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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說不離婚

第47章 我說不離婚

顧潛修忘記了袖釦,匆匆回來取,這雙袖釦有特殊含義,他不可能將它丟掉。

匆匆走進包廂看到裝袖釦的袋子完好放在桌上,他送了口氣,抓起來塞進衣服口袋。

他走出來,忽然下意識往隔壁的包廂看了一眼。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漫步走過去,推開門——

夏薇羸弱地倒在地上,身下還有點嘔吐的痕跡。

他不易覺察地皺了下眉。

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此刻,他覺得自己很想狠狠摔門離開,可——

他腳步微頓,顧家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有所聽聞。

站起來,他猶豫了下,他是一個做一件事會想很多的人,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將這件事情演算了許多遍,最後,他朝着夏薇伸出手。

……

夏薇醒來的時候,下意識,伸手摸向旁邊的位置,這是嫁給裴景程後養成的習慣。

自然,又摸了個空。

她迷迷糊糊叫道:“林媽媽——啊!!”

猛地從牀上坐起來,她茫然看着四周的環境,陌生,酒店怎麼回事?

她捂着有些疼的頭,拼命回憶,只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後吐了,碰到顧潛修,然後——然後記憶彷彿被人狠狠掐斷,變得一片黑暗。

她先是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髒得讓她差點又吐了,一股酸臭味表示,她暈倒前肯定又吐過。

不過也鬆了口氣,因爲她發現衣服完整無缺,至少自己沒出事。

扶着牀頭慢慢站起來,她在房間裡走了一遍,是一家酒店沒錯,她在牀頭還看打了酒店的名字,希爾頓酒店。

打電話給前臺,前臺說是一位男士給她開的房。

夏薇聞言心裡咯噔一聲,聲音一緊:“能告訴我他登記的名字嗎?”

那邊似乎很奇怪,她怎麼連誰訂房都不知道,就住進去了。

“對不起,這個——客人的資料是保密,恕我們無能爲力。”那邊前臺小姐很有禮貌,卻也很堅定地道。

而同時,夏薇的電話忽然轟然響起,夏薇原本還想和前臺撕扯幾句,只好掛了電話。

拿起自己的手機,夏薇的作息時間很準時。

晚上十點就準備睡覺,那時候手機會自動關機,而早上八點開機。

她拿着那手機,忽然才覺得緊張。

手機裡沒有裴景程的電話,她鬆了口氣,可轉而又有些失落,昨晚她十點沒給他打電話,怎麼他也不着急呢?

她又翻了翻,剩下的都是喬燦打來的,那丫頭似乎急瘋了,手機短信。幾十個。

夏薇忙給她撥回去。

喬燦接到電話鬆了口氣道:“天啊,嚇死我了,我都報警了,你家傭人打了幾個電話過來,我只說你喝醉睡着了,幸好你早和她說過,會住我那。”

夏薇也鬆了口氣,如果林媽媽知道了,裴景程肯定會知道,她不敢讓人知道,雖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真要說就是說不清的。

她又和裴景程剛剛好點。

夏薇告訴了喬燦地址,讓她來接自己,順便給自己帶換洗的衣服來。

又給林媽媽打電話報了平安。

林媽媽嚇得要命低聲道:“我但心死了,喬小姐說你睡着了,裴家這邊有人盯着我我不敢跑去找你。那人應該是你婆婆派來的,我今天看到他去了你婆婆的院子。”

夏薇眉頭擰得死緊,想到王琴姝就覺得頭大,一會兒自己怎麼回去呢?

喬燦很快來了,給她拿了自己的衣服,夏薇穿上,就覺得好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一樣,可也顧不了許多。

可等她走出來,喬燦卻一臉怪異地拿了個包給她看。

裡面內衣褲和裙子一應俱全,尤其是尺碼都是夏薇的,一點錯都沒有。

“是送你來的人留在這裡的,放在沙發上,我剛剛纔看到。”喬燦表情有些凝重,“會是誰呢?”

