話,心頭下意識地掠過一絲不舒服,卻又有些理不清,但是有一個念頭是堅持的,他必須要儘快找到宋凝久才行。
他說:“少雋,如果卓越對宋一瞬誓在必得,你覺得我這安生日子能過得了嗎?”
這話不知是在說服慕少雋,還是真的那麼想的,但是他現在需要的是宋凝久,而宋一瞬不知何時起他就沒有想過這號人物。
慕少雋沉默。
是啊,照目前的行勢,卓越似乎是真的不可能放棄宋一瞬,不然就不可能冒那麼大的險,將拍賣會館的底都揭了。
那麼只有救宋凝久一條路?
當然還有退路,就是想名珩完全可以放棄掉宋家這個計劃,不過,做大事者當迎難而上,靳名珩與他都不是半途而廢的人,因爲了解所以沒有再說別的什麼,只應了一聲,說:“好,我儘快給你回覆。”
掛了電話,靳名珩這邊剛剛擱在牀頭,門外便傳來一陣騷動,宋一瞬不顧阻攔地闖進來,看到坐在牀邊的靳名珩。
“靳少,求你救救我妹妹。”宋一瞬說,完全沒有昨晚上的囂張模樣。
靳名珩挑起眉,問:“我憑什麼救?”
感覺她挺好笑的,宋凝久讓他救她時,至少還付出過身體。而眼前這個女人,給他都嫌髒。
宋一瞬看出他眼底的嫌惡,也被堵得啞口無言。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特別的關糸,他是沒有理由救妹妹的。哪怕他與宋家聯姻,這樣的理由也不足夠,更何況這個聯姻她一直缺席着。
她的確是沒有資格求他什麼,可是她也不能讓妹妹有性命之憂。
“靳少,難道對我妹妹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好吧,她很無恥,一邊不願意妹妹與他糾纏不清,一邊又希望他能顧忌他們之間也許存在的那麼一絲情愫,去救妹妹。
卓越那個人,簡直就是惡魔,她不敢想像妹妹落在他手上到底會怎樣。
“原來你看得出來,我們之間有感情的。”他脣角的笑變得愈加嘲弄。
宋一瞬聞言臉色一白,面對他那樣的眼神,好像自己所做的所有伎倆都被他看在眼裡,端看他在不在意而已,讓人心裡沒底。
靳名珩現在卻沒有心思管她心裡算計什麼,從抽屜裡拿了包煙抽了根,然後點上。吸了口,直到嫋嫋的白煙從脣間吐出來,他纔開口說:“宋大小姐,真想救你妹妹嗎?”
他平進喊宋凝久小久兒,就是生氣時也會連名帶姓地喊宋凝久,可是與宋一瞬說話卻一直宋大小姐,宋大小姐的喊。這四個字不但是與她之間的距離,聽在她耳中那語調更透出深深的諷刺。
宋一瞬壓下心頭的不舒服,點頭,回答說:“當然。”
妹妹是她的,她當然願意比誰都想救。
靳名珩聞言站起來,問:“那麼就說說卓越爲什麼非揪着你不放?你拿了他什麼?”儘管每走一步都牽扯着傷口發疼。可是他步子沉穩,高大的身影一點點罩住她,形成很強的壓迫感,讓宋一瞬不自覺地後退,才發現身後是個櫃子。
他的手就撐在櫃子上,將她圈在自己的範圍內。這個動作卻無關曖昧,只是爲了想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眸變化。
他說:“別跟我說他是因爲愛上你了。”他一臉鄙夷,至少他看不出宋一瞬身上有什麼值得愛的地方。
好吧,也許在他靳少眼裡,也許所有女人都是不值得愛的,至少不值得他愛。如果非要挑出一個人來話,目前他覺得宋凝久勉強算個稍微特別的。至少她活得真實,也單純,最主要的是讓他覺得舒服。
宋一瞬對着他的眸子閃爍了下,說:“沒有別的原因。”
閃爍的那下雖然短暫,還是被靳名珩準確的捕捉到。她冷笑,他說:“我會查出來的。”
他直起身,宋一瞬幾乎是落荒而逃。
彼時,宋凝久頭疼欲裂地上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冰涼的磚,記憶也開始回籠。但是她只記得卓越將靳名珩的人劈暈了,其它的什麼都不記得。
手下意識地想摸摸發痛的額頭,才發現自己的腕子被綁着,一動便勒得生疼。她目光警醒地巡了遍室內,空空曠曠的什麼也沒有。
腳不知道是不是長期維持一個姿勢的關糸,麻麻的,而且很痛,她緩了一會兒才吃力地站起來。門上沒有玻璃,自然看不清外面的情況,能看到外界的也就只有窗戶。
只是窗戶被厚重的布簾遮着,她用嘴咬着掀開一條縫,一眼望出去居然一橦建築都沒有。可是她又知道自己待的位置很高,因爲俯瞰下面的地上只看到綠綠的一片,連草葉都分不清。
外面靜悄悄的,這到底是在哪裡?
