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冷言緩步走過去,從她身後抱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在她的頸上落下一吻,才緩緩開口:“要和我說什麼?”
歐陽姍姍側過臉。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蓋,聲音很平靜:“如果讓你爲難了,我們分……”
歐陽姍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冷言捂住脣,那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肖冷言沒有放開她,手依舊捂着她的脣。閉上了雙眸,薄脣輕啓:“對不起。不能再你受到質疑時把你護在身後。”
肖冷言話落,一滴晶瑩的淚從歐陽姍姍的眼角滑落:“我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麼,只要你信我就好。”
“我信你。”肖冷言知道這件事情,歐陽姍姍受委屈。可是自己卻沒有立刻站出來,他如果當時替她說話,怕只會讓她的處境更難。
歐陽姍姍從他的懷裡出來。和他面對面,看着他。喚他名字,肖冷言揚起一抹笑,把她拉進懷裡。聲音輕柔撩人心絃。曖昧至極的在她耳邊低喃:“叫老公。”
歐陽姍姍“……”
這真的是肖冷言?
歐陽姍姍睜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還來不及多思考什麼,就被他吻/住脣。
他吻不斷的在加深,在她的脣上,輾轉廝磨,炙熱饒人心絃,歐陽姍姍閉上了眼眸,任由他吻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情感。
良久他放開歐陽姍姍,她現在正在吃藥調理身體,兩人並不適合在一起,繼續吻下去,他怕情難自控。
歐陽姍姍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他放開自己,她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時間飛逝,很快一個月過去,歐陽姍姍和肖冷言領了結婚證,也到公司去過,茅豆豆他們也知道她回來了,聖鴻沒有獨立出來,依舊在肖氏集團旗下,因爲她身體的原因現在不能要孩子,她只能吃藥調理身體,她沒有時間管公司的事情,依舊把公司的事情交給茅豆豆在管理。
肖雨薇和將晨結婚,歐陽姍姍沒有出席,因爲她和肖冷言是隱婚,出席了只會曝光她的身份,這是肖家人不希望看到的。
因爲肖家的勢力,去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蔣晨現在是副局同樣身份不一般,婚禮很盛大,幾乎轟動了整個m市。
一個月的時間,李海洋可以讓人扶着下地走,歐陽姍姍想接他們在別墅住,可是李奶奶拒絕了,她說捨不得離開自己生活一輩子的地方,那裡有很多她的記憶,歐陽姍姍只能順着他們。
出院後把他們送回了漁村,那裡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肖冷言把那艘船重新買了回來,停在淺攤上,因爲沒有李爺爺,也沒有人去出海打魚,但那是李爺爺和李奶奶,共同的回憶。
這天,天氣晴朗,歐陽姍姍帶着默恩來漁村來看李奶奶和李海洋。
給他們帶了很多東西,吃的穿的用的,因爲李海洋身體還有恢復,歐陽姍姍買了很多給李海洋補身體的東西。
一家人坐在小院子裡,海風吹起,能聞到淡淡的腥味。
李海洋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在院子裡和默恩玩了一會,就回房休息了。
李海洋回房後,李奶奶坐在凳子上,默恩趴進她的懷裡,讓她給自己講在海盜的故事,李奶奶給他講着海盜的故事,不知不覺趴在她懷裡睡着。
歐陽姍姍同樣坐在凳子上,看着默恩和李奶奶在一起的樣子,臉上揚起了笑容。
默恩的病,李奶奶也聽歐陽姍姍說了,抱着默恩消瘦的身體,覺得孩子太受罪了,他還那麼小,擡頭看向歐陽姍姍:“你還沒有懷孕嗎?”
歐陽姍姍搖了搖頭,給李奶奶說了自己的情況。
最初救歐陽姍姍的時候,李奶奶就聽醫生說她身體不是很好。
“回去的時候,我們到市場去買點血蛤你帶回去吃,不要覺得血腥,那對你身體好。”現在他們不出海,自己家裡沒有海鮮,想要吃,就得去買。
歐陽姍姍知道李奶奶是對自己好,也是關心自己的身體,對李奶奶笑着說道:“好。”
歐陽姍姍帶着默恩在漁村玩了一天,臨走的時候買了血蛤回去,李奶奶人老了就喜歡孩子,看着默恩回去,很捨不得,站在車窗口看着默恩:“下次記得在來。”
“奶奶,我有空就來。”歐陽姍姍也不捨她和李海洋,她同樣把他們從心裡把人們當成自己的親人。
李奶奶點頭,歐陽姍姍開着車子離開,回到別墅時,肖冷言還沒有從公司回來,梅蘭見歐陽姍姍進來,趕緊接過她懷裡的默恩。
歐陽姍姍把默恩給梅蘭,返回別墅外的車子裡,把買回來的血蛤拿進廚房,放到水池清洗,廚房的傭人看見歐陽姍姍洗血蛤,她也是認識血蛤的,知道那玩意很血腥味重,很多人都吃不下去,看着歐陽姍姍說道:“太太,你能吃下去?”