“我看着就好像是裴景程送來的一樣,但是不可能啊,他現在還在外面出差。”

夏薇想了想。只想到一個可能,卻心裡升起一種難言的感覺。

她下意識抱緊了那袋衣服,偷偷看來喬燦一眼。

“總不會是顧潛修乾的吧?也只能使他了?”喬燦不可能猜不到。

夏薇淡淡嗯了一聲,卻不想去查證,她順手將手裡的衣服包丟到垃圾桶裡。

喬燦驚呼:“這都是很好的牌子,你真的不要了?”

“不要,我不拿他的東西的。”夏薇堅定地道,只是心裡又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那給我吧。”喬燦高興地從垃圾桶裡,一把將衣服包撿起來。

“你拿來做什麼,你穿不上的。”喬燦的身量比夏薇大很多,這衣服對她太小了。

喬燦不太在意地道:“我可以給我小姑穿啊。”

夏薇知道喬燦丈夫那家餓狼般的親戚,欲言又止,還是不好怎麼評價。

喬燦執意要送夏薇回來,剛剛進入大門,王琴姝就走了出來。

“夏薇,你是回來還是剛剛出去了?”王琴姝上下左右審視着夏薇。對她身上的衣服產生了懷疑。

夏薇並沒有準備隱瞞:“媽,昨天我去喬燦家裡玩了,太晚就和在她家住了一晚。”

王琴姝目光又落在喬燦手裡那個衣服包上,而她身後跟的正是裴景程下令不準再來的秦霜。

很多事情王琴姝不方便做,秦霜卻完全不要臉。

她一把奪過喬燦手裡的衣服包打開,慢慢擡頭看着夏薇道:“這衣服是你的還是喬燦的?我看喬燦穿不下吧?”

喬燦忙笑嘻嘻地道:“這是我買給我小姑子的,這位阿姨,你應該是裴家的傭人吧?這樣強搶我的東西不好吧?”

秦霜聽自己被叫做傭人,臉色一沉,更是惡毒地拿出裡面那件蕾絲內衣對着夏薇比了下道:“分明是你的,是哪個男人買給你的?”

夏薇從來沒見識過,有人竟然能用這麼難聽的字眼說話,感覺又羞又氣,尤其這可能是顧潛修給她買的,這讓她更加難堪。

一把搶過衣服包塞給喬燦,冷冷道:“秦阿姨,看在林雙明的面子上,我還尊稱你一句阿姨,不過請你馬上離開我家,不然,我就要打電話給景程了。”

王琴姝不動聲色地看着,到雙方要撕破臉皮了,這才慢騰騰地道:“你秦阿姨就是擔心景程,你別太——咦?夏薇你喝酒了?身上怎麼有酒味?”

夏薇一下僵住,想到昨晚那麼莫名其妙的晚上。

喬燦卻笑着道:“伯母啊,是我,我喝酒了,夏薇是個乖孩子,哪裡會去碰酒呢?”

夏薇琢磨着,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王琴姝顯然是有所猜測,纔會在這裡守她。

如果真看出什麼來,自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裴景程本來就有點介意她和顧家的關係。

正焦急,忽然,大門口行駛來一輛車,車裡一個男人冷冷的聲音道:“媽媽,還要我等多久,不然你別去,我自己去好了。”

夏薇聞言有些茫然地回頭看去,那聲音帶着沙啞的金屬感覺,說不出的陰冷。

她皺了下眉頭,發現車窗是關着的,她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裡面。

王琴姝剛剛還趾高氣昂的,聞言,立刻變成溫順的綿羊一般:“景軒,那可不行,你身體重要,去檢查媽肯定要陪着的。”

說完,轉身冷冷對夏薇道:“這事情沒完,等我回來還要找你。”

說完,叫了秦霜道:“走吧走吧,你不是說你認識那位骨科的專家嗎?給我們景軒看看,他這腳,還有沒有辦法。”

兩個人就走了過去,打開了後座的門。

夏薇鬆了口氣,可是,忽然又感覺有兩道凌厲的目光透過模糊的車窗,刺向她。

夏薇心頭一跳,知道這是她的那位大伯可能在看她。

忽然想起,那不就是上次被自己撞見洗澡的那個男人嗎?