她自然不敢驚動外面的人,首先要想辦法將自己手上綁的膠帶弄個。可是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轉了一圈,除了牆上那些乾涸的血跡,什麼都沒有。
就在她急得團團轉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還夾雜着低低的交談。
門咔地一聲被打開,卓越高大勁瘦的身子出現在房內,看着空空的地板楞了一下,目光在室內巡過。
“咦,人呢?”跟在他後面的人發現意外的聲音,目光忙着四處搜索。因爲這樣的封密的空間,宋凝久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卓越的目光落在房間的某一點,然後踩着輕緩步子走過去,一把就將宋凝久從窗簾後拽出來,她的身子就這樣被毫不憐香惜玉地甩到了地上。
宋凝久吃痛地喊出來,無奈嘴上還粘着膠布。手又被膠帶反綁在身後,行動不便,她還沒爬起來就被卓越掐住下頜。
“宋一瞬,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卓越陰狠地盯着她問。
宋凝久搖頭,她並不知道卓越想讓她說什麼,而且她也不是姐姐。可是她的嘴上也被封着膠帶,只能搖着頭髮出唔唔的聲音。
卓越卻只以爲她仍然不肯就範,便擡頭對自己的人說:“既然她不聽話,去把史密斯給我叫過來。”
“是。”那人俐落地應着出去了。
宋凝久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史密斯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看着他脣角那殘忍的弧度,便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不是什麼輕鬆愉快的事。
卓越看到她眼裡帶起未知的恐懼,指尖摩擦着她的臉頰說:“史密斯你應該不會陌生吧?他可是對你一直都很感興趣。”
宋凝久別過頭,彷彿是厭惡他的碰觸。她雖然害怕,可是一個男人就只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女人,她覺得這個人無比噁心。
“怎麼?出去了幾天,靳名珩給你這麼大膽量嗎?”他掐着她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感覺這樣的她,就像當初遇到的她一樣,那眼中的鄙視不會讓他不舒服,而是激起嗜血的**。
驕傲的女人他喜歡,更享受馴服的過程。
宋凝久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大概是咒罵,只是聽不出來罷了。
卓越放開她,說:“在史密斯來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他最近染了艾滋,如果真被他上了,到時說出來我也救不了你。”
宋凝久的身子又重新跌在地上,肉皮本來就嫩,這會兒早就青一塊紫一塊。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疼痛,因爲她聽到了兩個可怕的字,艾滋!
這種病的可怕在電視上已經普及,然而對於現實,相對來說一直活在象牙塔的宋凝久來說,是遙遠而陌生的詞,所以從來她都沒覺得自己離危險,那麼近過,這比死亡更恐懼。
卓越享受她的恐懼,她越恐懼,他更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就坐在那裡盯着她,盯得宋凝久渾身發毛,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房間別說有他看着,就是沒有,她也逃不出去。因爲太高,她不可能爬窗子跳下去,那麼逃生只有房門而已。咬脣,她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人守着。
就在她還在轉心思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剛剛出去的男人帶了另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金髮褐眼的外國人,看上去比卓越還高,只是滿臉的猥瑣,沒他的氣勢罷了。
“卓少。”史密斯恭敬地喊了聲。
卓越並沒有看他,目光直直落在宋凝久身上。她似乎想什麼想得出神,還沒有發現目前的情況。她那副沉思的模樣一看就是在動心思,透出份靈動,而這份靈動似乎與印象中的宋一瞬有所不同。
“宋一瞬,我再問一次,到底說不說?”
卓越的問話終於成功將宋凝久的思緒引了回來,她轉頭正對上史密斯放大的臉,嚇得她差點尖叫起來。
史密斯下流的目光掃過她的胸前,伸手要去摸她的臉。宋凝久驟然想起卓越說要找個感染艾滋的人,趕緊後退了一步。
可是她的雙手是被膠帶綁在後面的,行動不便,那男人一隻膝蓋拄地,身子便已經欺過來,故意在她的臉上呵着氣。且不說氣息噁心,只恐懼就讓宋凝久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伸出腳,朝着他的下體毫不留情地踢出去。可能人在危機的時候總有想不到的爆發力吧,她踢靳名珩從來沒踢中過,這次卻真正踢中了史密斯。
“啊!”殺豬般的尖叫響徹房內,男人捂着自己的下體,一臉痛苦。
宋凝久不是不是害怕,可是如果欺負她,她還不反抗是不可能的。接觸到男人兇狠的眼神,她戒備地後退了一小步。
“臭婊子。”惱羞成怒的史密斯一巴掌就將宋凝久扇到地上。
打得宋凝久有點發懵,半邊臉頰都火辣辣的疼,口腔內都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跟在卓越身邊的男人突然上前扶住她,着急地勸着說:“宋小姐,你趕緊說吧,大哥沒有跟你開玩笑。”
他說話的同時,宋凝久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滑進掌心坦克。雖然詫異,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
宋凝久聽話地點了頭,只爲了離那個男人離一點。
卓越見她點頭,示意他的人給宋凝久將嘴上的膠帶撕開,可能粘了太久的關糸,那人又動作粗魯,她嘴巴周圍全部都紅起來。
“卓越,我不是宋一瞬,我是她的妹妹宋凝久。”她趕緊申明,她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同時用手裡的東西不動聲色地割着膠帶,傷到手是難免的,她能感覺有血從手上流下來,卻已經緊張的感覺不到痛。
卓越聞言笑了,無奈地搖着頭說:“宋一瞬,這個把戲你玩太多次了。”說到最後,眼神中的輕蔑愈加明顯,分明就是不信。
宋凝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拿瞪大的眼睛瞪着他。
卓越卻已經失去耐性,更懶得跟她耗下去,眼眸沉下去,示意史密斯動手。
史密斯眼中露出興奮的光點,一把將她拽過來,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去,吻便要吻過來。宋凝久感覺到無比噁心,倒是真想咬下他一塊肉來,可是聽說沾上會他的血會被傳染。
卓越起身往外走,他的人跟在後面。
史密斯聽到腳步聲,轉頭問:“不留下來欣賞嗎?”
“沒興趣。”卓越說着往外走,臉上的線條緊繃着,並讓人看不出心思。
史密斯將自己的襯衫扔在地上,將宋凝久推倒地地上,然後動手去脫宋凝久身上的衣服。宋凝尖感覺他的指尖碰到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心一橫,手裡的刀片便架上他的脖子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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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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