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言開着車子,停在一家餐廳的停車場。兩人下車往餐廳走。然而這時,和已經吃過飯的。從餐廳出來的凌爵和林可遇見。
四人遇見,都停住的了腳步,肖冷言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他們不熟,攬着歐陽姍姍的肩。準備往餐廳走,而凌爵卻叫住了她。
“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凌爵看着歐陽姍姍。
她皺着眉。他都已經和林可成雙成對了,而且。他們有什麼事,需要避開人說?
肖冷言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色已經告訴在在場的人,他不高興。
凌爵也沒有強求。轉身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滴的一聲,解鎖的聲音響起。他拉開車門,從裡面拿了兩張請柬。走到歐陽姍姍跟前,遞給她:“我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我的婚禮。希望你能來參加。另一張,希望你幫我轉交給曹一凡,以前都過去了,希望還是朋友。”
歐陽姍姍皺着眉,低垂着眼眸看着,那兩張請柬,他到底怎麼想的?
竟然讓曹一凡去參加他的婚禮?
她只接過來一張,擡眸看着他:“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交給她比較合適”
凌爵笑笑,表情看起來很輕鬆,伸手把摟着身邊的林可,對歐陽姍姍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就要結婚了,在和她見面不合適,而且也沒有必要再見。”
他說完又把請柬往歐陽姍姍跟起送了送,林可不見她接,笑着對凌爵說:“要不我去送給一凡姐吧,順便還可以看看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歐陽姍姍眸光陡然一冷,落在林可的身上,伸手把請柬接了過來,她怎麼會不明白,她在激自己,不過相比之下,還是自己去比較好,免得她說什麼過分的話。
曹一凡不容易,還帶着一個孩子,而且,現在她得了那樣的病。
歐陽姍姍把請柬接過來,沒有在看兩人一眼,和肖冷言走進餐廳。
她依舊是沒有什麼胃口,就簡單的吃了兩口,肖冷言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自己都沒有心情吃,又怎麼能強迫她呢,兩人草草吃過飯,離開餐廳。
坐在車裡,歐陽姍姍對他說了,曹一凡的住址,想要把請柬給她送過去。
車子停在她住的樓下,準備下車時,看見了曹一凡一手攙着曹果兒,一手拉着行李箱,正走出樓宇。
歐陽姍姍讓肖冷言等一下自己,然後推開車門下車,朝她走過去:“你這是去哪裡?”
曹一凡同樣看見了她,對她露出笑容:“我打算送果兒到鄉下去,在這裡沒有人照顧,對了,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有帶默恩?”
她的病情嚴重了,把果兒帶在身邊也照顧不了她,只想趁着現在自己還能打官司掙錢,多給她留點錢,讓她能安穩的長大。
聽到曹一凡問默恩,歐陽姍姍的心猛的一疼,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一想到,他至今沒有下落,她就心疼的無法呼吸。
“他出了什麼事情嗎?”曹一凡皺着眉,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
“他出了一點事情,下落不明,找了很久一直沒有什麼線索。”一股酸意涌上心頭,雖然趙原一直在繼續尋找,可是這麼久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曹一凡震驚了,怎麼會這樣?
她沒有忘記自己來是幹什麼的,把凌爵的結婚請柬拿了出來,遞給她:“他要結婚了,這是請柬。”
曹一凡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視線落的那張請柬上,覺得刺眼至極,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怎麼也擡不了手。
“不想去就別去了。”她不是不想和凌爵有瓜葛嗎?就連果兒的身份也都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這場婚禮,她也沒有必要去,斷就斷了。
她接下請柬,只是不想林可來找她的麻煩。
自己和她說比較好一些。
“我去,總要祝他幸福。”曹一凡將請柬接過來,放進包裡。
歐陽姍姍嘆了一口氣,沒有勸她什麼,她有的的想法,只是對她說道:“那天我陪你一起去。”
“嗯,謝謝你,認識你很高興。”曹一凡放開手上的行李箱,和曹果兒,給了歐陽姍姍一個擁抱。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是被告人,而我是的原告律師,沒有想到我們,可以成爲朋友。”曹一凡其實一直記得那時候的歐陽姍姍,在法庭上一直鎮靜,不管自己怎麼犀利的發問,她都能冷靜的回答。
其實那個時候,她在心裡很驚訝的,也肯定人不是她殺的,因爲她的鎮靜自若,和冷靜的回答。
她是做律師的,也會研究心理學,有助於她在法庭上抓住對方的弱點,纔能有效的發問。
這一點歐陽姍姍也沒有想到,會和她成爲朋友。
曹一凡放開她,看了一眼時間:“我是三點的車子,要走了,等我回來我們再見。”
“嗯,你怎麼走,我送你吧。”歐陽姍姍沒有看見她開車子,而且她還帶着孩子拿着行李。
“那麻煩你了。”曹一凡沒有客氣,她帶着曹果兒和行李,確實不方便,而且時間有點緊。
歐陽姍姍幫着她抱果兒,曹一凡才注意,她的腹部是平攤的,一把拉着了她:“你……”
“你趕着做車,我們下次再說。”歐陽姍姍知道她要問什麼,只是她不想提那個短暫的生命,而且肖冷言就在車裡,他聽見也會不好受。
曹一凡很識趣,心裡明白,沒有再說,拉着行李箱走進車子,把行李箱房間了後備箱。
肖冷言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平靜的開着車子,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
車子開到車站,剛好也到了上車的時間,歐陽姍姍送她上車,曹一凡坐上車,拉開車窗的玻璃,讓曹果兒給她再見,曹果兒也很聽話,對着歐陽姍姍擺手:“阿姨再見!”