和歐陽姍姍相處下來,都知道她是個隨和的人,從來不擺架子,和她說話只會恭敬,不會故意討好,或者怕得罪她。
歐陽姍姍笑笑,沒有回答,她也覺得血腥味重,這種東西只是用開水過一遍,又不會煮的太熟,因爲血要是煮凝固了,吃了也不會有什麼用了。
晚飯前肖冷言回來,歐陽姍姍給他開的門,幫他脫掉外套,掛起來,肖冷言摟着她的肩頭走進屋裡,歐陽姍姍擡頭看了他一眼:“去洗手吃飯。”
肖冷言附身在她脣上,輕啄了一口,歐陽姍姍推了他一下,這裡是客廳,讓人看見了不好,歐陽姍姍從他懷裡出來:“去洗手。”
說完轉身走進餐廳,肖冷言這纔去洗手,進餐廳吃飯,看見歐陽姍姍吃那麼血腥的東西,眉皺了起來。
“幹嘛吃那個?”肖冷言問道。
歐陽姍姍也不喜歡吃,李奶奶說對恢復身體有幫助,如今默恩的病不能再耽擱,她必須儘快調理好身體。
“對我恢復身體有好處。”歐陽姍姍回答道。
“不想吃就別吃。”肖冷言看着歐陽姍姍,皺眉的樣子,不想她爲難自己,調理身體可以用別的藥。
“沒有關係,我吃的下去。”這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只要能儘快恢復身體,懷上孩子救默恩,比什麼都重要。
肖冷言沒有再說下去,她的性格他了解。
晚飯過後,歐陽姍姍給默恩洗澡,洗好澡帶他上樓睡覺,默恩很快窩在歐陽姍姍的懷裡睡着,歐陽姍姍等了肖冷言很久,吃過飯他就進了書房,已經12點多了,他還沒有出來,歐陽姍姍以爲他忙,那麼晚了怕他餓,給他做了點夜宵,端給他,推開/房門,書房竟然沒有開燈,窗簾沒有拉上,外面的月光柔柔的照進房間內,歐陽姍姍能看見坐在書桌前的人。
緩步走進去,把東西放到了書桌上,房間裡依舊沒有開燈,繞過書桌走到肖冷言那邊,肖冷言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抱着她,頭埋在她的懷裡,歐陽姍姍樓住他,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肖冷言沒有立刻回答她,柔柔的月光,照在他們身上,歐陽姍姍也沒有催促他,靜靜的等他開口。
“我心裡難受,你是我妻子,我卻不能帶你到人前。”自從和她領了結婚證一來,他心裡一直是覺得對不起她,肖雨薇結婚當日,他不能帶她出席,更讓他心疼。
今天看着她,爲了救默恩,能早點懷上孩子,強迫自己吃那些,血腥的東西,心裡都快要被撕碎了。
歐陽姍姍側臉把貼着他的頭髮,輕輕蹭了蹭:“我不在乎那些,誰都改變不了我是肖太太不是嗎?”
肖冷言抱着她的手收緊了一些,聽到歐陽姍姍說自己是肖太太,心頭涌上一股暖意,在她的懷裡悶悶的出聲:“你是肖太太,誰都改變不了!”
月光縈繞在他們的周圍,升起一股暖柔的光輝,溫情蜜意,把他們包裹其中。
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與此同時蔣家,肖雨薇和將晨結婚一個月了,除了肖雨薇設計將晨的那晚,將晨就在也沒有碰過她,新婚之夜,將晨連和她一個房間過都沒有。
蔣晨每天回來的都特別晚,也不和肖雨薇一個房間睡,肖雨薇一直等到他回來,將晨進門,肖雨薇揚起溫柔的笑,去接他身上的外套看着他:“回來了?”
將晨撇過她,自己把外套掛了起來,肖雨薇手僵在半空中,將晨沒有看她,隨意的說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
將晨說完越過肖雨薇走進屋內,肖雨薇放下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把所有的委屈都壓下去,轉身快步追上將晨,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你回房間睡吧。”
將晨掰開她的手,沒有理會她的話,直徑去了客房,他一直都是睡在那裡,將晨進入房間把門從裡面鎖上,然後進浴室去洗澡。
肖雨薇憋着一口氣,找來客房的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把門關好,聽到浴室的水聲,肖雨薇坐到了牀上等將晨出來。
沒有多久,將晨一身白色浴袍出來,看見坐牀上的人,臉瞬間沉了下來:“你進來幹什麼?”
“我是你老婆,我爲什麼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