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還我。”一路被趔趔趄趄地拉進電梯,她一心只掛着接通的電話那頭,說姐姐今早的確是搭了班機回來,正在給她找同行的同學電話號碼。
可是靳名珩如果聽她的,那就絕對就不是靳名珩了。所以他不但沒依言還給她,還順勢將手機塞進了褲子口袋裡。那帶笑的眼眸看着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宋凝久真是氣結,也沒多想就撲過去,伸手往他的褲袋裡去掏。
靳名珩也沒阻止,只是氣定神閒地倚在那裡,一副隨便她蹂躪的模樣。目光微挑着看向電梯裡上的閉路電視,閒閒地開口:“你說明天報紙上會不會爆出宋家小姐在電梯裡非禮本少的新聞?”
宋凝久動作驟然停頓,因爲他的話讓她突然意識到她這樣子好像與他靠得太近,而且手隔着摸摸的褲料摸到人家緊繃的大腿肌肉,她突然像燙到一般,挪開。
靳名珩卻及時揪着她的腕子,阻止,兩人保持着這樣相近的距離,眸光定在攝像頭的方位,問:“別停,我想保安室裡的保安一定很期待接下來的這一幕。”
宋凝久順着他的話看向閃着紅點的閉路電視,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整個臉騰地紅起來,更加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裡狂罵這個人簡直是變態狂,一邊動手去按電梯,想要趕緊離開,與他拉開距離。
“手機不要了?”偏偏就在她氣瘋的時候,靳名珩又將她的手機拿在手裡,紅色的機身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漂亮又俐落地轉了個圈,那樣的把玩純粹就是炫耀。
宋凝久看着他那一副貓鬥老鼠的樣子,確定他只是在耍着自己玩。恨得牙癢癢,電梯門敞開她卻沒有動。
靳名珩大步上前,一邊拽着她往外走一邊說:“想要手機可以,先配合我。”
“配合什麼?”宋凝久沒有機會問出口,就已經被他拉過去。
眼前突然全是人,什麼婚慶公司的,酒店人員,以及禮儀,他的助理再次擠過來,手裡拿着他扔在休息室的外套。
“給她戴上。”靳名珩將首飾盒她旁邊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
那人接過,首飾盒被打開。
宋凝久來不及拒絕,只感覺頸間一片冰涼,那套名貴的首飾已經套在脖子上。宋凝久知道這些人不會聽自己,所以目光巡着靳名,想要拒絕。就見靳名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居然神色自然地將襯衫下襬塞進褲子裡,然後糸上袖釦。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衆目睽睽下的不自在。兩個助理也馬上上前,幫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助理將手裡的西裝外套幫他套上。
外面主持人的開場白已經開始,男人渾厚的聲音在會場迴響,正是靳名珩的父親靳遠在講話。
下面有請今天的主角,準新郎靳名珩靳少,以及他的未婚妻宋一瞬小姐。
熱烈的掌心如雷鼓動,幕後的他們都可以聽到。靳名珩轉身回頭,目光定在宋凝久身上。她一身純色的抹胸禮服作爲冷新娘的確略顯寒酸,但並沒有什麼很大的不妥,加上那套首飾後也很明豔動人。
那一瞬間,宋凝久已經明白他沒開玩笑,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想反對,身子卻又彷彿被他那樣的眸光定住,腳步怎麼也移動不了。
事實上靳名珩也沒有給她再逃脫的機會,已經攥住她的手往臺前去。
宋凝久佇立不動。
靳名珩蹙眉,說:“你想讓你父母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靳名珩很不喜歡他的繼母唐媛,可是她有一句話卻說得很對,靳家是在影視行業中混的,現在所有媒體都在外面,他們丟不起這個臉。
“是你們靳家更怕丟臉吧。”宋凝久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說得對。”他一點也沒有反駁,反而笑着大方地承認。接着說:“但是如果這門婚事不成,你們宋家那個項目的資金就要斷了,說不定會破產,你爸也許會做牢。”他閒閒地提醒。
宋凝久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根本不懂公司的事,可是宋氏前不久的確是出了一些事,導致父親一直期望很高的那個項目停產。她也隱隱約約聽到父母談論過,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纔會這麼着急讓姐姐訂婚。
這時候不得不承認,商業聯姻本就是這樣,婚姻纔是最有效,最牢固的紐帶。因爲且不說資金方面,僅是靳家兩字在昕豐市那就是保證。
“考慮的怎麼樣了?我的親愛的未婚妻?”靳名珩壓低着身子與她平視,將她糾結的眉心盡收眼低,其實已經料定了她的答案。
那姿態,兩人幾乎額頭貼上了額頭,宋凝久眼眸閃了下回神,手已經被他拽起,跟隨他的腳步走到臺上。
真的是很壯觀的場面,臺下都是除了那些明星大腕,也都是隻有在電視上纔看得見的名流富賈,此刻卻都被她俯瞰在腳下。
靳遠邀請宋氏夫婦與現場的人共同幹了一杯,然後調侃着對宋成軒,說:“今天是兒女的主角,咱們這幫老傢伙該退場了,將主場讓給年輕人。”
宋成軒稱是,與站在臺上的宋凝久對望了一眼,然後攜夫人王萍,隨靳遠夫婦下了臺。
司儀的職責就是將現場炒熱,聲音透過話筒擴散至全場,卻在宋凝久的耳邊模糊。
“怎麼是凝久上去?”角落裡,宋成軒滿臉焦躁地看着臺上的小女兒。
今天本來是大女兒訂婚,怎麼小女兒靠在女婿的懷裡,這太荒唐!
“別提了,一瞬到現在都沒出現,這也是不得已。”王萍拉着丈夫的袖子,低聲跟丈夫解釋,然後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宋成軒抿脣聽着,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彼時,宋凝久與靳名軒已經喝完了交杯酒,在臺下的舞池裡跳開場舞,郎才女貌的組合,很是賞心悅目。
“要不,就讓凝久代替一瞬得了。”王萍心裡一動,便脫口而出。
“胡鬧。”宋成軒出口斥責,滿臉的不贊同。
他讓大女兒與靳名珩訂婚是有理由的,並不是偏袒,大女兒成績好,人也要強,處事有分寸,唸的又是金融與商業管理,到時嫁進靳家不怕吃虧。
小女兒懂什麼?唸的普通的藝術院校,就只會跳舞,跳個芭蕾還不是主角,這樣會在靳家被欺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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