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禾,你怎麼了?”他急急的喚着楊立禾,本能的以爲是楊立禾生病了。
然後當他打開電燈,掀開被子,在看清楚被子裡躺着的那東西時,整張臉都黑了。
楊立禾!
這一刻,墨君博想要殺人,而且是想在弄死楊立禾那個女人。
該死的女人,竟然在牀上給他塞了個充氣娃娃。她是不是想死!
看着那跟個屍體沒什麼兩樣的充氣娃娃,墨君博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騰”的一下從牀上跳下,但是並沒有直接衝出房門去,而且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只是臉上那表情卻是嚇人的可怕了。
臉色是鐵青的,雙眸是銳睿的,而且眼珠都是一片赤紅的就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他什麼也沒穿,健碩的身軀,強勁的肌肉,沉穩的呼吸,還有那沉重的步子,無一不顯示着此刻,他的怒意。
隔壁房間
楊立禾沒有睡着,她可不敢睡。
做了虧心事啊,怎麼可能睡得着啊。
她正一臉心虛又緊張的樣子,一會用耳朵貼着門板,一會又用臉頰貼着牆壁。總之就是注意着隔壁房間的動靜唄。
但是卻什麼聲音也沒聽到,隔壁房間很安靜,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不可能啊,明明都聽到他已經回來了,而且還進房間了。
怎麼可能什麼動靜也沒有呢?
他不是應該很生氣,然後是一臉怒氣衝衝的出房間,找她算賬的嗎?
就因爲防着他呢,所以她是把這個房間的門反鎖的。
可,怎麼就什麼動靜也沒有呢?
難道他不生氣?還很喜歡那禮物?
楊立禾一臉糾結又鬱悶了,怎麼都想不通,那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了。
按理,他應該是勃然大怒的啊。可,怎麼就如此靜悄悄的呢?
莫不成,他已經有所行動了?
楊立禾將臉緊緊的貼在牆壁上,又是一陣屏息的聆聽,想要聽到隔壁房間有什麼聲響。但,還是什麼也沒聽到。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一點動靜也沒有,還是這牆壁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聽不到。
不死心,又走到房門處,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着門外的聲音。
但,還是什麼也沒有。
做賊總是會心虛的,特別還是做了一件這麼大的虧心事,楊立禾的那顆心其實是有一大半的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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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在這裡也聽不到個什麼動靜來。那……要不然,就出去?貼着隔壁房門聽聽有什麼動靜?
心裡這麼想着,便是將反鎖鑰匙打開,再將門打開,準備出去。
然而房門纔剛打開,便是看到門口走廊上站着一個一臉鐵青陰鬱如鬼魅般的男人。
此刻正用着陰森森的眼神,如刀芒一般直視着她。
楊立禾有片刻的怔神,整個人僵在了當場。
看着門外的墨君博,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跟個閻王一般,凌視着她。
楊立禾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猛嚥着口水,一臉心虛又緊張的看着他,“嗨,帥哥,回來了?要睡覺嗎?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這絕對是討好的,是獻媚的,也是爲了自保的。
就看着他那陰沉的跟個寒潭沒什麼兩樣的臉,她都已經感覺到,今晚,她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所以,還是很識趣的先討好他,至少讓自己“死”的沒那麼難看,讓他“腿”下留點情。
墨君博不說話,只是用着深不可測又陰森至極的冷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薄脣緊抿,只剩一條細縫,又像是一抹刀鋒一般,總之就是各種鋒利凌銳。
楊立禾本能的往後退兩步,臉上雖是揚着妖嬈風情又絕代風華般的微笑,但是卻顯的是那麼的僵硬又無力,好像臉上掛了一張麪皮。而這張麪皮卻是隨時會“咔嚓”碎裂往下掉。
“是嗎?等我很久了?有多久?”墨君博邁進兩步,薄脣又是挑了挑,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着一抹危險的味道。
那冷冽的氣息就像是一把一把迎面撲來的尖刀一般,“嗖嗖”的飛射向她,而且還全都是朝着她的臉撲過來的。
楊立禾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快掛不住了,隨時都會崩塌的感覺。
她繼續往後退着步子,用着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妖嬈嫵媚的迎視着他,風騷而又盪漾的說道,“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會周公去了。既然回來了,那不如我們洗洗睡吧。良辰一夜,風情萬種的。我們還是沒浪費時間了,趕緊的到牀上度過吧。你說呢,帥哥!”
話雖說是這麼說着的,明明就是一副tiao逗又撩撥的語氣與表情,可是她的動作卻是戴然相反的。
她的雙腿在往後退步,在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就好似如果不將這距離拉開的話,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一般。
只是,墨君博又豈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自然是她退一步,他進一步半。而且臉上那深沉冷冽的表情也越來越重了,特別是那看着她的眼睛,正在迸射着熊熊的火苗,一副想要把她燃成灰盡的樣子。
“原來你這麼着急?我怎麼都沒有感覺到呢?”他勾起一抹怪異的淺笑,語氣中隱隱的透着一抹威脅之意,“既然等我等的這麼急,怎麼現在一見着我就往後退了?我有這麼可怕?還是你現在心口不一?又或者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虧心事?”
“虧心事?怎麼可能!”楊立禾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而且還理直氣壯的直視着他,只是那裝出來的理直氣壯卻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唬人。
此刻的她,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而且還是一隻心虛理虧的紙老虎,沒有半點威力。
“那你退什麼退?躲什麼躲?”墨君博又是往前進一步,與她之間的距離已然只剩半步。
“我……哪裡面躲了?哪裡退了?我只是想把你勾引到牀上而已!”楊立禾一臉風情灼灼的說道。
“哦,是嗎?”他勾脣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我兒子的娘,你打算怎麼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