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勳眼睛刷的睜開:“他怎麼了?”
“不是他,是替他設計婚紗的米娜設計師,今天把她的婚紗設計發給我了,那婚紗好好看,尤其是那紫色的設計,迄今爲止,婚紗大部分是白色,要麼就是其他顏色的純色,像這種白紫相見的設計還很少,看起來特別有仙氣。”
姜南希說的眉飛色舞,特別興奮,因爲那婚紗的設計非常的時髦,就算是過兩年也不會過時。
“你很喜歡?”霍辰勳嘴角勾勒出漂亮的弧度,不過因爲是趴着的,姜南希沒有看到而已。
“喜歡。”姜南希點了下頭,女人,沒有不喜歡漂亮的衣服的,尤其是婚紗,誰不想穿着白白的蓬蓬的婚紗嫁給心愛的男人啊。
“這樣啊,可惜那不是你的。”霍辰勳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姜南希嘴角抽了抽,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真是太氣人了,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比如:“以後我們結婚,我也讓你穿上那種漂亮的婚紗。”
不過姜南希知道,讓霍辰勳這個男人說出那樣的話,幾乎就是妄想,只因爲他沒有想要結婚的意思。
輕嘆了口氣,姜南希不再說什麼了,只一心按着手下的寬厚的肩膀。
卻不知道霍辰勳含着笑意閉上了眼睛:傻瓜,那婚紗,本來就是爲你準備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姜南希的手開始泛酸軟:“辰勳,我不按了哦。”
霍辰勳:“”
沒有得到男人的迴應,姜南希歪頭一看,發現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閉着的眼睛將黑眼圈凸顯的更加濃郁了,姜南希又是一陣心疼,起身從梳妝檯拿來舒緩膏抹在他眼瞼上,希望睡一覺之後,明天的黑眼圈就沒有了吧。
輕輕的給男人蓋上被子,姜南希猶豫了一下,俯身,吻在了男人的額頭上,輕喃:“辛苦了,晚安!”
夜晚悄然而逝
第二天上午,姜南希正在工作室裡畫設計圖時,一個意外的電話帶來。
許久沒有音訊的樸勳,忽然打來電話,姜南希有些驚訝的。
“喂?”
電話裡傳來廣播和熱鬧的聲音,讓姜南希知道樸勳肯定在人很多的地方。
“姜南希。”樸勳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不復以往的吊兒郎當,此時盡顯的有些成熟了。
“怎麼了?”姜南希有些意外。
“你能來一下機場嗎?”
“你在機場?”
“嗯,我要走了,你能來送送我嗎?”
這無疑是一則讓姜南希很意外的消息,樸勳要走了?去哪兒?還回來嗎?
見姜南希久久沒有回答,樸勳扯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算了,當我沒有打電話過來。”
知道樸勳生氣了,姜南希也知道自己沒有立馬回答讓他以爲她不答應,好笑的解釋:“我沒有不答應,我只是很意外你突然要走,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樸勳立馬變得欣喜起來:“十點半的。”
十點半啊
姜南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多分鐘,從這裡趕去機場差不多要半個小時,如果路上沒有意外的話。
這樣想着,姜南希也就不再猶豫了,直接對電話裡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
就掛斷了電話,跑出了工作室,去孫前輩那裡請了兩個小時公假,開車駛去了機場。
同時,樸勳掛了電話坐在vip等候室裡,臉上不再是一貫燦爛的笑容,而是深沉和悶悶不樂。
樸夫人拿着一瓶水走進來遞給樸勳,樸勳把頭別向一邊,沒要。
“拿着。”樸夫人直接把水扔在了樸勳的懷裡。
樸勳不喝,扔在了一邊,站起來對着樸夫人一陣低吼:“媽咪,我爲什麼要去法國?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去!”
“那你不去想幹嘛?就在這裡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樸夫人也來氣了,對於這個兒子,她寵,她嬌慣,也因爲如此,現在才後悔不已。
樸家只有樸勳一個獨苗,家產以後自然會讓他繼承,可是身爲繼承者,怎麼能沒有半分所長?
現在的樸勳除了玩還是玩,對於接管公司一點兒也不在意,不懂公司管理,不懂未來發展趨向,可以說除了玩就真的什麼都不會了,這樣的繼承人,公司的股東誰會承認?
現在也二十七了,不能在仍由此下去了!樸夫人這一次是鐵了心要把樸勳送到法國去學習金融和公司管理。
“什麼不務正業啊媽咪,我在這裡也有我自己的事業好不好?”樸勳很不高興,他明明有自己的事業,卻說成廢柴一樣,誰高興的起來?
樸夫人冷笑:“事業?就你開的那幾家酒吧?勳兒,你不小了,你該成熟了,也怪我,你從小不喜歡學習這些,我也就由着你,現在我後悔極了你知道嗎?你真以爲你那幾家小酒吧很了不起嗎?只要你爸願意,一聲令下你就開不下去!”
“誰讓他管我這些,我開酒吧關他什麼事!”樸勳怒不可遏的大吼,兩隻眼睛憤紅,就像一隻炸了毛的獅子讓人心悸。
樸夫人嘆了口氣,自己兒子和自己老公的關係一向勢成水火不和,只要一提到老子,兒子就會像個火藥桶一樣爆炸,她夾在中間,真的很爲難。
如果是平時,可能不會向着老公說話,但是現在,她完全站在自己老公這一邊。
“勳兒,我知道你一直對你爸不在家不管你有怨氣,但是這一次,你爸是爲你好,你是樸勳唯一的孩子,將來樸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你什麼都不會,你怎麼繼承這個龐大的家族?還有公司,公司裡那羣心懷鬼胎的股東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爸手裡的股份讓他們囂張不起來,你覺得現在樸氏地產還是樸家的嗎?”
當然不是!樸勳在心裡說了這句話,他雖然不懂公司的事,但他不傻,耳目渲染多少也知道什麼,公司的那羣股東的確心懷鬼胎,手腳都不安分,卻也都有本事,唯一翻不起風浪的原因只是因爲手裡頭的股份不多。
見樸勳沒說話,低着頭聽進去的模樣,樸夫人欣慰的笑了,態度也柔和起來。
“勳兒,你想想你今年的年紀,同時你想想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子弟,你在做什麼,他們在做什麼,只要一比較,你就知道自己是有本事的還是沒本事的人。”
樸夫人覺得自己話已放下,剩下的,就是樸勳自己體會。
“你先在這裡好好想想吧,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登記了,媽咪希望看到你心甘情願的上飛機,我去給你爸打個電話,到法國那邊,別跟你爸動不動的就怒目而哧。”
樸夫人說完就離開了等候室。