他的眼神,就好像帶着刺的藤蔓一般,被刮到會讓人渾身難受生疼。

她不舒服地拉了下喬燦,催促道:“快走吧。先陪着我進去。”

喬燦忙跟上,小聲道:“嚇死我了,如果讓你婆婆知道你晚上不回來是去喝酒,還在外面莫名其妙留宿一夜,那肯定不得了了,你家裴景程那麼愛吃醋。”

夏薇想到裴景程生氣折騰她的情形,也嚇得身體顫抖了下。

心慌意亂地道:“你可千萬別和別人說,我會死的。”

喬燦撇撇嘴:“我肯定不能說不過你家老公你自己知道,如果他想查,什麼查不到啊,你自己招供,和他查出來,那性質可不一樣。再說我們不說,你確定顧潛修也不說?他自詡爲正人君子,估計送你去酒店也是正義凜然的,他可不會幫我們圓謊。”

“不過——”喬燦遲疑了下。將衣服包打開,摸了摸那個做工良好的內衣,低聲道,“顧潛修不是正人君子嗎?他怎麼會給你送內衣,總覺得有點曖昧啊——”

她見夏薇不做聲,又推了她一把問道,“你們不會其實藕斷絲連,沒斷乾淨吧?”

夏薇原本在走神,聞言蹙眉道:“你別胡說,我不喜歡他了,我又不是m,經過這麼多事情,還愛着他,我有那麼賤嗎?”

喬燦難得看夏薇生那麼大的氣,張着嘴,有些驚訝。最後道歉道:“抱歉抱歉,當我沒說過。”

夏薇有些心煩意亂,幸好很快到了東院,林媽媽早早來迎接她,並且感謝了喬燦,喬燦就喜滋滋抱着那包衣服走了。

面對林媽媽,夏薇沒有什麼隱瞞,將昨晚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林媽媽聽着也嚇出一身冷汗,最後慶幸道:“阿彌陀佛,幸好顧家二少還是這麼厭惡你,沒碰你,不然,這可怎麼辦,天都要塌下來了。”

夏薇點點頭,淡淡地道。“你放心林媽媽,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的,就算他現在忽然喜歡我,我和他也沒有可能的,我已經是景程的妻子了,他還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呢?”

她說得那麼認真,一字字的,彷彿要刻入自己的內心裡。

林媽媽欣慰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想了下她又道:“這件事情,你要好好處理,看裴首長哪天心情好的時候再告訴他,如果不幸他先知道了,問你的時候,你也要毫無保留。”

林媽媽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知道裴景程不高興喜歡折騰夏薇,男人啊,沒個輕重節制的,所以才讓夏薇找好時機。

夏薇有些發愁:“好,我看着辦吧。”

如果能不告訴,她真的不想說,景程——他肯定要生氣的。

不過,這些事情還早,景程還要一陣子才能回來,夏薇準備先湮滅罪證,不能讓她那個婆婆抓到把柄,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她和林媽媽說了一聲,就進浴室仔細清洗自己。

舒服地洗澡泡澡,身上沒有任何酒味了,她看着鏡子里美麗到彷彿發光的身體,羞澀一笑,裹上浴衣。

裴景程走前留的痕跡。已經沒有了。

腦海裡忽然閃過那晚的一些畫面,其實,那天——她也不是沒有舒服到的,原來男人和女人那種事情,女人也會很舒服啊?開始她只是覺得難受痛而已,還以爲就一直那樣了呢。

忽然想起他在最動情的時候,說的話,記住你是我的,我是你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夏薇悚然,回頭仔細想了想最近的所作所爲,隨即,又哼了一聲,憑什麼?霸道不講道理!!

