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她眼底的恐懼,直接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毫不憐香惜玉地拖到車子後座。宋凝久還沒有爬起來,就被壓下來的身子壓回後座。
“你是什麼人?你到底要幹什麼?”男人陌生強壯的身體壓制着自己,她渾身的細胞都被恐懼填滿。
男人抿着脣不再說話,直接將她的身子翻過去,然後拽下了她的外套。宋凝久不斷地掙扎,他顯得有些不耐,便用她的外套直接將她兩條手臂綁在頭頂上。
宋凝久裡面穿的白色小吊帶,本來就挺短的,而且緊身。這會兒男人粗糙的手掌貼着她的小腹摩擦着,那種觸感令宋凝久感覺到渾身顫慄。
“知道怕了?還跑不跑?”男人的聲音渾厚,貼着她的耳廓問。
宋凝久不敢惹他,屏着呼吸搖頭。眼裡明明有淚,卻沒有留下來。
男人似乎對她這副模樣很受用,脣角終於露出滿意的弧度,手親暱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這纔是乖女孩。”
這種對待寵物似的態度,令她想起靳名珩。那個惡劣的男人也是這麼對待自己的,只不過她對他只是厭惡,煩感,卻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恐懼。
因爲這個男人與靳名珩絕對是不同的,他身上的氣息彷彿帶着殺氣似的,令人心底不自覺地生寒。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認識我嗎?”她壯着膽子求證。
對於她而言,他們都是陌生人。這個男人更不像是一般劫財劫色的歹徒,就他摸着她額頭的動作和神態,甚至讓她有種他認錯了人的錯覺。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下頜就被他用力捏住,眸子被迫看向他,雖然他有滿臉的落絡鬍子僞裝,那雙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眼裡泛着笑意,卻似有冷光,他說:“我是不是太久沒碰你了,連我的味道都聞不出來。看來我有必要讓你重新記得,自己是在我身下如何被弄得尖叫,你說是不是宋小姐?嗯?”
話音落,那眼底那表層的笑意便驟然冷結。
宋凝久聞言感覺到心驚,同時一個念頭從腦中劃過。這個念頭讓她暫時忘卻的恐懼,急急地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今天剛到洛杉磯而已……”話沒有說完,男人的掌心已經隔着衣料罩上她的胸部,令她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已經那麼多次了,你應該學得聰明一點。你應該知道裝蒜是沒有用的,只會讓我加重對你的處罰的興趣。”他在她胸部狠實地揉捏了兩把。
宋凝久吃痛的皺起眉,想掙扎,可是無奈身子被他壓制的死死的,半點都動彈不得,不過幸好男人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便放開了她。
男人利落地從後座跳到前座,這次車門直接鎖了,然後發動引擎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進發。
宋凝久被綁着雙手雙腳落縮在後座,她沒有再掙扎,因爲再掙扎也掙扎不開。她冷靜下來之後,細想他的種種的反應,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與姐姐有關。
因爲他對自己一副熟識的模樣,並且他喊她宋小姐,連姓都這麼準確,說明他是真的認識這麼一個人的。這令她確定能被認錯的那麼機率高的可能性的人,便只有姐姐。
他不知道姐姐已經過世了嗎?還是說姐姐這段時間根本就是與他在一起,海水裡那具被泡爛的屍體會不會其實並不是姐姐?
種種疑問及猜測,令她的心莫名的興奮起來。因爲只要姐姐有一絲生還的可能,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她又怕自己期望太高,所以努力壓抑。
不期然的,目光在後視鏡接觸到男人投過來的戲謔的目光,她心頭又莫名涼了半截。
如果姐姐沒有死,她又是如何招惹了這麼可怕的男人?
姐姐,她在這裡到底又經歷了些什麼呢?
思緒反覆,路途似乎也很漫長,這條路一直顛簸不平。她大病初癒,又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飛行,更摧殘的是精神折磨,令她終於疲累地昏昏欲睡。
再醒來時是因爲手腕上傳來的劇痛,她睜開眼睛,就感覺到陌生男人的氣息盈滿鼻翼,男人的頭顱正壓在她的肩頭。宋凝久想都沒想,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男人猝不及防地跌下牀,腳下趔趄了兩步,背撞在左邊的櫃子上。
宋凝久看到一張精緻的東方面孔,白皙俊美的男人,身材瘦高頎長。儘管沒了滿臉絡腮鬍子的僞裝,對上那雙戲謔的眸子,她還是第一時間認出這個男人便是在機場劫持自己的男人。
兩人就那樣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對恃,宋凝久滿目戒備地盯着他。半晌,男人突然直起身子,他腳步往前一步,宋凝久已經如驚弓之鳥般從牀上竄起,還沒有跳下牀就已經被他壓回牀面。
“噓。”男人食指壓在脣上做出噤聲的手勢。
宋凝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男人眼眸中的笑意隱沉,只剩一片暗沉的眸底讓她也跟着莫名緊張。
“待會兒聽我的,不要亂跑。”男人貼着她的耳朵低聲說,然後門驟然被人打開。
宋凝久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幾道影子朝這邊撲過來。
“走。”男人一邊將她往外推,一邊站在臥室門口與進來的幾個男人糾纏。
宋凝久不敢多想,開門便往外跑。
凌晨下半夜的旅館,各種聲音混雜,卻並不能給人安全感,就連櫃檯後坐着的人,都似乎對這種砍殺司空見慣。宋凝久一口氣跑出旅館,她想要找警局,看着空寂的街道再次茫然失措。
街道上不知何時突然又出現了幾條人影,慢慢朝她聚攏過來,她心底充滿恐懼,慢慢戒備地轉過身,看到後面也全是人。
身側是條窄深的樓巷,她看着四周不斷聚攏過來的人,明明害怕,卻不得不別無選擇地拔腿就往裡面跑。
後面的腳步聲越趨越近,她的心跳也跟着越跳越急,儘管害怕,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停,停了就會被抓到。在她單純的世界裡,覺得那個捉住她的男人已經夠可怕了,可是那些要殺他的人明顯纔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啊——”手腕突然一緊,她被拉進延伸的拐彎處,背撞在牆上。男人的身體壓着她企圖掙扎的身子,接着她聞到一股熟悉薄荷味籠罩而來……
------題外話------
親愛滴,俺回來嘍,有米有想俺滴?冒泡泡的人最近很少呢,雖然天氣漸漸轉涼了,但潛水太久還是要記得出來透透氣哦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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