歐陽姍姍也對她擺了擺手:“果兒再見。”
送走了曹一凡,歐陽姍姍和肖冷言回了醫院,走廊裡,將晨坐在肖雨薇的病房門外。
臉色不怎麼好看,肖冷言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歐陽姍姍微微嘆了一口氣,和肖冷言走到病房門前,將晨從排椅上站了起來,看着兩人,最後把目光放在歐陽姍姍身上:“能和她說說,我想見她一面,和她說幾句話。”
自從那天,肖雨薇就拒絕和他見面。
“你想好見她和她說什麼了?”歐陽姍姍問道。
“我……”將晨還真沒有想清楚,心裡就覺得對她愧疚。
他去醫生那裡問了她的情況,從脖子一下,有多出大面積燒傷,應該會對她以後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
嫁人就有很大的影響,有多少男人能接受一個,離過婚流過產,最重要的是身上還有醜陋無比的疤痕的女人。
“你跟我來。”肖冷言對將晨說了一句,然後離開,將晨看了一眼歐陽姍姍,她對他點了點頭,將晨跟這肖冷言才離開。
兩人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下,肖冷言雙手插在口袋,望着窗外淡漠的開口:“你要是心存愧疚,纔想要接近她,我想那沒有必要了,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當時的情況他也看到了,肖雨薇替他當了很多傷害,要是因爲這個,他將晨纔要靠近肖雨薇,他覺得沒有必要。
那樣只會傷害肖雨薇而已,那是他的妹妹,雖然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他不希望,她在受任何傷害。
“我只是想彌……”
“你打算這麼彌補?娶她?你覺得她會幸福嗎?”肖冷言豁然轉身,看着蔣晨,眸光寒冷。
“沒有想清楚前,不要去見她。”肖冷言說完闊步離開。
留下將晨一個人,站在原地,他明白肖冷言說的什麼意思。
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對她到底有沒有愛。
歐陽姍姍進病房的門,夏晚瑜就問:“將晨走了嗎?”
這幾天將晨天天來,肖雨薇又不見她,她也不敢離開病房半步。
今天又來肖雨薇不見他,他就坐在病房外,她連病房的門也不敢出,怕他進來。
她不明白,都和肖雨薇離婚了,還來糾纏什麼呢?
歐陽姍姍把肖冷言把他叫走的事情,告訴了夏晚瑜,她鬆了一口氣。
歐陽姍姍走到病牀前,看着肖雨薇:“好點了嗎?”
“嗯。”肖雨薇依舊不能起來,側着身子躺在牀上,她真的變了很多,知道自己除了臉沒有毀之外,身上幾乎沒法看,但是她沒有哭鬧,很安靜。
看到肖雨薇的變化,歐陽姍姍心裡知道,只有經歷了很多事情,才能沉靜那顆心。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肖冷言走了進來,在病牀前和歐陽姍姍站在一起,看了一眼肖雨薇,最後把視線落在了夏晚瑜身上:“醫生怎麼說?”
“身上的傷養養就能出院。”現在身上的傷,還不能動,所以只能在醫院養着。
肖冷言點了點頭。
“你自己小心一點。”夏晚瑜囑咐肖冷言,她雖然一直什麼都沒有問,但是很多事情她知道,肖啓華入獄,怎麼可能就蘇昱一人能做到的。
這個時候,周國定出事,她不認爲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