她出來讓林媽媽吹頭髮的時候,喬燦正好發短信過來,興高采烈地告訴她,小姑可喜歡那套衣服了,尤其內衣和內褲,輕薄舒服,名牌果然是名牌。

夏薇總覺得有點彆扭,心裡更覺得吃驚,其實剛剛因爲緊張她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顧潛修怎麼會給她買衣服呢?還是買內衣。

她嚇得夠嗆,動了下,林媽媽就拍她道:“別動,得給你將頭髮吹乾,不然老了得頭疼了。”

夏薇又苦笑,她想明白了,以前他對她壞,是因爲她追求他纏着他,讓他煩了吧,而且自己佔了他心愛的人的那個妻子的位置,自然他對她冷若冰霜。

而此時,她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顧潛修不是對所有的陌生人都抱着紳士般的善意嗎?

所以,他大概經常給暗戀他的小姑娘送內衣送鼓勵的紙條吧?

以前她還覺得他這樣很溫暖,很善良,現在,卻忽然覺得裴景程這種,除了妻子,任何女人都不假辭色的更好,給人一種,你就是他的唯一的感覺。

她按着胸口,心裡默唸,夏薇你要明白,誰纔是真正對你好的,你要記得!!

……

而那邊酒店的前臺,等夏薇走後,就飛快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道:“老闆,剛剛那位夏小姐一直逼問,不過我沒有說是誰要了那間房。”

那邊男人接了電話,點點頭,掐滅了手裡的煙,說道:“幹得好,以後誰來了你都這麼說,比如那位正名噪一時的裴首長。”

前臺似乎吃了一驚:“裴首長?你說裴景程?”

“就是他,怎麼你也暗戀他?”

前臺羞紅臉笑了:“哎呀,可是,他那種男人一看就不會愛上任何女人,我還是比較喜歡我男朋友,他很愛我。”

男人嗤笑一聲,掛了電話。

他只停頓了下,又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喂?”顧潛修淡淡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男人低聲笑着道:“昨天那位大美人醒來問你呢,我幫你敷衍過去了,不過,你真行,這麼美的人,你竟然眼睛不眨扔人家獨守空房,難道你真是柳下惠?”

顧潛修忽然莫名煩躁起來,冷冷道:“你不知道,她——不乾淨。”、

說完,似乎很厭棄的樣子,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冷冷道:“這次多虧你了,我下次請你吃飯,謝謝。”

男人哼笑一聲,慢騰騰地道:“謝我口頭上可不行,上次我提議的那件事情,你好好考慮下。”

顧潛修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再想想。”

他掛了電話,看到顧東東正賊頭賊腦地伸了個腦袋進來,顧潛修放下手機。順手又抽了一支菸,點燃。

顧東東不高興地走進來,看着顧潛修道:“哥,你別抽了行嗎?自從二嫂走了後,你就老喜歡抽菸,既然不捨得她走,當初爲什麼那麼對她?爸媽就那麼趕走二嫂是不對,可是,你也有錯。”

顧潛修吐了一口濃色的煙,淡淡地道:“小孩子你懂什麼,不是那麼回事。”

想了想,他又道:“她走了也好,省得在這裡受罪。”

顧東東哼了一聲,跑了出去。

顧潛修沉默地繼續抽菸,他起身,想從衣櫃裡拿浴衣。卻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那件浴衣沒有在裡,手指不由得一僵,那個女人在的時候,總是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將他的衣服整理得井井有條,很多東西,都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一開始他是很反感的,所以她就偷偷的做,不讓自己發現。

於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假裝不知道,一直享受着她的照顧。

所以,現在總覺得不對勁,應該只是這三年的積習難改,習慣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以至於,她昨晚忽然出現問他借袖釦的時候,他一晃神,以爲是像以前的許多次一樣,她只是唯唯諾諾地來接他回家。

