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感覺大事不妙,更感覺那個合夥人已經出賣了我們。
化語蘭看着,便主動下了車,我也想跟着走下去,化語蘭卻阻止了我。
“哎呦,這不是李大老闆嗎,我們又見面了。”說着,化語蘭把她的一隻手搭在了李弘文的肩膀上。
李弘文順勢把她的手拿開,並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化語蘭說:“哎呦,還嫌我髒是吧?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有多髒。”
李弘文又朝車裡瞟了一眼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吧!”
化語蘭扭着屁股,晃動着胸說:“我能想怎麼樣,像你這樣的大老闆,我可是想見一面都難啊!”
李弘文怒視着化語蘭,然後一把推開她,便往車前走去。
化語蘭頓時變得很氣憤地拉住李弘文說:“你想幹什麼?”
李弘文狠狠地甩開她說:“想幹什麼的是你們吧!”
我知道躲藏不了,始終要面對,畢竟對於李弘文這樣的人,我覺得也沒有必要隱藏。
我走下了車,樂峰想拉住我卻沒拉住,也跟着走了下來。
李弘文看見我和樂峰,冷笑着說:“果然是你們,原來都在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樂峰便快速走向李弘文,狠狠地在他臉上就是一拳,樂峰一邊打着,一邊罵道:“你這樣無義的男人,我見一次就想打一次!”
李弘文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輕蔑地說:“打的好!但是你也要記住,不是我甩了這個女人,你今天能有機會和她在一起!”
樂峰聽着,上去又是狠狠一拳。
合夥人看見,也按捺不住了,趕緊跑了過來,可此時,樂峰和李弘文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我想過去拉,化語蘭卻拉住了我,化語蘭說:“這屬於男人間的較量,我們不用管!”說着,她看見了合夥人,便緊緊拉住了他說,“你也不要過去!”
他說:“我朋友在打架,難道我不需要過去幫忙?”
化語蘭又開始她的動作,扭住他的耳朵說:“你出賣了我們,現在還好意思說去幫你朋友!”
他又叫苦着說:“這件事本來就很難,可是你還是非得讓我去做!”
化語蘭斥責他說:“那是因爲你沒用心,假如這件事是你的一個大客戶,我相信你會想盡一切辦法也會把這件事完成的!”
他聽完不說話,任由樂峰和李弘文打着。
看着他們不相上下,我真的替樂峰捏了一把汗。
看了一會,我還是想上去,但是這一次不是想拉架,而是想幫忙。
化語蘭看着,再次攔住了我,這次我沒有再聽從她的,還是直接走了過去,可是我發現,我過去並幫不上什麼忙,因爲我根本沒有機會參與其中。
“姍姍,你讓開,別讓他傷着你!”樂峰看見我,便對我大喊。
“賤女人,背叛了我,還找別的男人來打我,你真夠賤的!”
化語蘭聽着這樣的罵聲,也聽不下去了,她在四處尋找着什麼,最後找到了樂峰用的那塊磚頭,直接砸向了李弘文的後腦勺。
瞬間,李弘文倒了下來,化語蘭看着,還在罵着說:“賤男人,自己夠賤,還罵別人賤,這就是你的下場!”
我有些慌了,然後拉過化語蘭說:“我們還是走吧。”
合夥人看見走了過來,他扶起李弘文,在他鼻子前試了一下說:“你們把他打死了!”
化語蘭也走過去,然後也在他鼻子前試了一下說:“他還活着,你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合夥人沒有任何的停留,把李弘文抱到了車上,他一邊抱,一邊說:“假如出了人命,你們要負法律責任的!”
化語蘭冷笑了一下說:“一對賤男人,此時也懂得用法律了。”
我還是有些害怕,拉着化語蘭還是往車上走着說:“他不會死吧?”
化語蘭並沒有我這樣的擔心,還在氣憤地說:“死了更好!”
樂峰也在擔心着這樣的結果說:“假如他死了,我去償命。”
化語蘭怒視了樂峰一眼說:“你傻啊,人是我打的,即使出了事,也是我去償命。”
聽着他們這樣說,我更害怕了。
此時,孫經理給我打了電話,他問我怎麼這麼晚還沒有過去上班,我愣了一下,本來想好的昨天提前告訴他的,可是一緊張,又把這件事情忘掉了。
我向孫經理解釋說:“孫經理,不好意思,我暫時有事,想昨天向你請假的,一時又忘了。”
孫經理說:“我這邊倒沒有什麼,只是吳經理剛纔過來看見你不在,便問了我這件事。”
我說:“不好意思,麻煩孫經理幫我向吳經理說一下好嗎?”