可他真的看着她的時候,就發現不一樣了。

她的眼底再也沒有那長年憂鬱的霧氣,眼神也不在柔弱,她反而眼睛明亮地看着他,笑着問能不能借他的袖釦玩遊戲。

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爲她只是又開始犯賤,想要找理由接近她。

可她拿過他的袖釦甚至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後來也是她的朋友將袖釦還給他了。

那時候,他想,如果她是想要欲擒故縱的話,那麼,她有些成功了,他開始有點興趣想知道她到底想怎麼樣。

不過,他問了朋友,說她過得很好。

那個男人對她非常好,只是,那個人,裴景程,裴首長,知道她是一個很會玩的女人嗎?

呵,當他發現她不是個處的時候,大概以爲那是自己的傑作,其實,和他完全無關好嗎?

裴景程有些惋惜,自己不好去找到裴景程澄清一下。

自己連那個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早就不乾淨了,而且很髒!!

他沉默地狠狠抽了一口煙,如果不是這樣,他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對她那麼糟糕,只是,她的過往讓他覺得太噁心,那麼可愛美麗的人,背地裡竟然是那樣的行徑,還差點傷害了他最愛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決定不再去想,只是,當躺倒牀上的時候,伸手摸不到那塊玉如意的時候,忽然有些失眠,那個玉如意不知道是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放在他牀上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摸着那塊玉睡覺。

搬家的時候,那玉如意不知道被誰受了。

顧潛修從來不管這種女人做的瑣事,更不可能去問誰。

於是,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只是習慣而已,過不久,他就會習慣沒有那個女人的日子了。

至於,爲什麼要送她衣服,還送了內衣,他並不想去深想,他對女人總是溫柔寬容的。

一直如此。

……

夏薇傍晚時候,聽說有顧家的人找她,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顧潛修陰魂不散,不過,聽說是顧東東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

“東東,過來。”夏薇看到顧東東穿着白體恤牛仔褲,揹着雙肩包的時候,高興地招手讓他過來。

等他在她面前坐下,她就去看他的手肘,心疼地道:“你這傢伙,怎麼又把手給傷到了,嚴重不嚴重啊?”

她剛剛到顧家的時候,大家都當她透明的人,只有顧東東好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着她,那時候,他才十二歲,嘴巴甜得不像話,夏薇那時候看顧潛修對她的那個樣子,就猜測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有小孩了,所以對顧東東,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現在雖然和他分開了,那份感情卻一點沒減少。

拉着他心疼地給他看傷口。

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顧東東賊摸摸地從雙肩包裡掏出一樣東西。

夏薇看到是一個很眼熟的玉如意的時候,神情一僵。

顧東東義憤填膺地道:“媽太壞了,不但逼着你和二哥離婚,還貪污你那麼多錢二嫂你別擔心,等以後我分到財產,我就把我的那份還給你。”

夏薇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不用,我也不缺那幾個錢,再說如果是給你的話,我樂意。”

顧東東吐吐舌頭:“二嫂,不,姐姐,你看來嫁給了一個金礦啊。”

林媽媽在旁邊被顧東東的形容逗笑了:“金礦不金礦的我們小姐不在意,主要裴首長對我們小姐好,無論什麼只要我們小姐想要想做的,他都會滿足她。”

顧東東聞言就滿意點點頭:“那我也可以放心了,我以後不能經常來看你,姐姐,你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特別想我的話,我可以在外面和你見面。”

小孩說得特別帥氣。夏薇卻知道是他自己很想他。

心軟得不像話,順着他的話道:“好,我其實一直很想你,不如以後我們每個月見一面怎麼樣?”

顧東東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然後將玉如意塞給夏薇道:“這個是你的,我從家裡偷出來了,等以後我再看到家裡什麼是你的,我再給你偷。”

夏薇接過那柄玉如意,她記得這個如意,還非常清楚。

那時候,顧潛修病了,家裡的人,連同顧潛修都不讓她去看,她着急,就花了好多錢,從廟裡求了一個玉如意。還是顧東東幫忙,送到他牀上,後來她就沒怎麼注意過。

她低頭看着玉如意被摸得紋路都模糊的樣子,心裡想,顧潛修大概很喜歡它,不過,如果他知道這是她送的,肯定早扔了吧?

她現在拿着這算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上面帶着顧潛修的什麼。

她有些狼狽地將玉如意交給林媽媽,低聲對顧東東道:“不用,我真的不要,讓我經常看到你就好。”

顧東東開開心心離開,夏薇看着那玉如意發愁。

林媽媽有主意:“這個是顧潛修貼身用的東西,你拿着算怎麼回事?不如我拿去扔了。”

夏薇搖搖頭,想了想道:“喬燦家裡不是喜歡這個嗎?你讓人送過去,多給她婆家一點好處,讓她也過得好點。”

林媽媽嘀咕:“那種如狼似虎的婆婆小姑,哼,給都少也喂不飽。”

夏薇嘆氣道:“她喜歡她老公,不得忍着又怎麼辦?哎,我們隨便手裡漏點,希望她能過得舒服些,等她老公博士畢業就好了。”

林媽媽還想說什麼,夏薇笑道:“您又要說我眼光不好是不是,可以前大學的時候,他老公再累都來接她下課,生病了,她老公冰天雪地趕過來,自己發燒暈倒呢,是不錯的男人。”

林媽媽嘀咕:“好有時候會變的,男人不能寵。”

夏薇不滿道:“那你還讓我萬事順着景程呢。”

林媽媽一時被她堵得無語,卻硬是鬱悶地道:“男人和男人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男人成熟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裴景程大步從門外走進來。

夏薇驚訝地站起來:“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裴景程接過林媽媽送來的茶,淡淡點頭,看林媽媽離開後,才拉着夏薇坐下道:“我手機壞了,怕你找不到我着急。”

夏薇心裡一瞬間的羞愧無以復加,因爲顧潛修的事情,她竟然忘記和裴景程聯繫。

她勉強微微一笑道:“你累了嗎?我給你放洗澡水。”

“等等,我就看你一下,一會兒就要坐直升機回去。”裴景程毋庸置疑地叫住她,又放柔聲音道:“你陪着我躺一會兒。”

躺?夏薇不純潔地想歪了,瞬間,俏臉紅得好像充血。

但是,她還是乖乖走到他面前,裴景程竟真拉着她躺在牀上,房間裡忽然靜下來,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夏薇看着他,他眼底沒有繾綣。只有淡淡的睏倦,她一直都摸不清他的心思,可她現在覺得,他看着她很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夏薇覺得有些奇妙,明明他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言語。

“想了我?”他忽然溫存問道。

那一刻,她有種錯覺,和他一起天荒地老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可明明見到顧潛修後,她甚至忘記了給他打電話。

“我忘記了給你打電話,我以後會想着你的,你別生氣。”她艱難地道,她知道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夏薇在他手心裡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他過得肯定很幸苦。

“景程,你爲什麼還要去冒險呢?難道還有什麼是你想得到而不能的嗎?”她忍不住有些擔心。

裴景程幽深的眼眸深深看着她,那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些猶豫,可終究嘆了口氣道:“快了吧!爲了你我不會出事,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是無往不勝的。”

夏薇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頭,裴景程低頭看她,她那麼美麗,看到她第一眼,就能讓他所有的疲憊和痛苦都消弭於無形。

或許第一次吸引他的就是她的這個特質吧?

唯獨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安睡。

裴景程將她擁入懷中:“我知道你哥說半年能還清欠我的錢,你以前是打算半年後就和我離婚是嗎?如果我要你別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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