孫經理淡淡地說:“那好吧。”然後又問我什麼時候能過去上班。
我想了一下,也不知道父母會在這裡停留幾天,我說:“三天以後吧。”
孫經理愣了一下說:“怎麼會那麼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實話告訴了孫經理說:“我爸媽要過來,我想多陪陪他們幾天。”
孫經理不開心地說:“那好吧,但是你儘量能早點回來,還是早點回來。”
我說:“好的。”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嶽小雨的電話,她一邊向我說昨天合同簽約成功的事情,一邊問我今天怎麼又沒有去。
我把告訴孫經理的那些話,又跟她重複了一遍。
嶽小雨開心地說:“伯父伯母什麼時候來啊,我也去見見。”
我是不會讓她見得,畢竟那樣的場面,我自己想想都很害怕。
我說:“小雨,你還是好好上班吧,等我回去了,我們再好好聊。”
嶽小雨又變得不開心地說:“那好吧。”說完,她並又很懂事地讓我向我的父母問好。
我接受了她的好意,便掛了電話。
上午的時候,我的父母便給我打了電話,母親告訴我說,他們下午三點左右應該就到了,看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多一點,看着這樣的時間,我的心情就會變得愈加緊張。
回來後,我們幾乎上都不說話,只是偶爾樂峰會跟我說:“既然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就坦然地面對一切吧。”
可是我心裡還不這樣想,但是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看着化語蘭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知道她還是爲了那一磚頭的事情,畢竟再好的朋友,也不想爲了朋友去坐牢,甚至是搭上自己的命。
我安慰她說:“沒事的,假如真的有事,所有的罪責我來擔。”
化語蘭努力微笑着說:“你又說什麼傻話呢?我自己做的事情,憑什麼讓你承擔?”
我說:“可是這一切,你都是爲了我啊。”
化語蘭說:“那也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想到時間也過去了很久,我便說:“假如你不放心,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他吧。”
化語蘭怒視着我說:“你傻啊,他是我們的仇人,他死了更好,我們憑什麼去看他啊!”
化語蘭的這句話絕對是氣話,畢竟我也看出了她的擔心。
樂峰聽我們這樣說,便站起來說:“還是我出去打聽打聽吧,你們這樣在這裡互相猜測也沒多少意思。”
我覺得這樣也不錯,便說:“你去吧,早去早回。”
化語蘭阻止樂峰說:“不用去,假如他真死了,警察會找到我們的,你再去打聽也沒什麼用。”
樂峰說:“那至少也比你們在這裡互相猜測要好吧。”
我說:“是啊,畢竟這樣坐以待斃,只會讓我們更緊張。”
化語蘭沒再說什麼,樂峰便走了出去。
中午飯,我們都沒有吃,都覺得沒有什麼胃口,樂峰在外面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吃中飯,我雖然口中答應他好,但是我卻沒有去做。
一個多小時以後,樂峰再次給我打了電話,他開心地告訴我說李弘文並沒有什麼事,只是腦袋上受了一點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我聽完,開心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化語蘭,化語蘭又像滿血復活的樣子說:“我就說吧,像他這樣的賤男人是死不了的。”
我雙手合十祈禱着說:“沒事就好。”
化語蘭拉開我說:“姍姍,你不用對上帝祈禱,上帝其實是最壞的人,他總喜歡留一些壞人和賤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好像這樣他纔會覺得人間才比較熱鬧一樣。”
聽着化語蘭說這些,我也沒有跟她對簿,畢竟她開心最好。
過了一會,樂峰迴來了,他手裡提了很多美味,然後開心地放在我們面前說:“你們一定沒吃飯吧,我特意從外面買的。”
化語蘭估計餓的不行了,打開便吃了起來說:“你不也一樣,你肯定也沒吃。”
說完,我們三個笑了起來,然後開始瓜分着這些美味。
“你的消息確定嗎?”吃着美味的時候,我還在擔心着樂峰的消息不夠真實。
樂峰說:“你放心好了,我可是親自去醫院看的。”
化語蘭嘴巴塞得滿滿地說:“他還真的活着?”
樂峰說:“是的,而且他那個朋友還在。”
此刻,我不知道說什麼,心裡是既喜又悲,我想到了一句話——像秦檜那樣的人,身邊不照樣還有幾個好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